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掛斷電話之后，程辭無奈嘆氣。身邊的人問他怎么了他也不說，只是讓人中斷和周氏珠寶的合作。
今天本要開會討論怎么才能在合作中取得利益最大化，但程辭這操作讓人摸不著頭腦。
會議室的人面面相覷，無人敢反駁。他們拿著自己的文件夾離開這里。
海那邊的負責人接到電話滿臉不可思議。他還沒說一個字，那邊就掛了電話。
負責人氣得摔了手機，同時十分恐懼。這次的合作公司十分重視，為了能達成合作，公司已經(jīng)讓出了8個百分點的利益。
現(xiàn)在他們單方面結(jié)束合作，對于他們是一個非常大的損失。
他哆哆嗦嗦走到周紀哲辦公室，在外面徘徊了許久沒敢進去
紙包不住火，與其讓周紀哲自己發(fā)現(xiàn)，還不如他自己說出來。
他躬身進去，“總裁，，程總那邊……”
他猶豫著很久都沒說出來，周紀哲沒有耐心，煩躁地將筆扔在地上。
負責人嚇了一跳，“程總說不和我們合作了?！?p> “原因？”
“沒，沒有原因?！?p> 負責人低下頭，他已經(jīng)做好了迎接暴風雨的準備。
這一次周紀哲沒有發(fā)火，他能猜到是什么原因。
“你們辛苦了，去財務(wù)那里領(lǐng)獎金給你組員發(fā)下去?！?p> 負責人猛地抬頭看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怎么？不想要？”
“沒，沒有，多謝總裁?！?p> 負責人輕聲輕腳出去，他看了眼外面，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總裁今天竟然沒發(fā)火。
周紀哲坐在轉(zhuǎn)椅上，程雙，程辭，沒想到程雙背后不僅有席徹，還有程辭。
她還真是深藏不露。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程雙被沈牧景接走了。
程雙坐在車后面，沈牧景根據(jù)老五發(fā)的定位前往徐際。
“嫂子，以后周紀哲找你你別去，有什么事我擔著。”
現(xiàn)在網(wǎng)上鋪天蓋地都是程雙腳踏兩條船，絕對是周紀哲干的。
沒想到周紀哲竟會用這么齷蹉的手段。
他剛說完，他的助理立即打電話給他，語氣里掩蓋不住喜悅，“沈總，好消息。程式珠寶終止了和周紀哲的合作，改而和我們合作了?！?p> 程式珠寶是國際最具盛名的珠寶，他想打通國內(nèi)市場，而他們想打通國際市場。
要是完成了這次合作，他們就可以甩周紀哲十條街了。
“行，我知道了，通知下去了明天開會，一定要拿下這次合作?！?p> 沈牧景得意洋洋，他現(xiàn)在都能想象的到周紀哲氣急敗壞的樣子，這就是他的報應(yīng)。
程雙在后面聽著，沒有一絲波瀾。而她的手機多了一條好友申請，是周紀哲。
程雙想都不想，直接忽略。
“嫂子，你今天想吃什么想買什么，我買單！”
“好。”
沈牧景的嘴角止不住上揚，但他不敢得意過頭，今天晚上不敢玩太嗨。
因為程雙對酒精過敏，他們這次聚會，桌子上一滴酒都沒有。大家喝的都是可樂果汁。
這次聚會總共六個人，老五擔心程雙一個女生太過拘謹，把自己的女朋友也帶過來了。
程雙從他們嘴里聽說席徹大學(xué)的事情，笑的開心。
“主人來電話了，主人來電話了……”
程雙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喂。”
“雙雙……”
陳子雙躲在墻角里哭，程雙心里一緊，“子雙，你怎么了？”
陳子雙埋頭哭泣，過了很久才緩過神來，她說話斷斷續(xù)續(xù)，“我，我爺爺出事了，你，你能不能借點錢給我?！?p> 她沒想到席徹楚市的物價會這么貴，十萬塊根本不夠。
她爺爺！剛剛突發(fā)腦溢血，她實在沒辦法了，只能找程雙借錢，她現(xiàn)在只有程雙這一個朋友。
“你別哭，你要多少，我馬上給你匯過去?！?p> “二十萬……”
其實需要八十萬，可她不敢借這么多。
有二十萬，能撐一段時間。剩下的六十萬，她回自己湊到的。
“好，你把支付寶的賬號給我，我馬上給你打過去?！?p> “謝謝，謝謝。”
陳子雙哭的更傷心了，她痛恨自己沒用。
“沒事，你先去交錢，要是不夠你再找我。”
“好。”
陳子雙哭了好大一會，里面有人推開門，看她一身狼狽的樣子十分嫌棄。
“你就是林姐介紹過來的？”
陳子雙抹了一把眼淚，艱難地點頭。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嘖了一聲，高傲地踩著高跟鞋，讓陳子雙跟上。
這是楚市最大的夜總會，來這里的人非富即貴。林姐說，這里工資一個月兩萬，那些大佬很喜歡給小費，八十萬，運氣好一天就能賺到。
她跟著前面的人來到房間，里面形形色色站著十幾個人?；驖鈯y艷抹，或清純唯美，她們穿著暴露，領(lǐng)口處是落隱落現(xiàn)的深溝，短裙只能遮住屁股。
她幾乎是閉著眼睛過去，不敢多看一眼。
但她們并不覺得有什么，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甚至在討論誰的xiong大。
女人帶她去了最里面的房間，有浴池，有化妝臺，有更衣間。
更衣間的衣服，充滿了情qu。陳子雙看著就紅了臉，在女人的催促下磨磨蹭蹭地進去。
她原本還有一絲廉恥，但那個女人說：“這里的人都是需要錢，清白和錢之間只能二選一，來的人都很直接，又當又立在這里存活不下去?！?p> 陳子雙唯一的信念徹底崩塌，她需要錢，她還差六十萬。
清白和錢之間只能二選一，她泡澡的時候，這句話一直在她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她緊緊擁抱住自己，眼淚止不住地流。但她咬著下唇?jīng)]有哭出聲，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肩膀，指甲陷進肉里。
這是她最后擁有清白的一天。
她在里面呆了很久，久到自己的身體都泡發(fā)了。外面的人不停地催促她，夜黑風高，正是夜總會最熱鬧的時候。
最頭頭的那個人在外面催她，已經(jīng)有人點她們了。
陳子雙還沒準備好，她穿著一身十分暴露的衣服，在所有人探索的目光下，緩緩走出去。
她出來之后，頭頭沒有多說，領(lǐng)著她們?nèi)グ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