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醒其他再次被抓的奴隸以后,夢步萍與催少的視線落在了那名異邦女郎身上。
“她為什么還未醒來?”
“……”
夢步萍不語。
“帶她一起回客店吧?!?p> “好。”聞言,催少只能將人一并帶回。
處理完幾個據(jù)點小頭目的陳小珀與小器也在隨后返回。
從昏睡中醒轉(zhuǎn)過來,身上批薄紗的美麗女子滿眼都是疑惑。
她只記得自己正在尋找主人,突然意識就模糊了起來,接著便在這里醒來。
“萍姐,她醒了。”
圍在她身邊的人是幾位少年。
“美女在下閻小器,能告訴我你的芳名嗎?”
小器自然不會錯過與美女接觸的機會,湊上來就開始自我介紹。
“……”女子短暫的沉默了一瞬,接著開口道:“伊麗莎……我叫伊麗莎。”
“請問……你們有見過我的主人嗎?”
本以為她醒來后會變得十分驚恐,但伊麗莎的反應(yīng)卻讓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按理說被沙漠強盜與馬匪這樣綁架,是個人都不會像她一樣鎮(zhèn)定自若吧。
“主人?難道你在說白天拍賣會上買走你的那個黃袍大叔?”催少扶了扶眼鏡好奇的問道。
“嗯?!币聋惿c了點頭。
“哦~我明白了!”
小器一拍手似乎想明白了什么,“那滾蛋色大叔一定是欺負你了,你是不是要去找他算賬?”
“呃……”
他這話怎么都不像是深思熟慮后說出來的。
別說那大叔還帶這個清虛實力的護衛(wèi)呢,就是單挑,伊麗莎也見的能把對方怎么樣。
“我不是找他報仇,他是個好人。”
伊麗莎緩緩搖頭道,“他將我們買下來帶走以后,給了我們一些銀子,然后就把我們?nèi)帕?。?p> “好人……就那猥瑣大叔?”
“咳,那伊麗莎姑娘尋他是為了做什么?”
催少一問讓伊麗莎面紗下的臉泛起紅暈,“因為……因為他看過了我的臉?!?p> “所以……?”
一旁的趙雷開口解釋道,“你們不知道,辛普賽女郎如果被某個男子看了真容,那就永遠是這男子的人了?!?p> “還有這等好事?咳,冒昧的問一下,你們的部落是在哪里安居?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單純喜歡研究不同民族的風(fēng)俗……”
沒有理會瞎胡鬧的小器,催少繼續(xù)問道,“這就是你要找那位大叔的原因嗎?”
“嗯……”
“這下就很難了呀。”
“怎么?”
“就在剛才,我和夢步萍同學(xué)碰到了那人的護衛(wèi),對方在出手解趕走我們的敵人后就向遠處離開了?!?p> 也就是說,那個黃袍大叔此刻已經(jīng)不在漠河鎮(zhèn)里了。
“那怎么辦?我們總不能兵分兩路吧?!?p> 話說小器你怎么就默認幫伊麗莎找人是主線任務(wù)了呢……
“倒也不必,那人離開的時候我記得方向正是漠外荒疆,與我們此行的目的碰巧一致。”
關(guān)鍵時候還是夢步萍的發(fā)現(xiàn)讓眾人沒了異議。
反正他們此行也是找人,再多找一個貌似也沒什么問題。
“你們真的要去漠外荒疆?”
本地人趙雷一直以為他們一伙人只是到這里來旅游的,路上碰到沙漠風(fēng)暴才不得已停下尋人。
“怎么,你有什么意見?”
“當(dāng)然有啦,我的意見就是不要去!”
漠外荒疆的兇名對每個人邊陲地區(qū)的人來說都是噩夢般的存在。
“聽老一輩的人說,僅僅是稍微靠近那地方,都有可能把名給丟了!我們學(xué)宮的也是嚴令禁止學(xué)生接近那個鬼地方的!”
