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說起來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夏梓彤從來沒有想過,她的重生會導致這么多以前沒有發(fā)生的事情發(fā)生。比如:鄭知秦和凌鳳徊都出現(xiàn)在了武南祈的葬禮上;在比如,夏安建提前三年去南海省。
而夏安建提前三年去南海省也是因為夏梓彤的原因。
夏安建和鄧麗娟帶著夏耀陽在武南祈入土后十天才離開夏家村去往G市。又因為同村的夏大海要去G市,所以三人便結伴通行。前世,回鄉(xiāng)奔喪的只有夏安建一人而已,而且他只等武南祈過了頭七。
三人買的票都是硬座票,車廂后面就是豪華軟臥。
這節(jié)豪華軟臥的乘客上的衛(wèi)生間離夏安建三人的座位很近。
而夏安建恰恰在上廁所的時候,在廁所里撿到了一個挎包,挎包上有一串大寫的英文字母。
其實,前世撿到這個挎包的人是夏大海,但是這次卻讓夏安建撿到了。那次夏大海撿到挎包之后,將挎包里的現(xiàn)金全部收入囊中,然后將鼓囊囊的挎包扔出了窗外。
之后在閑聊的時候,他將此事說了出來,而后受到無數(shù)同鄉(xiāng)的唾棄。眾人罵他有眼無珠,為了幾千塊錢就將一個大好的機會丟掉了。那個包是普納達的,光是一個包就能抵得上幾千塊錢,更別說挎包里還有無數(shù)的資料,里面甚至包括丟包人的身份證、護照等需要耗費無數(shù)時間才能辦到的東西。眾人都說,那時只要夏大海將這個挎包原封不動的還給丟包人,那丟包人再怎么滴都會另眼相看夏大海,若是夏大海爭氣一點,或許還能讓那人幫著介紹個好工作。
只是,那時的夏大海被挎包里的現(xiàn)金給迷惑了。他失去了一個有可能改變他一生的機會。
而如今,撿到挎包的不是夏大海,而是夏安建。夏安建不蠢,在撿到挎包的時候,仔細檢查了一遍包里的東西后,便做了一個決定——拾物不昧。
丟包人是一個HK人,好巧不巧的就是夏安建前世供職的那家地產(chǎn)公司——新安地產(chǎn)的一個不大不小的頭目。
其實,并不是每一個拾金不昧的人都有可能得到失主的青睞的。如果,夏大海將挎包還給失主,可能得到的只是幾百元的酬謝金。
但是,夏安建是聰明人,從包里看出了丟包人的不俗身份。而后在和丟包人交流的時候,更是竭力將自己身上的優(yōu)點表現(xiàn)出來。所以,夏安建能得到丟包人的青睞,主要是因為丟包人被夏安建身上的優(yōu)秀品質(zhì)吸引。
如今恰好是新安地產(chǎn)對外擴張的一年,而地點恰好就在南海省。
夏安建在獄中八九年,就做了八九年的“建筑工”,又加上夏安建腦筋活絡,善于察言觀色、溜須拍馬,他的機會自然多于普通人。
夏安建的“品格”不錯,也會做人,又是熟練工種,丟包人自然不會不給夏安建一個機會。至于夏安建能不能把握好,那就不關丟包人的事了。
不過,夏梓彤估摸著,丟包人所謂的“機會”也不過就是在工地上做工而已。但是依照夏安建的本事,他在工地上砌磚也不會砌多長時間的,頂多一年,他就會抓住一切機會往上爬。
這就意味著,夏梓彤還有一年的時間去發(fā)展。
夏安建去海南,鄧麗娟和夏耀陽依然在G市。鄧麗娟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人,她樂于安定,在沒有十足十的把握能過上更安逸的生活前,她是不會從那間服裝廠辭職的。
夏梓彤和畢慈拜祭完武南祈后,去往夏安康家。夏梓彤的情緒很是低落,在祭拜完武南祈之后,才稍稍平復。
到夏安康家門口時,劉春香正在門前逗著夏曼婷,引導她說話。在養(yǎng)育自己孩子的這一方面,劉春香還真是一點錯處都沒有。不過,夏梓彤依然不喜歡劉春香。
劉春香見夏梓彤跟著穿著軍裝的畢慈,連忙抱著夏曼婷迎了上來,很是熱情地打招呼。
夏梓彤被劉春香這前后大改變給弄得摸不著頭腦,眼里向來容不下她的三嬸,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和藹”了?
劉春香將夏梓彤迎進家里,她的家是一個兩間的小平房,大門兩邊的墻壁都刷了白色的涂層,地面朝上一米的墻壁都刷滿了綠色的油漆。劉春香一直都是個愛干凈的人,所以家里看著很干凈、整潔。
夏梓彤跟著劉春香的步子進了平房,小平房大概有七十多平方米,雖然只有兩間,但是卻被她給隔出了一個客廳三個房間。
夏安康正好在家,見夏梓彤進來,很沉默的為兩人添了茶水。
夏梓彤茶都沒喝上一口,劉春香就開腔了,“大侄女,村里要蓋高速公路了,你知道不?”
夏梓彤一怔,高速公路?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條恰好擦著夏家村的東頭而過的京珠高速要到兩千年才開始修建。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這一點發(fā)生了改變?想著,她的目光無意地飄向了畢慈。
嚇得畢慈連忙擺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夏梓彤眼睛一亮,“你肯定知道!”
“這條公路應該不會這么早修的,如果沒錯的話,就是凌鳳徊說了話了……”
“額?”
“那次從楚天帶她過來的時候,她可是受了這條路不少的苦,你也知道楚天到W縣的路有多難走了。我想,這條路能提前修建,恐怕是她在某些人的耳邊吹了風?!?p> 夏梓彤點點頭,對于此事,她不愿意多做評價。但是高速能提前修建對W縣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一邊的劉春香默默地聽著兩人的對話,她雖然垂著頭,可是圓圓的眼睛卻越來越亮了?!按笾杜愦蟾挪恢溃@條公路剛好擦著村東頭而過。”雖然夏梓彤將所有的土地都給了夏安建,但是心大的夏安建又怎會看得上這幾畝地?所有,最后,家里的土地還是給了夏安樂、夏安康。夏安樂也不是個種田的人,所有田地全部都給了夏安康種。如果家里的田地在此時被征用了,那么數(shù)量不少的征用費自然全部都歸夏安康夫婦所有。
“怎么了?”夏梓彤問。
“你知道的,咱家有一塊地恰好就在那頭。如果按照正常修路,是不會壓住咱們家那塊地……嬸已經(jīng)說的這么明白,你這么聰明,應該能聽懂的吧?”
夏梓彤嗤笑了一聲,譏諷道:“我還以為三嬸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才會突然轉(zhuǎn)性對我這么熱情。原來……還是和以往一樣,無利不起早!畢慈,咱們走了,這個地方,我想我以后都不會來了!”
“你這丫頭,真是不識好歹??!”劉春香氣道,兇相畢露。
…………
我想,我真的很悲劇。今天咱這里又是個雷雨天,于是,信號微弱。于是,小洛是把本子抱到廚房才碼的字……
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