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孩童世界
“孩子,你討厭戰(zhàn)爭嗎?”一個溫柔的聲音,似乎伴隨著歌聲輕輕來到趙空璟的耳旁。
“我討厭。但我會替你殺了他們。”她回答。
“你怎么能夠這么殘忍……”那個溫柔的聲音一愣,有些不滿地說。
“那你給我回來,”她說,“我不會殘忍的,但你得回來,你趕緊給我回來……”
“啪”的一下,夢境就如同泡沫般被戳破,一個聲音叫醒了她。
她憤怒地嘆了一口氣,似乎夢中的情緒還沒有消退。片刻后,她起了床,待到整理好衣冠后說道:
“進來?!?p> 聽到這話,外面敲門的人卻是一愣,似乎聽出了話中的語氣。不過下一秒還是推門而入。
“空璟姐,敵軍距離我軍領(lǐng)地已經(jīng)不足一百千米?!边M來一個僅僅只有大約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兒,盡管如此,卻還是比所謂的趙空璟大上一兩個月。此時她卻十分恭敬地說。
“切,接近去。不就是一隊人五個師嗎,走得這么慢,早死晚死都一樣?!壁w空璟輕蔑地說。
“南邊的軍隊有七個師?!彼宦狀D時糾正道。
“啊對對對,還有嗎?”她胡亂答應(yīng)了下來,又躺回了床上,“不會就這點破事吧?”
“不可小覷啊,大約有五方的勢力在向我們靠近。估計總兵力加起來比我們現(xiàn)在有的多了好幾十倍。”
“多就多去,咱們什么也不缺。他們?nèi)硕嚓P(guān)我什么事。”她冷哼一聲說。
“還有,您的計劃要開始實施了嗎?”
聽到這話,她閉上眼睛片刻,接著便睜大了眼睛,說:
“好,現(xiàn)在開始?!苯又中÷曀坪踉谧匝宰哉Z:“還是有點早了?!?p> 早?兵臨城下了你還說早?
那個打報告的小女孩差點沒驚得跳起來,要知道這可是個大計劃啊。以她看,這個計劃風(fēng)險極大。
“看你那表情,”趙空璟玩味地一笑,“不相信我?”
“當(dāng)然不是,”她一看到這個笑容,心里就不覺涼颼颼的,趕緊回以一個笑容,“那么……我先走了?!?p> “趕緊滾?!壁w空璟趕緊把她打發(fā)走了,又閉上眼睛。實際上她還睜著眼睛,直到房間的門被徹底關(guān)上后才放心地閉上,似乎又睡著了。
“智商高的人都這么變態(tài)嗎?”剛出門的小女孩松了一口氣,隨即便吐起了槽。剛剛和她說話的趙空璟正是這支只有不到三十萬的軍隊的將領(lǐng),別看她長得挺好看,其實心底毒惡的很。不過毒惡也有毒惡的好處,就是和她參加戰(zhàn)斗,只要是她指揮,就沒有輸過一次。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這個世界就全是孩子了。不論是軍隊,將領(lǐng),孩子……全都是孩子。而那些孩子的父母似乎都消失了似的,而這也是一個輪回,數(shù)年之后,這個世界又全是大人了,接著輪回。
一閉上眼睛,趙空璟的腦海中似乎又浮現(xiàn)出剛剛的場景。顯然那夢境的對話都已經(jīng)深深刻在了她的腦海中,這讓她本來潛伏已久的恨意又爆發(fā)了出來,本來還有些委屈的眼淚,一下子便被這種強烈的恨意代替。
她又睡著了。
“空璟,”母親說,聲音依舊這么輕柔,“總有一天我要離開。你必須要學(xué)會在這個世界中取勝,因為只要失敗就會死亡?!?p> “沒問題?!壁w空璟九歲,而那時她又怎么會明白這話里的意思呢。仿佛母親說的“離開”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詞罷了。
你怎么會離開?
夢境中的趙空璟似乎突然清醒了,淚水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但夢里的母親仿佛絲毫沒有注意到,自顧自地說:
“那我來考你個題,”
“如果現(xiàn)在有一個精銳隊伍與你隔河對峙,人數(shù)未知,駐扎在四面環(huán)山的山谷中,難以進出,但食物充足。你目前有五分之一的士兵擅長水上作戰(zhàn),剩下的人特殊能力未知。這就是全部信息。我問你,如何以最小的代價拿下他們?”
