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鎩月是倒在寒潭的旁邊的,七竅玲瓏心的力量太過于強(qiáng)大,所以在七竅入心的時候,她一下子承受不住就昏過去了。眉心有點(diǎn)點(diǎn)的涼意,她摸了摸那個黑曼陀羅的印記。
然后用手轉(zhuǎn)動了一下帶在她手上的那個白玉鐲子,玲瓏琉月衣早在迷蹤陣的時候就被她送給了云瀾天。
冷鎩月皺了皺眉頭,臉上有些濕潤潤的,像是在被什么東西舔一樣,山洞之中也不存在于睜開眼睛很刺眼的情況。冷鎩月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面前這個正在舔她臉的家伙,一只白色的狐貍。
不過看起來很幼小,是歌謠的孩子樂樂。
想起歌謠,冷鎩月猛的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歌謠是早就死了,連最后的一絲殘念也在不久之前魂飛魄散。
三千年自我封印,留下一絲殘念守護(hù)著兒子,終究是發(fā)現(xiàn)自己不行了,設(shè)下謀策,也只是為了給兒子找一個更好的出路。
想起歌謠最后一句話,冷鎩月的心也忽然的軟了軟,抱起前面這個小家伙。歌謠唯一的兒子,也是自己平等契約的靈魂契約獸。自己得好好保護(hù)著。
只是忽然間,冷鎩月的臉色古怪了起來,靈魂契約獸如果自己不到九級武皇或者是九級幻皇級別的話,靈魂契約獸根本是不能夠以實(shí)體存在。
那面前這個…
“吱吱------”小狐貍甩著尾巴,兩只白嫩嫩的小爪子拉扯著冷鎩月的衣袖,水汪汪的黑色的大眼睛,尖尖的鼻子黑色的鼻頭在冷鎩月的衣袖上面蹭啊蹭。
冷鎩月沒有養(yǎng)過什么寵物,在華夏的時候只是養(yǎng)過毒物,這一說起毒物,冷鎩月猛然間想起她家美美來,美美自從是跟那幾個毒物大戰(zhàn)了之后,把白骨蜘蛛還有噬魂螞蟻和奪魂蜥蜴腦子中的妖丹給吃了,之后就一直在她身旁的小袋子中“沉睡”著。
如今都已經(jīng)是一年過去了,還沒有蘇醒。
冷鎩月從衣服旁邊取出那個袋子,打開,只見美美還是依舊睡著,只是渾身已經(jīng)完全是變了顏色,本來還是一紅一金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跟普通的蛤蟆沒有什么區(qū)別了,但是冷鎩月能夠感覺得出來,似乎美美的力量更為強(qiáng)大了。
“吱吱------”小狐貍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冷鎩月,冷鎩月用手抓了抓頭,一臉的無助。
“你…額…小狐貍跟你說實(shí)話吧,我沒養(yǎng)過寵物。”冷鎩月的臉上稍微有一點(diǎn)尷尬,她是完全不知道這只狐貍想表達(dá)什么,她完全沒有養(yǎng)過寵物,對于這種萌寵形的,她更是表示了自己的無奈。
她實(shí)在是不知道樂樂究竟是想對她表達(dá)什么。
“吱吱-------”小樂樂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兩只腳十分費(fèi)力的站著,上面的兩只爪子捂著肚子。
“噗通-----”一下子不平衡,栽倒…
冷鎩月頭上頓時冒出無數(shù)黑線,烏鴉成群結(jié)隊(duì)的飛過。
這是…餓了的表現(xiàn)么…栽倒…代表體力不支么?
