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想知道?”男人賊賊的笑了笑。張二丫遲疑了一下,沒吱聲。
“哎呀,那可是有關一個好地方的秘密啊?!蹦腥搜b模做樣的搖搖頭,仿佛不聽聽這個消息有多么可惜一樣。
張二丫也左右望了望,好像渾不在意。
男人看著張二丫的神色,“嘿嘿”地低笑“好像是有關魔族的消息啊,嗯,似乎連妖族也參與其中了?!?p> 張二丫干咳了兩聲:“前輩若是沒什么事,二丫就先走了,如此良辰美景,晚輩也就不打擾前輩欣賞夜色了?!闭f罷,就要離去。
男人在背后輕笑一聲:“你知道上古妖族嗎?”
張二丫不理,繼續(xù)向前走。
“你最近是不是發(fā)生了很多不順的事?。俊蹦腥艘性谑^上換了個姿勢。
步伐不變,繼續(xù)走。
“呵呵,你可知道你身上那上古大妖的東西被其他人或妖族發(fā)現會怎么樣嗎?!蹦腥俗似饋?,有風吹過,齊腰長發(fā)隨風飄起。
張二丫的腳步慢了下來。
“你不會還不知道吧,哈哈?!蹦腥怂剖窍氲搅耸裁?,哈哈大笑。
張二丫誒了一口氣,轉過身,走到男人面前:“前輩,您就別逗我了,有什么您就說吧?!?p> 男人這時反倒不著急了,對著張二丫,雙手一攤:“你說什么,我不知道??!”
張二丫差點笑出來,看著那個斜眼瞅她的男人,也一聲不吭的對著他站好。
寒風呼嘯,昏暗的夜幕下,兩人一坐一站,一動不動。
終于,“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哎!”男人一臉掃興。
“還請前輩賜教。”張二丫一呲牙,笑道。
“哼,你可知道混沌界?”男人白了張二丫一眼。
“不知道?!睆埗靖纱嗟卮鸬馈?p> “這你都不知道?”男人夸張的問。
看著一臉傻相的張二丫,男人恨不得踢她兩腳:“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筑基的?就這么一無所知居然還能在修真界活到現在,太讓人佩服了?!蹦腥死浜咭宦暢浞值乇磉_了他的不屑,又道:“果然啊,名門正派的,就是不一樣,我看你是從來都沒體會到散修的苦吧!”
張二丫不吱聲,男人說的也沒錯,她確實在修仙這一途中沒受過什么苦,不僅缺乏與人對戰(zhàn)的經驗,也同樣不必備那些審視危機的眼光,或許有,但不像散修那樣每時每刻都活在危險中。
“咱倆做筆交易吧?!蹦腥艘槐菊浀恼f道。
“什么交易?”張二丫問道。
“看你那傻樣,行了,我就好人做到底吧?!蹦腥擞种匦乱辛嘶厝ァ?p> “我叫宣銳,也是混沌界在滄瀾界的魂使之一,這一片進出混沌界都是由我來負責的?!笨粗鴱埗疽荒樸露CH蝗坏臉幼?,宣銳問道:“你知道魂修嗎?”
“知道,人死了之后三魂七魄很快就會散,但也有個別是有意識的修煉以后就是鬼修,也叫魂修?!睆埗居浀靡郧坝袔熜种v過這個。
宣銳點點頭:“沒錯,我也是魂修,不過我還是混沌界的魂使,你了解混沌界嗎?”
“從沒聽說過?!睆埗镜?。
宣銳:“......”
“混沌界是一個很特殊的靈界,像人間界,大部分的都是人,偶有修士也都是人修,還有妖族和魔族,也都各自居住在妖界和魔界,混沌界就不一樣了,在混沌界人妖魔混居,有凡人,有修士,也有各種靈獸、妖獸、魔獸,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它做不到?!毙J一臉向往的表情,閉著眼,似乎已經陶醉在混沌界了。
張二丫一直沉默不作聲,自從見到這個男人后,她覺得自己好像腦子都有點轉不過來,不過他說的那個秘密她還是很感興趣的。
“混沌界在很多靈界上都有一些入口,由我們這些魂使來看守,在某些特定時間會選擇一些特定的人進入混沌界。”宣銳淡淡的說道。
張二丫點點頭,沒有問特定的時間和特定的地點指的是什么,而是道:“那我可以進去嗎?”
“你不想和小爺說點什么嗎?”宣銳邪魅的一笑。
張二丫直直的翻了個白眼,只覺得這宣銳竟如女人一樣愛惜自己的臉蛋,剛才的一點點正經也消失個無影無蹤。
宣銳不可思議的看著翻白眼的張二丫:“你還是不是個女人,你得禮節(jié)都哪去了?哼,你不覺得小爺我長得俊俏無雙嗎?”宣銳貌似風流的仰了仰頭,露出那光滑又潔白的下巴。
張二丫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冷,上下牙不禁輕敲了一下。
“呵呵,偷看了這么久那邊的小朋友是不是也出來見見面啊?!毙J輕笑一聲,看向張二丫來時的方向。
張二丫一驚,也轉頭看過去。
那邊從樹后站出來一個身著藍衣的年輕男修,張二丫覺得似乎有些眼熟。
“林明智?”想了半天,等這男修站到眼前,張二丫才認出來,原來他就是當初在木槿鎮(zhèn)一起進青蓮宗的那個雙靈根的小男孩林明智,想當初她還偷偷羨慕他來著。
“是我,你是張二丫吧。”林明智抱了抱拳。
“呵呵?!睆埗疚⑿α诵?。
“說完了吧,時候到了,你們倆去吧?!毙J看著他們倆敘舊,百無聊賴的說道。
兩人同時停下正說的話,看向宣銳。
宣銳拿出一塊墨玉牌,扔給張二丫,道:“拿著它,向右轉,直走,看見直對著的第一顆樹,將玉牌給它,你們就可以進混沌界了?!?p> 張二丫接過墨玉牌,拿到眼前看了看,看起來表面什么都沒有,但是用手一摸就能摸到上面復雜的花紋。感覺像是陣法。
“你過來,那女娃娃?!毙J又一副老成的做派。
張二丫知道,這就是宣銳說的交易了。
張二丫走進之后才發(fā)現,怪不得宣銳總是挨著那塊石頭,離近看,原來宣銳的下半身是虛體的,只有上半身是稍稍凝實的。
宣銳直起上半身,靠近張二丫的耳朵,悄悄地說了什么,林明智將靈力運到耳朵上,卻什么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