她太熟悉這個問題了,記憶中母親難得這么嚴肅一次,也難得如此贊賞一次,但卻在那次的先后出現(xiàn)了。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猛的從夢中醒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
最后一次見到母親時,也是兵臨城下,敵人幾乎是壓倒性的優(yōu)勢,內(nèi)部又不和,因為帶著趙空璟,母親不得不改變了自己的計劃,從拼死一斗到盡力保護趙空璟安全離開,而這個計劃的改變就在戰(zhàn)爭開始的一個小時前。幾乎是四面楚歌了,似乎正和現(xiàn)在的局勢大同小異,也許這就是她開始頻繁的夢見母親的原因吧。但趙空璟清楚她的計劃。
什么也不需要干。第一,整編軍隊,截斷河水。因為四周地勢崎嶇,不易運水,必會取水于河。要么拼死一斗,要么缺水而死;第二,守在河岸,因為敵軍必定懂得半渡而擊的道理,不會迎戰(zhàn),因為四面環(huán)山,夏天雨多旱少,遲早會被淹死在家里。
這就是她當(dāng)時給出的答案,這正是當(dāng)時她所回答的話,如今又回答了一遍,卻不見母親驚喜的表情。
“你真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孩,趙空璟?!蹦赣H夸贊完后轉(zhuǎn)過身去,面對窗外一望無際的原野,輕聲嘆息,“你遠比我聰明?!?p> “要是你爸還在,他也會這么說的?!彼丝谭路鸱畔铝诵闹械闹負?dān)子,拾起了輕松的一部分,整個人也仿佛蒼老了。
不知過了多久,趙空璟突然從悲傷回憶中蘇醒過來,狠狠地擦掉眼淚。神情恍惚,突然面色一狠,“嗖”的一下拿出匕首,猛的將腿上劃出一道傷口。
馬上傷口便不斷涌出血液,但她卻一臉平常地把匕首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神色淡然,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感受,也許是有一絲苦澀。隨著繃帶一圈圈的纏繞在她修長而白皙的腿上,那駭人的傷口終于慢慢平息了,只留下地上一灘鮮血。這陣疼痛也許值了,至少將她拉回了現(xiàn)實世界,不繼續(xù)沉浸在回憶中。
她用力地把繃帶打了一個結(jié),試了試能不能走,然后走到窗前,開窗看向窗外。
現(xiàn)在正是凌晨,窗外幾乎和半夜無異,漆黑,寂靜,遼闊無邊。但是她明白,自己這邊的計劃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望著很快將會出現(xiàn)敵軍的幾個路口,她仿佛早有準(zhǔn)備地笑了一聲,接著不動聲色地關(guān)上了窗戶。
這次不一樣了,這次我早有準(zhǔn)備,而且還不是一點。
第二天早晨,北邊日夜兼程的“烽火”軍隊終于看見了不遠處趙空璟高高的堡壘。
最前方的軍團長發(fā)現(xiàn)那里居然一點動靜也沒有,不由地一聲冷笑:“這小姑娘估計又想什么計謀呢,不過我不會再栽在你的手心里了?!?p> 不遠處飄來淡淡的石油的味道,他這次過來可是大有準(zhǔn)備,光是石油就帶了幾大車。
“殺!”他一聲令下,士兵們馬上如一股洪流涌向那個堡壘,不久便與城內(nèi)趙空璟的士兵對上了,不出五分鐘,趙空璟的隊伍便倉皇地向西邊逃竄而去,舍棄了這個面積很大的堡壘,轉(zhuǎn)而逃向了相同方向的另一個堡壘。
剛要上前追殺,他突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剛剛說是交戰(zhàn),實際上剛碰上,對方就倉皇而逃了,好像直接被嚇走了。
或者,這是一個計謀?
