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寶寶給親嗎
昏暗的包房,炫彩的燈光,許星朗暗戳戳地攬住我的腰,摩挲著我腰間的鏤空花紋。
時有時無的溫潤觸感,似乎還有一絲麻酥酥的電流瞬間席卷了我的全身,我忍不住按住他亂動的手,求饒地笑道:“癢?!?p> 許星朗趴在我耳邊,“誰讓你剛剛一直盯著別人看?!?p> “我那是對普通朋友的關(guān)心!”
“可以關(guān)心,但是我吃醋,你要補償我。”
我看了看周圍,點歌的點歌,唱歌的唱歌,聽歌的聽歌,似乎沒人注意到角落里的我們。
我捧起許星朗的臉,快速地在他嘴上啄了一下,“這下可以了吧?”
許星朗知道我容易害羞,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沒有得寸進尺,滿足地點了點頭,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只是攬腰的動作還沒變。
燈光有點暗,我沒看清他眼里的情緒,但總覺得,他是在無理取鬧。
一個沒忍住,我趴在他耳邊說道:“你是故意的吧,想親我就直說,還非要拿別人當借口?!?p> 許星朗挑了挑眉,“被你發(fā)現(xiàn)了?!?p> 聞言,我有些得意地看著他,甚至還在心里暗夸自己聰明。
剛準備聽許梨唱歌,我便感覺到腰上的束縛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手腕上的觸感。
我在一片迷茫中被動地被許星朗拉走,直至出了包房,來到了一個無人的樓梯間。
樓梯門一關(guān),那些讓人聽得耳鳴心跳的音樂也被隔在門外,所有聲音都變得悶悶的。
我一下子覺得耳邊清靜了。
沒等我繼續(xù)感受,便被許星朗一步一步控制住在了一方小天地中。
他右手托著我的腦袋,左手攬著我的腰,唇停留到我人中上方一厘米處,我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說話間的吐息。
此刻的我,完全就是被禁錮的狀態(tài)。
后面是墻,前面是他。
“寶寶,你剛剛說,我想親你可以直說,那我現(xiàn)在想親你,寶寶給親嗎?”許星朗顫抖著聲音,似乎是在極力壓制什么。
他這個眼神我見過,我的直覺告訴我,如果我答應(yīng),我的妝一定會花。
可是我如果我不答應(yīng)……
我也不想不答應(yīng)。
畢竟今天的許星朗,也特意打扮過,有點帥。
可是我好像沒帶補涂的唇釉…
我軟著聲音撒嬌,“我能說不給嗎?”
“不能?!?p> 意料之中的回答。
“所以我再問一遍,給親嗎?”
我咬了咬唇,在心里吐槽著,你都把話說完了,還讓我說什么。
我小小地嗯了一聲,許星朗就要壓下來,我突然又偏了頭。
許星朗微皺著眉,目光跟隨著我的手,看著我摸著他的口袋掏出紙巾,“等會我把口紅擦了…”
雖說口紅種東西,偶爾吃進肚子里沒什么關(guān)系,但我還是覺得不太好。
反正不擦,口紅也會花。
隨后,我警告道:“你別太狠,我粉底該花了,到時候唇周黑了一圈不好看我是真的會生……”(氣的)
“好?!痹S星朗啞著嗓子答應(yīng),沒給我說完的機會。
唇被銜住的那一刻,我感到了一陣陣窒息。
即使做好了心理準備,我還是有一種要被許星朗生吞的感覺。
才剛開始,我的腿便有點軟,全靠許星朗的手臂和我身后的墻壁支撐,我才得以站立。
一直到我喘不過氣,我握拳錘著許星朗的肩膀,他才松開我,嘴唇漸漸往下游走。
我全身都控制不住地發(fā)軟,但那一刻我還是非常利落地捂住了我的脖子,“不行!”
許星朗滿是情欲的眼閃現(xiàn)一絲疑惑,眼看著他要開始委屈,我連忙喘著氣解釋道:“我今天脖子上擦化妝品了,我怕你吃嘴里?!?p> 他眨了眨眼,眼里涌現(xiàn)一絲無辜,隨后啞聲道:“我知道了?!?p> 然后他將唇貼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渾身開始抗拒,“你……”
都說了擦化妝品了怎么還……
但下一秒,我發(fā)覺他只是將唇貼在我脖子上,并沒有其他動作。
我被迫仰著脖子,抓著他的頭發(fā)。
頸間不斷傳來溫?zé)岬挠|感,粗重的吐息,惹得我連連叫癢。
我叫嚷著,讓他要么再重點要么放開,卻只換來他收緊的雙臂,還有繼續(xù)輕飄飄的親吻。
片刻后,他放開了我,我這才得到機會氣鼓鼓地瞪著他,卻對上了許星朗那似笑非笑的眸子。
聲控?zé)艉芮珊系卦谶@一刻熄掉了。
短暫的黑暗過后,我條件發(fā)射地咳了一聲讓它再次亮起,隨后借著樓道里那比包房里亮了許多的燈光,瞪著許星朗。
許星朗絲毫不慌,反而眼里滿是化不開的溫柔與寵溺,看著我炸毛。
我得不到想要的回應(yīng),也就沒勁了。
下一秒,我的目光被一點亮晶晶吸引過去。
我不禁失笑,“誒?你唇峰沾到了一點我的唇釉誒,你別說,還挺好看,一會回去我給你涂一個吧?”
