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不是你的師兄了!
“哎,對,我們就該這樣!先走靠臉吃飯的路線,等積攢了粉絲和名氣,這時候,有人能欣賞你的才華了,我們再靠才華吃飯,這不是更好嗎?”
忽視身旁正在郁悶的秦風,吳巖禮拍了拍大腿,驚嘆道:“路,這樣走,就走對了?!?p> “哥,你之前是把路子走窄了,耽誤了那么多年。你就該靠臉吃飯??!思路打開一點啊!”
此時此刻的秦風,很想把自己在云州的公民編號報給吳巖禮聽一聽,或者把自己的公民證給吳巖禮看一看。
他也這么做了。
地球有身份證,藍星有公民證。
上面都有出生日期。
看過秦風的公民證之后。
吳巖禮:“???”
吳巖禮:“?。。 ?p> 吳巖禮:“……”
窩草。
大叔竟是同齡人,只比他大一歲!
這世道是怎么了,怎么男人的年齡也變得和女人的年齡一樣變幻莫測難以把握了!撲朔迷離的。
“呵呵,哈哈,呵呵,哈哈?!眳菐r禮非常尷尬地笑了好幾聲,亡羊補牢,“那啥……哥,我不是覺得你老,而是覺得你長得很真有閱歷、很有內(nèi)涵、很有……光陰感哈哈。”
“你別別、別灰心。雖然咱當小鮮肉的花期比較短,但當老帥批的花期長??!就您這長相,好好保養(yǎng)著,等以后貼到墓志銘上頭,一樣能驚艷所有路過滴孤魂野鬼滴青春,憑一己之力把你待的墓園打造成平均顏值最高的墓園!到時候我把我的墓遷你墓園去和你做鄰居?!?p> 他吳巖禮,做了鬼也不會忘記抱金大腿。
秦風:“……”這孩子瘋了。
早知道就不把他年方二十六的事實告訴他了。
這貨現(xiàn)在好像非常尷尬,并且緊張。
緊張到,不再把他當?shù)矗⑶议_始胡言亂語了。
哎。
孝沒了。
痛失愛子??!
秦風有些遺憾地將公民證收回到自己懷里,然后,對吳巖禮說道:“你放心好了,這次賞詩會,獎金不會少了我的。”
說完,他的目光左右搜尋起來。
少了個兒子事小,領獎金事大。
他的手和腦子,已經(jīng)準備好數(shù)錢了。
吳巖禮無奈極了,“哎”的嘆了口氣。
“哥,雖然你就只比我大一歲,但你是真的愛開玩笑,這點我肯定就沒看錯了?!?p> “你真的太樂天了,我得學習你這種熱愛生活、始終充滿希望的態(tài)度。”
秦風:學吧學吧。
他已經(jīng)放棄去告訴吳巖禮這個世界的真相是什么了。
反正,只是靠說,吳巖禮根本不會信。
這時,一道窈窕婀娜的身影,擋在了秦風和吳巖禮的面前。
“秦先生,您好?!笔菚龅囊晃粓鰟招〗憬悖霈F(xiàn)在秦風面前。
她的眼中含蜜,笑容殷切,“能請您到這邊來一下嗎?”
小姐姐動作輕柔,手指向露天場地后的一側小院。
院子里的房間,就是評委會在的地方。
不過這點,秦風并不知道。
“有什么事嗎?”他問。
場務小姐姐笑得很甜,“啊,是這樣的,秦先生,恭喜您,獲得了今年詩會的魁首,婁賓鴻婁先生想請您過去。”
啊,去領錢啊。
早說早說。
秦風也笑起來,笑容謙和,非常淡定,站起身,“好?!?p> 而吳仁禮看著一點都不感到意外的秦風。
再度陷入“???”“?。?!”“……”的循環(huán)。
臥槽。
詩會的魁首,說拿就拿了?
金大腿的牛掰程度,簡直超乎他的想象??!
