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楚吟月已經(jīng)跟著微微來到黑深林,微微說道:“楚姑娘,這里就是黑森林了,微微就只能送你到這了?!?p> “好!辛苦你了?!背髟曼c(diǎn)頭。
微微走后,她看著眼前白茫芒的一片,卻是發(fā)了愁,但是為了師傅,她只得小心翼翼走著,一邊走,一邊邊大喊:“師傅!我是月兒。你在哪?
忽然,一陣白光一閃而過,她抬頭一看,看正好看見了,不遠(yuǎn)處那一抹熟悉的身影,頓時欣喜若狂。
腳才走了幾步,她就想起了上次的教訓(xùn),只得暫時按耐住心中的激動,但當(dāng)那身影轉(zhuǎn)過身來時,她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因?yàn)槟菑埬樀牡拇_確是師傅,來不及細(xì)想,一路跌跌撞撞,一邊跑一邊喊:“師傅……師傅……?!?p> 大手輕輕的把她攬?jiān)趹牙?,一時間幸福的淚,噴涌而出,真想時間永遠(yuǎn)只停留在這一刻。
良久,她用衣袖擦干了眼淚,抬起頭睜著大眼睛問道:“師傅,你怎么戴著面紗?你知不知道,月兒有多么的想你?!?p> 見他不說話,她很是奇怪,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自己記憶中的師傅不是這樣的,今天師傅到底是怎么了?難道是師傅因?yàn)樽约荷米噪x開生氣了。不會吧!師傅不會這么小氣吧!
微微一笑,腦子里閃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伸出手去揭開他的面紗。
“?。 彪S著面紗慢慢的被揭開,她嚇的花容失色,不停的大叫,這怎么是張陌生的面孔?強(qiáng)烈的掙開他的懷抱,用力的推開他,轉(zhuǎn)身跑開。
只是來人,面對如此大好的機(jī)會,哪肯放過。
是以,他連忙運(yùn)起掌風(fēng)向她襲來。
眼看自己就要被震得粉碎,她更是拼了命的跑,一不小心她就被樹枝拌倒在地。
鮮紅的血從她的手臂上和腿上滲出,她無暇顧及,只能忍著痛楚,身子不停的往后,退。
今天她真的要死于非命了嗎?
突然她脖子上的玉佩,發(fā)出一道白光,為她的身邊筑起一道光罩。
光芒四射,耀眼灼人,迫使上官鄴打出的掌力轉(zhuǎn)向,直朝他回?fù)暨^去,因?yàn)槎汩W不及,且直接迎面接上,直把他震出一丈之遠(yuǎn)。
上官鄴跪在地下,左手不住的捂著胸口,喉頭一甜,他咳出一口黑血,再次看時,他已然暈了過去。
楚吟月也被嚇得不輕,原想自己這次肯定是死定了,沒想到卻是逃過一劫,連忙一把掐了掐自己的手。
“啊……”她痛的大叫,“好痛!”
慢慢的爬起來,環(huán)顧四周,還是白茫的一片,原來自己還在這討厭的黑深林里,她很是懊惱,是她自己太過相信別人,這個可怪不得別人。
只不過自己和眼前這個人遠(yuǎn)日無怨,近日無仇,他為什么要假扮自己的師傅來殺她?難道是水苑派的人來殺她。
這樣一想,所有謎團(tuán)都得到了解釋,憤憤出聲,“這個蛇蝎的女人,真是太歹毒了,活該韶寒哥哥不喜歡她,虧我當(dāng)時還以為,她真的那么的好心,不過,還好自己沒事,眼下還是離開的要緊?!?p> 因?yàn)檫@里白霧茫茫,難辨東西,再加上她本來就是個路癡,所以她只有拖著受傷的腿,漫無目的到處亂闖。
只是沒走幾步,她就覺自己像是踢到了什么東西。
“不會是什么暗器吧!我的腿不會保不住了吧!誰這么可惡,連這鬼地方還要放暗器?!彼焐想m然罵著,但就是不敢去看,只好下意識的,用手去摸摸自己可憐的腳,誰知,她卻越來越感覺不對。
這個應(yīng)該不是暗器,應(yīng)該是是人或者是動物。
忙低頭一看,果然是個人,且還是個熟人,她嗤笑,“這不是剛才那個壞蛋嗎?”
手一松,那個人就順勢倒地,再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她吃力的站起身來,轉(zhuǎn)身就要離開了,只是才走了幾步,她又倒了回來。
因?yàn)樗浀茫瑤煾狄郧俺3=虒?dǎo)她,眾生平等不分貴賤,也許他是被水苑控制,情非得已,才會冒充他的師父,來刺殺她,她,楚吟月可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不可能見死不救。
古有螻蟻尚且偷生,她今朝就當(dāng)救只螻蟻吧!