他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冷笑一聲,便下令搜查這個被拋棄的堡壘。
一個多小時后,本以為能抓到幾個弓箭手或者弩兵的,但奇怪的是什么人也沒有??磥頉]有人留下來偷襲,但糧食和淡水、兵器都少得可憐,屈指可數(shù)。而且每件搜到的兵器純粹是粗制濫造,乍一看還以為是幾件拼裝玩具,拿近了一看,上面還寫滿了兩個大字“SB”。
這時僅有的兩袋大米被抬了過來,袋子上面寫著大大的“米”。檢查了一番后發(fā)現(xiàn)這里面全是石子。
“哼,”他氣的不行,冷哼一聲說,“最沒用的就是嘲諷,我看她裝石子的工夫,還不如想想怎么處理后事。”
隊伍很快向前追去,在距離西邊的堡壘不足一公里的時候,地勢上升,他讓隊伍停了下來,因為他注意到了兩邊都有不小的一片樹林。
他看了看兩旁不遠處的茂密樹叢,現(xiàn)在正刮著南風(fēng),樹林不時被吹得嘩嘩亂響,里面仿佛藏了無數(shù)的敵軍。
“澆上油,放一把火。把兩邊的樹林全燒了,燒的越旺越好!”吩咐下去后,冷笑著想:
“呵呵,看你怎么從樹林里蹦出來?!?p> 按他所計劃好了的,在兩旁的樹林澆上石油并且點著,形成一道不可逾越的火網(wǎng),埋伏得再深也是徒勞。這樣的話,他幾乎可以保證樹林里面的人不會偷襲了。
很快石油便灑滿了兩旁的樹林,隊伍很快聚集在了道路中央排成了一串,防止被火燒到。這南風(fēng)是他特地選好了的,借著這南風(fēng),火勢可以蔓延到后方的樹林中,更有利于他們前進。
想到這里,他已經(jīng)在計劃著戰(zhàn)爭大勝之后抓住趙空璟,看著她那漂亮的臉蛋,讓她受盡各種各樣的侮辱,在他手中被活活玩死。
“呵呵,時間到了?!睅桌镏獾内w空璟神色漠然,自顧自地說道。
“烽火”軍隊的人剛剛把火點著,劇烈燃燒的火焰剛一接觸地面馬上蔓延到戰(zhàn)場上來,區(qū)區(qū)十幾秒,“烽火”軍隊就被團團烈火包圍了。
士兵一片混亂,頓時慘叫聲連成一片,所有人都拼命地四散奔逃,頓時場面亂成一團,倒在地上的人,被火焰包圍的人舉目皆是。幾個人想向遠處逃去,但又能逃到哪里去呢,隊伍前后幾百米都是火紅一片,“烽火”軍隊成了名副其實的“烽火”軍隊。
“怎么會這樣?”軍團長難以置信地說,不過下一秒,一個渾身都是火的士兵“砰”的一下把他撞倒在地,幾個人在混亂中從他身上踩了過去。
……
“屠殺”軍隊從西邊疾馳而來。這個軍隊人如其名,戰(zhàn)斗力可謂是在這個世界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此時正準(zhǔn)備一舉擊敗趙空璟。
可就在離趙空璟的堡壘不足一千米的時候,幾個趙空璟手下的士兵騎著馬迎了上來。只有三個人,中間一個什么武器也沒拿,就連戰(zhàn)甲也沒穿。看那個樣,應(yīng)該是前來談判的。
“大人,對方的使節(jié)前來談判?!边h遠便見到了那三個人,隊伍頓時警惕地停了下來,一個小兵對軍團長說。
“談判?”軍團長不屑地說,“這個時候了,還妄想停戰(zhàn)?真是蠢的可憐?!?p> 不過話雖這么說,他們還是接待了使節(jié)。
那三個人在距離“屠殺”軍隊的兩百米外下了馬,一直走到距離五十米處停下了。同時軍團長也帶領(lǐng)著兩個士兵上前去。軍團長這才發(fā)現(xiàn)這三個人身穿和他們一樣的衣服。
“我們與您的軍隊穿著相似是希望您能與我們合作,位于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什么條件好說。”使節(jié)說,“我們已經(jīng)與一個前來攻打的軍隊合作了,作為我們的援軍,在遠處埋伏著。如果戰(zhàn)斗起來你們未必是我們的對手?!?p> 先禮后兵是吧。
“呵呵,誰都知道你們是不可能與其他軍隊合作的,”軍團長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笑了一聲,“更別提與我們有一戰(zhàn)之力了。”
“呵呵,那我們就告辭了,等你們被援軍打敗后就知道自己有多么蠢了。”
使節(jié)也不多廢話,說完轉(zhuǎn)身便走,還丟下一句話:
“等死吧,螻蟻們。”
軍團長和士兵們?nèi)勘贿@話激怒了,軍團長更是怒不可遏,當(dāng)即就命令殺掉這三人。
那三個人見狀,丟下一句“兩軍之戰(zhàn)不斬來使”便沖到馬前,騎馬便往回逃。身后“屠殺”軍隊緊追不舍。
……
“還請貴軍同意我們的請求,條件好說,一定滿足?!痹谀线?,同樣有一名趙空璟的使節(jié)在與“颶風(fēng)”軍隊談判。
“我們是不會和你們合作的,”“颶風(fēng)”軍團長話鋒一轉(zhuǎn),突然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除非把你們趙空璟的身體交給我。怎么樣?”
“依我看,你們還是等死吧。我們已經(jīng)與西邊的一個軍隊達成了協(xié)定,作為我們的援軍,一定會親自取下你的豬頭?!?p> 一聽這話,軍團長氣的雙臉通紅,當(dāng)即下令斬殺這三個人。
那三個人見勢不妙,騎馬便跑。
“颶風(fēng)”軍隊的士兵氣勢洶洶地追趕在這三人之后,一路上不少士兵怒吼著要殺死這三個人。
但是沒追多久,旁邊的路上一陣塵土飛揚,接著便看到三個人帶領(lǐng)著一大隊人朝這邊沖來。
“颶風(fēng)”軍團長一看對面帶頭的三個人穿著與身后的軍隊相同的衣服,此時正拿出武器朝著邊殺來。
不用想,一定是那所謂的“援軍”殺來了。
“果然早有準(zhǔn)備,”“颶風(fēng)”軍團長冷哼一聲,接著想也不想就發(fā)布命令,“殺死他們!”
