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好了住處,真真領(lǐng)著張二丫往那里走去,路上,張二丫了解到,真真住在永安城,祖上也曾經(jīng)是修士,可是生下了沒有靈根的孩子,然后就將孩子放在這里長大,慢慢的一直延續(xù)至今天,永安城里的很多人家都是這樣的。
修士又不是神仙,不可能一輩子都無情無欲,恰恰相反,有些修士的七情六欲比凡人還要多,也就自然會有孩子出生。在修仙界也有不少的修仙家族,出生后天賦異稟的天才不多,多的是沒有靈根的。在修仙家族里,沒有靈根的就要歸為分支一脈,而散修則是將孩子送予他人作養(yǎng),修士若是修為有成,活個幾百年還是少的,再加上駐顏有術(shù),總不能看著自己的孩子一天天的長大,然后慢慢變老,直至死去。
不得不說,張二丫隨手選中的這個房子環(huán)境很是優(yōu)美,一個整體的二層小竹樓,前面是一個方方正正的小院子,后面有一個藥圃,再往后就是一座青翠碧綠的小山,右側(cè)臨水,一條石子路通向外界,雖然大體的位置是在淄河城的邊界,但由于靠著淄河,平時也有幾分熱鬧,靈氣的濃郁程度也和在青蓮宗的九重樓差不多,張二丫很是滿意這棟住處。
“前輩可要去另兩座主城看看?”真真見張二丫欣賞完自己的住宅后問道。
張二丫看了看天色,道:“先不必了,今天就到這吧,這么晚你也該回家了,過幾天我可能還會去找你?!?p> “哎,行,前輩到時候只要去混沌之都的傳送陣群那里尋我就行?!闭嬲娓吲d地道。
真真走后,張二丫先用一個小型的卷風(fēng)術(shù)將屋里的灰塵大概的清掃了一遍,從一樓到二樓只來回走了一遍,遠(yuǎn)處操控的那團(tuán)風(fēng)就像是有人真的用手拿著般,將屋里的所有浮灰吸了個干凈,最后,原本無色的一團(tuán)風(fēng)由于夾雜了大量的灰塵也就變得灰突突的,隨便打開窗戶,將那團(tuán)風(fēng)扔了出去。
室內(nèi)一塵不染,即使剛剛被風(fēng)掃蕩過一遍,除了干凈以外沒發(fā)生任何變化,足以說明張二丫在靈氣的細(xì)微控制上有多么恐怖。
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張二丫施施然的下了樓,咳咳,她心里對真真說的那個淄河船陣還是很感興趣的。左瀟離曾經(jīng)說過她,表面上永遠(yuǎn)都是那么正經(jīng),可誰知道她暗地里那悶騷的個性。其實她想說,她一直都不懂悶騷是什么意思。
淄河船陣是淄河城最有名的活動之一,每逢初一十五兩日就會在淄河上擺開上千條大型靈船,船與船之間用鐵索相連,使得在船上行走就如履平地一般輕松。就如真真所說的,有的船上張燈結(jié)彩,掛著如成婚一般的紅色、粉色的紗,微風(fēng)吹過,船內(nèi)一陣又一陣的媚香和喘息聲刮過來,有害羞的都忍不住臉紅心跳。也有只搭了個半截黑色簾子,顯得很是神秘的,那是賭船,渡船旁邊就有相連的當(dāng)鋪。
在大型靈船的下面還有成條的小船向外出租,一男一女飄飄直立在一葉扁舟之上,靈力推動著小船快速前進(jìn),在平靜無波的河面上滑起一道道痕跡。
張二丫饒有興趣的背著手,從船上伸下來的臺階走上去。
“請問前輩是來賞花還是觀月啊?”一個打扮的很中性的男修款款的走了過來,要不是張二丫用神識掃了他一眼,都分不出性別。
“何為賞花觀月?”張二丫不解。
那男修用手帕捂住嘴,輕笑了一聲:“前輩看來是第一次來我們花月閣啊,賞花即是找姑娘作陪,觀月嘛,您看我怎么樣?”男修朝張二丫拋了個媚眼,身體也慢慢向她靠近。
張二丫假裝正經(jīng)的低咳兩聲,道了聲:“那便是你吧?!毖b的很自然,就是眼睛不由自主的左右瞟了瞟,下意識的想看有沒有認(rèn)識的人。
男修又是一笑,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心中想著,這女前輩還真是有趣。
張二丫聽著這清脆的笑聲,臉上慢慢爬上了一絲紅暈,說真的,這男修笑起來很好看,就是做一些女氣的動作也絲毫不顯得別扭,而是別有風(fēng)情。
原諒張二丫十幾年從沒遇到過這種事,此時她真的只是好奇心作祟而已。
男修介紹道,“前輩叫我柳兒就好?!弊審埗靖诤竺?,往靈船的二樓走去。
男修柳兒沒有帶張二丫去房間,而是去了二樓的甲板上的亭臺,由于靈船很大,所以這亭臺建的也不小,兩人一站一坐,很是和諧。
張二丫只感覺腳下微微一動,然后就只看見自己離岸邊越來越遠(yuǎn)了,原來這是靈船陣開動了,難得的是除了那一下,在之后完全沒開船一樣的平穩(wěn)。
眼神轉(zhuǎn)了轉(zhuǎn),終于轉(zhuǎn)到了柳兒的身上,發(fā)現(xiàn)柳兒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直看,饒是張二丫臉皮再厚,此時也不由得為本已粉紅的臉頰增添一份色彩。
柳兒一掩嘴,不想讓張二丫再尷尬,轉(zhuǎn)過身去看著江面:“前輩看起來很是年輕,沒想到已經(jīng)是筑基修士了?!?p> 看著他的背影,張二丫才感到稍稍好受了些,謙虛的擺擺手:“還好,那你呢,柳兒。”困難的叫出了這兩個字,心里只是在想什么時候自己竟如此害羞了。
“大概是煉氣七層吧!”柳兒想了想才道。
張二丫只是覺得柳兒的修為似乎看不出來,一時沒想其他的。
“哦”,張二丫點點頭,又道:“額,你怎么,小小年紀(jì),就來做,這個。”吞吞吐吐的張二丫說道。
柳兒捂著嘴“咯咯”的樂:“前輩還沒認(rèn)出來嗎,柳兒不是人修,是妖修?。 ?p> 妖修!張二丫睜大了眼睛,她說怎么就覺得怪怪的,原來竟是妖修!剛想戒備起來,一下想起來了,現(xiàn)在不是在青蓮宗,而是妖修主城淄河。
再看柳兒,柳兒一臉無辜的眨著雙眼看著她,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當(dāng)然要忽略他眼中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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