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芙:我是真沒想到
虞芙有點(diǎn)不想走,東西沒搞到手,怪物的未解之謎還不知道,現(xiàn)在就打道回府,簡直就像做夢夢到自己娶媳婦,結(jié)果臨了到洞房時醒了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個單身狗一樣虧。
比喻雖然粗糙,但很容易意會。
她一下一下晃腦袋:“不回去,我還沒呆夠?!?p> 這話說出來,屬實任性又叛逆。聽的人簡直想要伸手給她揍明白。
就連一旁的魯教授聽了這話都險些沒忍住要教訓(xùn)教訓(xùn)不聽話的熊孩子。
好在面對虞小芙這一身反骨的人是封俞,他對虞芙永遠(yuǎn)有著花不完的耐心,看起來一點(diǎn)也沒生氣的輕柔哄著:“我們治好耳朵再回來好不好?”
不好!
那可是個寶貝,有一來一回這功夫,都夠那幫人搶三回的了。等她再回來,還能給她剩個渣渣?
況且,耳朵的傷已經(jīng)造成,惡化也不可能惡化了?,F(xiàn)今醫(yī)療技術(shù)這么發(fā)達(dá),連錯過最佳醫(yī)療時間這種困擾都沒有,頂多聾幾天,多大個事兒。
但虞芙覷著封俞緊繃的臉,她看得出來封俞現(xiàn)在很急,急躁的像要立刻自己把潛蛟給開回去。這種誰勸誰死的狀態(tài),她該這么解釋哦。
虞芙半晌沒說話,封俞也看明白了小姑娘無聲的抗拒。像是委屈巴巴鬧別扭的小孩子,即使真的是她做錯了,你就是不忍心責(zé)怪。
任性,但有效。
畢竟,封大佬對她真的說不出重話。
但不能真的順著任性的小孩走,封大佬漲了張嘴,想要在繼續(xù)勸勸,半天沒說話的麻花插了一句:“不想回去就不回去。我們可以繼續(xù)去探險。”
封大佬萬萬沒想到這時候還能有個拖后腿的,拖后腿的還是這位,他不敢對著小姑娘發(fā)脾氣,憋了半天的火刷啦一下就澆到了麻花頭上:“有你這么慣著的?!不會說話就閉嘴!傷成這樣你還給她搖旗吶喊,她要自殺你是不是得遞刀??!”
封大佬氣的火都找到了腦門,口不擇言就開罵,語速過快,虞芙這回看不清他在說什么了,還好有魯教授提供實時翻譯貼心服務(wù):“他讓麻花閉嘴,還說你自殺的話麻花遞刀?!?p> 虞芙:???
她忍了忍,沒忍住,問了一句:“我這是致命傷?”不就是聾個耳朵,怎么還上升到自殺的高度了?
封大佬沒聾,聽虞芙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勉強(qiáng)收回了些許理智。但依然沒有退讓。
“其實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芙兒的性格你也清楚,如果她明白自己撐不住,她不回逞強(qiáng)。既然她決定不回去,那她肯定知道自己問題不大?!甭榛ㄕf。
封大佬理智撿了回來,總算能清楚想明白了,但依然有點(diǎn)不放心:“她自己感知錯誤怎么辦?傷成這樣還要耽誤?”
這回虞芙看懂了,十分不知死活插了一句:“我不可能錯的。而且,我這都聾了,這都算最壞情況了吧?!?p> “行?!狈獯罄袆癫粍觾蓮堊?,嘆了口氣妥協(xié),“速戰(zhàn)速決,不要耽誤。”
心愿達(dá)成,虞芙美滋滋的擠了一下她身旁的成熟僵尸:不愧是我的優(yōu)秀助理,就是會說話。
麻花盡力牽動嘴角,給了她一個歲月靜好,功成身退的笑。
封大佬在對面,把這兩人的小動作看的清清楚楚。
封俞:……
倒也是不避諱人,真當(dāng)他什么都不知道?
封大佬簡直要被這兩個不知輕重的給氣笑。
但仔細(xì)想想,麻花說的也不無道理,他有時候的確對小姑娘有一種過度保護(hù),而且,話都說出去了,芙芙明顯不愿意回去,他還做個什么壞人。
封大佬掉過頭,不想再看那兩個令人糟心的嘴臉,過去和魯濱遜研究怪物去了。
虞芙也是個閑不住的,看大家都聚在實驗臺邊,想到自己還沒滿足的好奇心,抻著腿想從對她十分不友好的臺面滑下來。
可能是對自己身高過于自信導(dǎo)致目測高度失敗,崩直了半天的腿,還是沒夠到底。
其實按往常,她蠻可以直接蹦下來,但現(xiàn)在依然隱隱脹痛的耳道,封大佬的黑臉和身旁虎視眈眈的麻花阻止了她這種十分不明智的作死行為。
虞芙瞅著地面,默默把屁股往上蹭了蹭,想一鼓作氣再試一次。臺面是金屬,被她一下一下蹭的锃光瓦亮,也被蹭的更加光滑。伴隨著一鼓作氣,虞小芙不小心用大了力,從十分光滑的臺面上“嗖”的一下就給滑了下去。
動靜來的十分迅猛,站在一旁的麻花被“嗖”的措手不及,被埋了幾千年的僵尸身手并不靈活,變故發(fā)生那一瞬間麻花就出了手,但也只抓住了虞芙的衣服后領(lǐng)。
麻花身高高出虞芙不少,她堪堪只到人家胸口,這會兒麻花怕摔到小丫頭,更是把胳膊稍微舉了舉。
“咔”的一下,卡住了虞小芙的脖子,猝不及防,被動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