我包里好像還有一個別的顏色的,上次出門隨手放進去的。
不過既然要給他涂,那必然不能是常規(guī)涂法。
我想象著給許星朗涂一個大大的香腸嘴,便越想越覺得好笑,最后竟是扶著許星朗的肩膀,笑到直不起腰。
但是我忘了,我的后腰,還在他的手上。
許星朗摟著我的鎖骨一個用力,就把我笑到直不起的腰掰直了。
他的眼眸沉了沉,里面那剛剛平息一點的情緒再次翻涌,“歇夠了?”
我覺得他不是真的在問我歇沒歇夠,反倒是有點像……
“能繼續(xù)親嗎?”
……果然。
我眉頭跳了跳,舔了舔有些微麻感的嘴唇,求饒地望著他,“我不給你化了行吧……”
嘴唇再次被堵住。
我暗自發(fā)誓,我一定要給他化一個最大最艷的紅嘴唇!下次我就把我顏色最深的口紅帶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許星朗才放開我,牽著腳步都有些漂浮的我,回到了包房。
我耷拉著腦袋,但表情卻憤憤不平。
都說了不給他化了,還親那么狠!
其他六個人,不,是四個人,在包房門被打開的一瞬間,都不約而同地,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們。
好在燈光不亮,照不出我紅透的臉,也照不出我凌亂的嘴唇。
我緊抿著嘴,試圖掩蓋掉色的雙唇,和許星朗找了個角落坐下。
隨后在包里翻來翻去,找到那只唇釉,偷偷地給嘴巴上了點顏色。
我剛坐好,許星朗的手,便再次攬住了我的腰,嚇得我頓時僵了身子。
繃了半晌后,我發(fā)覺許星朗只是攬著,沒有其他動作,我才放下心。
懶得再跑去點歌臺點歌,我用手機掃了屏幕上的點歌碼,在手機上點了幾首我比較拿手的歌。
我自認為我唱歌雖稱不上天籟,但也不算難聽。
既然來了KTV,我身邊還坐著我的男朋友,即便我們之間已經(jīng)夠熟悉了,但我還是想在他面前表現(xiàn)一下。
《小幸運》的前奏響起,在場的卻沒有一個人拿起麥克風(fēng)準備唱。
“這誰的歌?”剛唱完上一首的丁燁舉著麥克風(fēng),尋找著下一位應(yīng)該接下麥克風(fēng)的人。
但是找了一圈,沒找到。
江雪笙最先反應(yīng)過來,“許梨的!”
我環(huán)顧了一周,才發(fā)現(xiàn)一件,我剛剛就應(yīng)該意識到的事情。
原本應(yīng)該在包房的六個人,只剩下了四個……
許梨和阮季康呢?
大家張口正要問,這倆人去哪了,他們倆便一齊推開包房走了進來。
他們的臉色不明,但我能看出來,許梨有點生氣。
她一生氣嘴角就會不自覺地向下。
?
我不在的這一會發(fā)生啥了,許梨咋還生氣了。
見我們都看著她們,許梨看了看大屏幕,也意識到,到自己的歌了。
只見許梨大方拿過麥克風(fēng),在點歌臺上點了幾下,直接把《小幸運》切成了《喜歡你》
許梨那獨有的江南軟語調(diào)調(diào),卻唱著粵語歌,別樣的感覺,出奇的好聽。
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她唱這首歌。
一曲畢,我們都還沉浸在許梨的歌聲里,許梨卻突然轉(zhuǎn)過身,舉著麥克風(fēng),對著觀眾席,大喊一聲,“阮季康!我喜歡你!你明明也喜歡我為什么就是不敢承認!是個男人你就跟我試試!”
全場安靜了。
我鼓掌的手拍到一半,僵在了原地。
誰能告訴我,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他們倆什么時候開始的?
