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保國看著幾位老中醫(yī)面露疑色,站出來力挺自己的救命恩人。
“大家不用懷疑陽小神醫(yī)的醫(yī)術。事后,老頭子也了解過具體情況,與梓萱說得差不多,但是有些話她是孝順我并沒有說出來。其實那個時候啊,我已經(jīng)被其他幾位醫(yī)生在心里判了死刑,他們也只能讓列車停在下一站再由當?shù)蒯t(yī)院組織急救?!?p> “但是兩個多小時后,我哪里還能有命?列車長后來告訴我最多能撐二十分鐘,所以估計他們心里也都明白,停車急救只能算是盡人事聽天命吧。最后,還是靠陽小神醫(yī)把我從閻羅王手里給搶了回來。連閻羅王都在陽小神醫(yī)手里吃了癟,哈哈,厲害?。 ?p> 朱梓萱也是連連點頭,笑著說道:“是啊,陽大神醫(yī)很厲害的,幸虧他當時在車上。關鍵是他還視金錢如糞土啊,我爺爺當時給他開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他都沒要呢!嘻嘻?!?p> 場中四位老中醫(yī)不由得再次盯著陽飛凡,目露精光,醫(yī)術高超,醫(yī)德高尚,真是后生可畏啊。其他三位世家的掌舵人,已經(jīng)開始在心中盤算上了,怎么從景家把陽飛凡挖走,不過都是老江湖,面上卻不動聲色。
景天輝對三個老家伙自然知根知底,這三個老家伙雖然啥也沒說,還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那不時瞟向陽飛凡的眼神早已經(jīng)暴露了他們內(nèi)心的真是想法,這顯然動了挖墻腳的心思啊。
當然,景天輝也是啥都不說,喝了口茶,瞟了三個老家伙一眼。三個老家伙頓時知道自己的心思瞞不過景老頭,也都嘿嘿一笑,開始喝茶。
朱保國看著四人暗中的無聲較量,也是嘿嘿一笑,埋頭喝茶。
朱梓萱的一雙美目則不時的盯著陽飛凡看,偶爾還會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景玥瑤的眼睛同樣沒有離開過陽飛凡的臉,她甚至都有點想把這家伙的腦袋打開,看看里面還隱藏著什么秘密。
陽飛凡即便已經(jīng)是魂海境后期的高手,也被眾人看得心里直發(fā)毛,幾位老爺子的眼神實在是有點嚇人,而且還不時發(fā)出莫名的笑容。還有景玥瑤,一直盯著他,好像要把他解剖似的,太恐怖了。
“哎呀,各為中醫(yī)界的老前輩,還有兩位美女,你們大家不要這樣看著我啊,我壓力山大啊,小心臟都快跳不動了。”插科打諢轉移視線要緊啊,于是陽飛凡一副可憐的說道:“朱老,您今天來我們濟仁堂,難道是近期又犯了毛???”
“是啊,小神醫(yī),前段時間頭痛的厲害,整日也是昏昏沉沉的,手腳都比較麻木,所以在聽說東海市有名醫(yī)之后,我又喜歡到處走走,所以就來看看咯。這人老了以后呢,竟然還想著要多活幾年,哈哈?!?p> 朱保國自嘲的說道,他心里實在放不下那一大家子人啊,一旦他駕鶴西去,朱家目前還沒有撐得住場子的人出現(xiàn),搞不好就要衰落啊。老人自然也明白沒有長盛久衰的道理,但是輪到自家兒女頭上,誰又能真正放下呢?
“陽大神醫(yī),麻煩你趕緊再給我爺爺看看吧,他老人家前段時間生病太痛苦了?!敝扈鬏嬲f著說著眼眶就又紅了,眼淚馬上就要掉出來,許是想起了自己爺爺痛苦的樣子了吧。
陽飛凡摸了摸鼻子,這朱梓萱還真是水做的啊,眼淚就是多,趕緊說道:“我說梓萱大美女,你別哭啊,我又沒說不幫忙。哎,我這人最見不得美女在我面前哭。你放心,這次我就徹底把你爺爺治好,行了吧?你趕緊收了神通吧,快把眼淚收回去?!?p> 朱梓萱聞言破涕為笑,“我哪里有什么神通,還請陽大神醫(yī)趕緊施展神通吧?!?p> “好!馬上就施展神通。梓萱美女你要多笑笑,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樣……”陽飛凡開始唱上了,場中一眾老家伙都發(fā)出了哈哈大笑。
