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神庭衛(wèi),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兩個小孩心中自然免不了一陣驚訝。
“三位請留步,發(fā)出天道令的人正是我?!?p> 或許是為了讓三人在今后的行動中更容易服從命令,催少說話時的態(tài)度非常的官方。
“你?”
郝帥當即便覺得有些好笑,自己在天庭任職時間也不算短了,可還從來沒見過這么年輕的高階修士呢。
見他臉上浮現(xiàn)出不信任的表情,陳小珀輕咳一聲,隨后將清虛級別的力量完全釋放出來。
感受到來自實力上的威壓,郝帥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其余兩位雖感驚訝,倒是沒他這么大反應。
畢竟如此年輕又拿的出天道令,不是天才便是某家家族高層的后代了。
“這樣你們便相信了吧?”
“當然!”
見三人點頭,催少不動聲色的繼續(xù)道,“此番召集三位前來乃是為了解云來城危局面?!?p> 當下,他便將云來城可能面臨的處境向三人講解一番。
在聽到可能會來四五個清虛修士以后郝帥明顯有些怕了,就連額頭上的流下不少冷汗。
“情況就是這樣,還不知幾位的名諱?!?p> “在下謝東,這位是我的搭檔盧筱娟?!?p> 留著圓寸的男子向兩人一拱手,順便將身旁的女神庭衛(wèi)也介紹了。
“我叫郝帥,叫我?guī)浉缫渤?。?p> 好家伙,這里怎么有個比小器還自戀的家伙。
“我的名字是催少,這位則是陳小珀。此番是奉天庭之命下界來執(zhí)行任務。”
簡單的自我介紹后,催少便在前方帶路:“具體事宜你們同我一起回云來城以后再行商議?!?p> 眼下謝東與盧筱娟自然沒有不從的意思,郝帥有些喪氣但還不敢違背天道令,只得老實跟上。
此時距離云來城十幾里外的荒山,驅魂山的門主正俯視著跪伏在身前的兩個門徒。
“清虛修士?還是個年齡不大的孩子?”
“回稟門主,屬下說的都是事情絕無半點弄虛作假呀!”
聽著高臺上那身穿土黃色道袍的男人開口,兩個撿回一條命的門徒發(fā)瘋似的開始磕頭,就算額上出血了也不敢停下。
驅魂山門主見此深黑的眼窩里不帶半點情感道:“就算你們說的是真的,可此事我驅魂山也耗費了三個多月,祭獻了六名護法才促成行動。難道就讓我輕易的把你們給原諒嗎?”
“門主饒命??!”
“門主不知,那清虛境的娃娃實在是非我等能抵抗的!只是照面的功夫,我們便被他擒下。要不是他一時大意,我們可連再見門主一面的機會也沒有了呀!”
砰砰砰的磕頭聲不斷在洞府中回蕩,驅魂山門主只是冷眼看著。
“罷了?!?p> 不多時,驅魂山門主抬手示意二人停下。
“尚虛你且過來,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勢?!?p> “是,是!”
被點到名字的山羊胡顫巍巍的來到男子身旁跪下。
“知道嗎?為師吞魂補陰功,也到了該續(xù)法的時候了?!?p> “!”
感受到那冰冷的手指掐上自己的脖子,這山羊胡才明白門主喊自己上來是為了什么。
“門主饒命??!我,我我下次一定不會再犯這樣的錯了!”
“不需要了,你還是為此次任務失敗付出點代價罷。”
男子嘴角微笑,抓著山羊胡的右手微微用力。
咔——!
“啊啊啊啊……!!”
口中發(fā)出悲鳴的同時,山羊胡渾身的精氣如同散盡般,整個人迅速枯成一具干尸。
不到十個呼吸的功夫驅魂山門主便完成了一次功法的增進,而那門徒死的卻慘不忍睹。
隨手將干尸扔到下方,另一人幾乎快要被嚇得尿褲子。
“尚靈,是否覺得我心狠了?”驅魂山門主向下方的另一人詢問。
“弟,弟子不敢!門主這么做自然有門主的道理……”
尚靈渾身打顫,跪著的身子卻在偷偷摸摸的向后挪開。
“呵呵,你跪那么遠,聲音都不清楚了??拷?,告訴我那清虛修士具體的情況如何?”驅魂山門主輕笑一聲,宛如一個關愛弟子的慈祥長者。
“弟子……弟子……”
正當尚靈還在心中計算著有幾分概率能逃走時,驅魂山門主卻忽然站起身來。
他這一舉動讓尚靈如墜冰窖,哪還有能跑脫的機會?
“何方高人駕凌,辛某失迎。”
門主突然一句沒來由的話,讓絕望中的尚靈大口喘起了粗氣。
“聽聞辛道友想要云來城清虛修士的情報,在下便不請自來了?!?p> 洞外傳來的一陣聲音讓辛門主一愣,這不是前段時間才接觸過的牧蘭人嗎。
連忙閃身飛出洞外,果然有一牧蘭修士正飄在天上等他。
“牧蘭仙師莫怪,在下剛才是在收拾不爭氣的弟子,耽擱了?!?p> “呵呵,無妨。”
牧蘭修士臉上掛著笑,心中卻是滿滿的厭惡感。
“聽仙師剛才的意思,是了解那壞我們計劃的清虛修士?”轉到正題,辛門主迫切想要知道實際情況。
“不錯?!?p> 牧蘭修士點頭,“我曾在大營附近與他交過一次手。對方應該只是清虛初期的修士?!?p> “交過手了?”