而對面正是急急趕來的“屠殺”軍隊,一見對面朝自己殺來,軍團長反應(yīng)過來,心中一驚,隨即喊道:
“對面是敵方援軍!聽我命令,馬上開戰(zhàn),把那該死的援軍殺得片甲不留!”
“颶風(fēng)”軍隊見到對方果然殺了過來,也不再猶豫,很快便與“屠殺”軍隊激戰(zhàn)在一起。
兩名所謂的“使節(jié)”和四名護送的士兵見狀偷偷溜走了,身后的兩軍打得不可開交。
趙空璟淡淡地看了一會,隨即便下了瞭望臺,回到了下面的房間里。
可惜剛回房間不久,門口就傳來了“篤篤篤”的敲門聲。
“報告!”想必是那幾名“使節(jié)”回來了。趙空璟讓他們進來。
“怎么樣,他們都對你們說了什么?”沒等那兩名士兵說話,趙空璟就搶先一步問道。
那兩名“使者”對視一眼,接著先后說出了他們“談判”時所得到的答復(fù)。
當(dāng)聽到“颶風(fēng)”所給出的條件時,趙空璟一聲冷笑:“真是癡人說夢。”
“戰(zhàn)后找出‘颶風(fēng)’軍團長的尸體,我要親自處理?!彼愿赖?,“如果有什么人投降了,老規(guī)矩。一刀殺掉?!?p> 兩個士兵聽完都是臉色一變,就聽到趙空璟接著說:
“你們不用匯報了,我都知道了。現(xiàn)在就出去吧,別忘了我所吩咐的話。這是命令。”
兩人臉色蒼白地出去了。
與此同時,“烈刃”軍隊收到了趙空璟軍隊開戰(zhàn)的事情,從東邊急急趕來,經(jīng)過一大片沼澤地。他們在沼澤上鋪上一些木板,接著士兵們便一個接一個通過。
不久前,潛伏在趙空璟軍隊旁邊裝作百姓的間諜便收到了秘密消息,說是趙空璟的軍隊要舍下百姓們撤退。
“消息可靠嗎?”“烈刃”軍團長問道。
“我找了幾十個百姓先后確認過,”那名間諜詭異地笑著,“無一例外都這么說,幾乎所有人都在收拾東西,絕對不會有假?!?p> “呵呵,”軍團長聽了這話,心中不禁得意了起來,“趙空璟啊趙空璟,你也有倉皇而逃的這一天。不過我們不會給你機會的,等一會你就乖乖的提頭來見吧。”
“烈刃”軍團長看著全踩上木板的士兵們,大約只要五分鐘便可以通過了。趁敵作戰(zhàn)時進行偷襲,這樣子絕對可以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坐收漁翁之利。
正當(dāng)“烈刃”軍團長得意時,突然旁邊的樹叢中“嗖”的一聲響,只聽沼澤上的士兵們一陣驚呼,趕緊朝四周看去。
只見沼澤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動,然后“咕?!币宦?,直接橫著拉起了數(shù)十根麻繩。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幾塊木板一下子被掀入了沼澤中,更是有無數(shù)士兵被絆倒,掉在沼澤中。頓時前方一片大亂。
怎么回事,敵方不是在南邊和西邊戰(zhàn)斗嗎,怎么還會有埋伏呢?
剩下的士兵趕緊朝樹叢中拉起繩子的地方發(fā)起攻擊,可是數(shù)十支箭沒入樹叢中,什么動靜也沒有。
“可惡,怎么回事!”“烈刃”軍團長氣得牙癢癢,“都別慌,把繩子砍斷之后再快速前進!”
