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雙現(xiàn)在不敢回自己的家了,她今天就在公司這里休息。當她打開手機的時候,無數(shù)未接電話跑了出來。
其中,只有陳子雙和席徹關心她的處境。
她給他們兩個報了平安,讓他們不要擔心。
很快席徹的電話就進來了,他的言語中充滿了關心,這讓程雙好受了許多。
席徹問起這件事,她把來龍去脈和他說了一遍。席徹聽完更加火大,給周楠增加了一個任務,找到那輛飛機上的所有乘客信息。
他安慰程雙說會沒事的,程雙相信,有那么多目擊者,總有一個人會替她站出來說話。
陳子雙安慰著她,也對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愧疚。程雙不想讓她擔心,說已經(jīng)找到解決辦法了,過幾天就會好的。
陳子雙笑著說那就好,這時醫(yī)院的電話打進來,她匆匆掛了電話,去醫(yī)院看自己的爺爺。
當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周圍沒有聲音,無邊的孤獨感包裹著她。
還有恐懼,害怕。
她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然他們擔心,可誰遭到這種誣陷不會傷心呢。
她抱著自己哭了許久,等天亮的時候,她看網(wǎng)上的評論,這件事還在持續(xù)發(fā)酵。沒有人站出來替她說話,一個都沒有。
她無力地坐在沙發(fā)上,在想自己做的是否正確。
陶溫宜告訴她,最好的辦法就是公開道歉,給他們賠償。
這是眼下最好的,也是唯一的辦法。
陶溫宜手下還有其他藝人,她給程雙發(fā)完消息之后就沒管了。
程雙呆愣地看著那條消息,或許,自己真的要道歉。
她在微博上撰寫道歉聲明,可她打了又刪,刪了又打。來來回回一個小時,愣是沒有一個字。
她崩潰地撓頭,把手機扔的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就這樣,她發(fā)呆了一個小時。
想了一個小時,她拿起自己的手機,漫無目的地翻看著。
她想找到飛機上的那些人,可一點頭緒都沒有的她如同大海撈針。
沒過多久她就放棄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想起席徹說的沈牧景,她想了想,打了過去。
沈牧景在家,剛好嫌棄李詩語纏著自己,這個電話是他的救命稻草。
接通之后,是一個他有點熟悉,但不知道是誰的聲音。
“你是誰?”
程雙拿著手機,緊張的出汗了,“我叫程雙,是阿徹……席徹把你的號碼給我的?!?p> “原來是嫂子,嫂子有什么事嗎?”
這一聲嫂子,讓程雙紅了臉。
“我想找你辦點事,可以嗎?”
“嫂子要幫什么忙盡管說?!?p> 程雙松了一口氣,“是這樣的,我想讓你幫我找個人。身高和體型和阿徹差不錯,氣質像個教授,丹鳳眼,薄唇。他身上穿的西裝品牌是Goldlion的,腕表是?!?p> 沈牧景一臉茫然,這個人,他總感覺似曾相識。
“嫂子你找他干什么?”
沈牧景必須問清楚,萬一她想出軌,那他絕對不能幫。
程雙捏著手機,指尖泛白,她不愿多說:“你看看微博熱搜就知道了?!?p> 沈牧景更加茫然,當他點開熱搜時,熱搜前五,幾乎都是關于程雙的。
程雙現(xiàn)在被爆出丑聞,她以前的同學打著爆料的名義誣陷程雙,來博取流量。
他心里一驚,下意識覺得程雙要找的那個人和這件事有關系。
這時候,席徹進來了,他讓人調取了機場的監(jiān)控錄像,找到了程雙。
她身邊有一個婦女,婦女身邊有個男孩,這就是所謂的“受害人”。而她身邊還有一個人,席徹一眼就認出來,他是周紀哲。
他第一時間告訴沈牧景,讓他去找周紀哲,想請他幫忙。
沈牧景滿臉嫌棄,沈牧景這是把燙手的山芋丟給他。當初席氏集團進軍珠寶行業(yè)的時候,和周家鬧掰了?,F(xiàn)在兩個人是死對頭,請他幫忙,他恐怕會落井下石。
第一時間,沈牧景把這個消息告訴程雙。她只是讓他找人,他也只能幫到這里。
“謝謝。”
“嫂子不用和我說謝謝,你要是有什么事,盡管告訴我。”
可他忘了,席徹不告訴程雙的原因,就是不想讓她和周紀哲扯上關系。等沈牧景反應過來的時候,程雙已經(jīng)找人去了。
她在百度上找到了這個人,周紀哲,東洛珠寶大亨的兒子,年輕有為。
她根據(jù)網(wǎng)上的地址找到了周紀哲的公司。
她拿著手機在前臺問:“你好,我想找周紀哲,請問他在嗎?”
前臺上下打量著她,一眼就認出來她是網(wǎng)上的那個人,眼里的鄙夷掩蓋不住。
但她保持著自己的職業(yè)素養(yǎng),“請問你有預約嗎?”
程雙搖頭,她來的太匆忙,忘了這回事。
這下前臺更鄙夷她了,沖她翻了一個白眼后就不搭理她,不管她說什么,她都充耳不聞。
程雙頹廢地站在一旁,倒霉起來,真是事事不順。
她現(xiàn)在也只能在這里等著,反正她有的是時間。
等周紀哲被一群人簇擁而來時,她上前打招呼。那些人用怪異的眼光看著她,只因她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程雙沖他們深深鞠躬,“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我有急事找周總?!?p> 周紀哲認出她是機場的那個女生,看她那樣子像是真的很著急,他讓那些人等一會,把程雙帶到休息室。
周紀哲推了一杯水到她面前,“有什么事嗎?”
程雙沒有接,“周總,我想讓你替我證明一下。”
“證明什么?”
周紀哲沒有去看熱搜,娛樂圈的那些事,他并不關注。
程雙掏出手機給他看,那張圖片上,有周紀哲。只是很小,小到讓人注意不到。
周紀哲隨意瞥了幾眼,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悠閑地坐著,“我為什么要幫你,況且你真的打人了。”
“我知道,可是,我并不是無緣無故打人,我只是想讓你幫我證明這一點?!?p> 周紀哲打看著她說:“我們非親非故的,我憑什么幫你。”
“你在機場不也幫我了嗎?你能不能再幫我一次?!?p> “不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