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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竹是沈家老爺從外面撿回來的孤兒,一直當做女兒來養(yǎng)大,沈璧君是大小姐,她是二小姐,雖然平日里很是隱形,而且秀竹天生性格冷淡,跟沈璧君感情談不上很深。
從小就知道自己身世的秀竹很感激你沈家,才會在沈璧君不知所蹤,迎親隊伍已經(jīng)在路上的時候說自己代嫁,她與沈璧君身形一致,外貌也有些相似,只要稍加易容裝扮就能化身沈璧君。
雖然秀竹的武功不怎么厲害,但她很會易容術(shù),等沈璧君回來,她們可以趁還沒洞房的時候找個機會換回來就行。
沈老太君有些猶豫,這不是害了秀竹嗎?秀竹不覺得,這是她唯一能報恩的機會了。
易容化妝換上嫁衣,沈老太君抹著眼淚送秀竹出嫁。
被扶著下轎,秀竹小心的去看連城璧,她今天要成親的對象,好一名俊秀的世家公子。
兩人順利的拜堂成親,秀竹被送進了洞房,連城璧在外面宴客。
等外面安靜下來,秀竹先開頭紗看向陪嫁的婢女,婢女打開門小心看了看四周,沒人,她掏出笛子吹響暗號。
等了一會兒沒人出現(xiàn),婢女又吹了一次暗號,沒過多久有人來了,只可惜他帶來的是壞消息——沈璧君依然失蹤未歸。
深呼吸冷靜一下,現(xiàn)在沒辦法了,她只能繼續(xù)假裝沈璧君了。
秀竹讓人繼續(xù)尋找沈璧君,她則整理了一下頭紗繼續(xù)呆坐在婚床上,半個時辰不到連城璧就回來了,兩人喝了合巹酒吃了棗糕就到了最后一步—洞房。
婢女被打發(fā)走了,走之前有些擔(dān)心的看了看秀竹,秀竹沒看她,她在看連城璧:“能。。能熄滅蠟燭嗎?”本來不準備洞房的連城璧一聽就改變主意了,他勾唇一笑:“當然可以?!?p> 連城璧熄滅了蠟燭回來,兩人寬衣解帶直至重疊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忍著身子不爽利的秀竹早早起來易容,昨晚汗津津的讓易容的地方有些許脫落,連城璧起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秀竹坐在梳妝臺前畫眉的畫面,他起身走過去,他從秀竹背后拿過青黛,他想幫秀竹畫眉,秀竹從容自若的讓他來畫,就好像他們是真的夫妻一樣。
只可惜假的終歸是假的,秀竹回門的那天她假意回房拿首飾,實則是跟已經(jīng)回來的沈璧君換回身份。
沈璧君對秀竹很是感謝,兩人簡單交流了一下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后她拿著一只簪子回去客廳。
午膳時秀竹呆在房間里沒有出來,假意身體不適告罪不來。
下午,在前院的一側(cè)里聽著遠去的馬車聲,直到聽不到了秀竹才回到房間,她拿出那只青黛,看了一會兒她把青黛放到梳妝盒里。
如果不是后來沈璧君和連城璧發(fā)生的事情,秀竹會一直陪著沈老太君,直到她仙逝以后伴青燈古佛到老。
沈璧君回到連家堡以后借故跟連城璧分房睡,不知道她出什么幺蛾子的連城璧同意了,他覺得沈璧君怪怪的,或者說,他覺得現(xiàn)在的沈璧君是正常的,那個與他成親的沈璧君才是有問題的那個。
過了幾天連城璧帶著休書找了上門,他知道沈璧君還是完璧之身,兩人是洞過房的,她怎么會是完璧之身呢?他一直覺得沈璧君婚前婚后不是一個人,而且沈璧君回門以后他們就分房睡了,所以那天與他成親的不是沈璧君!