接著他又命令幾個人看守著兩邊,以防又有什么人來偷襲。足足過了幾個小時,神經(jīng)兮兮的“風(fēng)刃”軍隊才安全度過沼澤區(qū),士兵們被弄得狼狽不堪。這一路上敵方的攻擊卻是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這更讓急于讓敵方暴露的“風(fēng)刃”軍團長氣不打一處來,不過也無可奈何。
……
“鬼影”軍團一直在等待,直到發(fā)現(xiàn)所有勢力都出發(fā)后才不急不忙地繞到西邊,似乎早就已經(jīng)計劃好了的。
看著西邊樹林里樹干殘余的灰燼和升起來的濃煙,看來剛剛經(jīng)歷過一次戰(zhàn)斗?!肮碛啊避妶F長笑了笑,這正合她意。
從別人已經(jīng)走過的路上進行偷襲,這是個未曾設(shè)想的道路。聽說趙空璟那邊也開戰(zhàn)了,正好渾水摸魚,直擊要害。
南風(fēng)還在刮著,空氣中的油味似乎散了不少。地面上和兩邊還燃燒著若有若無的火焰,時不時“啪”的一聲脆響。此時正是上坡路,這逆風(fēng)行走更是減緩了上坡的速度。士兵們都無精打采的,軍團長不停催促隊伍快速前進,打“閃電戰(zhàn)”。
“呵呵,”一名走在前面的士兵聽了,呵呵一笑,“我們是最后來的,還說什么打閃電戰(zhàn)?!?p> “閉嘴!”軍團長惱怒地說,聽到這話,頓時沒有人敢出一聲了。然后她便又加快了行軍的速度。
就在坡上到不到一半時,突然坡頂出現(xiàn)了十幾輛車,在坡頂排成一排。說是車其實也勉強,看起來就像一個木箱子下面糊上兩個輪子,顫顫巍巍的。
看到這,半坡上的“鬼影”軍隊疑惑地停了下來。軍團長也警惕地望向那里。
“不會是想用車來撞擊我們吧?”這樣想著,她便命令眾人散開,從坡上退下去,并且準(zhǔn)備戰(zhàn)斗。
“啪”的一聲,車晃動了一下,然后仿佛被人推了一把,然后飛快地向坡下滑來。后方幾百名弓箭手瞬間反應(yīng)過來,很快朝那些木車齊齊射出數(shù)百發(fā)箭,但是打在木車上只是留下了一個缺口,并不能造成什么傷害。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幾輛車就已經(jīng)近在咫尺了。她這才看到車的兩側(cè)和輪子上全是突起來的尖刺!
她的瞳孔收縮了一下,接著右側(cè)不遠處一輛車輪子碰到一塊石頭,方向微微一轉(zhuǎn),飛快朝這邊撞來。幸好她反應(yīng)及時,連忙跳到一邊,這輛車從她身邊擦肩而過,愣是沒有傷到她。
“切,”她用手捋了捋耳邊的頭發(fā),不屑地說,,“這么垃圾,連我都……”
話音未落,“砰”的一聲,她被迎面而來的一輛車撞倒在地。不過幸運的很,她的身體剛好碰在了兩根刺的中間。
剛剛撞得確實挺狠,她一下子便栽倒在地上,那輛車卻是幸運的沒有從她身上壓過去。而她剛好有驚無險地從車底下走了一趟。相比于她,有些士兵可就沒這么好了,不是被輪胎上的刺劃傷腳踝,就是被車身上的刺開膛破肚,更慘的是被車碾過去。
她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士兵們個個都喊叫著逃竄,倒是真正受傷的不是很多,死的人更是寥寥無幾。跟幾萬大軍相比真是可以忽略不計。
那些被車碾壓過去的人大多只受了些皮外傷,有的則被壓斷了手臂,少許幾個倒霉蛋壓中腦袋死亡。而這些木車也在撞了幾個人后停在了人群中央。
“好了!”她看著一團人不要命地跑著,喊道,“多大點事,都安靜下來?!?p> 因為她的聲音很大,眾人也就暫時安靜了下來。
“我看那個趙空璟也就是虛張聲勢,”她說,“這幾輛車不足以傷到我們……”
話音未落,馬上就有人喊道:“有人中毒了!”她愣了一下,連忙趕過去,發(fā)現(xiàn)一個人倒在地上,臉色發(fā)青,看來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
她馬上檢查那個人的身體,很快在腰間發(fā)現(xiàn)了一處劃痕,血淋淋的一片,傷口周圍還紅了一圈,腫起了一大塊,看著怪瘆人的。
她的心猛的一沉:“是傷口中的毒嗎?”
