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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我男神的飯友

第18章錯覺

我成了我男神的飯友 水垚 4115 2022-02-28 22:31:09

  我在醫(yī)院打了一上午的吊瓶,燒完全退了,人也有精神了,中午和許星朗一起吃了點清淡的飯菜,下午我就出院了。

  許星朗騙我,剛開始告訴我他上午沒課,后來又告訴我他只有一節(jié)晚課。

  我眼角不自覺地抽了抽,“你覺得我信嗎,周一誒,醫(yī)學生誒,怎么可能就一節(jié)課,你當我三歲小孩好糊弄嗎?”

  最后,在我的逼問下,他才承認,他請假了,他今天四節(jié)課。

  “四節(jié)課!許星朗你瘋了!”

  我氣的一直大喘氣,最后,還不死心地問了一句,“都是專業(yè)課嗎?”

  許星朗似是知道我會是這個反應,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就一節(jié)…”

  我微微放心,隨后又覺得不對,我今天還耽誤了三節(jié)專業(yè)課呢,他的課業(yè)向來比我重,沒道理只有一節(jié)專業(yè)課…

  “你跟我說實話,到底幾節(jié)專業(yè)課?”

  我直直地盯著許星朗,起初他還堅持是一節(jié),漸漸的,他被我盯的沒有那么自信,才支支吾吾道:“好了好了,兩節(jié)…”

  我還不信,許星朗沒辦法,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氣勢,“好了四節(jié)都是!”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今天耽誤了三節(jié)專業(yè)課,我不緊張,因為這三節(jié)課都是我不喜歡的,我上課就不是很認真,等我回去看看書再問問同學,基本和我上課的效果差不多。

  但是許星朗不一樣,他們這種學霸,能從課堂上學到很多的。

  “你…”我氣的說不出來話。

  我轉過頭,不再說話,表情復雜地插著腰。

  我有點累的時候就喜歡掐腰站著,從前還怕別人以為我要去打架,后來也就不多想了,我想怎樣就怎樣,別人也管不著。

  許星朗見我生氣了,連忙走到我眼前,他走哪,我就往相反的方向站,就不想看他。

  “你聽我解釋,這四節(jié)課我都提前學完了,不懂的也都問過老師了,一點也不耽誤?!?p>  學完了?

  我轉頭看他,他滿眼真誠,和剛剛想騙我的時候完全不同。

  看出來了,是個不會藏事的孩子,我信了。

  果然,學霸就是牛,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

  我剛剛還很兇,但轉而我就蔫了。

  我是很生氣,我氣他為了我耽誤自己的事,這讓我很過意不去,如果我提前知道他今天有四節(jié)專業(yè)課,我踹也要踹他回去上課。

  但歸根結底,他是為了陪我。

  如果我不發(fā)燒,他就不會來照顧我,但發(fā)燒也不是我能決定的,而且我為什么發(fā)燒?醫(yī)生說驚嚇過度,驚嚇…

  越往上找原因,我越發(fā)覺,因果循環(huán),有些事根本沒法找原因。

  最后我只能苦口婆心地勸,“我知道你心善人好,但是你以后不能再為了我的事耽誤你的事了,你要分清哪頭重哪頭輕,你今天不陪我打針我又不會怪你,學業(yè)重要。”

  一番話說完,我覺得我很像一個長輩在教育晚輩,年紀蹭蹭上漲。

  許星朗被我這副模樣弄笑了,“我分清了?!?p>  “你可拉倒吧!”分清了還能翹四節(jié)專業(yè)課來陪我打點滴?這是一個腦子靈光的人能干出來的事嗎!四節(jié)課呢!

  他就是太貼心,太好了。

  但是我又想了想,今天如果換做是他打針,我可能也不會說走就走,大家都不是那種能拋下朋友的人,我又有什么立場勸他呢。

  “我當然分清了,什么事能有人重要?”