明白了這一切的連城璧找上門來算賬了。
沈老太君嘆了口氣讓人請秀竹過來,正在繡花的秀竹被針扎破了手指,她吃痛的含住指尖,看著綢布上的血滴,像是在預(yù)示著什么。
管家婆婆來請秀竹,她跟秀竹說了連城璧找上門的事情,秀竹沉默的點點頭跟著她去了客廳。
“見過奶奶?!毙阒駥χ蚶咸卸Y,頓了頓她側(cè)身對著連城璧也行了行禮:“加過連堡主?!?p> 連城璧冷哼:“見過?只是見過嗎?”秀竹不答。
在秀竹來的路上,連城璧跟沈老太君達成一致,既然姐姐他娶了又休了,那沈老太君要賠他一個妻子,在他的咄咄逼人下沈老太君答應(yīng)了。
連城璧帶著秀竹和梨花走了,他沒帶她們回連家堡,而是在距離連家堡不遠的地方購置了一座院子,他時不時會來坐坐。
逃過一劫的秀竹不知道沈家的變故,搬了地方的秀竹生活與以往沒有什么不同,依舊是繡花抄佛經(jīng),除了連城璧偶爾回過來這邊坐坐外,生活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改變。
這天,連城璧再次找了過來,他帶著一壇酒邊喝邊進屋,正在繡花的秀竹看到了放下繡棚站了起來,梨花識趣的關(guān)了門退了下去。
“連堡主,你怎么。。。”秀竹走過去扶著他,連城璧告訴她最近沈家發(fā)生的事,還有沈璧君和蕭十一郎一起跳崖的消息,“姐姐和奶奶都。。?”感覺到臉上濕濕的,伸手一摸,秀竹發(fā)現(xiàn)那是淚水,連城璧將她攬進懷里:“別哭?!彼杏X自己的心有些悶悶的,他以為自己是想起了沈璧君才這樣。
晚上連城璧一反往日不留宿的習(xí)慣留了下來,秀竹哭累了躺在床上睡著了,連城璧側(cè)躺在她旁邊支著頭看她,兩姐妹明明長的就很不一樣,為什么他當初會認不出來呢?他是不是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愛壁君?
不,他愛壁君。
這么想著的連城璧想要離開這里,但是他更多的是舍不得離開,掙扎再三他選擇躺了下來,和衣而睡。
第二天一早,連城璧發(fā)現(xiàn)自己抱著睡的正香的秀竹,他有些驚慌的小心松開她翻身下床跑掉了,這一番折騰下來秀竹也醒了,她坐起來看著聽到響聲跑過來的梨花嘆了口氣,她在奢望些什么?
因為沈家的事情好幾天吃下飯的秀竹暈倒了,當時她正在抄寫佛經(jīng),忽然感到一陣暈眩繡棚掉到了地上,梨花看到了驚聲喊到:“小姐!”然后小跑過去查看她的情況,秀竹擺手表示自己沒事,可能最近有些思慮過重,梨花勸她要看大夫,秀竹想了想同意了。
大夫很快的被請上了門,大夫原以為秀竹只是像梨花說的思慮過重,誰知道居然是喜脈,聽著他恭喜的聲音簾子背后的秀竹有些怔愣,喜脈嗎?
梨花打發(fā)走了大夫,她問秀竹該怎么辦,梨花搖搖頭,她也不知道,容她思考多幾天吧。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連城璧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過,秀竹以為連城璧討厭她了,所以不再來了,不過沒關(guān)系,她決定生下孩子好好扶養(yǎng)長大,至于花銷,當初從沈家離開老太君給了她一些金銀細軟,連城璧把她安置在這邊后也給過幾次銀票,她還能繡花賣錢,不會養(yǎng)不了孩子的。
發(fā)現(xiàn)哥哥不是連家骨肉的連城瑾哭著瞎跑,來到秀竹所住的屋子后院,她靠著大樹默默哭泣,難得出門走走的秀竹看到了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她手握暗器站在離連城瑾不遠的地方問她:“你是何人?為什么闖進我家?”
