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地面上的陳小珀借著東夷嶙峋的地勢不斷移動著身位,饒是那女性神庭衛(wèi)也「鞭長莫及」。
“凌紅,你還打算玩到什么時候?快點把叛黨殺了,隨我回天宮復(fù)命!”
“知道了?!?p> 被自己的上司催促,女性神庭衛(wèi)終于不再拖延。
張開雙臂的同時,十二條藤鞭以她為中心順著地面擴展開來,從上方望去簡直就像是一只正在筑巢的母蜘蛛!
眼看著就要被那藤鞭包圍,陳小珀立刻運氣不斷發(fā)射出破魂針抵抗。
“沒用的,就憑你玉虛四層的實力,就算耗盡力量也不可能破開我的「蛛藤陣」!”
觀賞著對方四處躲閃的模樣,凌紅眼中閃過絲絲寒意。
她一定要把這個臭小鬼扒皮拆骨,以泄心頭之恨!
真當(dāng)老娘爬上廖白搭檔的位置全靠那方面的功夫嗎?
“收!”
隨著凌紅一聲令下,藤鞭構(gòu)成的蛛網(wǎng)陣迅速向陳小珀的方向收攏過去!
“小子,馬上我就讓你知道什么生不如死!”
“是嗎?這句話我也正想對你說呢?!?p> “哼,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時候!”
就在要被陳小珀捆個結(jié)實的時候,凌紅布下的藤蔓大陣卻停止了運作。
“怎么回事?”
“呵呵,你的這什么籃子陣法,其實只是靠靈氣驅(qū)動法器來編織陷阱,我說的對嗎?”
見陳小珀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凌紅心中一顫。
她的「蛛藤陣」嚴(yán)格來說并不是勾勒法陣,釋放出威力巨大攻擊的法陣,而是一種物理意義上的陷阱。
可是這個小鬼他又是怎么看出來的?
“在你同時放出十二條藤鞭開始我就看出來了。”
陳小珀似乎看穿她心中所想,淡淡解釋道:“你不過只是個玉虛修士,實力也就比我強了一些,怎么可能有充裕的靈氣制出這么大范圍的法陣呢。”
“可惡,那又怎樣!”
“凌紅,不要在拖拖拉拉的!速速解決戰(zhàn)斗!”
又被上司催促了一聲,凌紅也有些著急,立刻加大元氣輸出,想要「奪回」對藤鞭的控制。
“果然是烏龜配王八,你的腦子果真如我預(yù)想的那樣不夠靈光?!?p> 見狀,陳小珀忍不住冷笑出聲。
原本停滯的藤鞭陷阱在凌紅不斷出力下立刻就動了起來。但是,陷阱收攏的方向猛然從陳小珀那邊轉(zhuǎn)向了她自己本身!
“呃!該死的,我不是拿回對藤鞭的控制權(quán)了嗎?為什么會這樣!?”
一時間被自己的法器捆了個結(jié)實,凌紅那叫一個驚慌失措。
其實凌紅自始至終都沒有失去對藤鞭的控制。之所以陷阱停止運作,完全是因為陳小珀剛才不停釋放的破魂針,延緩了它的行動。
當(dāng)然,導(dǎo)致她作繭自縛的原因也是源自陳小珀的手段。
十二條藤鞭,陳小珀賭的就是她不能精確的控制到每一條。
被破魂針改變了兩條藤鞭的些許路線,對方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到。
事結(jié)果和他預(yù)想中的沒有太多偏差。
這個蠢娘們根本沒想他只是用破魂針勉強定住了藤鞭,還真以為自己丟失了控制權(quán),于是開始加大靈氣注入。
最后被自己的陷阱給死死捆住,完全動彈不得。
“嘿,姓廖的!現(xiàn)在我手上可是有人質(zhì)了,你丫速速給老子混蛋!不然別怪小爺我辣手摧花!”
擒住凌紅的陳小珀躲在她身后,一手掐住她的喉嚨威脅道。
“小子,你知道傷害正在執(zhí)行任務(wù)中的神庭衛(wèi)是何重罪嗎!”
“你的屁話我已經(jīng)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我管什么狗屁重罪,現(xiàn)在你立刻滾出一百里,否則我可就真要動手了!”
說著,陳小珀手上給勁兒,凌紅馬上咳了幾聲。
“我數(shù)三個數(shù),你再磨磨唧唧我就宰了你的姘頭!”
“三!二……”
“小子,你當(dāng)真敢動手嗎?”
“臭娘們,死了到閻王哪兒可別怪我,都是這個不仁不義的渣男害了你!”
反正我跟閻王爺太子有交情,你告了也白搭。
感覺到死亡威脅的凌紅拼命掙扎了起來,被扼住咽喉的她不斷發(fā)出嗚咽之聲。
“你!你……你有種!我離開就是。你不要傷她性命!”
雖然心里很想把凌紅跟陳小珀一起弄死算了,不過廖白還是忍住了。
畢竟這娘們的活兒是真不錯,要真給弄死了在找到下個對象前可就都得靠五姑娘了。
看著廖白消失在天邊的身影,陳小珀手上的力氣卻是一點都沒松。
“他媽的,你當(dāng)小爺是傻子不成!”
凌紅根本不懂為什么這小鬼又發(fā)人來瘋,只覺一陣窒息。
“姓廖的,我說滾出一百里你就給我滾出一百里!否則我現(xiàn)在就弄死她!別以為精神系修士這么好騙!”