……
懷著不可思議和激動的心情,吳巖禮和秦風一起,來到了評委會剛才在的房間內(nèi)。
評委會已經(jīng)散了,但還有幾位老先生留在里面。
屋子的東面,有一張桌子,一位云州的書法名家,正臨桌寫著字。
他正在從第十名開始,謄抄著今年詩會得分最高的十首詩,旁邊有人替他研著磨。
另外幾人,站著聊著天。
這滿屋子里剩下的,都是云州文化圈子的大佬,各個都是能出現(xiàn)在教科書上的人物。
吳巖禮從踏足進來那一刻,就認出了現(xiàn)場所有的人,然后,他就保持著絕對的安靜。
安靜如雞,一句話都不敢說。
這可不止是地位的碾壓,還是學識見解的碾壓。
吳巖禮怕自己一開口就露怯,索性安靜如雞。
再一看身邊的秦風,正含笑同場務小姐姐說著話。
到了現(xiàn)在,吳巖禮還是不太能接受秦風年僅二十六的設定。
雖然秦風是個英俊的帥批,但他這蓄著半長的頭發(fā)留著小胡茬的樣子,真的很欺騙人?。?!
說叔顯小,說哥又顯老。
尤其這種到了大場合還處亂不驚、云淡風輕的本事,一點都不像年紀輕輕的愣頭青。
這讓他如何相信他是他的同齡人。
他寧愿相信秦風是偷偷改了他公民證的年齡。
嗯,這就合理多了。
但吳巖禮并不知道的是,他眼中的滿屋子的大佬,在秦風眼里,只不過是要把獎金發(fā)給他的,提款機。
除了剛才有一面之緣的湛老爺子,他知道是能在云州電影史上留名的名導,其他人的身份背景,原主沒記住,繼承了原主記憶的秦風也就跟著沒記憶,完全認不出誰是誰。
于是在他眼里,這幾位老爺子像是擺在自動取款廳的幾臺取款機,而他現(xiàn)在,正在迷茫,不知道該去哪臺那領獎金。
“請問該到哪里領取魁首的獎金呢?”他問場務小姐姐。
“是這樣的,是婁先生派我去找您過來,后續(xù)獎金的發(fā)放,會有其他人和您聯(lián)系。”
房間另一頭,湛老爺子發(fā)現(xiàn)秦風進來,快步朝他走來。
“恭喜你?!?p> 湛老爺子拍了拍秦風的肩膀,“本來以為那四句: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就足夠你拿到魁首,沒想到啊,你還能拿出一首寫盡瀟灑的新詩出來,文采裴然,后生可畏啊。”
“什么?什么去年今日笑春風?”婁賓鴻緊隨湛玉堂之后,一聽湛玉堂早就見過秦風,譴責道,“你早就見過他了?你居然不為我引見引見?”
“剛才這老頭說的那首詩,桃花那首,你再念一遍我聽聽?!眾滟e鴻對秦風說,“我是這屆詩會的評委,最近正在編寫一本詩集,對你的詩很感興趣?!?p> “另外,我對你這個人也很感興趣。”
婁賓鴻上前,緊緊握住了秦風的手,“多年以來,我一直在尋找一位能夠繼承我衣缽的繼承人。漫長的等待,幾乎要摧垮我的信念,可今天讀到了你的詩,我才明白,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湛玉堂吐槽:“你這念情詩呢?等等……什么?挖墻腳?”
湛玉堂臉色一變,大驚道:“師兄,我可早與你說過,我今天找到了一位非常有才華的年輕人,想找他深度合作,你怎么能當著我的面,挖我的墻角?”
婁賓鴻也是臉色一變,繼而不思其解:“你個拍電影的,找寫詩的深度合作……合作什么?讓他寫劇本嗎?這不屈才嗎?我可是能把他當繼承人培養(yǎng)。”
“萬一寫詩只是他的愛好呢?這么有才華的人,不多見了。他這樣的文采,劇本寫成屎都有人愿意看!都是美的享受!實在不行,我教他拍自己的紀錄片!我也能把他當繼承人培養(yǎng)。師兄,你多少顧及一下我們同門的情誼,別當著我的面搶人??!”
秦風:“……”這怎么還內(nèi)卷上了?
但是,能先聽一下他的意見嗎?
可他并沒有找到插話的機會。
婁賓鴻:“……好吧?!?p> 湛玉堂一喜,“師兄答應把他讓給我了?”
婁賓鴻:“我不是你的師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