答案顯而易見。
這時看清楚那個中毒者的眾人開始慌亂了起來,不少人開始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傷口。很快幾個人便慘叫一聲,發(fā)現(xiàn)他們自己也中了毒。
一時間發(fā)現(xiàn)自己中毒的人冒出來了十幾個,幸好都是小傷口,毒性發(fā)作的沒這么快。不過這給士兵們的恐慌卻絲毫不減,發(fā)現(xiàn)自己中毒的幾個人臉色蒼白,一看就是被嚇壞了。
“不用擔(dān)心,我剛剛看了一下。”軍團長此時從那名暈倒的中毒者身旁站了起來,說,
“只是普通的毒,沒你們說的這么嚴重。而剛剛暈倒的人也不是死了,一部分因為失血過多,加上劃傷的面積大,所以才暈倒了?!?p> 聽了這番話,眾人方才放下心來,幾個人倒是長舒了一口氣。
但這時軍團長臉色非常不好看,心中暗自想:“趙空璟,你這個賤人。不過你以為這么幾個車就可以打倒我五萬大軍了?根本不可能?!?p> 這時人群驚叫起來,只聽“嗖嗖”幾聲,本來安安靜靜的停在人群中不同位置的十幾輛木車,齊刷刷地開了幾個小洞,從里面飛出數(shù)支弩箭,頓時慘叫聲一片。
眨眼間便有十幾名士兵中箭倒下,一些離得較遠的士兵也被箭射中了手臂或者肩膀,留下了一大片傷口。
她見到中間一片大亂,不由地詢問原因。一名臉色蒼白的士兵連忙回答道:
“那些木車里面射出弩箭來,死了好幾十個人,我們……”
話說到一半,一名腹部中箭的士兵跌跌撞撞地朝這邊跑來,跑到一半身體一軟,一下子倒在了軍團長和那名士兵的中間,臉色發(fā)青地說:
“那…箭上…有…有……”
話沒說完,他就暈了過去。軍團長也面色蒼白,她再怎么傻也明白了話中的意思。
場面一時間失控,死的死,暈的暈,逃的逃。只是那木車內(nèi)還不停的發(fā)射出弩箭,這么幾秒鐘,又有十幾個人被打中而死。
不斷有人從軍團長身邊跑過去,差點撞到她。
這時軍團長猛的反應(yīng)過來,大聲下令道:“全部士兵聽我命令,全力攻擊那幾個木車,殺死里面的敵軍?!?p> 就這么喊了三遍,隊伍頓時便行動了起來。幾個大膽的士兵冒著被打中的風(fēng)險沖上前去,對著木車就是一陣亂砍;幾人沒等碰著,就被亂箭射死了,后面的人也一擁而上,合力試圖強行拿下木車;有些士兵更慘,要么因為試圖找射擊死角攻擊而被打死,要么因為試圖投機取巧而被打死,死狀各異。
不到三分鐘,第一輛木車被活活劈開了,木板碎成了好幾塊,士兵們趕緊退開幾米。這時里面的人一下子暴露在外面。
眾人本想一擁而上殺死這個敵軍,卻發(fā)現(xiàn)他旁邊堆滿了尖銳的石子,因為涂滿了毒藥而發(fā)著白光。
接著猛的一笑,身上的炸彈一下子爆炸了,“轟”地一聲,這炸彈威力不大,但配合石子就威力無窮了。
數(shù)十名最里層的士兵頓時被飛濺出去的石子打成了篩子網(wǎng),木車里的人直接被炸得尸骨無存,一看就是隨時準(zhǔn)備死的人。
接著又有幾輛木車被攻破,情況和之前如出一轍。不過人是會學(xué)習(xí)的,在爆炸了第六輛車后,眾人終于知道了怎么回事,沒等里面的人點燃炸藥,就已經(jīng)一箭把里面的人打死了。
幾個人試圖解開敵軍身上的炸彈自己用,但沒想到死者身上的繩子和衣服都涂滿了白磷,并且極其粗糙。這么一摩擦,炸彈頓時就在幾個士兵手中爆炸了。本來以為勝利的幾個士兵頓時血肉模糊。
軍團長在幾個人的保護下狼狽不堪地四處躲藏,不時傳來慘叫聲和爆炸聲,有幾次尸體的殘骸還掉落在眼前,讓本來就臉色蒼白的軍團長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而這時,山坡上又滑下來了十幾輛一模一樣的的木車。
軍團長剛一看到,就憤怒地大喊道:“全力攻擊木車?!?p> 接著她憤怒地冷笑道:“故技重施啊。趙空璟,你可真沒有創(chuàng)意。沒意思沒意思。等到了坡上,你就來迎接我們的特殊武器吧。”
“油車放出去了嗎?”千米之外的趙空璟問道。
“已經(jīng)放出去了。”一個小女生說。
“好,”她輕輕笑了一聲,說,“那我們就不待見他們了。準(zhǔn)備‘出城’的車。”
此時“鬼影”的軍團長已經(jīng)徹底被激怒了。完全不知,剛剛又出現(xiàn)的車里面,滿滿的都是沸水和油。
不知對方使了什么手段,剛剛費力打開木車,水上厚厚的一層油便燃燒著隨著沸水而流了出來。
因為軍團長的命令,一時間就有好幾輛木車被打破。霎時間場上一片火海。
這時候,“轟”的一聲從遠處傳來,一輛木車突然爆炸,滿車的沸水和著著火的油便飛濺出來,方圓三十米的士兵慘叫著,無一幸免。
軍團長見狀瞋目裂眥,望著死傷一片、宛如火海的戰(zhàn)場大聲喊道:“別靠近那些木車了,馬上遠離!”
