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長老,白師弟初來乍到,不懂規(guī)矩,我這做師兄的也有責任,情愿代他接受處罰,望長老準許!”
“不準!”玄機長老拒絕的很直接。
墨軒還待再說,卻見白澤突然單膝跪地,堅定地說道:“弟子愿接受長老的處罰!”
做這個決定,白澤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若這一生只能做個普通人,身上背負的滅門深仇如何得報,幼時的夢想又如何實現(xiàn)!
哪怕只有一絲的機會,哪怕為此付出再多,白澤也義無反顧!
見白澤如此堅決,墨軒知道在說什么都已無用,倒是玄機長老眼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贊賞:“那好,面壁即刻開始,一月之后若你能在眾多外門弟子之中脫穎而出,自然能成為我天道門的內(nèi)門弟子?!?p> 玄機真人說完,腳下突然出現(xiàn)五彩云氣,托著他的身體飄然而去。
處罰一旦確定便無法更改,墨軒嘆了口氣,打開劍冢之門,拍了拍白澤的肩膀,欲言又止。
“師兄放心,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我沒事的,不過連累師兄一起受罰,倒是心中難安!”白澤歉然說道。
“這是什么話,再也休提!”墨軒擺了擺手,語重心長的說道:“每日食水,自有人送來,師弟不必擔心,仙劍有靈,有緣者得之,或許這是師弟的機緣也說不定,一月之后,我等你的好消息!”
白澤笑了笑,與墨軒四手相握,接著坦然步入劍冢,墨軒則從外面將冢門封閉。
偌大的天坑中先是陷入了一片黑暗,接著,漸漸有許多道微弱的熒光在空中若隱若現(xiàn),借著這微光,白澤隱約看見在天坑中央的那一根巨大的石柱,從上到下密密麻麻插滿了各式刀劍。
眼下周圍再無人打擾,白澤這才放心的坐下,開始默默消化經(jīng)脈中的能量,不多時,當他把經(jīng)脈中的靈氣全部匯集到丹田之中后,竟然驚喜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修為又有小幅度的提升。
剛才楊無雙將那柄飛劍遞到他手上之時,白澤丹田之中的那顆神秘珠子突然震顫不已,迸發(fā)出一股強勁的吸力,然后白澤便感到手上有源源不淡的靈氣涌入,而那柄劍也越變越輕,漸漸地失去了光澤和靈性,到最后甚至裂了開來。
當著外人的面,白澤把責任全部推到了楊無雙身上,但實際上,他此刻的心情可以說是翻起了驚濤駭浪。
“難道我可以吸收金屬的靈氣?”白澤有些將信將疑,隨即把目光投向石柱上所插的密密麻麻的刀劍之上。
“不如試上一試!”白澤心有所想,慢慢走向石柱,將手伸向離自己最近的一柄看上去華麗無比的金色短劍。
這柄金色短劍處于石柱的底層,看上去賣相不俗,然而白澤的指尖剛觸到劍柄,那柄金劍便猛然崩裂,化作一地的碎片,想必是年深日久,外表雖光鮮如故,內(nèi)部其實早已銹蝕不堪,一接觸到外力便直接粉碎了。
白澤搖了搖頭,再將目光投向了旁邊的一邊赤紅色的蛇形劍,這柄劍如毒蛇吐信,隱隱有一股殺氣外露,想必它的前主人也是個殺伐果斷的主兒!
這次很順利的握住了劍柄,白澤下意識的就想將劍拔出。
見過了之前幾位師兄在劍冢之中采劍,白澤深知想得到飛劍的認可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自己修為尚低,原本也沒抱多大希望。
沒想到稍一用勁,那柄劍仿佛插在木頭之中似得毫不受力,就這么輕飄飄的被他握在了手中!
白澤自己都愣了!
將那柄蛇形短劍緊緊的握在手中,壓制住心中的激動,白澤閉上眼,準備再次體味那種靈氣源源不絕倒灌入體的感覺。
這可惜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依然沒有一絲反應(yīng),丹田中那顆神秘的珠子仿佛睡著了一般。
“怎么回事?”白澤搖搖頭,將那柄劍插回石柱,又把手伸向旁邊的一柄。
依舊很容易的就抽了出來,依舊沒有絲毫反應(yīng),白澤再插回去,再抽,再插,抽抽插插,抽抽插插……
不知不覺,第一層的飛劍被白澤試了個七七八八,一次預(yù)想中的反應(yīng)都沒有,白澤有些喪氣,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左右也無事,不如再到二層見識見識。
一步入第二層,白澤就感到些許第一層所沒有的壓力,周圍石壁上插著的飛劍感受到生人的氣息,在這一刻好像都活了過來,仿佛許多雙眼睛一起盯著他一般。
迎面而來的石壁上插著一把闊劍,寬如門板,劍柄粗到需要用雙手才能握得過來,孤零零的占據(jù)了一大塊地方。
想必這柄劍的前主人是個力拔山兮的壯漢,否則也難以使動這樣一柄巨劍。
抱著最后一絲希望,白澤用雙手握住劍柄,猛然發(fā)力。
拔劍依然輕松,不過這柄巨劍的重量委實驚人,白澤一個準備不足,手腕一軟,那柄劍“哐啷”一聲掉在地上,把堅硬的地面都砸出了個小坑。
這么重的玩意兒拿著實在費勁,白澤干脆坐在地上,把雙手按在寬如門板的劍刃之上,收斂心神。
片刻之后,丹田中的神秘珠子跳了一下,接著又是一下,似乎漸漸從睡眠中醒了過來。
一絲絲的金精靈氣從劍刃上傳來,順著白澤的手掌進入他的體內(nèi),在全身經(jīng)脈中轉(zhuǎn)上幾個周天,然后緩緩地沉入丹田之中。
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方才結(jié)束,白澤只覺得神采奕奕,仿佛吃了大補丸一般。
眼看巨劍上再也沒有一絲靈氣傳來,白澤決定把劍插回去,換一柄再試試。
因為體驗過這柄巨劍的重量,所以這次白澤運足了力氣,雙手握住劍柄,吐氣揚聲——“嘿……啊……靠……”
這一發(fā)力之下才驚覺,原本頗為沉重的巨劍幾乎輕得像紙糊的一般,白澤一下子難以適應(yīng),勁用大了,那柄劍和石柱撞在了一起,居然從中斷為兩截。
“這……”一滴冷汗從白澤額頭滑落,所幸此刻劍冢中沒人,白澤趕緊手忙腳亂的把兩截斷劍重新插回石壁上原來的縫隙,還好從外觀上看不出什么問題,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
凝了凝神,白澤把這些天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幾件怪事結(jié)合在一起回憶了一下,終于確定了,丹田里的那顆神秘珠子能幫他吸收金屬的靈氣,不過這位“客人”口味有點挑剔,普通貨色滿足不了它。
“看來這便是那老道士所說的機緣了!”白澤望著石柱上密密麻麻成千上萬的飛劍,幸福得幾乎有流淚的沖動:“這下發(fā)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