“切,膽兒小?!?p> “……”
趙雷的規(guī)勸沒能說動其他人,索性他也就沒在多提什么,只是明確表示自己是不會一起去的。
再加上今天醒來的小萱又淚眼朦朧的喊著小琥的名字,他不去的理由就又多了一個。
夜深了,眾人也都各自回房間休息。
然而小器這家伙卻偷偷從床上爬起來打算從窗戶溜出去。
“去廁所的路可不是這邊?!?p> “呃,老大你怎么也醒著?!?p> 尷尬的回頭看著陳小珀,小器推開窗戶的手訕訕縮了回來。
“你不會覺得自己看了那姑娘的臉,就能白撿一個老婆吧?”
“唉呀,老大我就是去看一眼她到底長什么樣,真沒其它的想法?!?p> 頗為玩味的看了小器一眼,陳小珀笑道,“你若是想尿褲子,我也不攔著,嘿嘿。”
說罷,他便又躺下休息,沒有半點想阻止的意思。
見狀,小器理不直氣也壯的吸了吸鼻子,“我閻小器如果對伊麗莎有非分之想,就下十八層地獄!”
“呸,我頭一次見有人把回家當(dāng)成誓言來發(fā)?!?p> “老大你不一起去瞅瞅?”
“滾滾滾,煩著呢,你自己去吧。”
被陳小珀轟蒼蠅似的從窗戶趕到外面的小器悄咪咪摸到了伊麗莎房間的窗外。
“我保證就看一眼!”
輕輕打開客房的窗戶,小器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
“嗯?”
本該躺在床上休息的睡美人他是沒瞧見,有的只是一具森森白骨!
“這……這……媽媽媽媽……媽呀——??!”
驚恐的尖叫聲立刻便吵醒了住在客店中的其他伙伴。
紛至沓來的催少等人撞開房門,只見小器跌坐在原地,他的褲襠被水漬浸濕了好大一塊。
而伊麗莎則是蜷縮在床邊的角落,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白,白骨精??!”
“什么白骨精?”
“她,就是她!”
小器驚恐萬分的指著角落里的伊麗莎。
“你睡糊涂了?哪兒來的白骨精?”
“可是我剛才明明……”
此刻借著走廊的光芒,小器這才發(fā)現(xiàn)伊麗莎又變成了正常人的樣子。
“……這,我……”
“就你還閻羅太子呢,這么怕鬼以后還怎么接任你爹的工作,走啦。”
將小器從地上拽起來,催少等人道了聲抱歉便推出了伊麗莎的房間。
回到小器的房間內(nèi),早已點上燈等候的陳小珀沒忍住當(dāng)即就笑了起來。
“早說讓你別去,你非不聽。這下好咯,咱們宿舍尿褲子的人除了楊子晨又多了一個?!?p> 兩句話揶揄的小器漲紅了臉,“被嚇尿的事怎么能跟睡覺尿床相提并論?!?p> “拉倒吧你,還不換條褲子嗎?”
“嘖,忘了?!?p> 待到小器整理好儀容,幾人又聚在一起討論了起來。
“那姑娘看起來有血有肉,不像是眼睛?。空娴氖悄阊刍税?。”
“怎么可能!我發(fā)誓她就是白骨精!不相信的話,一會你們跟我一起再去看一遍!”
就在這時,夢步萍的身影也推門而入。
“夢同學(xué)?”
“閻小器沒有撒謊,我剛才悄悄去看過伊麗莎的情況,確實跟他說的一模一樣,是一具骷髏。”
有人撐腰,小器立刻咋呼起來,“聽到了嗎!就連萍萍都說是真的!”
“可是從她身上我連一點妖氣都沒有感覺到啊……陳大哥你怎么看?”
“她確實不是妖怪,但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p> 陳小珀大致清楚伊麗莎的情況,但總不能現(xiàn)在就告訴眾人她與那龍丞有關(guān)系吧?
“總之,一切事情的結(jié)果或許都能在漠外荒疆尋到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