其實不用她說,那些木車十米內(nèi)早就沒人了。幸存的士兵也離得遠遠的,說什么也不肯靠近了。
就在這時,坡頂上又傳來一陣聲響,接著便看到又有上百輛木車整整齊齊地排在那里,看樣子又要發(fā)起進攻了。而且那數(shù)量比前兩次加起來還要多的多。
軍團長愣愣地看著那里幾秒后突然反應(yīng)過來,心中一聲冷笑。同時大聲說:“所有人不要靠近木車,讓它過去就行?!?p> “就像一位看客?!彼龑χ约赫f完了后半句話。
“趙空璟,”她說,“這次,我看你能奈我何?!?p> 木車果然飛快地滑下坡來,大家趕緊讓開一條路,仿佛這木車是瘟神一般。
“咕嚕咕?!?。木車因為暢通無阻,滾下坡后又借助慣性越滾越遠,最終幾乎到了隊尾才慢慢停下,一動不動了。
她默默地觀察了一會兒木車。幾分鐘過去了,那數(shù)百輛木車仍一個動的也沒有。
為了防止出現(xiàn)意外,她趕緊傳話下去,命令隊尾的幾個人打開其中一個木車查看。
被選中的幾個人臉色蒼白,但還是慢慢靠近了最近的一個木車。其中一個士兵回頭看了一眼眾人后,才鼓起勇氣拿出刀在木車上用力一捅。
木車側(cè)面被捅的地方“啪”的一下子碎了一個洞,里面頓時源源不斷地流出滾燙的水來,同時還有著著火的油。
那名士兵早有準(zhǔn)備,在捅完拔出刀后就飛快地閃到一旁。事實證明他做對了,要不是這么做,現(xiàn)在他估計都成了熟肉了。
軍團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慶幸自己沒有要求進攻木車。同時還在心中暗自嘲諷著趙空璟。
接下來她又望向坡頂,但足足等了五分鐘也沒有什么動靜。
“列陣,馬上前進?!彼谅曊f道,“讓他們嘗嘗我們的厲害?!?p> 此時沒有人敢放松了,都聽命令整好隊繼續(xù)前進。
……
又過了不到十分鐘,“烽火”“屠殺”“颶風(fēng)”“烈刃”“鬼影”幾隊人的殘余士兵和他們各自的將領(lǐng)抵達了趙空璟的堡壘外。
估計是都氣極了,也不再走什么形式,喊了幾聲后見沒動靜便齊齊開火。
頓時幾百只箭如雨落在堡壘內(nèi)外,城堡內(nèi)好多士兵還沒看到外面是什么情況就被扎成了刺猬。然后各自的武器都拿了出來,一大片一大片的火焰和毒氣鋪天蓋地的灑在這座城堡上。
所有人都把無邊的怒火發(fā)泄在了這里,那模樣似乎要把這整座堡壘生吞活剝。
在這樣的狂轟濫炸下,堡壘很快便體無完膚了。
外面的圍墻倒塌了一半,高高的瞭望臺更是成了焦炭。雖然堡壘內(nèi)趙空璟留下來的士兵幾乎是打一槍換一個窗口,但很快便被亂攻而死。
半個小時后,眾軍隊的怒火才發(fā)泄完。
再一看那高高的堡壘,幾乎變成了半個廢墟。不斷有殘余的毒氣和燃燒的濃煙冒出,破碎的箭到處都是。
似乎到時候了,五個軍團長商量了一下,便一下子破開城門,闖了進去。
地上全是攻擊后留下來的灰燼和弓箭,不遠處幾名士兵的尸體躺在地上,半邊身子都被燒焦了,身上已經(jīng)沒有了一寸完好的皮膚。其余的尸體也差不多,有的甚至身首異處,一副戰(zhàn)死的慘狀。
“哼,”屠殺軍團長一腳踢開一名士兵的尸體,說道,“趙空璟肯定在堡壘里面藏著,我要活捉她。”
“等等,為什么非得是你?”颶風(fēng)軍團長一臉不滿,“她我要定了?!?p> “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屠殺軍團長似乎有點憤怒,“而且是我先說的?!?p> “先說的就算啊?”颶風(fēng)軍團長也毫不講理地說道。
“別爭,等到活捉她之后。你們四個人輪流,”鬼影軍團長一臉難以名狀的笑容,“我就在旁邊看戲?!?p> 屠殺軍團長瞥了她一眼,笑著說:“沒想到你還挺殘忍,看不出來啊?!?p> “那還等什么?我先去了。”烽火軍團長第一個沖在前面,其余四個人趕緊跟上去。
眾人找了半天,反倒是鬼影軍團長先發(fā)現(xiàn)了趙空璟的房間。房間門外被釘上了厚厚的一層木板,里面什么聲音也沒有。
她瞟了一眼四周,發(fā)現(xiàn)幾個軍團長都沒有注意到她。
“呵呵,空璟,”她頓時明白了什么,放緩了動作,對著門里面說道,“別躲了,你逃不了了?!?p> 她聽了聽屋里的動靜,卻什么也沒聽到。
“我們都是女孩,你也應(yīng)該知道頑固抵抗,然后落到他們手中的后果吧?”