“樂樂,你是餓了吧?”冷鎩月伸出手把小狐貍捧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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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潭的白魚細(xì)膩而可口,而且隱隱似乎有一種增強(qiáng)元?dú)獾母杏X,冷鎩月是下水抓了幾條寒潭的白魚,這一年之內(nèi)她都是吃的這個,她也不覺得什么味道會膩歪了之類的。
在前世華夏有時候?yàn)榱舜虤?,她只能夠在那個地方呆著,沒有吃的,她什么都要吃拿來填飽肚子,她甚至可以假死三天不呼吸,卻保持著最強(qiáng)大的精神力觀察著周圍的情形。
所以對于吃,她是沒有那幾個該死的那么講究的。
不過,對于經(jīng)常在野外生存的人來說,一般都會練就一手的好廚藝,更不要說是冷鎩月這種經(jīng)常游走于世界的各個角落,進(jìn)行刺殺任務(wù)的人。
她先是走到那個被她打造得四四方方,中間是空心的,是她制作的爐子,她在里面燒起了火,想著剛出生的小狐貍應(yīng)該是吃奶的吧,只是現(xiàn)在她哪里去給它找奶喝,只有是熬魚湯了…這小家伙應(yīng)該不會介意才對。
這么想著,她便是開始動手了,而她腳下那只小白狐貍則是眼巴巴的就那樣看著冷鎩月,最后終于是發(fā)現(xiàn)似乎自己身高不足,然后兩只腳掂著,望呀望…只是“啪---”的一聲又栽倒了…
冷鎩月的眼睛頓時是有點(diǎn)迷蒙了,是因?yàn)閯倓偝錾泽w力不足么,不明明是出生三千年了,只是一直沒有成長,那應(yīng)該就是先天不足?
看起來有點(diǎn)像,這么小,這么弱,冷鎩月提著那小狐貍的頸子,四只眼睛對望著,應(yīng)該是她母親受了嚴(yán)重的傷,然后生下他,所以是先天不足了。
真可憐…
冷鎩月頓好了魚湯,又想起這小狐貍吃魚湯,她呢。
好在當(dāng)初在黃昏叢林的時候,鳳瀾臨那家伙打了不少獵物,只是沒有吃完,自己空間戒指里面似乎還有幾頭可口的妖獸的肉,反正在空間戒指里面,物品都是沒有時間流逝的,這下子拿出來烤著吃,也應(yīng)該可以。
冷鎩月拿出一頭獠牙豬,然后拿出銀殺,非常漂亮的解剖術(shù),整塊獠牙豬的皮都是完整的被她扒了下來。
小狐貍則是大大的白色尾巴捂住了眼睛,那樣子仿佛在說,太血腥了,影響幼兒…不…幼獸的心理健康…和健康的成長。
冷鎩月看著小狐貍頗為人性化的動作,嘴角抽了抽。
不愧是神級九尾狐的…兒子。
一碗魚湯,散發(fā)著魚湯特有的香氣,里面還有一條被煮爛了的寒潭白魚擺在了小狐貍的面前,小狐貍的口水立馬就留下來了。
冷鎩月嘴角微微的勾起,她的廚藝,自然不是蓋的。
只是接下來冷鎩月滿頭黑線,看著小狐貍十分人性的舉動,那標(biāo)志性的白色尾巴居然在…給這魚湯扇風(fēng)?
它是嫌這魚湯…太燙了?
…
冷鎩月沒有管小狐貍樂樂的舉動,自顧自的烤著自己的獠牙豬肉。
神級的狐貍可能今后比較難喂…可能也比較好喂…
似乎是繼承了九尾神狐一族特有的優(yōu)雅與氣質(zhì),小白狐貍樂樂在扇風(fēng)扇得差不多的時候就開始優(yōu)雅的用兩只小爪子開始端碗喝湯了,喝了一半開始吃魚,冷鎩月的嘴角是抽了又抽,尼瑪還會理魚刺。
還理得那么…熟練。
冷鎩月平息了自己跌潮起伏的心理,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也許這就是蒼瀾跟華夏的不同,也許這就是神級九尾狐的后代…的與眾不同。
生來不僅僅是可以自己熟練的扇風(fēng)…還那么熟練的…理魚刺?