  我沒聽出許星朗聲音里那點細微的變化,還想狡辯些什么,一抬頭,發(fā)現(xiàn)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我,眼里滿是洶涌的情緒。

  但是我不敢想,那不是我能肖想的。

  “安安,我…”

  這一次,我壯著膽子和他對視著,心跳不自覺地加快,臉都開始紅了。

  “什么?”我聲音都有些抖。

  不過現(xiàn)象中的場面并沒有發(fā)生,許星朗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笑著搖了搖頭,“沒什么?!?p>  “啊?”

  我脫口而出了一個語氣詞,但幾乎是在話說出口的那一刻我就意識到了不對,連忙咳嗽了幾聲補充道:“咱們一會怎么回去?你不是還有課嗎?還上嗎?”

  許星朗盯了我半晌,隨即低下頭,偷偷地笑了笑,“打車回去吧,快下課了,我不上了,有沒有什么想吃的?咱們吃完再回去?”

  “我不太餓?!边@不是我故作矜持,我是真的沒什么胃口。

  生病會倒胃口是真的,我之前一直以為我身體好,生病都能吃嘛嘛香,直到這次…

  原來我之前生病吃得香不是因為身體好,是因為還沒病到份。

  “我知道有家菜館不錯,味道清淡,很適合病號吃,你還有力氣坐車去嗎?”

  我點點頭,我雖然沒胃口,但飯也要吃的,不然晚上太餓會胃疼。

  “那我叫個車。”

  我又點點頭,但全程不敢看他,我臉還熱著呢。

  片刻后,我臉上的溫度正常了,站著有點無聊,我就抬頭看了看他。

  有了夕陽的映襯,許星朗的側臉更加柔和,落日的余暉灑在身上,他整個人都在發(fā)光。

  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拉長,我看上去也沒有那么寬,倒是和他登對了不少。

  一切都很美好,但是我的表面風平浪靜歲月靜好,內心卻波濤洶涌激情澎湃。

  還好我剛剛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我竟然以為他要跟我表白!說出去都要丟死人了!

  可是他剛剛的眼神真的很像啊,難道是我看錯了?

  總不能是他覺得這個時機這個場合表白不合適吧。

  我越想越覺得在理,那就是我的錯覺。

  說實話,喝酒那天我想了很多,我也想過去跟他挑明我的想法,也做過心理準備,哪怕被拒絕了也沒關系,至少我努力過,我以后想起來也不后悔。

  但是我只勇敢了一刻就慫了,我還是不想主動,我怕不小心傳出去,別人笑我癡心妄想。

  我俗,我要臉,我要面子。

  況且,這樣做我可能會損失一個賞心悅目的飯友,我早就習慣一個帥哥陪我吃飯了,雖然他以后有了女朋友就不能陪我了,但有一天算一天,多一天就是賺一天。

  我的內心戲演完了,車也來了。

  吃了飯,回了學校,到了寢室,我在陽臺送走了許星朗,回身打算給我媽發(fā)個視頻。

  我還沒點開微信,我媽的視頻電話就進來了。

  我秒接,“咦呀,這么心有靈犀呢,我剛要給你發(fā)視頻?!?p>  我這邊心情很好,但我媽見到我,卻很緊張,還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哎喲你嚇死我了,我剛才刷到個視頻,說你們學校有砍人的,有虛影擋著,我看砍人的和被砍的都是女生,看那個背景還是你們宿舍樓底下,給我心嚇的突突的?!?p>  虛影就是馬賽克,我媽經(jīng)常這么叫。

  不過聽這話,我媽不知道被追的是我。

  我收起嘻嘻哈哈的樣子,“媽你在哪看的?”

