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大圣女這樣的說話方式,很有點像是在交代遺言,我不由問道:“大圣女,你……”
南希搖搖頭,道:“現(xiàn)在沒時間解釋了,如果你和小丫能夠活著到帝都,會找到答案的?,F(xiàn)在,就讓敵人見識見識,即使是圣級強者,也別想大搖大擺的跑到我們獸族的神佑之廟來搗亂?!?p> 南希的話里充滿了自信,然后我就看到她雙手平舉在胸前,口中開始吟唱起一段艱澀而冗長的咒語。南希的這個姿勢我并不陌生,在她進行圣光加持時,就是這么一副樣子。
難道圣光加持的那種巨大能量能夠用在攻擊方面?
從獸神像中洶涌奔出的龐大能量,證實了我的想法。圣光加持時引發(fā)的能量相當(dāng)于一個金丹期頂峰高手的能量,這么強大的一股能量全都因為某種特殊的方法被禁錮到了獸神像上。也正因為獸神像蘊藏了這么大的一股能量,才能永久的散發(fā)光芒,彰顯神跡。
現(xiàn)在南希用了一種比圣光加持更奇特的方法,將禁錮在獸神像中的能量引發(fā)了出來,重新匯集在了自己的雙手之間。
耀眼的白色光球在南希的雙手之間越變越大,其中蘊含的巨大能量,讓在場的所有人感到心驚肉跳。相比之下,“龍卷暴風(fēng)陣”的能量波動,就如大海旁的小小溪流,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如此強大的力量匯聚在這個空間之中,立刻打破了力量的平衡,硬生生的讓“龍卷暴風(fēng)陣”消失在了空氣中。加蓬特呆呆的看著南希,他肯定想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間,這個看似不堪一擊的獸族祭祀,怎么擁有了遠(yuǎn)遠(yuǎn)超過圣級的力量?
站在南希身邊的我可以感覺到那團白色光球中的能量,非常的不穩(wěn)定,像隨時都會爆炸一般。而操控這股能量,顯然也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南希的承受能力,她的口鼻中已經(jīng)開始滲出了血水。
幾位祭祀大人面色凝重,一起聚在南希的身邊,牽手站成一排,由阿林查大祭祀將大家的法力串聯(lián)起來,輸送到南希的體內(nèi)。本來,各不同系的元素力量是不能溶合在一起的,但在這白色圣光團的影響下,好像四系元素能量已經(jīng)合而為一,能夠共通共用。
天地元氣?這白色圣光居然聚集的是天地元氣!我終于感覺到了這團白色光球的能量屬性,看來天地元氣果然是世間最本原的力量,現(xiàn)在的南希就像是在向獸神借取能量,而這借到的能量就是最純正的天地元氣,自然超出了所謂元素力量的范疇。
在幾位祭祀的幫助下,南希的狀態(tài)穩(wěn)定了許多,口鼻中流出的鮮血也暫時止住,她朗聲向加蓬特、薩博道:“人類敵人,我們獸族就算用生命為代價,也要讓你們知道膽敢冒犯神佑之廟,必定要付出血的代價!”
加蓬特的瞳孔猛的一縮,顫聲道:“難道傳說是真的?這就是有獸神怒火之稱的圣光自爆?”
南希傲然一笑,道:“算你還有點見識,連我們獸族這樣的不傳之密你也知道。神佑之廟做為獸神的地上行宮,你區(qū)區(qū)一個人類居然膽敢冒犯,當(dāng)然要接受神罰!”
我看到加蓬特的臉色一下子變的慘白,看來南希從圣光中提取的能量,足夠嚇破這位圣魔法師的膽。不過想想也是,對方身為圣級強者,一直以為自己的力量是這世上的頂峰,一旦讓他面對一股遠(yuǎn)遠(yuǎn)超過自己能量的更強大力量,只會比普通人更感到驚慌失措。
一直神色冷峻的薩博,也有些沉不住氣了,他將巨劍舉起,看樣子很想攻擊南希。但南希現(xiàn)在雙手間的那個巨大能量光球,卻有著強大的震懾力,讓薩博不敢妄動。
光球中的能量還在匯聚,南希漸漸又有些力不從心,她斷然的低聲吩咐道:“熊大,鐵猛,你們快做好準(zhǔn)備,兩個孩子能不能夠安全的逃掉,就看你們的了?!?p> 這時,幾位祭祀的法力已經(jīng)全部消耗完,先后萎頓在地上,失去了幾位祭祀的支持,南希對能量光球的掌控更加不穩(wěn)定起來。
南希的口鼻中再次涌出血沫,甚至連她的耳孔都滲出了一道血痕,只聽她大聲道:“圣光自爆一但引發(fā),絕不可逆,人類的入侵者,就讓你們知道什么是獸神的憤怒,和我們一起同歸于盡吧!”
說完這句話,南希雙手一抖,將能量光球拋了出去。能量光球歪歪斜斜的飄在空中,在光球的四周赫然可以看到不斷閃現(xiàn)的游離電光,看起來這個光球就像隨時會爆炸一樣。
“瘋子,你們獸族都是瘋子!”加蓬特狂叫一聲,騰空飛起,向東方的天空直飛而去。薩博猶豫了一下,也轉(zhuǎn)身飛起,直追加蓬特。
看來,就算是圣級強者,面對比自己更為強大的能量,也免不了有畏懼心理。此時任誰都可以看出,這團能量光球一旦爆炸開來,恐怕這里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
南希在拋出能量光球后再也堅持不住,坐倒在地上,她急匆匆的向我老爸道:“快!”
早已接受了熊大叔叔“獻祭”祝福的老爸,狂吼一聲,再次進入了狂化。他伸出大手,將我提了起來。這時我淚流滿面,只知道緊緊的把小丫抱著懷里。
我的目光依次從老爸、熊大叔叔、南希大圣女、丹尼斯祭祀、阿林查祭祀、班德拉祭祀的臉上掃過,然后又看了看圍在四周的獸族居民。在獸群中我找不到媽媽的身影,但我知道,此時她一定滿臉慈祥的看著我,但我卻無法向她做出最后的道別。
老爸親了親我的額頭,然后振臂用盡全身的力量,把我和小丫甩了出去。飛在空中的我,聽到了老爸的最后一句話:
“兒子,和小丫好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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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樣的結(jié)果悲慘了一點,但我認(rèn)為,所受的挫折越大,成長的空間就越多。為犧牲的獸族勇士們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