冷鎩月一腳踏在火苗上,熄了最后一絲火。
準(zhǔn)備吃烤肉。
隨即一聲堪比女高音的尖叫,讓冷鎩月拿著烤肉的手微微是抖了抖。
她若是記得不錯,歌謠應(yīng)該是生了一個男孩兒…額…公狐貍。
回頭一看,一只最普通不過的綠色蛤蟆從那寒潭魚湯的石鍋中慢悠悠的跳了出來,面前,是一臉不可置信的小白狐貍樂樂。
張大了嘴巴,兩只腳掂著。兩只爪子停在半空中。
冷鎩月眼睛一跳,咦,這次沒有摔倒。
“啪------”
冷鎩月眼睛耷了耷,是她想錯了。
不對啊,這一年生活在寒潭都沒有見到什么蛤蟆,綠色的,最普通樣子的蛤蟆。冷鎩月眼睛之中有過一絲欣喜之色。
“美美?”冷鎩月叫道。
“主銀…”
冷鎩月只見到一個很快的速度的跳躍,然后嗖-----的一下,一只蛤蟆站在了她的肩膀上。
“美美,你會說話了?”冷鎩月有點(diǎn)驚奇道。
看起來美美似乎還不是妖獸,但是已經(jīng)可以說話了。要知道普通的妖獸六級才可以說話,高級點(diǎn)的五級才可以說話。美美這還不是妖獸就可以說話了?這潛力也太好了吧。還有都吃了那幾個成為妖獸的毒物的妖丹都還沒有進(jìn)階妖獸,可能這一進(jìn)階就是直接性的妖王了吧?不過想著最開始見面的時候,美美就會神念入密,冷鎩月?lián)u了搖頭。
這異界的萬毒之王是有點(diǎn)變異了吧。
“主銀…我剛剛學(xué)會說話?!泵烂勒f道。
小白狐貍慢慢的爬了起來,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有著一不小心就可以隨時滑落的淚水,眼淚巴巴的看著冷鎩月,冷鎩月一愣,隨后臉色一黑,把小白狐貍抱了起來。
然后對美美問道:“你搶了樂樂的魚湯?”
“主銀…我不知道是他的魚湯。”美美一臉無辜的說道。
冷鎩月走過去端起石鍋,頓時臉就更黑了,魚已經(jīng)是沒有了,只剩下魚骨頭魚湯也只剩下那么一點(diǎn)兒了。
TMD,誰見過蛤蟆還吃魚了,算了…她今天不是也見過狐貍吃魚還要理魚刺么。
“這樣子吧,樂樂,美美是不知道這是你的魚湯,我那里還有烤熟的獠牙豬的肉,你吃么,味道很不錯。”冷鎩月決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雖然不知道才出生的狐貍吃不吃烤肉。如果不吃,那么就只有自己再去抓幾條魚上來重新煮魚湯了。
“吱吱------”小白狐貍委屈的搖了搖尾巴。
“好吧,還是我們家樂樂聽話,又乖。”冷鎩月抱著小狐貍,拍了拍他的頭。
小狐貍這情緒才稍微是穩(wěn)定了點(diǎn)。
“我要是知道是他的魚湯,早知道連那點(diǎn)兒湯都不給他留了?!泵烂涝诶滏|月的肩膀上,頗有些居高臨下的對著小白狐貍樂樂說道。
“唔----------”小白狐貍的尾巴一下子遮住了眼睛,顯然是在哭泣。
冷鎩月一臉黑線,她怎么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其實(shí)美美心底是十分歹毒的,說話也十分毒,算了…她本來就是一個毒物…
“好了,美美,再說等下你就不用吃烤肉了。”冷鎩月冷冷的出聲,阻止了一場洪水爆發(fā)的山雨欲來。
美美低著頭,嘴巴里的舌頭在轉(zhuǎn)動,哼,她一段時間不在主銀身邊,就跑來了個爭寵的?
不行,她必須要以最實(shí)際的行動告訴這只白毛狐貍,誰才是大姐,誰才是主銀身邊最得力的助手。
不過,美美姐這一次的下馬威倒是達(dá)到了目的,想必這只白毛狐貍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是不敢侵犯美美姐的威嚴(yán)的。
若是敢…哪怕是有絲毫的小動作,美美姐也絲毫不會猶豫把這只白毛毒成黑毛,反正最近美美姐可是功力蹭蹭蹭的上漲著。
?。ǖ诙赡芤硪稽c(diǎn)兒了,先去洗個澡再回來繼續(xù)碼字。明天重慶四十一度,這讓妹紙我…還腫么活…)
感謝A-h(huán)ung,刪刪的打賞。話說俺還是第一次接受人家的打賞,十分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