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去接近他。”
“就我現(xiàn)在這樣子?”梅梅疑惑。桃夭恨自己與墨月親近,毀了自己容貌,如今她又讓自己去接近他,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我現(xiàn)在對他不感興趣了。準確來說我要你接近憶香?!?p> “為什么?以后我會告訴你的?!?p> “墨月!你對人家小姑娘干什么了?大早上在門外哭哭啼啼的說是找你?!?p> “找我?”墨月心下疑惑。
門外探出個腦袋。散亂的頭發(fā)蓋住大半張臉。“我沒地方可去。我被房東趕出來了。”
“梅梅。”
“梅梅?叫得多親熱啊。”李詩語鼻子酸溜溜的。
“我確實沒地方去了。我就認識你們?!泵访诽ь^,眼睛卻看著墨月。
“藍天你說呢?”
“我?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哎呀。就你能說上話啊。你好歹也是個主任了。”憶香說著,見梅梅可憐巴巴的樣子。難免有了惻隱之心。見梅梅一直看著墨月。臉色不悅。揮手道:“喂,你出去啦!別看著人家。再看他也不是你的?!?p> “就憶香還挺護食。李詩語都沒說什么。”
“藍天。管好你的嘴。什么叫護食?你看看她。我就不明白墨月有什么好的。無非是長得好看了一點。”
“就是腦子不好使。”李詩語附和。
“就你們拿我消遣。”墨月從鼻孔里哼了一聲?!拔矣植皇蔷仁乐??!?p> “這下慘了。有熱鬧看了。”小破孩搖頭。
不管怎么說,梅梅也算找了份工作。成了藍天的助手。日常就幫藍天整理資料,端茶倒水。好在她手腳麻利。藍天也省心。
梅梅見他一手字跡行云流水,瀟灑飄逸。再復雜的圖紙他看上一眼也能明白。不由心生敬佩?!拔蚁敫銓W習?!?p> “好啊?!?p> “可我不認識很多字,我從小就沒了父母?!?p> “這不難。嗯,也有點困難?!彼{天隨便在書上指出幾個字。梅梅只是疑惑搖頭。
“你去買小學的課本。那邊有臺舊電腦。你沒事可以拿去學習。不懂的就問我?!?p> “謝謝?!泵访废膊蛔詣?,像得到寶貴的禮物,激動得手有些顫抖。
“你是讓她做助手的,不是來混飯吃的。你這樣,沒工錢?!崩钤娬Z不樂意。
“也沒啥事。大不了從我這里扣?!彼{天說。
“看來,梅梅可是有福氣了。你就好好學。做藍天的助手可不能丟他的臉。我們出去玩?!?p> 早就聽說動物城今晚有表演。愛湊熱鬧的李詩語自然不會錯過。小破孩更是興奮得不得了。早早就催著眾人出門。
“憶香姐姐不就是怕梅梅搶走墨月嘛?墨月有什么好?還沒藍天好。”小破孩當著眾人揭短也不避諱。
“誰讓她是只醋壇子。這一天天的,醋都喝飽了?!?p> 憶香最見不得李詩語的嘲笑。小破孩不屑的語氣讓她更是惱怒。一把就把他摁進水池里。“你再說,我讓你飲水飽。”
“我錯了?!毙∑坪倧乃乩锾ь^又賤兮兮說道?!拔疫€說?!?p> “那你就好好的喝個飽?!?p> “你呀,沒本事就會欺負小孩。有本事沖我來。”
“來呀!誰怕你?就你嘴賤。我撕爛你的嘴!”兩個女人當街大打出手。
藍天搖頭。墨月目不斜視,遠遠走開。小破孩急了。這兩人打紅了眼。揪耳朵,抓頭發(fā)。你一拳,我一掌。“你們別打了。我錯了,我再也不亂說話了?!?p> “我可不是為了他?!崩钤娬Z說。
“你不為了他,整天跟屁蟲纏著我們,要點臉啊你。”
“我是為了我的男朋友。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的?!?p> “你要臉嗎?墨月哥哥都沒承認。你自作多情!”
“啊啊啊!還看不看動物表演?。 ?p> “你急什么?那邊還沒開始。這邊表演已經(jīng)上場了。”藍天不急。悠哉悠哉買了酒水,坐在街邊??粗鴳浵愫屠钤娬Z邊打邊罵?!爱斒氯硕疾患保阋粋€小孩急什么?”
“你們不去幫忙,她們在街上打架好丟臉?!?p> “女人的事你少參和。她們可團結(jié)了?!?p> “她們打架了,還團結(jié)?”小破孩滿臉疑惑。
“不信,你去勸架?”
天色完全暗下來。觀眾陸續(xù)進入會場。臺上用簾子擋著舞臺。燈光灰暗,依稀能聽見動物的哀吼聲。
猴子騎馬,兔子鉆火圈,老虎抬凳。孔雀跳舞。在小破孩眼里不得不說這一切都很神奇。
“還有什么是人馴化不了的?”墨月哀嘆。
“弱肉強食本就是常事。沒有足夠強大的能力還是不要去同情別人才好?!崩钤娬Z話音剛落。見幾人奇怪地看著她。頓感委屈。“藍天,我說的不對么?”
“人的悲歡本就不同。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場而已?!?p> “接下來可是最為精彩的魔術(shù),各位可看好了?!蔽枧_上推出一個蓋著紅布的大箱子,立刻吸引眾人的目光。
“這是什么?”
“還不是千篇一律,大變活人唄?!?p> 紅布掀開?;\子里盤著一團白花花的東西。
“什么鬼?白色的熊?”
