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今生再也不會經(jīng)歷像降臨島那樣的災(zāi)難,可惜事實證明小器他還是太年輕了。
從幽冥界一路被追殺上天界,兒時的恐怖回憶如今又讓他深切的體驗了一把。
神庠,九號島,玄乙居所。
空地上,小琥同催少相對而立。
“也記不清這是我們見第幾次交手了?!蔽L(fēng)吹過,催少忍不住開口道。
“明知我數(shù)學(xué)不好你還要問我。”
熊……
說話間,數(shù)團(tuán)火球便在小琥周身升騰而起。而催少那邊則是操控著七柄飛劍。
“我們進(jìn)階清虛后的第一場比試,看看誰會更勝一籌吧?!?p> 肅殺的氛圍蔓延開來,唯一能保持淡定的就只有作為指導(dǎo)老師的玄乙。
“我來了!”
身影徐晃一瞬,數(shù)內(nèi)火球伴隨小琥的周身如流星般襲向了催少。
很快的速度,不過催少早有預(yù)料。
三把小劍飛出阻攔的同時自己也動身向高處飛去。
二人間若是近身肉搏他百分之百不會是小琥的對手。但如果是法術(shù)對轟,那結(jié)果就另說了。
飛劍與火球碰撞,接二連三的爆炸掀起陣陣熱浪,坐在不遠(yuǎn)處觀戰(zhàn)的陳小珀都忍不住吹起了喝彩的口哨。
呼的,小琥從煙塵中沖出,拳頭上焚著湛清碧綠的三昧真火。
待其鎖定催少的方向后,極速折彎仰頭轟出兩道烈焰波。
見此催少也不敢托大,雙手結(jié)印喚回七柄飛劍,劍尖向抵同時轉(zhuǎn)動起來。
砰!!
爆炸聲傳來,但能感應(yīng)到催少的氣勢似乎有所減弱。
“不應(yīng)該呀,只是擋下這種水平的攻擊,怎么會消耗他那么多精力了?”
玄乙撓著下巴有些想不明白。
“哈啊——!”
趁天空中催少還沒緩過勁來,小琥飛身依托強(qiáng)橫的肉身撞開那七柄飛劍組成的盾牌。
“萬鈞錘!”
小琥雙手抱拳,以搗米之勢重重向催少砸了下來。
硬架起胳膊抗了這一下,催少的身體猶如炮彈般墜落向地面。不過終究是清虛實力,在其即將挨地的時候,靈氣被當(dāng)做緩沖墊,輕易卸去了不少的沖擊力。
“鎮(zhèn)魂??!”
落地的催少此刻也完成了他的法術(shù),一方青紫色方印突兀的于小琥頭頂出現(xiàn)。
靈魂上的重量,即便是小琥也不能輕易抵擋,同樣被從空中壓下。
“僵持住了?”
玄乙一愣,但同為旁觀的陳小珀卻不這么覺得。
還記得催少突然一弱的氣勢嗎,其實那并不是示敵以弱的陷阱。
身后突然傳來的寒意令小琥忍不住回頭望去。
在他身后的,卻是另一個催少正在向第八把飛劍附著真魂焰!
“好小子,他怎么會掌握如此高深的分魂之法?”
不容玄乙震驚,那柄被真魂焰覆蓋的飛劍已經(jīng)射向了不能動彈的小琥。
本體做牽制,分身偷屁股,不得不說精神系修士玩起戰(zhàn)術(shù)就是臟。
明白那向自己射過來的飛劍殺傷力有多強(qiáng),小琥當(dāng)即用起十二分力氣想要掙脫。
“哪里逃!”
叮!叮!?!?!
七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催少本體操控著其余七柄飛劍自上而下的釘在了鎮(zhèn)魂印上。
巨大的壓力將原本已經(jīng)能夠活動的小琥又給按了回去。
既然逃不掉,那便來硬碰硬吧!
熾色光芒從小琥腹部冒出,下一刻一只不到巴掌大小的火鳥便從其口中飛出。
迎著附著真魂焰的飛劍,火鳥不要命似的便撞了上去。
轟!
二者的碰撞最終由不滅圣火更勝一籌,真魂焰消耗殆盡后那飛劍無力的落向地面。
火鳥的殘軀最終也將催少施展出的靈魂分身燒成了虛無。
一輪交手下來,二人幾乎是誰也沒占到誰的便宜。
正當(dāng)他們打算繼續(xù)下去的時候……
“誒呦……救命吶……”
小器腎虛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
二人連忙收招,只見小器此時一身西裝破破爛爛,臉上更是被揍的跟豬頭一樣。
“你怎么弄成這樣了?”
幾人圍過去,躺在地上的小器有氣無力的開口:“唔……我,我不行了……給,給我報仇啊……”
“誰敢在神庠把你打成這樣?。窟€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握住小器一只手,陳小珀義憤填膺道:“小器你放心,一會不管誰來了我都給你討個公道?!?p> “是我?!?p> 隨著話音,傅婭的身影緩緩從空中落下??戳艘谎厶傻厣涎b死的小器她的嘴角微翹:“原來你是跑到這里搬救兵來了。”
面對這陌生的美少女,直男秉性的催少眉頭一皺:“你是哪個班的?干什么要出手打人?”
