“范仲洋,你知道女主角叫什么嗎?”在片場搭建的演員臨時休息室里,佳恩問道。
“叫……艾菁吧?好像是個新人。”他想了下然后說道。
“這輩子她算是積了八輩子的德吧?一個路人轉(zhuǎn)演員就這么簡單?導(dǎo)演未免也太隨意了?!奔讯骱苁遣粷M,作為一線演員的她才爭得女二號的角色,要不是張凱導(dǎo)的片子口碑好,她才不會屈膝接這個角色。她這么做,也是想抓住機會,洗一洗那些評價自己“有顏無才”的流言蜚語。
“你還是老樣子,嘴也太毒了。難怪被稱作爛片女王。”他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難道不是嗎?就不知道提前一些來片場嗎?你少取笑我。”她翻了個白眼。
“沒準(zhǔn)別人有事,你的毛病該改改了,你不是為了洗負(fù)面輿論才接這個片子的嗎?”他反問道。
“部分原因。不過話說回來,你是因為這個才跟我分手的嗎?是因為我腳踏兩只船嗎?我的功夫你可是有目共睹的,你那時候可是很享受的?!彼拷?p> “在這里別說那些沒用的。”他故作嚴(yán)肅。
“那能怪我嗎,誰知道那個韓國男明星那么‘沒用’,只長了個漂亮的整容臉。還是你的功夫了得,更喜歡你呢。”說著她便把手伸向了他的那里。
“你給我閉嘴。”范仲洋有些不耐煩了,打掉了她的手。
“喲,還急了?你又比我老實多少?你上過的女明星多的都數(shù)不過來了吧?”佳恩嘲諷道。
“開機了?!惫ぷ魅藛T在外面喊道。
聽到喊話之后,范仲洋沒再理會她,直接走了出去。
……
在導(dǎo)演簡短的破冰之后,便開始了正式拍片。剛開始艾菁還有些不適應(yīng),但是在拍了幾條之后,她便習(xí)慣了這種工作方式……
真肆(艾菁):“所以說,發(fā)生在我身上的事情,都是理所當(dāng)然對嗎?”
秦單一(范仲洋):“我的意思是,沒必要覺得大驚小怪?!?p> 真肆:“大驚小怪?”
秦單一:“你又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值得別人去體諒?”
真肆:“你憑什么說這種話?你又懂什么?”
秦單一:“沒必要懂,你什么身份,自己不清楚嗎?”
真肆:“什么?”
珊子(佳恩):“差別就是這樣,命運的安排,接受就好了?!?p> ……
“咔——”導(dǎo)演喊了一聲,終于,在忙了一天后,總算要收工了。
“呼,終于最后一條了?!奔讯魍铝丝跉?。
范仲洋也是很累了,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和他對戲的艾菁竟然這么專業(yè),很少犯錯誤,表演的神情、動作都很自然,語氣也很符合情境,倒是他和佳恩的原因,反而需要重拍幾條。
雖然他很不想這么說,但是她確實比圈里的很多大腕明星都要專業(yè)得多,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種讓人看穿又看不穿的東西……
“艾菁,今天做的不錯,繼續(xù)努力?!卑嫉谋憩F(xiàn)著實讓張凱導(dǎo)演眼睛一亮,確實是個好苗子。說完后,導(dǎo)演便隨眾人散去。
“切?!奔讯饕姀垊P單獨夸了她一句后,斜了一眼便走開了。
“明天見了大家?!狈吨傺蟾蠹掖蛄藗€招呼便準(zhǔn)備走了。
“連個經(jīng)紀(jì)人都沒有的路人?!奔讯髯哌^艾菁身邊的時候,故意地講了句。
“我就是她經(jīng)紀(jì)人?!比瓿沙蓮呐赃呑吡诉^來,她一直在現(xiàn)場陪著艾菁。
“我還以為誰呢,原來是個沒什么名氣的混子,叫什么成來著,不好意思,忘記了。”她嘲諷道。
“希望你專業(yè)一點,不要被一個你口中的路人比下去了?!比瓿沙山z毫不在意她的嘲諷。
“你!”她剛要發(fā)火,又想起了自己的目的,鬧起事來恐怕又得不償失,于是便悻悻地走開了。
“剛才沒見你,還以為你走了呢?!卑嘉⑿Φ馈?p> “你今天是第一天,我肯定要全程陪你的,走吧,回去吧?!比瓿沙衫氖终f道。
“成成,你真的變了很多?!痹谌ネ\囂幍穆飞?,艾菁說道。
“我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么討厭,我已經(jīng)厭倦了那樣的自己?!比瓿沙烧f道。
“謝謝你?!卑颊f道。
“謝什么,不過我不能以后時時刻刻都在片場哦,你要照顧好自己?!比瓿沙蓢诟赖馈?p> “嗯,我知道?!卑键c了點頭。
“走吧,上車吧,你家那位,估計等不及了?!比瓿沙尚Φ馈?p> ……
“這,就是我們想要的人嗎?”在他們離開后,稚方換了體鏈,站在原地說道。
“似乎不論站在多高的地方,總有人凌駕自己之上呢,或許這就是身為人類的命運。”林嘉藝走了過來。
“為了這個‘第七人’這么做值得嗎?況且,還不知道宣誓之后,她會不會選擇覺醒,賭注未免太大了?!敝煞秸f道。
“但是這不是我們該考慮的事情,接下來,還是要繼續(xù)完成宣誓。”林嘉藝抱著手臂,低著頭說道。
“說到底也不過是六個奴隸而已,我們才是祭獻(xiàn)品吧?可以隨時被代替。我們犧牲的成員,老大似乎沒有一點‘惋惜’?”稚方嘆了口氣。
“越是低層的‘罪者’越是容易發(fā)掘,所以……替代品也很容易找到吧?”林嘉藝似乎也有了一些動搖。
“所以就親自了結(jié)自己的手下嗎?”稚方怨聲怨氣。
林嘉藝知道他指的是格瑞的事……
“我們的獨特之處就在于,我們不僅僅是選擇了轉(zhuǎn)化的信仰者,而且對于我們來說,‘罪’反而是自己的心靈能量的源泉。所以‘失控’也是會有的,特別是當(dāng)嚴(yán)重觸及到源泉的時候……”林嘉藝說道。
“所以,那就是格瑞的下場嗎?”稚方冷笑道。
“那,就要自己去探索答案了?!绷旨嗡嚧鸬馈?p> “自己……探索……答案嗎?似乎怎樣,都是自尋死路的探索?!敝煞秸f道。
“你的宣誓,要開始了吧?”林嘉藝看了他一眼,然后轉(zhuǎn)開了話題。
“當(dāng)然,我會讓他對我這個宣誓刻骨銘心的?!彼庪U地笑了笑。
“那我倒是很期待。”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但是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本想試著去探一下他的思想,但還是沒這樣去做,可能意外的驚喜更有趣吧?說完,林嘉藝便換鏈消失了。
“期待吧,期待吧……”稚方自言自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