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藥農(nóng)心神不寧之際。
“喔……”
一聲悠長的啼鳴響徹天空。
緊接著,音調(diào)一變,竟變成了一種“鏘鏘”的鳳鳴之聲,婉轉(zhuǎn)悠揚,聲震四野。
整個寨子的人皆訝然地瞟向天空。
林中的鳥兒全部停止了鳴叫,一只只肅立枝頭。
也或,在空中盤旋飛舞。
“轟!”
院中響起了一聲轟響。
隨之便見一只五彩斑斕的雄雞飛上半空,迎著陽光,撲閃著一身金羽。
“這……這是……傳說中的鳳種怒晴雞?”
胡八一終于看清了那只雞的模樣,不由失聲驚呼。
他終于明白,許長安為何要纏著老藥農(nóng),非要帶走這只雞。
“怒晴雞?”雪莉楊一臉驚疑,顯然沒聽說過。
胡八一點了點頭:“對!湘西自古便有鳳凰玄鳥的圖騰,地名也多與鳳凰傳說有關。
就像怒晴縣,怒晴,乃鳳鳴之象。
這只雞,身兼一身彩羽金爪,乃世間罕見的鳳種……”
同一時間。
寨子里又走進來三男一女四個人。
一個是失蹤了幾天的容保咦曉,一個是鷓鴣哨,一個老洋人,還有一個是紅姑。
“咦,那不是老藥農(nóng)家里的雞么?”
容保咦曉驚訝地看著天空中的飛雞。
“那是……怒晴雞?”鷓鴣哨一向沉穩(wěn),此時也不由失態(tài)地驚呼了一聲。
他走南闖北,見多識廣,自然也識得天下間不少異種。
“咦?這雞看起來好奇怪……”紅姑也忍不住喃喃自語。
他們此次入寨,是因為一行人在瓶山古墓中吃了大虧,故而,又返回來尋求克制毒蟲之法。
因此,看到怒晴雞之后,鷓鴣哨不由激動起來。
“這怒晴雞乃是靈物,正是毒蟲之克星,快,咱們?nèi)タ纯??!?p> 一聽此話,紅姑也來勁了,跟著鷓鴣哨匆匆而行。
“好了,下來吧?!?p> 另一邊,許長安沖著怒晴雞抬手吆喝了一聲。
“唳……”
怒晴雞長鳴一聲,撲騰著翅膀飛到院中,并踱到許長安身邊,親昵地蹭了蹭。
“叛徒,叛雞!”
老藥農(nóng)終于回過神來,一臉羞怒沖到怒晴雞身邊。
“爹,靈芝?!?p> 木杰雄卡雖然傻了一點,但也沒傻到家,趕緊遞上手中的靈芝。
“咕咕咕……”老藥農(nóng)拿著靈芝誘惑著:“快過來,這是你最喜歡吃的靈芝。”
結(jié)果,怒晴雞只是瞟了一眼,依然站在許長安身邊。
“老人家,愿賭服輸?!痹S長安沖著老藥農(nóng)笑了笑道。
老藥農(nóng)有些不服氣:“我還沒輸,這雞有時候腦子不清醒……咕咕咕……”
“好,那我便讓你心服口服?!?p> 許長安回了一句,隨之低頭沖著怒晴雞問:“愿不愿意跟著我走。”
“咕……”
怒晴雞居然點了點頭。
老藥農(nóng):“……”
這時,胡八一走到老藥農(nóng)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道:“老人家,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要守規(guī)矩?!?p> “我……”老藥農(nóng)愣了一會,終于嘆了口氣:“罷了,我認輸?!?p> 許長安開心不已:“哈哈哈,如此便多謝老人家了。”
“他就是我們寨子里有名的老藥農(nóng)……”
這時,容保咦曉帶著鷓鴣哨三人走進院來。
終于出現(xiàn)了……許長安瞟了一眼鷓鴣哨,又下意識瞟向雪莉楊。
有點意思,這小小的院子里,竟然集齊了摸金、搬山、卸嶺三大派。
同一刻,雪莉楊也不由自主瞟向鷓鴣哨,心情猶如平靜的湖水投進一顆大石……
雖說早有心理準備,但真正到了這一刻,依然難以保持平靜。
家中有外公的照片,雖說真人比相片里顯得年輕了許多,但她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眼前這個比她大不了幾歲的男子,正是她的外公:鷓鴣哨。
而鷓鴣哨在進院之后,眼光第一時間瞟向了那只怒晴雞。
觀察了片刻,似乎有所感應,也側(cè)目看向雪莉楊。
就算拋開二人的血緣關系不談,同為扎格拉瑪一族,彼此間也有著一種天生的感應與親切。
“嗯?”
鷓鴣哨不由皺了皺眉,眼神一片迷茫。
奇怪,怎么會有這樣的感覺?
扎格拉瑪一族傳承至今只剩下他與師弟、師妹三個人。
可為什么他會感應到,眼前這個陌生女子竟然也有扎格拉瑪族的氣息?
這種氣息是無形的,乃是族人之間的一種微妙感應。
“師兄,那個女人……好奇怪,怎么感覺好像是咱們扎格拉瑪族的?”
顯然,老洋人也有感應,忍不住走到師兄身邊小聲說了一句。
“回頭再說……”
鷓鴣哨小聲回了一句。
隨之,眼光又瞟向許長安與胡八一。
憑他闖蕩江湖多年練就的眼力與經(jīng)驗,也能看出二人絕不是尋常人。
于是,抱拳說了一句切口:“摘星需請魁星手,搬山不搬常勝山,燒的是龍鳳如意香,飲的是五湖四海水。
在下鷓鴣哨,見過各位朋友?!?p> 老藥農(nóng)心里驚駭,怎么連搬山魁首也來湊熱鬧來了?
下意識,也抱拳回了一句:“拜山拜到北極山,北極山上紫氣足。天下名山七十二,獨見此山金光閃?!?p> 紅姑不甘示弱,也上前說了一句切口:“訪山要訪昆侖山,昆侖山高神仙多。常勝更比昆侖高,山上義氣沖云霄?!?p> 緊跟著,胡八一抱拳一圈:“發(fā)丘印,摸金符,搬山卸嶺尋龍訣。人點燭,鬼吹燈,勘輿倒斗覓星峰。
在下胡八一,初到貴寶地,還請多多關照。”
真的是風云際會,一眾墓主簌簌發(fā)抖。
老洋人一臉呆癡,喃喃道:“天啊,摸金、卸嶺,搬山,就差發(fā)丘了?!?p> 紅姑也頗有些驚訝,沖著胡八一抱拳道:“小女子紅姑,久仰摸金校尉大名,今日總算有幸得見?!?p> 鷓鴣哨也隨之拱手行了一禮。
盜墓一行,雖說有四大門派,但摸金校尉卻是公認的倒斗魁首。
這是因為摸金校尉對于風水秘術的掌握,是其它門派望塵莫及的。
但也正因如此,令得很多人根本無法入門,導致摸金校尉的傳承日漸式微,江湖中已經(jīng)難覓其蹤影。
原劇情中,鷓鴣哨在瓶山之行后,終于意識到自己能力不足。
經(jīng)四處打聽,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已經(jīng)出家為僧的摸金校尉,并拜其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