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南本不想再多說什么,紅魔水晶的事他只想放棄,但又覺得就這樣放棄顯得自己太懦弱。最起碼多少兩三次,就算被拒絕也才甘心。
但是每次遇見她,李諺南就感覺自己的心更加痛了,仿佛自己沒有紅魔水晶的傷口,就會被放大。
他想再找她說一次,但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最多又是陳詞濫調(diào)的一次乞求,但結(jié)果無非還是一樣,上一次,她那堅決的拒絕態(tài)度依舊烙在李彥南的心里,他想到報酬的問題,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給她報酬,看她是否愿意,那樣的話就要去借貸,一樣會給他的生活造成許多壓抑困境,看來二者都是一樣的,無論他能不能借取紅魔水晶,未來的兩年,他的生活注定比較壓抑。
可是他還不知道她的出價,至少先看看她的出價吧,就當做是了解她,更加了解這情況,或者看看她有沒有別的提法,看看能不能幫她做一件,或者兩三件事。
可是我能為她做什么呢?李諺南又開始質(zhì)疑自己,而且他也怕被刁難。
幾天以后,李諺南再次找她提起紅魔水晶的事。
“你真的不愿意借水晶給我嗎?我只是需要一點小小的幫助?!?p> “不借。”她冷漠的搖頭。
“你要什么條件,說一下吧?!?p> “我能要什么條件,不借就是不想借!”
“只要你愿意借給我,我愿意給你酬金!”雖然李彥南答應(yīng)不了她多少錢,但是至少先了解一下。
“我不缺錢,抱歉!”
“我可以幫你做事情,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愿意把紅魔水晶借給我!”
“我不需要別人為我做什么,我要做什么我自己會做!”
見她態(tài)度如此堅決,李彥南只能失落退卻了,他本來也不抱什么希望,只是想看看她會說出什么價位,但沒想到就是價位他也沒有問出來。
連翻兩次遭到挫折,李彥南便更加想放棄了,他本來也不抱什么期望,如今被徹底拒絕,反倒也好,省的為了這個東西去借貸,又增加許多負累。
雖然客觀上來講,他還不夠努力,起碼多問幾次看人家愿不愿意借,但是他真的只想放棄,兩次徹底的拒絕,如此的冰冷,還不夠死心嗎?
我又不是喜歡她,想和她在一起,何必繼續(xù)找她借東西,也許我該及時停止,保留自己最后的尊嚴。
最怕的還是愛上一個人,而又被她拒絕,當你一段時間內(nèi)無法遇見第二個更愛更合適的人,你就只能選擇愛她,而她對你只有冷漠和抗拒,你就只能卷入這無盡的痛苦中去。因為這是一生的幸福,沒有人愿意輕易放棄。
這就是發(fā)生在李彥南身邊的事,這是他朋友愛一個人的遭遇,他很同情他,但也看出他的無奈,試想這樣的事發(fā)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又能如何。她那有些不道德的冷漠,真是人傷痛。
不道德的人總是讓人痛恨,不論是不道德的騷擾還是不道德的冷漠??墒悄贻p那顆熾熱的心哪里看穿這些呢?那看似情有可原其實根本不合理的事情終究沒有阻止一個人的愛,讓有愛的人沉淪到苦海之中去。
這次就讓我再懦弱一次吧,我真的堅強不下去了,借所謂的紅魔水晶,不就是縮短一年的恢復(fù)時間嗎?還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得到了也不見得有多好。李彥南的內(nèi)心被這樣的思想所主導(dǎo),他已經(jīng)決定放棄了,好像不借個三次就不叫借東西吧,但是第三次他真的做不到了。
于是李彥南便打算從此以后過好自己的生活,從此以后張雨桐是張雨桐,李彥南是李彥南。
然而一個月之后,張雨桐忽然過來對李諺南道:“你還想要紅魔水晶嗎?”
“當然,你愿意借給我了嗎?”
“要我借給你紅魔水晶也可以,但是你要答應(yīng)為我做一件事!”
“那你要我為你做什么?”
“我聽說,在曠海一帶,有一種植物叫做精楠草用精楠草煉制的精油涂抹皮膚,就可以讓皮膚光滑細膩,你要是能前往曠海給我取來一籃的精楠草,我就把紅魔水晶借給你!”
“那好,一言為定,這是你說的,不能反悔!”
“絕不反悔?!?p> 李諺南感到很高興,雖然不知道她明明已經(jīng)夠美麗,皮膚也足夠光滑,為什么還需要精楠草,大概人的欲望總是無窮的吧,那顆愛美的心也是一樣的。
他在地圖上找到曠海的位置。雖然曠海之前他早已聽說過,但是具體位置卻并不太關(guān)注,只知道往西南方向去就是曠海。
此處去曠海,路途三百余里,也算是比較遠的,翻越融蒼山脈之后就算是到了。
經(jīng)過幾天的準備之后,李彥南便以歷練為名請假前去了,每個人每年都有一次請假歷練的機會,李彥南便把這一年的歷練機會給用上了。
駿馬奔馳,很快就已經(jīng)來到融蒼山脈前方,融蒼山脈已經(jīng)巍峨高大的屹立在眼前,阻斷了前進的道路,然而并非無路可尋,他騎著駿馬一路向西,沿著山脈走,終于看見一條路是進山的,但不知道能不能翻越山脈他依稀記得地圖上標記有翻越山脈的路,應(yīng)該就在這一帶,卻不知道是不是這一條。
他嘗試走了一段,然而沒多久,路卻越來越窄,很快便出現(xiàn)分叉,他挑選了那條更加寬闊的于是繼續(xù)前進,然而,很快,路繼續(xù)變窄,很快長滿野草,繼續(xù)往前,這條路已經(jīng)幾乎無法往前走,只剩下一條非常小的路,難以通過馬匹。
李諺南只得下馬來,他不知道這條路能不能翻越山脈,看樣子多半是不能了。
雖然地圖沒有帶在身上,但是記起看地圖的情況,這一帶是有一條路翻越山脈才對,而且前往曠海的的路并不復(fù)雜,李彥南不依靠地圖也一樣來到了融蒼山脈。因為那地圖也是相當簡略,因而李諺南索性也就不帶了。
他不得不趕馬回來,然后繼續(xù)往西,翻越山林的路就在這一帶,而進山的路不會太多,他應(yīng)該不難找到路。
很快他看見了有一條路是進山的,但這條路很小,應(yīng)該只是一些打柴耕地的人才走,他繼續(xù)往前,看見了一條更加大的。
嗯,應(yīng)該就是這條路了!李諺南猜想,于是沿著這條路去,準備進山,然而看見旁邊草地上青草茂盛,而自己的馬兒也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東西了,上了山,就算是有草,也難有閑暇讓馬兒吃草了,于是當即決定在這里休息,讓馬兒先吃夠草,再行趕路。
他在旁邊的草地上躺著,靜靜等待馬兒吃草,看見雄鷹在天空中盤旋,不斷的尋找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