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明月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的一輪明月,笑道:“看風(fēng)景,今晚的月色很好。”
“確實(shí)不錯!”麻叔順著她的目光,抬頭向著天空看了過去,碧空如洗,深藍(lán)色的天幕中,點(diǎn)綴著幾顆明亮的星星,哪里有什么月亮了,月初,今天有些晚了,月亮已經(jīng)西沉,她明著就是胡扯。
澹臺明月再也忍不住,被他逗的笑了出來:“你可真夠有趣的?!?p> “除了你,從來沒有人說過我有趣!”麻叔也笑了,“很多人都說,我事實(shí)上就是一個麻煩,我是取錯名字了,我應(yīng)該叫麻煩?!?p> “撲哧——”一聲,澹臺明月再次笑了出來,問道,“你該不會還不姓麻吧?”
“我倒是確實(shí)姓麻,投胎的時候沒有選錯人家。”麻叔溫和的笑著。
“喂,那么麻煩叔叔,你叫什么名字?”澹臺明月偏著腦袋,好奇的問道。
“星曜!”麻星曜笑道,“星曜的星,星曜的曜。”
“就你一個顆小星星,還想要和明月爭輝?”澹臺明月故意說道,這名字……她還真有些糾結(jié)了,“你該不會跟風(fēng)我的吧?故意的?”
“當(dāng)然不是!”麻星曜感覺有些冤枉了,雖然早知道自己的宿命,但是,當(dāng)年澹臺家出了一些問題,導(dǎo)致他直到最近,才知道她的名字,跟風(fēng)的說法,倒是從何而來?“我比你要大得多,自然取名也在你前面?!?p> “那么說,就是我跟風(fēng)了?”澹臺明月問道。
“呃……也不是這樣的吧?”麻星曜搖頭道,“巧合!這一定就是巧合!”
“那你跟著我,也是巧合?”澹臺明月問道。
“這個自然不是,我是故意的?!甭樾顷桌侠蠈?shí)實(shí)的說道。
“你倒是老實(shí)。”澹臺明月皺了一下子眉頭,問道,“你為什么跟著我?”
“我也不想跟著你,可我這輩子,估計都要跟著你?!甭樾顷卓嘈Φ?。
“為什么?”澹臺明月問道,“腳長在你身上,誰讓你跟著我的。還有啊,我真的不太喜歡被人跟著,尤其的偷偷摸摸的被人跟著。”
“我從出身開始,就屬于你所有!”麻星曜嘆氣,“就是這樣!你要不喜歡被人偷偷摸摸的跟著,那我從此以后,就光明正大的跟著?!?p> “你屬于我所有?”澹臺明月微微皺眉,這是什么怪異的說法?
“是的,我屬于你所有!”麻星曜認(rèn)真的說道,“當(dāng)鬼婆婆寫信給我,告訴我你的存在,事實(shí)上我就一直跟著你,只是我很小心,沒有讓你發(fā)現(xiàn)而已,我和某些人不同,我跟著你是合法的。”
“哦也!原來對我有興趣的,不止那個華青嵐?!卞E_明月松了一口氣,難怪她總感覺很是奇怪,似乎暗中被人盯著,如今看來,那人應(yīng)該是麻星曜了,不對,麻星曜的心中沒有殺氣,一片溫和,不會對她構(gòu)成威脅,應(yīng)該還有別人?至于麻星曜那句合法與否的話,她直接忽略掉了,雖然她很想問問,這到底是屬于誰的法?
“那個華青嵐算什么東西?”麻星曜鄙夷的冷笑,轉(zhuǎn)兒問道,“你和風(fēng)羽夕在一起,就因?yàn)槟莻€華青嵐?”
“不是!”澹臺明月?lián)u頭,她都沒有能夠認(rèn)真的看看,華青嵐到底長什么模樣。
“那是為什么?”麻星曜不明白,反正,他跟了她大半年的時間,對于這個小明月,還是未知數(shù)。
“嗯,你猜,猜出來我請你吃燒烤!”澹臺明月樂呵呵的笑道。
“這可不怎么好猜!”麻星曜想了想,突然心中一動,男人愛如花小美人,女孩子都喜歡高大帥氣的男人,那個風(fēng)羽夕又長得不錯,難不成是因?yàn)檫@個原因?想到這里,他心中竟然有些酸澀的味道。
“難不成就是因?yàn)樗恰用郎倌辏俊甭樾顷装櫭紗柕?,“是這個說法嗎?”
“是的!我請你吃燒烤!”澹臺明月一邊說著,一邊向著橋下走去。
“去哪里吃燒烤?”麻星曜問道。
“你有車嘛?”澹臺明月問道,“我們?nèi)シ蜃訌R那邊走走,順便看看古玩夜市?!?p> “好的!”麻星曜說道,“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子,大概五六分鐘?!?p> “嗯!”澹臺明月答應(yīng)著,看著麻星曜轉(zhuǎn)身向著黑暗中走去,當(dāng)即就站在路邊等待。
夜風(fēng)吹拂她長長的頭發(fā),大概是背光的緣故,這地方似乎有些黑暗,哪怕是在繁華的城市,在夜晚總有光線照不到的死角,形成一片片黑暗的剪影,在不遠(yuǎn)處,她半瞇起眼睛,星輝落在她眼中,似乎格外的明亮。
在黑暗中,那是一個黑漆漆的身影,和濃稠的夜色融合成了一體,不分彼此,似乎,那人天生就是黑暗的寵兒,夜之精靈。
澹臺明月站著沒有動,那人也站著沒有動,夜風(fēng)在兩人之間吹過,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肅殺的氣息。
澹臺明月向前走了一步,她不太喜歡這種被動,黑影快速后退,與最快的速度消失在黑暗中,似乎只是試探,并不想真正做什么。
“下次,別讓我再看到你!”澹臺明月知道那個絕對沒有走多遠(yuǎn),冷冷的警告道。
夜風(fēng)吹過,空氣中彌漫著正常的潮濕味道,那人的氣息,徹底消失不見。澹臺明月這才算是放松下來,這個時候,她特別的渴望有個人陪她說說話,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說說話。
“吱——”的一聲,一輛厚重的黑色奔馳,在她身邊停了下來,麻星曜搖下車窗,叫道:“明月主人,上車!”
澹臺明月笑了一下子,和麻星曜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感覺很放心,很舒服,雖然名義上,他們今天才算是初見,但這種舒適,卻是沒有來的——就像星星和明月,同時出現(xiàn)的時候,總讓人感覺她們是那么的和諧美麗,天生就應(yīng)該是在一起的。
打開車門,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側(cè)首看了看麻星曜,他依然還是剛才的樣子,看著像個流浪漢,但是開奔馳車的流浪漢,這年頭可不多見。
“你就沒有被人當(dāng)成過偷車賊?”澹臺明月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