連城瑾覺得很奇怪,這不是她家的院子嗎?什么時候賣掉的?連城瑾擦擦眼淚站起來說自己是連家堡大小姐,以為這是她家的院子,剛剛沒注意闖了進來,讓她不要怪罪。
連城璧的妹妹嗎?秀竹有些心軟,她收起暗器帶著連城瑾進了屋,梨花拿著一條干凈的手帕端了盆水進來,連城瑾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濕手帕擦擦臉,她很好奇秀竹的身份和為什么會在這里,秀竹當然不會告訴她這些事,只說她只是借住在這邊而已。
接下來的幾天連城瑾天天往這邊跑,她覺得秀竹很好,讓她很喜歡,秀竹還會教她怎么繡花和怎么用金針點穴防身,秀竹也很喜歡她連城瑾,覺得她很可愛。
“秀竹!”連城瑾哭著跑到秀竹屋內(nèi),秀竹一驚:“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她發(fā)現(xiàn)連城瑾衣衫不整,好像被人欺負了。
連城瑾哭著說出經(jīng)過,連家堡沒了,她跟靈鷲想帶著雪鷹離開這里去別的地方生活,誰知道靈鷲離開了一下,雪鷹就想欺負她,幸好她之前跟秀竹學(xué)了金針防身,不然她。。。她。。。連城瑾再次傷心的哭了起來。
秀竹讓梨花去準備一套新的衣服,她有些心疼的抱著連城瑾安慰,小姑娘怎么那么多災(zāi)多難呢,唉。
連城瑾還不止這點災(zāi)難,雪鷹撒謊讓靈鷲以為他對連城瑾做了什么,導(dǎo)致靈鷲內(nèi)疚萬分覺得沒臉見她,只好帶著雪鷹回到師傅身邊。
連城瑾呢,哭完以后在秀竹這邊住下了,直到她聽說了哥哥的消息以后跑了出去,秀竹不放心也跟著出去,遠遠看著連城璧把連城瑾推下山崖,秀竹捂住嘴巴不敢說話,等連城璧走了以后她才上前看,懸崖深不見底,連城瑾摔下去可能當場身亡了,但是不管如何,秀竹決定找到連城瑾的尸體安葬。
天亮以后她帶著梨花、一個獵戶和幾個莊稼漢回來,熟悉這片地方的獵戶在前面帶路,莊稼漢拿著擔(dān)架在背后跟著,梨花扶著秀竹在獵戶說的地方等候,等了大半天,莊稼漢們抬著擔(dān)架回來了,他們說連城瑾好像還沒死,于是眾人轉(zhuǎn)到醫(yī)館,在大夫的救治下,花了一個多月時間才讓連城瑾恢復(fù),同時大家也發(fā)現(xiàn)她懷了身孕。
這期間秀竹和梨花搬出了原本住的地方,在小鎮(zhèn)邊緣買了間院子,她沒辦法再在那邊住下去了,現(xiàn)在秀竹、連城瑾和梨花三個人一起住在這邊挺好的,就是辛苦梨花要照顧兩個孕婦了。
這時候的連城瑾也知道了秀竹的故事,她說既然這樣,秀竹就是她的嫂嫂了,以后她們姑嫂互相扶持著生活下去吧,秀竹點頭同意她的說法。
秋去東來春又回,連城瑾的肚子已經(jīng)很大了,秀竹距離生產(chǎn)也不遠了,接生婆找的是鎮(zhèn)上有名的婆婆,經(jīng)驗豐富,雖然價錢貴了點,但是沒關(guān)系。
半夜,肚子有些難受的睡不好秀竹起身在房間里頭慢慢走,聽到門外有響動就好奇的推門出去看,一條紅色的類似蛇的的東西跑進了連城瑾的房間,她驚慌的走過去推開門,屋內(nèi)那條蛇繞在連城瑾的脖子上,看上去準備殺連城瑾,秀竹喊到:“住手!”連城瑾一邊揮手想要讓秀竹快走,一邊哭著說:“求求你放了我吧,大哥!”
什么!這是連城璧?
