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初起,夏風微吟,一縷和風翻過墻頭綠意,來到城南小學,今天是江天羽開學的第二天。
一大早,江天羽就來到了學校,入目空曠,依稀只有兩三個身影,仔細看了看,卻沒有發(fā)現(xiàn)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倍感失落。
“?。 苯煊鸨粐樍艘惶?,他感覺有一團肉塊落在他的肩膀上。
“哈嘍,來的這么早!”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他的背后傳來。
江天羽緩緩的轉(zhuǎn)過頭去,驚喜道:“是你啊!”
原來就在剛才江天羽看向其他人的時候,黎擒虎已經(jīng)悄悄地來到了他的身后,一只手重重的拍了下去。
看了看手表,江天羽道:“現(xiàn)在離上課還早,要不我們逛逛學校?”
“好啊。”對于昨天經(jīng)歷了非人折磨的黎擒虎自然是萬般同意。
就這樣校園里多出了兩個“無惡不作”的大魔王,所過之處可謂是一片狼藉。
兩人先是走到了池塘的景觀橋上面,看著水里五彩斑斕的游魚,他們非常驚奇,像是頭一次看到這種魚。
不過很快他們的注意力就被旁邊拿著石頭在水里漂了五六下的小青年轉(zhuǎn)移了過去,玩了幾下,那個小青年搖了搖頭,好像對結(jié)果不太滿意,轉(zhuǎn)身離開。
江天羽他們擦了擦手上的汗水,也想試試。幾分鐘后他們拿著不知道從哪里順過來的大小不一的石頭像模像樣的“打水漂”。
巨大的石頭砸進水中,激起一陣浪花,可是無論他們怎么砸,都達不到預(yù)期的效果,不過兩人也不是會輕易放棄的主,不信邪的“碰~碰~噗通~”
直到一條又一條黑白相間的游魚挺著肚子,浮在池塘的表面他們才停了下來,好奇寶寶似的觀察著它們,四五分鐘之后,看著它們一動不動的模樣,他們終于慌了,丟下石頭一溜煙的離開了池塘。
轉(zhuǎn)眼間,他們又來到了房子后方不遠處的菜園子里,這里有著一片綠油油的卷心菜,江天羽走在園間的行道上,看著眼前像足球一樣的卷心菜,他感覺已經(jīng)安耐不住自己的手腳。
“咔嚓!”一顆卷心菜被他“抱著”離開了地面,略微感到有些沉重的江天羽,對著黎擒虎道:“老虎,看球?!?p> “碰!”飛上天空的卷心菜沒有散架就是個奇跡了,裹挾著破爛的“衣服”,砸向了黎擒虎。
“啊~”正在觀察面前一顆畸曲空心菜的黎擒虎痛呼了一聲,毫無反應(yīng)的被砸中,倒在了地面上。好在昨晚的訓練和藥浴起了點作用,再加上這團破菜還是比較松軟的,黎擒虎沒有受太重的傷。
隨即站起身來,生氣道:“天羽,你完了?!痹捯魟偮?,隨手抄起地里的卷心菜反手砸了回去。
江天羽也是不甘示弱,開始了反擊。兩人你來我往,好不熱鬧,身上掛滿了彩,留著淚水,卻還“哈哈”大笑。
打著打著兩人的手里已經(jīng)沒有了卷心菜,兩個人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這里長了好多他們不認識的植物。
其中最多的便是長著圓圓的大臉的植物,它的臉上全是顆粒狀的“小石子”,圓臉周圍是黃色的花瓣,它的身體大概有江天羽手臂那樣的粗細,身體上連接著肥碩的綠葉,比他們的臉都大。
由于年齡的原因,他們并不知道這種植物叫做向日葵。又因為身高不足,江天羽他們根本夠不到向日葵的瓜子臉,只能模糊的看著兩米高的圓盤,內(nèi)心躁動不已。
兩人簡單的商量了一下,就抱著向日葵的根莖開始發(fā)力?!耙欢欢彼麄兒爸R的口號,動作協(xié)調(diào)一致,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在干什么大事呢。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一顆完整的向日葵就被他們給禍害了,倒在了地上。這時他們連忙撿起地上的“大臉”,用黑乎乎的小手扣著,一粒粒黑色的瓜子被他們扣了下來。
研究了半天他們這才咬碎了瓜子,尤其是發(fā)現(xiàn)里面的果仁能吃的時候,一顆又一顆的向日葵栽在了他們的手中。
“叮鈴鈴,叮鈴鈴……”直到學校的預(yù)備鈴響起,他們才停止了禍害,急忙奔向教室。即使如此,他們的行為也被不少陸陸續(xù)續(xù)感到學校的人看到,其中不乏一些學校的老師。
安穩(wěn)的度過了一上午的快樂時光,江天羽他們不出意外的被喊到了校長辦公室。此時他們的班主任樸金秀一臉羞愧的站在校長辦公桌前,面紅耳赤的為他們辯解著。
“校長,他們只是孩子,這些都是無心之舉!”說完連樸金秀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這是自己學生,她沒辦法。
“無心之失?無心之失就能把學校的魚砸死一大半?無心之失就能把在校老師的菜園子踩得稀巴爛?無心之失就能我精心照顧了好幾個月的向日葵一個不留的拔了?這是無心之失,那你告訴我你要是我你該怎么辦?”校長越說越激動,最后氣從心來,拍板叫絕。
“我我我……”樸金秀被嚇得話都說不出來。
“好了,這是沒商量,叫家長吧!”早已氣急敗壞的校長一錘定音。
對此樸金秀也是愛莫能助的看了眼江天羽他們,眼眸中帶著些不好意思,像是在自責沒有照顧好他們,又像是在自責沒有教好他們?yōu)槿说牡览怼?p> 半個小時后,一黑一白兩輛汽車駛進了城南小學。下車后,江憶遠和黎明道的目光在空中凝視了一秒,一同奔向了校長辦公室。
經(jīng)過樸金秀的解釋,他們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jīng)過,皆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家的兒子,恨不得錘而揍之。
一番激烈的唇槍舌戰(zhàn)之后,在兩家金錢的攻勢之下,校長也是沉醉其中,緩口道:“孩子么,調(diào)皮一點也是天性使然,可以理解。”
一旁的樸金秀聽到這種話,不由得翻了翻白眼,非常不屑,就這也配做校長,怎么能教好祖國的花朵!江天羽兩人都是鄙視的看著校長,不過也不敢說些什么,不然又是一大筆花費。
而校長和江憶遠、黎明道的臉上掛滿了笑容,這其中的虛偽,非久經(jīng)沙場的“老將”不能做到。
這樣快樂并痛苦的日子持續(xù)了三四天,直到周五那天,一切煙消云散,而江憶遠再也沒有來過城南小學,也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心有虧欠的樸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