  “就是一個視頻軟件,你等著我給你發(fā)…”

  我媽的頭像卡住了,一看就是縮小聊天頁面給我找視頻去了。

  “誒?怎么沒了…”我聽到我媽自言自語道。

  “我剛才還看見了呢,現(xiàn)在就沒了?!?p>  沒了才正常,這種事,學校為了維護形象肯定不會外傳的,從昨天到現(xiàn)在,視頻應該都被刪得差不多了,我媽看見的估計是個漏網(wǎng)之魚。

  “沒就沒吧,我們學校昨天是有人要砍人,不過我都回寢室了,沒傷到我,我怕你擔心就沒跟你說?!?p>  “沒人傷到吧,那個姑娘為啥砍人啊,她跟人家有仇嗎,我看她一直攆著人家跑也不看別人…”

  我想了想,也不知道該怎么委婉地和我媽解釋孟萱砍人的動機,干脆選擇不說了。

  于是我搖搖頭,“我不知道她為啥砍人呀,沒人傷到,她被警察帶走了,大家都安全著呢?!?p>  我媽還是有點懷疑,“你沒騙我?我看那個被攆的小姑娘跟你體型可像了,也胖乎的,跑起來跟個小企鵝似的跟你也像,安安吶,你真的沒事?你站起來給我轉一圈看看。”

  我的表情漸漸無語,哪有人說自己女兒跑步像企鵝的!我是那樣的嘛!

  但是我還不能表露出來,只能若無其事地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的支架上,轉了一圈,“你看,啥事沒有,我還能跳一個…”

  我剛跳起來,頭就有點暈,扶著椅子才能站穩(wěn)。

  大意了,忘了自己剛退燒了。

  “哎喲你咋了,我就說不對勁啊,我昨天我就心慌,總覺得有啥事要發(fā)生,你傷哪了…”

  我媽越說越著急,越說聲越大,我只能加大音量才能爭奪到一點發(fā)言權,“媽,媽!沒事,我真沒事,我就是最近有點感冒。”

  我媽安靜了,我又繼續(xù)解釋道:“最近不是考試嘛,壓力有點大,上火了,你聽我這嗓子還有點啞呢,不過已經(jīng)吃藥了,好多了,除了這個真沒事,被追的那不是我,你別擔心了?!?p>  說著,我擼起了袖子,褲腿,扯著衣領露肩膀,“你看,哪也沒傷到?!?p>  這還不夠,我還嘟著嘴往鏡頭前湊,“你看,我嘴唇也挺紅的,砍傷了失血嘴不就發(fā)白了嗎,那真不是我?!?p>  我媽的眼神隨著我動來動去,快把屏幕盯穿了,才相信我說的話,松了口氣,

  “不是你就好,是你你不得嚇壞了,你小時候有條那么大點的小狗追你,你都能嚇得發(fā)燒…”我媽剛順了氣,說著說著,不知道又想起來了什么,神色又緊張了。

  她剛靠在沙發(fā)上,背還沒捂熱乎就又坐直了,“你臉色這么不好,是不是發(fā)燒了,是不是嚇到了,你昨天該不會在現(xiàn)場吧?”

  我的親娘耶,你可真神了,啥都讓你猜著了,不過我能說是嗎?

  不能。

  “我沒發(fā)燒,就是感冒加重了而已,那那那在樓上看還嚇一跳呢,畢竟那是菜刀那可不是水果刀…”

  “你咋知道是菜刀?”我媽瞇了瞇眼睛。

  ……

  我媽當家庭主婦真是屈才了,她應該去當偵探。

  但都編到這了我能放棄嗎?

  不能。

  對不起了媽媽,這是我第一次騙你,但可能也不是最后一次,不過請你相信,我這是善意的謊言。

  我面不改色地說著,“媽,我們校園內部有小道消息,而且她就在我們樓下,我看見了,刀挺大的?!?p>  不知道是我技藝高超還是我媽看我確實沒受傷也不想再追問,她沒再問下去。

  “沒事就好?!?p>  我媽這才算完完全全地放心,跟我嘮起家常,“最近吃的怎么樣呀,有沒有好好吃飯?”