打量了催少一番傅婭才道:“閣下是……”
“哼!瘋婆娘,豎起耳朵聽好了,說出來嚇?biāo)滥?!?p> 有兄弟撐腰,小器那是一點也不怕了,指著催少開口道:“這位就是人稱:斬龍屠蛟,誅仙滅魔的四眼真君——催少!”
“還有這位,更是重量級的人稱:神鬼無敵,天地?zé)o用的花面魔君——陳小琥!”
“最后還有我大哥!人稱:不滅戰(zhàn)神,法術(shù)百科的金身天君——陳小珀!”
“不想缺胳膊少腿的你就趕緊滾蛋!”
聽了小器中二的介紹,除了小琥不太明白以外其他二人皆臊皮的紅了把臉。
“呵呵,真君,魔君,天君……”傅婭微微一笑道:“想必三位便是此行降臨島新突破至清虛的天才少年吧?在下傅婭,是和那邊的小壞蛋以前有些過節(jié)現(xiàn)在正在清算,還望三位不要插手。”
“老大,別聽她廢話,幫我扁他!”
生怕傅婭將自己過去的黑歷史說出來,小器連忙拽了拽陳小珀的袖子。
“干什么,干什么?”卻見陳小珀把臉一黑回頭對小器道:“你總不是想讓哥哥我去欺負(fù)一個女孩子吧?”
“可是……”你在東夷的時候不是打過那女神庭衛(wèi)嗎?
后半句小器沒敢說。
“咳咳,小器啊,男人總是要學(xué)會長大的。你總是躲在老大身后可成不了出色的男人,所以這件事你還是自己面對吧,老大在背后支援你,加油!”
拍了拍小器的肩膀,陳小珀吹起口哨一副事不關(guān)己樣子的走到玄乙身后。
“那小琥……”
“我一看她細(xì)胳膊細(xì)腿的就不想動手了,萬一給她打壞了醫(yī)藥費我可賠不起。”
打手二號也叛變了。
“催少……”
“陳大哥說的對,小器對面不過是一個女孩子,你好歹也是練過一年半載的,怎么可能會不是她的對手,加油!”
接著是三號。
短短幾句話的功夫,三人便遁到了玄乙身后一副看戲的模樣。
“呵呵呵,沒想到你的朋友竟然都這么正直。真不明白你是怎么結(jié)交他們的?!?p> 眼看著傅婭笑呵呵的越來越近,小器只能講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玄乙。
“看我干什么?”玄乙一揮袖子不屑道:“之前搞了那么多實驗性質(zhì)的法器呢,你拿出來炸她呀!”
“百,百寶袋讓我落家里了……”
此時小器無比痛恨自己這被美色沖昏了的頭腦,但凡肯德和百寶袋有一樣在他身邊,他也不至于讓傅婭逼的如此狼狽。
“那還廢什么話!”
飛起一腳給小器蹬到傅婭面前,玄乙咆哮道:“連個小姑娘都打不贏,以后你也別喊我老師了!”
面對趔趄著撲過來的小器,傅婭三下五除二便將他擒下。
“多謝各位,今日算小女子欠了人情?!?p> 向陳小珀四人施了一禮,傅婭便飛向了天空。
“別鬧了,這女人真的是瘋子,快救我呀!”
小器的慘叫還在回蕩,催少忍不住問道:“不會有事吧?”
“有事?能有什么事?!标愋$昶擦似沧?,“這小王八蛋從小就欺負(fù)人家姑娘,現(xiàn)在還債那都是應(yīng)該的。而且搞不好……”
“搞不好?”
“搞不好他倆以后還能湊一對呢?!?p> “以小器不服管教的性格,又這個可能嗎?”
催少撓了撓臉頰,不太相信。
“緣分嘛,這種事情誰說得準(zhǔn)呢?!标愋$甏蟠筮诌值溃骸胺凑铱此麄z挺有夫妻相?!?p> 突然出現(xiàn)的小插曲為枯燥的戰(zhàn)斗添了那么一絲趣味。
在接下來十分長久的一段時間,幾人都沒有再聽到過關(guān)于小器的信息。
三人于九號島上的修煉也漸漸進(jìn)入了最后階段。
一晃小半年過去了,盡管玉虛十層的學(xué)生也有幾位,不過仍舊沒能誕生一位新的清虛修士出現(xiàn)。
離開神庠的夢步萍依然沒有回來,其他學(xué)員里龍淵曾常識去突破,但很可惜失敗了。
神庠當(dāng)年對煉雪的關(guān)注日益增加,不光是因為其對血液方面精湛的操縱之法。
最讓陳小珀上心的,其實是已經(jīng)從藏經(jīng)閣出逃的白霄。
早在降臨島之行前,白霄便為了尋求消去自身被迫學(xué)習(xí)的死靈法術(shù)進(jìn)入了藏經(jīng)閣。
但隨著日子億點點過去,最終等來的卻是他逃離神庠的消息。
關(guān)于人間界,就只能用一個「慘」字來形容了。
短短半年的時間在牧蘭族法師以及魔獸的進(jìn)攻下已經(jīng)有不下十幾座城池被攻陷,超過三分之一的領(lǐng)土被占領(lǐng)。
對此天庭雖然已經(jīng)派出了增援,但仍舊擋不住木蘭大軍推進(jìn)的步伐。
從冥想中醒來,看著天邊泛著紅光的不詳之色,陳小珀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終于,還是要正面交戰(zhàn)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