“不對。沒有毛發(fā)啊?!?p> 眾人正私下猜測?;\子里的東西卻動起來。扭頭,尖尖的腦袋,猩紅的雙眼。嘴里發(fā)出絲絲聲響。
“??!是蛇!”
“這是蟒!會吃人的!”
觀眾尖叫聲響起,會場變得騷亂。
“各位,別慌。它出不來的。”臺上那中年男人微笑著安撫眾人情緒。
濃煙升起,白蛇不見了影?;\子旁站著身穿白衣襯衫的小少年微笑著向大家鞠躬。
“蛇呢?”
“這少年就是它變得?”
“怎么可能?障眼法而已?!?p> “只是一個魔術(shù),大家看著開心就好?!?p> 籠子被推下去,少年也跟著走下舞臺。突然,少年的鼻子動了動,疑惑地看了眼會場的某個方向。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帷幕后面。
“這小少年,好眼熟?!睉浵阏f。
“呵。你又不是狗鼻子。見味就鉆。老牛吃嫩草?看上人家了?”但凡能讓憶香不痛快,李詩語的嘴一點也不吝嗇。
“我可不想多個兒子?!?p> “那你是想給自己找個爹咯?”
“你站住!我撕爛你的嘴!”
“小白臉,你艷福不淺啊。剛上舞臺就露個面要聯(lián)系的女孩子就排上隊了。要是她們知道你是什么玩意兒,還不被嚇死。”
小白不答,抿著嘴品嘗花茶,甘甜中帶著一絲苦味。眾人都在忙自己手里的事,卸妝的卸妝,裝箱的裝箱,沒人顧及到他。他不由心中竊喜。起身時,看見手腕上的珠鏈,神色黯淡。他的自由已經(jīng)被囚禁在這方寸之中了。
墨月在前面走著,神色突然肅穆起來。身后打打鬧鬧的幾人不明緣由,隨著他的目光望去。心里升起絲絲涼意。
背著光線的中年男人站在不遠處,微笑著看著他們。中年男人身旁站著一位頭發(fā)花白,身體健碩,目光炯炯的老人。
“我找了你好久。今晚終于見到你了?!崩先苏f著,目光看向墨月。
“你身上一定有我想要的東西?!?p> “噢?我一窮光蛋,竟有人打我的主意?”墨月嗤笑。
“你打傷了我的人?!?p> “打傷你的人?我可不記得。就憑你一張嘴胡說八道?”憶香憤憤不平。
“你打傷我的人,這筆賬該算算了?!崩先搜凵袷疽?。中年男人揮舞著棍子沖上來。
“他們應該和那晚的人是一伙的?!崩钤娬Z說?!案杏X打不贏啊??炫馨伞!?p> 藍天不說話,眼神卻復雜起來,拉著小破孩走到一邊。
中年男人手里揮出的棍子立刻被墨月的骨鞭纏住。出師不易,中年男人手臂一抬,躬身下腰一個橫掃腿。墨月踩著他手里的棍子對著他臉就是一腳。隨即騰空跳起,后退幾步落在地上拉開距離。
見沒討得便宜,中年男人飛身躍起,對著墨月當頭就是一棍。墨月往旁邊一閃,一個飛腿對著他肚子就是一腳。
幾個回合下來。中年男人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路人以為是雜技表演。漸漸圍攏過來,不由拍手叫好。
“你看起來不錯。比我想象得要好一點。不如跟我,放心,我從不虧待手下?!崩项^說。
“跟你?怕是沒外面的野狗自在。”墨月說完,轉(zhuǎn)頭就走。
“脾氣挺大,給臉不要臉!”老頭大怒。墨月聽著耳旁涼颼颼的風,來不及閃躲,剛一轉(zhuǎn)身,臉頰吃痛,眼前一黑。一口血腥味涌上來。
“這?演著演著怎么還動起真格來了?都打出血來了。”
“看來你也不怎么樣?。∫蝗际懿蛔??!崩项^出了這口氣,心中正得意。墨月吐出一口血沫星子。揚揚嘴角。
“要看你接不接得住了?!?p> 骨鞭帶著風飛過,中年男人臉色一變。
“快閃開!”墨月纏著棍子一甩,老頭已經(jīng)有了準備。骨鞭繞過來時。他抽出別在腿上的刀。
憶香也抽出那條羽鞭來。兩人并排站立。銀白的鞭子像兩條銀蛇。
老頭卻笑了?!熬?!精彩!你們怎么有我想要的東西啊。”
“想要?得把你的命留下來!”墨月二話不說。起身上前。圍觀群眾一看情況不妙,四下逃散。
墨月出手快很準,幾番糾纏,老頭體力不支。手臂上已經(jīng)有了幾道血痕。
“還不快出來!躲后面干什么?”老頭回頭對著身后大喊。他的身后什么也沒有。
墨月已經(jīng)不耐煩,骨鞭纏住他的脖子往身前一拉。手腕上的刀正中老頭胸口。他從這老頭的眼里看出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當然是先下手為強。
身后一柄小刀朝墨月喉嚨飛來。一股力量帶著老頭往后退。墨月往旁邊一閃。中年男人繞過憶香,抓住了李詩語。正在觀戰(zhàn)的李詩語沒想到自己會牽扯其中。脖子一涼。
“這不管我的事啊?!鄙磉呅∑坪⒌目蘼曧懫穑矍耙粺???謶衷谒樕戏糯?。血從雙指中流出來。
“你們在哪?我好像看不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