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城沒有雨,天依舊黑的厲害,干凈整齊的街道空無一人,是安靜的夜。
王平凡正在向這光點(diǎn)步步靠近,最終,他停留在國家源能中心前。
那顆最亮的光點(diǎn)就在里面。
“咔噠?!?p> 這聲音已經(jīng)許久未聽見了,這次卻聽得異常清晰,沒有人聲只有分針的聲音與這棟安靜的樓一般無二。
王平凡停在了門外,低頭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西服,有些猶豫,他應(yīng)該以怎樣的方式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萬一不是父親是神壇的某個重要人物又該如何去處理。
停留了片刻,王平凡催動著手中的刀鞘,漸漸的他的身影明明站在那里,卻讓人看不真切。下一刻瞬移進(jìn)了大樓。
而他卻失敗了。
凝神一看,這棟大樓的建筑材料似乎和基地旁的監(jiān)獄有些相似,瞬移第一次失去了作用。王平凡想了想,只能去敲門了,他沒有時間等待,天色一亮他就要前往羅巴了。
“咚咚咚。”
重拳敲擊在厚重的金屬門上,如同一幢老鐘,震蕩的聲音波紋朝著里面?zhèn)魅ァ?p> ......
今晚值班的是老李,一切安靜且順利,然而在天色快亮之際,沉重的敲門聲,打破了這方安寧。
通過監(jiān)控畫面顯示,門外站著的是一名少年,寸頭、身著西服、腰間掛著特殊組的面具,身形挺拔。
老李按下了麥克風(fēng)的開關(guān):“請問你有什么事?!?p> ......
站在門外的王平凡突然聽到了很小的電流聲,接著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這聲音,他竟然聽過,在塔樓里的那時,就是伴隨著咔噠聲一起響起。
“我來找我的父親,他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有回家了,我有些擔(dān)心他?!?p> 有些緊張的老李,聽到了少年的回答,笑了笑,身子微微放松。
“你的父親叫什么名字?”
“王鮮知?!?p> 然而聽到這個名字,才放松了的老李又再次緊張了起來。
“我需要請示一下?!?p> “好的,麻煩你了,我時間不多?!?p> 老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名少年他早有耳聞,然而到他這里只有簡單的消息,王鮮知的兒子為源能的結(jié)晶提供了不小的助力,后面又聽說殺了不少人犧牲了,而現(xiàn)在又站在門前,你說他禮貌,他卻說時間不多。
老李正等待著上面的回復(fù),腦子里胡思亂想著。
上面很快就給與了兩個字:“準(zhǔn)許。”
王平凡站在門外,停著腦海里的咔噠聲,響了三下,門開了。
走出了一名男子,頭發(fā)凋謝的很均勻、頭頂上幾乎沒有什么毛發(fā)了,兩側(cè)還留著下,只是有些蒼白。男子咧嘴一笑:
“你好,我叫老李?!?p> 王平凡點(diǎn)頭示意:“打擾了?!?p> 兩人就沒有再多說什么,隔著約兩米的距離,不緊不慢的朝里走去。
因?yàn)橥跗椒睬玫氖谴箝T,所以剛走進(jìn)去,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整齊的窗口。想來人們都是在這里,提取他們的薪資。
再穿過幾扇厚重的大門,停留在一座電梯前。
很近了,就在下面。
不出意料的,電梯下行。出了電梯又穿過兩扇門,老李開口了。
“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打個招呼。”
王平凡依言等待。
過了片刻,老李又走了出來:“你自己進(jìn)去吧?!?p> 少年開口,又說了兩個字?!爸x謝。”
邁步走進(jìn)那間房。
這間房十分的巨大,不過整個房間,幾乎被透明的管道占滿了。
而王鮮知此時正在一個巨大的玻璃瓶內(nèi)。
王平凡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猶豫著是否要上前打碎這玻璃瓶或者喊回老李質(zhì)問他或者...