辛門主一愣接著立刻拱手奉迎道:“不過清虛初期的修士,想必仙師一定是大獲全勝了吧?”
不提這個還好,當辛門主提了這件事對面牧蘭修士的臉瞬間便黑了下來。
“此人修為雖不如我,但卻掌握著一種極其厲害的外門法術。我那具分身也只是清虛初期,一個沒注意便被他毀去了。”
好家伙,原來是拍馬屁沒拍好,拍到馬腿上去了。
“竟能將仙師的化身毀了?那想必此人一定用了什么下三濫的手段偷襲了仙師才是,當真是令人不齒!”
“咳咳……大概就是那么回事吧?!?p> 既然臺階都給到這里了,牧蘭修士也便順坡下驢,完全不提自己是怎么被吊起來打的。
“此番我過來的目的便是要告知你等,想攻破云來城,那人不除會非常的麻煩?!?p> 牧蘭修士繼續(xù)道:“論單打獨斗,擊敗他自然不算難事??墒且雽⑵鋼魵⒒蛘呱埽捅仨氂袛?shù)名高手合力?!?p> “來之前我便已經(jīng)聯(lián)合了玄巫洞的那位,不知辛門主可否來助我等一臂之力?”
聽聞玄巫洞那邊要做出頭鳥,辛門主陰惻惻的一笑:“呵呵,那老妖婆竟然也會同意出手,還真是罕見了?!?p> “不過仙師的提議倒是不錯,此子壞我大事,如能將其生擒,我定要讓他嘗嘗抽魂煉魄的滋味!”
話里話外都透著對陳小珀的殺機,辛門主當即便同意了圍殺這小子的計劃。
另一邊,已經(jīng)回到云來城的五人圍坐在屋子里。
“布置小須彌金鐘陣?”郝帥一聽到陣法的名字便在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一旁的謝東也有些驚訝:“催仙師,我聽說此陣的布置可是需要五名玉虛五層以上的修士,我們?nèi)齻€也只是剛剛附和這條件啊……”
三人中謝東為玉虛六層后期,盧筱娟和郝帥只是剛進階玉虛六層。
小須彌金鐘陣是由玄乙從大須彌羅漢陣簡化后改良而來的一套防御陣法。
布陣需要源源不斷的抽取修士體內(nèi)靈氣,尤其是在陣成的一瞬間更是會額外大量吸收。所以說是五個玉虛六層就夠了,但實際上布陣理想修為其實是玉虛十層。
就算是把陳小珀也加進來,讓他們五人一起布陣也有些費勁。
畢竟另外三人若是中途靈氣不足,可得由他二人來頂上。
“眼下情況除了布下此陣,也沒有其它什么太好的辦法了。”催少一推眼鏡,繼續(xù)道,“為了保證云來城高層穩(wěn)定軍心,還請三位務必出手相助。”
“令主說的哪里話,為救一方百姓,我等義不容辭!”
最先變態(tài)的是盧筱娟,她和謝東被天庭派下來本就是為了保護黎明百姓不受牧蘭人侵害。
“我無所謂,反正你是令主你說了算?!焙聨泟t有幾分死豬任憑開水燙的態(tài)度了,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
“敢問是由我們五人來將陣法完成?”謝東遲疑片刻后問道。
“不,只有你們四個,再加云來城的當家護衛(wèi)?!?p> 聞言陳小珀搖了搖頭,“云來城的清虛修士現(xiàn)在只能有一位,否則便起不到引蛇出洞的目的了?!?p> 少了一個清虛加入,布陣的難度豈不是……
“放心,我聽說那位當家護衛(wèi)也有玉虛十層的修為,我們五個人布陣也沒那么困難。”催少推了推眼鏡安慰道。
“唔,既然如此那我便沒什么好反駁的了,全憑令主調遣。”
隨著謝東同意,事情就這樣定下來。
第二日一大早,一行人便來到了城主府當中。
“敢問二位仙師,這他們是……?”
看著陳小珀催少背后的三人,二城主有些疑惑。
“唔,他們是我找來相助云來城的修士?!?p> 說著催少便向二城主介紹了三人的來歷。
“原來也是三位上界來的仙師,失敬失敬!”
一聽是這三人乃是天庭當差人員,二城主立刻恭敬的行了一禮。
“眼下牧蘭大軍壓境,云來城雖聚集軍民抵御,可空中防御終究是太過薄弱了一些?!贝呱僦噶酥赴肟?,“今日我找他們?nèi)俗鰩褪?,便是為了解決這件事。”
“仙師果然神機妙算!”聞言二城主態(tài)度有些興奮,“先前我與劉護衛(wèi)便為了這件事在發(fā)愁,想不到仙師早就考慮到了?!?p> “先別急高興,我的辦法可需要借助你們城中大護衛(wèi)的幫助?!?p> 催少繼續(xù)道,“前幾日劉護衛(wèi)不是說了大護衛(wèi)乃玉虛十層的修為?”
“沒錯,只是大護衛(wèi)此刻還在閉關?!眲㈤L豐點頭。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閉什么關,趕緊喊他過來幫忙!”小器一臉不爽的嚷嚷道。
“好,我這就去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