  我眼睛一亮,“我有!不過我饞你包的餃子啦?!?p>  “咋天天饞呢,饞貓貓?!蔽覌屪焐险f我饞,但是臉上卻滿是寵溺的笑。

  我沒臉沒皮地笑著,“誰讓你包的太好吃,不能怪我?!?p>  “還有小半學期就放假了,等你回來給你包,天天吃,吃到煩,看你還想不想。”

  “天天吃我都不嫌煩,但是你天天包我怕你累到?!?p>  我媽樂的咯咯直笑,“就你嘴甜?!?p>  “那是,也不看我是誰生的!”每次說這話我都倍兒自豪,我是真心地為我是我媽的孩子而感到驕傲。

  “行了別貧了,媽看你沒事也就放心了,感冒了就多喝水好好睡覺,休息好了就好好學習,聽到?jīng)]?”

  雖然每次視頻我媽都會這么叮囑我一通,但我還是認真地瘋狂點頭。

  “好了別點了,看的我頭暈,去歇著吧?!?p>  “好嘞?!?p>  掛了電話,我松了一口氣,去沖了點藥。

  我一邊吹著杯子里的藥,一邊翻著學校的論壇、貼吧、表白墻,凡是可以刊登消息的平臺我都翻了,但也只找到幾篇零零散散的文章,一個視頻都沒有。

  我點開那些文章,逐字逐句地讀了讀。

  有人說該女子是為了報復社會,有人說她是為情所困,說什么的都有,我看著看著,笑了笑,關上手機沒再管。

  手機又震了一下,是一條微信消息。

  我把藥放窗臺上晾著,劃開鎖屏。

  是我十二年的好朋友,黎江朵。

  她發(fā)來了一個帖子。

  “某高校驚現(xiàn)一女子持刀傷人…”

  加粗放大的黑體字,看的我攥緊了拳頭。

  我剛要回復,黎江朵一個視頻電話打了過來。

  我接了起來,就聽見她著急的聲音。

  “安安,這是你們學校嗎?這個帖子就說是某醫(yī)科大學,但是我同學說是江醫(yī)大,你沒事吧,嚇沒嚇到?”

  “現(xiàn)在搜不到東西了,我也沒看見現(xiàn)場,就聽說是一個女生,我一下就想到你了,然后就有點心慌……你臉色怎么這么差?”

  我張了張嘴,還是決定,不做隱瞞。

  這么多年,我都沒瞞過她什么事。

  我呼了口氣,“是我?!?p>  那邊沉默了一瞬,瞬間顫抖的聲音里滿是不敢相信,“什么?”

  “被追的是我,但是我沒事,被人救下來了,警察把她抓走了,你放心?!蔽业?。

  黎江朵又沉默了,許久后,她開口道:“你等著,我現(xiàn)在就買票過去找你?!?p>  “等會等會!”我趕緊制止她。

  “我真的沒事,而且我有辦法調查,你好好上你的課,不用擔心我,我還有我哥呢,沒事的。”

  說著,我把手機立好,人離鏡頭遠了些,轉了一圈,又露胳膊又露腿,“你看,什么事都沒有,就是嚇到了,休息幾天就好了,沒事,真的沒事,你不是馬上要考試了嗎,快別折騰了,我真的沒事?!?p>  我勸了半天,黎江朵這才微微放心,“晚上睡覺要是害怕就給我打電話,不光睡覺,害怕就給我打電話,別自己忍著?!?p>  “她為什么要追著你???”黎江朵才想起來問原因。

  我沒有說真實的緣由,而是故作輕松地開了個玩笑,“可能,我太美麗了,她嫉妒我?!?p>  以往我開玩笑,她都笑,但這次,黎江朵卻笑不出來,“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真是她嫉妒我?!奔刀饰液退祽俚娜俗咛?p>  見我還能開玩笑,也沒受傷,黎江朵暫且擱置了要來找我的念頭,又叮囑了一番,才掛掉電話。

  我站在陽臺看向窗外,攪著杯子里的沖劑,望著天空。

  火燒云都起來了,天也馬上要黑了,今天又要過去了,我的心也平靜了。

  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孟萱已經(jīng)侵犯到我的人身安全了,哪怕她是精神病,我也要維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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