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
走在最前面的馬爾?;剡^頭看向隊尾,灰色眼睛里浮現(xiàn)了鄙夷,用鼻子哼了一聲,蒼白的臉色讓人分辨不出他是在笑還是在生氣。
然而斯內(nèi)普教授卻并沒有帶我們進入學院的宿舍,而是轉了個彎,對著一處畫著印記的墻面清點,連咒語都沒有說,就出現(xiàn)了兩扇門?!敖淌?,難道我們不需要用斯萊特林的宿舍嗎?”顯然馬爾福對這樣的安排有些不滿意,尖尖的下巴配合嘴角呈現(xiàn)不愉悅的幅度,或許這個安排與他最開始的設想不同。斯內(nèi)普教授轉過來面向我們,用低沉的聲調(diào)告訴我們:“這里就是你們接下來一個月住宿的地方,期間你們可以繼續(xù)使用各自學院的休息室,但是你們無法再回到自己的宿舍里,因為顯然這里才屬于你們。弗雷德·韋斯萊、瑞伊·拉塞爾、德拉科·馬爾福、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在我左手邊的宿舍,剩下的在右邊”說完又淡漠的掃視我們,韋斯萊的雙胞胎聽見自己竟然沒辦法再和形影不離的兄弟住在一起,都很夸張的瞪大了眼睛手舞足蹈著抗議,但沒辦法說話,也無法移動。半晌斯內(nèi)普教師見沒有任何的建議提出來又說道:“我想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晚安?!闭f完便瀟灑的徑直離開,暗色的長袍很快消失在我們視野里。
情緒激動的雙胞胎最先上去嘗試進入,但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順利進入對方的宿舍,一旦碰到就會被彈到旁邊正確的門前,兩個人在反復彈來彈去了幾遍之后才徹底放棄,老實的各自回到自己應該進去的地方。
馬爾福和萊斯特蘭奇在外面對視嘲笑了一番這兩位韋斯萊,然后就將目光轉向了在隊尾同樣還沒進去的我。
“你是拉塞爾家族的?我爸跟我說你們這一支的拉塞爾是法國純血巫師貴族后裔,所以才特意將那兩個雙胞胎蠢貨調(diào)出去一個,要是能全部調(diào)走就好了······不過這樣也多虧了斯內(nèi)普教授,所以你才是最應該和我們愉快相處的人,希望你不要受那個格蘭芬多泥巴種的欺騙?!瘪R爾福非常自信的主動和我打招呼,說到韋斯萊和泥巴種的時候,神態(tài)極其厭惡,皺起的鼻子變得和下巴一樣尖,尤其是提到泥巴種時厭惡的表情更甚。而一旁的萊斯特蘭奇則是附和的點頭,雜亂的卷發(fā)蓋住了大部分的臉,魔杖隨著他的腦袋搖搖晃晃,讓我不得不時刻留意不要被他的魔杖指到而被冒出的火星點燃眉毛。
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這種純血觀念對非純血巫師的惡意,也切實明白了父親為什么不喜歡馬爾福家族的做派,否則他就不會給我們家的貓頭鷹起名為“鴿子”了?!叭桃粋€月就好了。”我倒是不想和他們起沖突,母親經(jīng)常教育我要忍耐,因為身邊總會有各種討厭的人,當你還要與這些人共同生活的時候,就沒辦法時時刻刻的靠武力去發(fā)泄憤怒。關鍵,我可不想讓這一個月的折磨再延長,無論如何我都要安安全全平平靜靜的完成這個活動,徹底結束這個噩夢。
雖然心里有些不快,但還是應付著點點頭,繞過他們進入宿舍。
果不其然聽見馬爾福用鼻子吹出來的氣不滿的嘟囔著:“只不過是個沒落的逃難法國佬而已,在我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盡管如此聽完還是讓我冷了臉,以至于嚇到了正對著我的弗雷德,紅色頭發(fā)瞪大了眼睛驚訝道:“拉塞爾你剛才是遇到攝魂怪了嗎?”就這樣他還不忘說俏皮話表示他的吃驚。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擺手說自己沒事。
我走到了自己床位,顯然這些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每張床都有對應的學院標志,只不過四周都是斯萊特林學院的形式,幽綠色的燈光,與頂部的湖水相應,水晶雕刻而成的透明天花板偶爾會看到水里的生物,室內(nèi)的墻由黑色大理石砌成,裝飾的很華麗。
“哈,這和我原本的宿舍簡直一模一樣,除了有一些別的東西。”說著眼神瞥向我和弗雷德這個方向,顯然剛才我的敷衍已經(jīng)讓他不滿意了。“但是又能怎樣呢?”我暗自說道,“只要熬過這一個月,我就能回到正常的生活了?!蔽议_始想念原來藍色的宿舍,每天都能看見城堡的第一束光,還有帶著鳥鳴的風。
換到新的地方,我還有些不適應,這一覺睡醒過來很疲累,以至于在早上的占卜課睡著了,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瑞伊,瑞伊醒醒老師走過來了?!瘪R克用手肘將我推醒,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便看見消瘦的特里勞尼教授關切的摸了摸鼻梁上大大的眼鏡,聲音有些顫抖的問我:“拉······拉塞爾先生,你是感到身體不適了嗎,是否······需要我為你做一次預言······”聽到這我連忙搖頭,起了精神婉拒了她。
她又摸了摸胸前乒乓作響的玻璃鏈珠,有些搖晃的點點頭走開了,隨后我聞到了她身上剩余的酒氣,接著還聽見其他人的偷笑聲,因為大家都知道特里勞妮教授最喜歡預言別人死亡,誰都不想讓她做自己的預言。“嘿,你也覺得占卜課簡直就是枯燥無聊又沒用對吧,我不相信僅僅依靠茶葉就能預知未來?!焙彰粼谖疑砗蠛臀艺f悄悄話,我轉過頭想和她搭話,結果撞見了紅頭發(fā)的韋斯萊正在瞪著我,眼睛仿佛要噴出火來,我回想起昨晚雙胞胎的話,覺得這位韋斯萊可能討厭我,于是就只是尷尬的笑一笑而已,并沒有多說話。
“怎么無精打采的,昨晚睡得不好嗎?”在午餐時間,馬克問我上午的課怎么都不專心,我邊吃著巧克力櫻桃一邊翻看自己的筆記,嘗試了幾下就放棄了,因為連我自己都看不懂我寫的是什么。“我早就幫你抄好了一份。”馬克從他的夾頁里抽出幾張筆記,一臉得意。我非常感動,覺得還是馬克是真的,瞬間就不再生他一個暑假不理我的氣了。
隨后我把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馬克,他贊同我的想法,畢竟誰也不想被馬爾福盯上,光是目睹哈利·波特的遭遇就能料想到會有多麻煩。
“但我覺得這樣很不光彩?!瘪R克挑了挑眉毛拍了拍我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