腦海里熟悉的聲音響起:“等。”
“呼,他意識的清醒的,依照老李他的態(tài)度,想來他許是自愿的。”王平凡在心中寬慰自己,壓下一切疑問,靜靜的等待著。
咔噠聲六響,男人睜開了雙眼,巨大的玻璃瓶打開了蓋子,而他則從瓶子里徑直飛了出來。
王平凡看得十分清晰,他身上沒有佩戴任何的飛行裝備,但是他可以飛!
“你來了。先前他們告訴我你犧牲了,但是我才不信呢,我可以聽到你的囈語,呵呵呵呵。”
不知為何,王平凡此刻有些想哭。怔怔的看著有些蒼老的父親,許多話就哽在咽喉。
“怎么不說話,你既然能找到我,你應(yīng)該是有許多的發(fā)現(xiàn)?!?p> “說說我們家的故事吧?!?p> “我們家?嗯,簡單來說,我們家有著一股特殊的血脈,也正是因?yàn)檫@股血脈導(dǎo)致我們的祖輩被抓,當(dāng)時的家族人丁興旺,并且有不少女眷帶著血脈之力,這點(diǎn)很重要。因?yàn)槠胀ㄅ优c我們結(jié)婚,那么她在生育時必定會衰亡?!?p> 王平凡震驚的張大著嘴巴。“那媽媽...”
王鮮知點(diǎn)了點(diǎn)頭:“唉,當(dāng)時祖輩唯一一個逃走的就是我爺爺,他沒有孩子,在他即將暮年時,回到老宅撿了一個小孩,那就是我。
所以他只當(dāng)我是一個普通的被遺棄的小孩。關(guān)于家族的一切,他沒有告訴我,直到你母親的離去。
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研究,我是棄嬰沒錯,但是在數(shù)十年前,那些抓走我們祖輩的人是有發(fā)生沖突的。而當(dāng)我們的族人逝去,血脈之力會凝聚成玻片,我應(yīng)該是恰好吸收了這些?!?p> “媽媽...”
王鮮知輕聲說道:“你媽媽給你取名叫不悔?!?p> ...
兩個男人沉默了許久。
王平凡嘆了口氣,開口道:“原來是這樣。我終于知道為什么,在我的感知下,我會有那么多的族人。”
王鮮知凝視著王平凡。
王平凡:“在我的眼里,你是最明亮的光,在你的身邊,在遙遠(yuǎn)的地方,有著許多的光點(diǎn),然而他們都比你小。這樣的光點(diǎn)我殺過幾個,也遇見過悄悄發(fā)展壯大的他們。但是無一例外都與神壇有關(guān)?!?p> 王鮮知:“是的,你母親離去之后,我便開始潛心研究。研究為何你母親會這樣消亡,你爺爺留下來的一封遺書,令我明白其中的不簡單。就在最近,我也查到了神壇?!?p> 王平凡氣惱:“那些畜生,簡直不把人命當(dāng)人!還自稱為神!”
王鮮知微笑著看著王平凡:“呵呵,還好?!?p> ...
王平凡轉(zhuǎn)回頭與父親對視上:“還好什么?”
“還好你沒有走歪,我這些年忙于研究和尋找線索,忽視了對你的照顧?!?p> “確實(shí)。我都快忘了還有個爸爸了?!?p> “這次回來就留在我身邊吧,在這里可以幫助到國家,自身提升的也會很快。”
“我還有事要做?!?p> “呵呵,也是,我?guī)状稳屓私o你安排一個安逸的崗位,你都拒絕了。有能為之奮不顧身的東西,也挺好的...”
“原來是你安排的,那這些都是你自愿的嗎?”王平凡側(cè)頭朝著巨大玻璃瓶示意。
“是,現(xiàn)在在實(shí)力上能強(qiáng)迫我做什么的人不多?!?p> 王平凡歪著頭帶著打量的眼神看著王鮮知。
“哈哈哈哈”
“臭小子,你打得過你爸爸嗎?”
“打不過打不過,走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