轟??!
遠(yuǎn)處不到五十里處的地方,突然響起一陣爆炸聲。
陳小珀就知道那混賬玩意兒不會老實后退。
第二次威脅他都把自力是精神系修士搬出來了,想來對方好歹給點面子會多退一些距離。
又等了好一陣子功夫,陳小珀這才擒著凌紅的來到奄奄一息的白眉仙英跟前。
“嗚嗚嗚,主人,主人你不要死啊!”
此刻伏在白眉身旁的寵物小嶺早已哭的泣不成聲。
雖然只是短短幾息,但廖白的實力要比白眉強的太多。那種程度的攻擊足以要奪他半條命。
“多,多謝…小兄弟出手……”
“老哥你還有什么后事要交代嗎,如果可以我會幫你完成的?!?p> 知道白眉已經(jīng)命不久矣,陳小珀也只能讓對方抓緊最后這點時間。
“請小兄弟把這個交給東夷族大長老。就說我白眉,沒有違約……”
顫巍巍的從隨身包裹中取出一枚藍(lán)色晶石交給陳小琥,回光返照的時間也結(jié)束了。
白眉長眠在了仙界與東夷的交界處……
“主人!主人!”
“你這個壞人!我要給主人報仇!”
癲狂的小嶺用它那脆弱的身體不斷撞在凌紅的身上,可是卻一點用處也沒有。
頭回見到如此重情義的寵物,陳小珀也有些不忍。
隨后重重一掌砍在凌紅的側(cè)頸,給她打暈了過去。
“好人,我求求你!我求求你給我的主人報仇!就算以后你讓我當(dāng)牛做馬一輩子我也愿意!”
見陳小珀動手,小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給他磕頭。
“停,停下!”
見狀,陳小珀立刻攔住了它再繼續(xù)下去。
“傻家伙,我的實力也不比你主人強,只是取巧才逼退了那個兇手。”
“小嶺……小嶺明白了?!?p> 不是,你明白什么了?
“主人,小嶺這就來見你!”
在無比決絕哭喊聲中,那小小的身體猛的向白眉尸首旁的巖石撞去!
“??!”
只能說還好陳小珀反應(yīng)的夠及時,不然自己可就得跟小器去地府哪兒撈人了。
“你干什么!”
“好人你為什么攔著我?我的主人已經(jīng)死了,我只想陪他走完黃泉最后的一段路!”
“那你等我把話說完,等我把話說完你想死我也不攔著你?!?p> “那好人你說吧?!?p> 安撫好小嶺激動的情緒,陳小珀便將自己跟閻王兒子是哥們的事情說了出來。
“可是,可是用生死簿復(fù)活可是犯天條的死罪啊?!?p> “到時候需要復(fù)活的人可多了,也不差你主人這一個?!?p> 陳小珀連連擺手道:“天塌下來還有閻王頂著呢,天庭不會難為你跟你主人的。”
“到時候你跟你主人找個遠(yuǎn)些的地方生活,誰也找不到你們。”
好說歹說,陳小珀也終于是給小家伙勸住了。
隨后他們整理好白眉的遺物,挖了一座隱蔽的臨時墳?zāi)孤窈?,防止廖白那個王八蛋拿他遺體泄憤。
“主人!你一定會復(fù)活的,小嶺等著你!”
重重于白眉墳前磕了三個頭,小嶺便鉆進了屬于他的寄宿容器,一枚手鐲當(dāng)中。
解決完這邊麻煩的事情后,陳小珀一泡童子尿澆凌紅的臉上給她弄醒:“白眉已經(jīng)死了,你要是再跟那姓廖的追上來,定殺不饒!”
望著陳小珀遠(yuǎn)去的背影,凌紅幾乎要把牙齒咬碎。
“該死的小鬼,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另一邊已經(jīng)被帶到東夷邊境的小琥也終于醒了過來。
美美的睡了一覺后,他能感覺到先前身上的不適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兒是哪兒?你們不是監(jiān)考官嗎?怎么也在這兒?”
小琥轉(zhuǎn)頭望去,黑壓壓的天空下四周盡是荒蕪的土地。在自己身旁,一高一矮留著胡子的兩個怪人正看著自己。
“此處是仙界前往東夷魔界的唯一通路?!?p> “五百年了!”
“爸爸!”
只見兩人齊刷刷下跪,給小琥磕起了頭。
“你們兩個叫我什么?”
饒是小琥這樣的粗神經(jīng)也被兩人的舉動嚇了一跳。
當(dāng)爸爸可得有小孩,但自己連老婆也沒討一個呢!
“爸爸莫急,待孩兒們現(xiàn)出原形。”
噗嗤一陣煙霧散去,眼前的兩位監(jiān)考官變的跟自己夢中那藍(lán)皮膚男人一模一樣。
“你們,你們跟我夢到的那個偷我肘子的家伙長得好像啊?!?p> “爸爸你說的沒錯,我們真的是你的孩子?!?p> “爸爸你剛剛轉(zhuǎn)世為人,前世的記憶肯定還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等以后你會慢慢想起來的?!?p> 看著地上跪著的兩個家伙,小琥覺得他們說的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先不提這個,你們把我?guī)У竭@兒來干什么?”
“當(dāng)然是回家?!?p> “爸爸,你都五百年沒回過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