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不,我知道。
一瞬間,各種痕跡爭先恐后地浮現(xiàn)在我眼前。
比如說,
許梨幾個小時前問過我們的話…
許梨最近怪怪的,許星朗說阮季康最近也怪怪的…
吃飯時,阮季康換位置前坐的地方,剛好挨著許梨…
我們進屋時他還好好的,但是沒過多久就開始臉紅,換了位置遠離許梨后臉色才好一點…
剛剛他們單獨出去,回來許梨就有點生氣,要知道她是不會對一個只是相識關(guān)系的男生甩臉子的…
還有許梨的突然換歌…
一切有些奇怪的地方,都得到了解釋。
我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地看向許星朗,他也是一臉懵。
我再看其余幾人,皆像是被雷轟了一樣,呆愣在原地。
我有些緊張地握住了許星朗的手,等著阮季康的反應(yīng)。
甚至開始在心里琢磨,如果阮季康不答應(yīng)怎么辦,這么尷尬的場面,我要帶許梨走嗎?
下一秒,一直低著頭的阮季康,突然站起身,一把搶下許梨手里的麥克風(fēng),按住許梨的頭,極為霸道地吻了上去。
我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全場靜默了幾秒鐘后,此起彼伏的歡呼聲,響徹整個包房。
大概是因為第一次見到原本有些靦腆的阮季康做出這么大膽的舉動,我們的反應(yīng)格外興奮。
我抽出被許星朗握著的手,開始海豹式鼓掌,跟著尖叫。
沒有停留太久,阮季康從許梨的唇上離開,也學(xué)著她用麥克風(fēng)喊了一句,“許梨!我也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
許梨也在發(fā)愣,聽到這一句才清醒,當即扶著阮季康的肩膀就跳了上去,雙腿環(huán)住阮季康的腰,雙手捧著他的臉,再次吻了下去。
我捂著嘴,幾乎要喜極而泣。
見證別人的幸福,尤其還是我好姐妹的幸福,遠比我自己幸福還要感動。
在場的所有人,也無一不激動。
除了一個人。
我看著江雪笙有些難看的臉,我那愛看小說的腦子聞著味就開始分析了,當即心下一跳。
別吧,二女喜歡一男的戲碼不會要在我身邊上演吧。
兩個姐妹我都愛,到時候我?guī)驼l啊。
可我順著江雪笙的目光看去,卻發(fā)現(xiàn),她那充滿敵意的眼神,盯著的似乎不是許梨,反倒是……
阮季康?
我眨了眨眼睛,仔細觀察,卻一再確定,我沒看錯。
等下,讓我捋捋。
這種眼神,我愿稱之為,看向情敵的眼神。
那么江雪笙這么看阮季康,證明她把阮季康視為了情敵,所以她就是對阮季康的伴侶有情,那么阮季康的伴侶是……
許許許許梨?
一瞬間,我腦子里再次連了一條線。
比如,為什么這么長時間,一直應(yīng)和著我們磕CP的都是許梨,江雪笙從來沒有灑脫過。
為什么我們大家都聽出來,是許梨自己而不是她朋友最近有了一個心儀對象,都在踴躍發(fā)言,而江雪笙一言未發(fā)。
因為她是真心的,所以她不會跟著我們一起開玩笑;許梨根本沒有那份心思,所以才那樣灑脫。
因為她是真心的,所以她不愛聽許梨描述自己的心上人。
串起來了,全都串起來了。
此時此刻,我恨不得穿越回去,把我磕CP的時候說的那些混話收回來。
我是在開玩笑,人家當真事啊。
許星朗看見我突然變了的動作,覺得不對,問著我,“怎么了?”
我剛好回了頭,強迫自己不去看江雪笙。
但是單憑一個表情,我沒有證據(jù)證明,她就是喜歡許梨。
自然,也沒法跟許星朗說。
哪怕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也不應(yīng)該向他暴露我朋友的隱私。
我隨便扯了個話題,“我牙里好像塞菜了……”
……不是,我在說什么?
“那我給你扣扣…”
許星朗說著就要來扒我的嘴。
我一把握住他的手,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你,要幫我扣牙?
然而,待看清他眼里那絲戲謔后,我瞬間有些心虛。
許星朗是看見我吃完飯漱了口的,再說我嘴里有沒有菜,剛剛攪和過的他應(yīng)該比我清楚。
這個理由,不太成立。
所以,他是知道我在蒙他,故意陪我玩呢?
那就玩到底吧。
我打著哈哈,“錯覺,哈哈,錯覺?!?p> 見我狀態(tài)如常,不想再說,許星朗便沒再多問。
那邊的許梨已經(jīng)從阮季康身上下來了,回到了沙發(fā)上,明明剛在一起,卻宛如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
我不知道他們倆出去的那一時片刻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能讓之前一直退縮的阮季康鼓起勇氣,決定跟許梨在一起。
我只知道,許梨現(xiàn)在笑的很開心,全然沒有了這一個多月以來的憂傷氣息。
這就夠了。
至于其他的……
我看向江雪笙已然恢復(fù)如常的臉龐,暗自嘆了口氣。
其他的,就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