景玥瑤看著陽飛凡與朱梓萱的打情罵俏似的聊著天,不知道為啥心里突然有點生氣,沒好氣的說道:“我說陽大神醫(yī),趕緊別貧了,這么多人都在看著呢?!?p> 景天輝有些驚訝的看了自家閨女一樣,這表現(xiàn)有點不太對啊。景玥瑤被她老爹的一眼驚醒,心想自己這是咋了,給朱老看病要緊,于是趕緊接著說道:“趕緊施展神通吧,朱老還在等著呢?!?p> 陽飛凡又摸了摸鼻子,我哪里得罪你景大美女了?為啥還給我臉色看?隨即不言語,神念一動,三十六根銀針出現(xiàn)在手中,隨即心道,臥槽,壞事兒了,忘了演戲了,這要怎么解釋?。?p> 果然,眾人一副見鬼的表情看著他。不等他們發(fā)問,陽飛凡立刻說道:“剛才是給朱老爺子表演一個小魔術,放松一下心情,有利于治療。哈哈?!币膊还軇e人信不信,反正他自己信了。隨即不再說話,言多必失啊,還是趕緊開干吧,“朱老,我們還是去那邊的床上躺著吧,這樣我在施針時您也舒服一些,這次時間會久一點?!?p> 朱保國老爺子聞言點了點頭,在朱梓慧的幫助下,平躺在床上。這次,朱保國沒有閉眼,他想睜著眼睛看陽飛凡怎么扎針,可惜朱老爺子想多了,陽飛凡一針下去,他就覺得眼皮發(fā)沉,在徹底睡過去之前,心里暗罵了一句,特么的小兔崽子,敢把老頭子扎昏,醒了再跟你算賬。
“不需要脫去衣物嗎?”陳祖佑輕聲的問了一句。
陽飛凡瞥了他一眼沒說話,暗道誰說針灸就要脫衣服,我才不想看一個老頭子脫光光就留個內(nèi)褲呢,如果換了梓萱大美女或者景大美女,那還差不多。哎呀,一不小心歪樓了,正事兒要緊。
刷刷刷,不到三秒,其余三十五根銀針全都扎在了朱保國的身上。
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除了早就見識過的朱梓萱,其余五人瞬間嘴巴張的都能裝個雞蛋了,這也太夸張了吧,隨便瞎扎,三十五根針一一扎下去,三秒都不夠,何況陽飛凡顯然不是瞎扎,那扎得都是穴位,幾人當然不會連這都不懂。
朱梓萱見此,捂嘴輕笑,她當然能明天在場五人的感受。
陽飛凡當然沒空理會這幾人,既然答應了要根治朱保國,他自然不會食言,而且修士首重修心,做到心念通達方能在修煉的路上走得更順、更遠。展開全力神識,略微運轉真元,陽飛凡開始施展拈花十八手針法,這套陣法主要以調理身體為主。
朱老爺子年歲已大,體內(nèi)小毛病很多,暗傷也不少,陽飛凡只是順帶手幫他治一下。只見在陽飛凡施展了一番令人眼花繚亂的刺、彈、拂、震、捻動作之后,沒幾分鐘時間,朱老爺子已經(jīng)發(fā)出了輕微的鼾聲。
最后是最關鍵的頭部,那塊金屬片開刀做手術拿掉顯然不行,否則人家肯定早就去做手術了,金屬片已經(jīng)與神經(jīng)組織等長在了一起,只要動手術,必定會傷害神經(jīng)系統(tǒng),后果還真的不好預計,而且老人家歲數(shù)這么大,開顱風險就更高。
但是,這些統(tǒng)統(tǒng)都難不住陽飛凡,他有強大的神識可以明察秋毫而不讓病人的正常組織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害,再配合強大的真元,既能極速去掉病灶,又能極速修復身體的各種損傷。
只見陽飛凡走到朱保國的頭部位置附近,開始飛速的震、拂頭部一小塊范圍內(nèi)的六根銀針。在陽飛凡的神識內(nèi),這六根銀針將那小塊金屬片包圍在中間,每震、拂一次,陽飛凡都會渡過去一點點真元,將金屬片與周圍的神經(jīng)組織進行分離,并且修復神經(jīng)組織,同時將分離出來的金屬塊化為極小的顆粒,通過銀針再排出來。
這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饒是以陽飛凡強大的神識力量,也是連續(xù)操作了三十多分鐘,才把全部的金屬片化解完畢,同時將周邊的人體組織恢復好。至此,陽飛凡算是完成了對朱梓萱的承諾,將她爺爺完全治好了。
陽飛凡正準備收工,突然瞥見眾人都還在緊盯著他的雙手,立刻裝模作樣再動了幾下后把針一收,這次他可不敢再把針收回乾坤戒了,同時運轉真元,把自己逼得渾身是汗、一臉蒼白,心道,好險!特么的差點就忘了演戲了。
“總算不辱使命,朱老爺子已經(jīng)治好了。”陽飛凡說道,“我特地讓他睡上一個小時,老人家最近都沒休息好。”
此時,圍觀的眾人才被陽飛凡沙啞的聲音驚醒過來,只見陽飛凡渾身是汗、臉色蒼白,正在雙手扶著床、搖搖欲墜。刷……景玥瑤和朱梓萱瞬間跑過去,一左一右攙著陽飛凡的胳膊,沒讓他倒下。
溫香軟玉,這是陽飛凡那一瞬間的感覺,差點讓他一個機靈就站了起來,呼吸也急促起來,隨后想到自己還在演戲,繼續(xù)演全套啊。
于是,陽飛凡一邊享受著溫柔,一邊已經(jīng)被兩人攙扶到椅子上半躺著了。
然后,陽飛凡兩臂感到一陣空虛,兩個美女已經(jīng)放開了他的胳膊,坐到他身邊的椅子上去了。臥槽,虧大了,剛才應該走慢一點啊。算了,閉眼休息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