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規(guī)矩。溫涼一邊看著手里咽了氣的韭葉一邊嘆息,她實在是不明白,在活捉之前為什么一定要先打上一擊呢,這東西薄薄脆脆的,幾乎是一拍就扁了。
而且最無奈的是,捉這東西還不能讓其他人幫忙,不然讓無語問天那一刀下去,以溫涼的速度直接伸手一抓就能捉到了。
她哪里知道,活捉任務妖實際上跟捕捉寶寶是一樣的道理,你要先打它一下,讓它知道捕捉它的人的一個威壓,所以這一擊的把握就要恰到好處,力氣大了寶寶就會死,力氣小了,打的不夠疼,那么它逃跑的幾率也就會隨之變大。
期間溫涼也嘗試過徒手去拍它們,但是那樣更不好拿捏分寸,就向方才說的,力氣大了的直接咽氣,力氣稍小一些的中途咽氣,力氣太小的死倒是沒死,但是這家伙狡猾的很,會裝死,有兩次就這么眼睜睜的在溫涼的眼前跑走了。
而且韭葉精長于土壤之中,唯一的技能就是遁地,就跟成了精的小人參似的,遁了土之后根本不要想能尋的到它。沒精打采的拽了拽垂在胸前的淡藍色飄帶,那顏色跟她現在的心情一樣,都是,淡淡的憂傷。
“嘿,終于喝完了,這下有熱鬧看了?!睙o語問天突然出聲,湊到溫涼身邊拉她。
“唔,做什么?”方才他就一直站在不遠處盯著那邊帶著鳥的姑娘殺怪,中途一言不發(fā)的,現在倒是不知怎么來了精神。
“你沒見她手里那顆飼靈珠不那么亮了嗎?想要支配比自己等級高那么多的變異畢方哪里是那么容易的,現在肯定是藍藥不夠用了,都喝了二十來瓶了,我都看了,個個都是雙葉青嵐,這可是大法藍藥,也真舍得花這個錢?!?p> “哦?!睖貨龉怨缘狞c頭,順著無語問天的意思跟著他湊上前去。
“我說的你都能明白?”真是稀奇了,難道溫溫去惡補了官網?
“不明白啊?!睖貨稣J真的抬起頭,一邊走一邊說“可是以你的性子肯定是急著要看熱鬧的,而我一問起來問題就會很多,你現下也沒心思回答我,不若先跟你過來,省的擾了你的興致。等你看夠了熱鬧,自然會仔仔細細解釋給我聽得?!?p> 無語問天抽了抽嘴角,半晌方道:“溫涼,你還真是,善解人意啊。”
“唔,是嗎?可是師父說,這叫識相,溫涼向來是有眼力見的人。”
而就在兩人往這邊走的路上,抱抱珠已經記不得是第幾次催動飼靈珠了,那里面的靈氣微弱,根本不足以支撐出耀眼的光暈。一旁打怪的人顯然也是因為許久沒有聽到烈焰燃燒的轟鳴而好奇的圍了過來,就見那畢方單只腳在她面前跳來跳去,模樣很是愜意,又帶著些許挑釁。
少女眼見畢方瞧不起自己,周圍人又都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臉上就越發(fā)掛不住了,逞強似的再次運起飼靈珠,紅光倒是比方才亮了許多,但是就畢方看來,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不甘心的屢次催動,但是奈何自己的回靈藍藥都喝光了,現在只有幾個小瓶的,但是想要催動飼靈珠需要消耗的靈力實在太大了,根本駕馭不起來。
連續(xù)灌了三四瓶小藍藥之后,得到的結果依舊是一樣的,那飼靈珠的光暈也越發(fā)變得昏暗。
天色本來就不早了,這么一看熱鬧,眼見著太陽就快落山了,步溫涼估摸著今晚之前怕是完不成任務了,索性拽了下無語問天的衣角道:“回去吧,等下城門關了便要在野外露宿了?!?p> “啊,好,等下哈,我看完這個熱鬧?!币f看熱鬧這種事,溫涼過去一直認為是眾多仆婦婆子們的喜好,卻不成想無語這種正經八本的爺們也喜好看。
負責責任的說,要是這個熱鬧圍了三圈以上的人,無語問天也保管在第一圈之內的,并且能跟周圍人熱烈而興奮的討論在一處,無限歡樂。
“別看了,你瞧,天都黑了,還如何看的清。”
無語問天扭頭沖溫涼笑了笑,指著不遠處的少女手中忽明忽暗的紅色飼靈珠道:“急什么?那兒不是有人“提燈籠”呢嗎,看的清?!币环捳f的周圍看熱鬧的玩家都笑了,少女聞言手下也是一頓,儼然是聽到了,放下手中的珠子沖無語問天吼道
“閑的沒事就去買一把瓜子嗑,就非得嚼舌根子?虧你還是個男的,娘里娘氣的,要看熱鬧睜大眼睛就行了,誰讓你用嘴巴看了?!?p> 這樣赤裸裸的遷怒再次引得眾人不滿,默默的彼此對視了一眼,都知道這丫頭定然是因為畢方總不動彈自己發(fā)了急,這才把氣撒在了無語問天身上。
“唉?老子說有人點燈籠怎么了?你就非得對號入座?沒事干嘴巴閑的難受嗑瓜子的那是鸚鵡,嚼舌根子怎么了,多少那叫正經事,閑的沒事說閑話本來就是上下五千年就流傳下來的淵源文化,沒聽說誰家閑的難受就嗑瓜子的。”
少女罵完之后便一直低頭擺弄手里的飼靈珠,顯然沒有想到對面的人還會罵回來,一時怔愣在當場,氣的雙頰鼓鼓的,她說:“你這個爛嘴巴的賤男,我現在心情不好,識相的別在這里煩我,讓你閑了嗑瓜子那是讓你占著嘴少惹禍。我們家人沒事的時候就愛嗑瓜子,怎么了?不比你嚼舌根子強?”又嫌棄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就你這個水準的,要等級沒等級要裝備沒裝備的正經該管好那張破嘴,不然就是被人輪白了也只有忍著的份?!?p> 無語問天聞言沒說話,而是換了個動作,微微對著少女抬眼笑了一下。他本就長的清秀,那一笑竟然也帶了平日沒有的風流韻味,饒是盛怒之下的少女也禁不住愣了愣神。
可是步溫涼卻覺得有些絕望,悄悄朝后面退了幾步,盡量將自己埋藏在萬千圍觀群眾之中,心道,完蛋了,又要開始了。果然,下一秒,那個甚是清秀的男子便收回了笑容,站直身子,然后單手掐腰,右手伸直直指少女的鼻尖,慢條斯理且自信滿滿的對她說:
“罵架嗎?爺,從未懼怕過誰?!蓖扑]好友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