蹲下身,她看見此人雙眼緊閉,以為他死了,連忙用食指放在他的鼻翼旁邊,發(fā)現(xiàn)他還有微弱的氣息,心中大喜,看來此人還有救。
大拇指死死的掐住他的人中,不一會兒他手指微動,楚吟月剛想離開,卻不想被他強(qiáng)先抓住了手臂,只見他閉著眼睛,虛弱的說道:“水……水……?!?p> 水?水苑?她才不是水苑!低頭,張嘴就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察覺到他終于放開,她甩了甩酸痛的手,這才反應(yīng)過來,莫非剛才他是要喝水,而不是叫水苑?
這個……若真的是那樣,那么她也就忒張冠李戴了吧!
站起身來看了看,這里四周霧色茫茫,什么都看不清,哪里會有什么水?而且這里連一只小動物都沒有,所以就算她聽得懂動物語言,也無濟(jì)于事。
突然她眼前一亮,依稀的看見不遠(yuǎn)處的樹葉上躺著一顆晶瑩的露珠,她跑過去小心翼翼的摘下了那片葉子。
想著也許是因?yàn)檫@里終年大霧的原因吧,所以她又陸續(xù)發(fā)現(xiàn)其他樹葉上,也有大小不一的露珠,頓時高興極了,于是小心的收集了起來。
隨著她慢慢地收集,眾多的小水珠匯聚在了一起,終究形成了大水球。
她捧著這片葉子,像是捧著珍寶一樣,來到他的身邊跪在地上,輕輕地?fù)荛_他的嘴唇,小心的把樹葉放在他的唇邊,看著水流進(jìn)他的嘴里,她微微一笑,無不贊嘆自己好聰明。
清澈的水流進(jìn)他的嘴里,經(jīng)過喉嚨,上官鄴只覺一陣冰涼,輕咳了一聲,同時眼睛也緩緩的睜了開來,他捂著胸口,坐了起來,看見眼前的她很是吃驚,“是你救了我?”
楚吟月微笑點(diǎn)頭。
上官鄴眉毛一挑,聲音冷冷,“你為什么救我?”
楚吟月語噎,半響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救……你?”
這個人可真是奇怪,人家不計前嫌救了他,他竟然還要問我為什么要救他?真是搞不懂。
上官鄴不語,只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她,仿若非要她說出個所以然,才可以似的,只是一向喜歡自由的楚吟月哪里會肯,擺了擺手,語氣淡淡,“既然你都已經(jīng)好了,那我走了?!?p> “你敢走,我就殺了你!”上官鄴氣勢洶洶,可也耐不住自己受傷嚴(yán)重,所以話一說完,他就再次咳嗽了起來。
楚吟月卻如同視而不見一般,指責(zé)道:“你這個人,我好心救了你,你卻要?dú)⑽?,你越是這樣說,我越是要走!”
一邊說,她的腳也大步往前跨,驀地手腕一緊,原是上官鄴的魔爪正抓住了她的臂膀,她不住地喊道:“疼……疼……?!?p> “還大話不?”他問。
“不,不敢了?!背髟?lián)u頭,至少這會不敢了。
“諒你也不敢!”他輕斥。
她嘴里嘀咕道:“自己真是笨死了,竟然救了這個忘恩負(fù)義的家伙?!?p> 他看了她一眼,“還嘀咕什么?還不快走。”
她嘟著嘴生氣的說道:“一會叫我走,一會叫我不走,這里可是一片迷霧,我是要往哪里走!”
他一把抓起她的手說道:“跟我走?!?p> 她掙扎著杏眼怒睜說道:“你放開我。你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你這個忘恩負(fù)義的人?!?p> 低下頭張嘴就要咬他,誰知他早已料到,食指一點(diǎn),立刻就封住她的穴道。
看著她不能動彈,只得原地站在那里,他眉眼彎彎,輕笑,“還想咬我!我又不是傻子!”
同一個地方被同一個人咬兩次。
“原來你知道?”他瞪了她一眼,“閉嘴!”
隨手一抬,一個精致的小盒就出現(xiàn)在他手心,隨著他嘴唇一張一合,突然那方印,光芒四射,直沖云霄,像是打開一條通道,他一把抱起她。
她本想不接受,但是自己周身都不能動彈,最終只得任他擺布,唯有一雙眼睛怒視著他,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閉上眼睛,封住自己的聽識?!彼f道。
“為什么?”
“那有那么多的為什么,如果你不怕的話你就睜著眼吧!”
她朝他擠眉弄眼說道:“睜著就睜著。有什么大不了!哼!”
“你要是再說話,我就點(diǎn)你的啞穴?!?p> 她不敢再言語,心里罵道大壞蛋!
他嘴角淺淺一勾,抱起她飛向那個通道。
楚吟月只覺得里面漆黑一片,耳邊還傳來了不明的怪聲,她不住的大叫,“救命!救命!”
“誰叫你不閉上眼睛。活該!”
頭上一痛,上官鄴粗魯?shù)匕阉念^埋進(jìn)自己的懷里,同時點(diǎn)了她的睡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