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預知之畫
“若要抵達凝神后期,以目前的速度來看,至少尚要一年的時間?!鼻赜钹哉Z道。
氣海內(nèi)的靈氣已經(jīng)盡數(shù)液化,如今便是使液態(tài)的靈氣壓縮成一顆丹狀固體雛形,若能抵達這一步,便是凝神后期,靈力質(zhì)量自然要比中期的修為高上不少。
如此算來,加上玄階的成員身份福利,一年便是六十塊,也就是說只需要到功德樓處耗費六百點功績點換取三百塊靈玉便足以修行至凝神后期。
“可惜,這世界能快速助長修行的寶物都有點毒..”秦宇嘆了嘆氣,如果不追求完美,自然可以使用,但他如今還年輕,尚且不需要拔苗助長。
如今需要詢問一番涂山雪身上為何會出現(xiàn)一絲妖氣,隨即秦宇便來到了她的房間,敲了敲門。
“秦大哥,你等一下,我..我還沒梳洗?!蓖可窖┚酱俚穆曇魪睦锩?zhèn)鞒觥?p> 秦宇只好耐心地坐在了石凳上,等她出來。
庭院內(nèi)翻新過的綠草地上種著幾株青翠欲滴的小樹苗,黑犬趴在旁邊半瞇著眼睛,用爪子逗弄著樹苗。
不多時,白色長發(fā)的少女身披淺綠色的翠水薄煙紗,步履輕盈的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副畫卷。
“小雪,你身上發(fā)生了何事,為何會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妖氣?”秦宇單手撐著下巴問道。
“我也不知道身上發(fā)生了什么,而且腦海里多出了一些模糊的記憶?!?p> 秦宇沉吟片刻,記憶覺醒?這不會是大能轉(zhuǎn)世重修吧,但記載中,并沒有過這種事情發(fā)生。
也許是自己對更高深的修行境界尚未了解清楚吧。
隨即問道:“能記清楚那些記憶嗎?”
涂山雪搖了搖頭:“只能記得一些模糊之處,記憶中有一只長了九條尾巴的妖怪,好像它被困于地下,然后...”
“秦大哥,對不起,之后的我記不起來了?!蓖可窖┚o促不安的抓著畫卷。
“無妨,我先為你清除體內(nèi)的妖氣,不然讓別的修士看見,會以為你是妖物幻化而來?!?p> 隨即秦宇的手掌放在涂山雪天靈蓋之上,靈力從氣海之處運轉(zhuǎn)到手中。
“清靈術(shù)”
一道白光在涂山雪頭頂上出現(xiàn),滲透進了她的體內(nèi),驅(qū)除著附在她體內(nèi)的一絲妖氣。
忽然,秦宇皺了皺眉頭。這絲妖氣怎會如此難纏,好像無窮無盡一般。
片刻后,秦宇松開了按在她頭頂上的手,道:“無法驅(qū)除干凈,剛清除一絲便不知從何處冒出來別的。”
涂山雪聞言,神情忽然低落了起來,低聲問道:“那會影響別人嗎?”
秦宇擺了擺手:“無妨,這一絲妖氣并不會影響到普通人,不過別的修士可能會看出你的不同之處,如若你是在外面遇到能看穿你身份之人,報出我名字即可?!?p> 雖然如今只是一名小小的凝神修士,但論知名度,在玄天監(jiān)修士中可謂廣泛流傳,特別是揭穿史檜與方仙教密謀之事后。
涂山雪點了點頭,隨后打開了手中的畫卷:“秦大哥,此前我修行畫道之時,身體發(fā)生異變之時,然后不知怎么回事,便畫出了這副畫?!?p> 秦宇雙目變得愕然,畫卷上所畫的正是他,被一把黑色長刀貫穿身軀。
“紅憐,出來一下?!彼衲顐饕糁良t憐所在的畫卷中。
正在其本命畫卷中蘊養(yǎng)魂魄的紅憐,聽到秦宇叫她,一道紅色的身影半撐著油紙傘出現(xiàn)于庭院中。
如今她有涂山雪蘊養(yǎng),器靈之軀變得凝實,可以幻化出畫卷原本就有的油紙傘。
“把傘收起來,大白天的掛起個傘作甚...”秦宇無語的看著她。
紅憐抱歉一笑,隨即油紙傘消失于手中,看了看放在石桌上的畫卷,便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情況。
“這副畫卷應(yīng)該便是畫道的預知之畫?!彪S后解釋了關(guān)于此畫的用途。
此前秦宇尚未回來之前便已經(jīng)見過此畫卷,魂魄得到恢復后,想起了更多的記憶,其中就有關(guān)于畫道之人消耗壽命作畫的記憶。
“至于為何她能在注神境便畫出來此物,原因并不知曉?!?p> 但她看到了涂山雪那天晚上露出來的九條尾巴虛影,猜測應(yīng)該與她身份有關(guān)。
不過,她對秦道長可謂是....紅憐仿佛想起了什么,愣神地站在了原地。
秦宇眉頭緊皺的看向這幅畫卷,預知,意味著會發(fā)生,既然提前知道了,未來自然也會發(fā)生改變,那這把黑色長刀又為何物。
他需要做好防備,否則此劫來臨,自己將會上演畫中一幕。
秦宇道:“你畫出此畫卷后,身體可有感覺到不適?”
“并無大礙,只是覺得精神上有些疲憊?!蓖可窖┠樕弦廊粧熘鴵鷳n的神色。
秦宇揉了揉太陽穴,知識有限,目前發(fā)生的情況超出了他的想象,只能回玄天監(jiān)找人詢問一番了。
“你今天暫且不要修行畫道,好好休息一番?!?p> “嗯,我會的?!蓖可窖┱J真地點了點頭。
隨即秦宇站了起來,離開玄青府,準備回到玄天監(jiān)之處。
......
“天殺的,我的酒樓,嗚嗚嗚...”
“你放心,玄天監(jiān)會賠償你損失的?!?p> “這可是我祖祖輩輩的基業(yè),哪是簡簡單單的銀子可以彌補的。”女人禁不住抽咽起來。
唉,女人真是麻煩,再給她重新建造一棟酒樓,又說沒有了原來的特色,賠償她銀子,又說銀子換不回祖輩的基業(yè)。圓覺此刻只感覺頭大。
圓覺忽然看到眼前出現(xiàn)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仿佛看到救星一般。
“秦兄,來幫幫忙?!?p> 秦宇正走在那片斷瓦殘垣之地時,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
這是圓覺?秦宇回頭看向聲音之處,只見圓覺無奈的看向了他,旁邊站著那位酒樓老板娘。
秦宇走近后,疑惑地問道:“昨日玄天監(jiān)不是說負責出資重建這方圓百丈的建筑嗎?”
“是這樣沒錯,但她說要新的酒樓要與原來布局一模一樣...”
建造出一模一樣的酒樓那得費多大功夫...
秦宇拍了拍圓覺的肩膀,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圓覺大師,建造一模一樣的酒樓對于你來說并不是難事,我有事要忙,先走了?!?p> 只留下了楞在原地的圓覺以及酒樓的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