但屋里的趙空璟似乎并不領(lǐng)情,一句話也沒說。
反倒是四個軍團長聽到了這里的動靜,趕過來看看什么情況。當(dāng)他們都看見趙空璟的房間時,都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要打開嗎?”鬼影軍團長說,“但那木頭結(jié)實得很,看來那趙空璟是真的怕了?!?p> “怕了?”屠殺軍團長冷笑一聲,“她以為這么幾塊木板就可以擋住我們?太天真了?!闭f完他便抽出佩劍,一劍就砍在了那木板上?!芭尽钡囊幌?,一塊木板應(yīng)聲而碎。
颶風(fēng)軍團長趕緊推開屠殺軍團長,對他說:
“您先歇著,我來就行。”
屠殺和烽火軍團長一聽就不樂意了,眼看三人就要又爭吵起來了。
剪刀石頭布。
颶風(fēng)是贏家,屠殺和烽火軍團長都輸了。只好讓到一邊。
他對著門口冷笑一聲,隨著他打碎的木條越來越多,語氣也越來越猖狂:
“趙空璟啊趙空璟,你還是乖乖把自己綁好,打開門等著吧,免得我白費力氣。這些年你對我們的種種傷害我要全部發(fā)泄在你身上!”
木條一會便全部被砍爛了,趙空璟房間的房門暴露無遺。
颶風(fēng)軍團長著急不已,二話不說一邊走進去一邊推門。
“砰”的一聲,颶風(fēng)軍團長沒想到門被鎖了,又因為走太急了,腦袋狠狠的撞在了門上。力道之大整個房間都顫抖了一下。
“啊——”颶風(fēng)軍團長抱頭大叫著,“疼死我了,哪個笨蛋把門鎖上的?!?p> 眾人聽了這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耙膊恢滥莻€笨蛋的腦袋還能自動往門上撞?!?p> 颶風(fēng)軍團長氣的拿著佩劍就是一通亂砍,接著用力踢了幾腳。“咔嚓”一聲房門一下子被踢開了。
剛走進去就看見一個高桌子,大大的黑白“奠”字。上面的奠花和兩串對聯(lián)下面,本應(yīng)該放照片的地方放了一個鏡子。此時正好照出颶風(fēng)的臉。
一會之后,只聽屋內(nèi)一陣摔東西的聲音。
眾人看見颶風(fēng)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地走了出來,連忙問怎么回事,抓到趙空璟了嗎。
“是不是中毒了,怎么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惫碛败妶F長連忙問道。
……
“馬上把這里的全部地方搜一個遍!一個角落也別放過!”颶風(fēng)此時余怒未消,馬上下令道。頓時一大堆一大堆的士兵全部涌入了堡壘殘骸內(nèi),一個角落一個角落地搜尋著。
誰也沒注意到,那些被遺忘的木車先后“啪”一聲打開了。
從里面鉆出來了好幾名士兵,聚在一起一共有幾百名。最后一整排木車里面沒有人,裝的是熱水和石油,專門用來迷惑“鬼影”軍團。
“話說,我們把軍旗丟在地上真的好嗎?”一個小女孩問道,“雖然是假的?!?p> “先不說這個。時間應(yīng)該快到了?!壁w空璟看了看懷表,然后收了起來,“小辛,你到底埋了多長的引線啊?!?p> “就按照你說的做的啊……”一名小女孩有些委屈地說。
“那按理來說現(xiàn)在就是了啊?!壁w空璟說,“難不成出錯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爆炸聲,接著便是城堡倒塌的巨響。
聽到這個聲音,趙空璟淡淡一笑,手一揮便指揮著隊伍向著前方走去。
他們要去的那個城堡,正是在和“烽火”戰(zhàn)斗時“輸?shù)簟钡?,而那才是真正的根?jù)地。
“那群白癡,死前估計還在想著活捉我,”趙空璟邊走邊說,“男人都是廢物,不光實力弱,智力也令人擔(dān)憂啊?!?p> 旁邊同行的小女孩也笑著點點頭。不過似乎一些士兵有些不習(xí)慣,憋著沒說出來。
就在這時,趙空璟感覺到了異樣,身后突然一涼。
只聽周圍幾聲驚呼,兩側(cè)樹木殘骸的一側(cè)被映出了深紫色,她心中一沉,回頭一看——
天空紫光一閃而過,而在那個毀掉的城堡北側(cè)幾千米處,空氣仿佛被兩只大手向兩邊拉扯一般扭曲著,中間緩緩裂開了一道深邃的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