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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清:我其實真的是老實人

第三章 目標(biāo):做個庸官

  “師叔,你覺得此人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好說,不過此人所說若是真的,你不帶這個師爺上路的話確實是個很大的隱患,況且如他所說,他要真是個滿門忠烈,咱們殺他恐怕也會有所不妥,你以為呢?”

  劉大炮聞言,嘆息一聲道:“你既然都這么說了,我又還能如何?何況此人就算是所說有假,但至少可以肯定是個怕死且極為聰明的人,怕死的聰明人,控制起來應(yīng)該不難?!?p>  “那就留著?”

  “且先留著?!?p>  雷震天聞言點了點頭,而后二話不說就拔出劍來將馬車上的劉洵刺死,剩下與他同乘一車的一個美貌婦人瑟瑟發(fā)抖,當(dāng)場嚇尿了褲子。

  “好……好……好漢饒命?!?p>  噗呲,又是一劍將其刺死,沒有半分的憐香惜玉。

  再看那吳順天,已嚇得面色慘白,瑟瑟發(fā)抖。

  “脫鞋。”

  “?。俊?p>  “讓你脫鞋。”

  “哦?!?p>  吳順天磨磨蹭蹭地脫下了鞋子,又膽戰(zhàn)心驚地問:“衣服就不用脫了吧。”

  “把腳伸出來?!?p>  “哦?!?p>  “忍著點,會有點疼?!?p>  就見兩個大漢分別壓住了他的左右腿,雷震天抽出劍來在他的左腳之上畫了清明二字,右腳上刻了反復(fù)二字。

  “左腳清明,右腳反復(fù),加起來就是反清復(fù)明,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咱們天地會的成員了,清狗對咱們會中的弟兄從來都是寧殺錯,不放過,你若是夠膽,大可以去告發(fā)。”

  吳順天自然是頂著一腦門子的冷汗瘋狂搖頭。

  “告不了告不了,這官道上來來往往的這么多人這么多車,你們能精準(zhǔn)的找到我們,一旦要是事發(fā)了上面肯定會懷疑有內(nèi)鬼,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我,寧殺錯不放過,我就是腳上不刻這個字也沒膽子告發(fā)你們?!?p>  “看來你確實是個聰明人啊,走吧,那就一起上路吧?!?p>  說著,劉大炮又翻找了一下劉洵馬車上的包袱,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一些衣裳之外還有一套嶄新的官服,一個官印,一疊吏部的手續(xù)文件,上面有他的畫像并寫明了體表特征,由于這劉大炮本來就與這劉洵有著八分相像,此時對比這畫像,倒是立馬就像了九分了。

  “從現(xiàn)在起我就是劉洵了,師叔,各位兄弟,從現(xiàn)在起無論人前人后,還請諸位叫我一聲大人,此事不僅關(guān)乎咱們各自的身家性命,還關(guān)乎著咱們的反清復(fù)明大業(yè),如有不敬之處,就還請諸君多多包涵了?!?p>  說罷,卻是也顧不上失禮不失禮了,干脆一撩衣擺自顧自的上了車,并招呼著吳師爺一同坐好,命令眾人趕緊帶著尸體什么的去處理,自己則拉上了馬車的簾子,愁眉不展。

  瞅著同樣愁眉不展,卻硬生生地擠出笑容的吳順天,竟有一絲同病相憐之感。

  吳順天見狀,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附耳問道:“敢問大人,這天地會的這些英雄好漢,是何處找來大人這般相似之人啊,人有相似,這倒是不足為奇,但這相似之人偏偏就能這么巧的撞上,咱們天地會的英雄好漢,真可謂是神通廣大了啊。”

  劉大炮知道此人是在套自己的話,說白了他就是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拉上賊船的,是和他一樣被逼迫是人質(zhì),還是自己心甘情愿要做這荒謬之事,在天地會內(nèi)部的地位又是如何。

  雖然很想抱著這倒霉蛋痛哭一場,但劉大炮略一思索還是吹牛道:“我本就是總舵主陳近南的嫡傳弟子,會中地位隱隱與各堂香主持平,此次撞見此事,是因緣際會,機緣巧合?!?p>  “竟真能如此巧合?”

  “這就是,列祖列宗保佑,上天都在幫著咱們反清復(fù)明啊?!?p>  “看來,您還真的是上天庇佑,天命所歸啊,大人。”

  劉大炮微微沖他一笑,索性閉上了眼睛,不再理他。

  心里卻是又一次忍不住的頹喪嘆氣了起來。

  上天庇佑個屁!

  卻是干脆又想起了日后上任潮州之后的計劃了。

  雖然不是個歷史迷,但電視劇總還是看過的,受電視劇影響,劉大炮也知道清朝有康乾盛世之說,即使這其中有99%都是水分,但江山穩(wěn)固卻也是不假的。

  造反,絕非易事。

  跟著天地會造反,更是死路一條。

  自己的身份肯定是不能暴露,否則殺官造反是要誅九族,且搞不好還是凌遲處死千刀萬剮的。

  所以自己到了潮州,就老老實實的做一個普通的庸官就好,政績千萬不能弄得太好,這個劉洵如此年輕就做了知府,十之八九在吏部是掛著號的,做出成績來搞不好就要被重用。

  按照官場上的一般規(guī)則,自己這個知府如果要受重用,一定就會進京,混進六部里當(dāng)差,而這個劉洵在出京之前既然做過翰林,京里的熟人一定有不少,到時候必然是要露餡的。

  而如果自己的成績平平,即使多年之后被調(diào)任,也十之八九會是個平調(diào),去其他地方當(dāng)知府,這樣的話風(fēng)險自然小得多。

  要是能找個機會,犯一點無傷大雅的小錯,那就更完美了,最好能讓吏部把自己給擼掉,但又不至于殺頭流放,這就很完美了。

  哎~

  難啊。

  而就在他閉目苦思的時候,吳順天也在天人交戰(zhàn)不已,想了很多,很久。

  卻是終于還是認(rèn)命地在心里哀嘆一聲。

  沒辦法,暫時來看真的沒辦法。

  說到底此時滿清剛剛奪取天下的時間并不長,尤其是長江以南地區(qū),更是可以說剛剛太平也沒多久,而至少在康熙親政以前,滿清朝廷在對待江南百姓的造反勢力時是極為簡單粗暴的,先砍頭后審判才是常態(tài)。

  他一個漢人,現(xiàn)在被綁在了這賊船之上,想跳河唯有淹死,為活小命,卻是只能跟著一條道走到黑了。

  當(dāng)即道:“劉徹是浙江紹興人,朝中紹興籍的官員很多,光是潮州府,就有三個以上,大人您可會說紹興方言?”

  “你會么?”

  “會,我可以教你?!?p>  “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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