被驚嚇到的秀竹覺得肚子一抽一抽的,她抱著肚子:“好疼?!崩罩B城瑾脖子準備用力的連城璧一松落到了秀竹旁邊的地上化成人形,連城瑾捂著脖子咳嗽起來,秀竹已經(jīng)被疼的滿頭大汗她抓連城璧的手:“拜托你,不要啊。。痛。?!边B城璧看向她的肚子,瞬間瞪大了眼睛,連城瑾緩過氣來連忙喊到:“梨花,嫂嫂要生了,快叫穩(wěn)婆!”
睡的正香的梨花驚醒應(yīng)好然后急忙去請穩(wěn)婆,連城瑾告訴連城璧說秀竹懷的是他的孩子,他們新婚之夜懷上的,連城璧不敢相信自己當?shù)?,他被痛呼的秀竹喚回神抱著她回隔壁的房間躺著,連城瑾也放送下來覺得肚子有些疼,幸好梨花聰明,找穩(wěn)婆的同時也找了個大夫。
穩(wěn)婆和梨花在幫秀竹接生,大夫在幫連城瑾看病順便熬保胎藥,她被連城璧那么一下有些胎兒不穩(wěn),要吃藥保胎,連城璧呢,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秀竹的房門,里面只有穩(wěn)婆和梨花的聲音,還有一盆盆被梨花端出來的血水。
聞著血腥味連城璧覺得心里煩躁,不是想吸血嗷,是真的煩躁,覺得自己無能為力,而且為什么現(xiàn)在才知道秀竹懷孕的事情,早知道,早知道他就。。。。
連城璧頓住了,早知道秀竹懷孕他會讓秀竹打掉嗎?不會。他很肯定的想到,但是為什么呢?他不知道。
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的秀竹生下了一名男嬰,梨花小心的抱著襁褓出門,她小心的說的:“姑。。姑爺,您要抱一下小少爺嗎?”梨花對這個姑爺一直怕怕的,不怎么敢靠近。
連城璧看著襁褓沒有伸手去抱,梨花看他這樣又小心的說到:“那我先抱著小少爺進屋了,婆婆說孩子剛出生不適合吹太久的風(fēng)?!笨催B城璧不說話不反對的樣子,梨花縮著頭抱著襁褓回了房,房里筋疲力盡的秀竹昏睡著還沒起。
秀竹足足昏睡了一天才醒過來,把梨花和連城瑾嚇個半死,幸好她還是醒了,秀竹沒問連城璧去哪了,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但是他沒有再對連城瑾下手,沒有對她和孩子下手,她就知道連城璧心里還是有善良的地方的。
坐月子期間,秀竹偶爾會在窗臺上撿到東西,有時候是一朵花,有時候是一個發(fā)簪或者抹額,雖然不知道是誰送來的,但是她猜那個人可能是連城璧。
沒錯,那些東西確實是連城璧送來的,他還在秀竹熟睡的時候看過孩子,雖然只是站著看沒有抱。
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連城璧的又一次暗戳戳偷窺被秀竹發(fā)現(xiàn)了,看著變身想走的連城璧她下意識喊到:“別走?!边B城璧就真的沒走,秀竹走過去看著他:“你。。。”她沒有繼續(xù)說,她抱起孩子讓連城璧看個仔細:“孩子叫連浩琪?!边B城璧看著睡著了嘴巴里吹著泡泡的他的兒子,嗯,他的兒子。
秀竹見他不反感,就大著膽子慫恿連城璧抱孩子,連城璧任由她說什么也不動,秀竹試探性的把孩子遞過去,連城璧扭頭不看手卻很誠實的抱住襁褓,隨秀竹幫他調(diào)整抱孩子的姿勢,一臉我不看就是沒有抱的樣子。
陌生的氣味讓孩子醒了過來,看他沒哭,秀竹笑了一下,是不是他知道他爹正在抱他?
連浩琪睜著看不清東西的雙眼四處張望,然后跟低頭看他的連城璧對上了視線,連城璧一驚小心把孩子放回秀竹的懷里跑了,可以說是落荒而逃的。
秀竹抱著孩子笑出了聲,他真可愛。
連城璧后來陸續(xù)來了幾次,帶了一些金銀珠寶給秀竹,他沒說什么,在秀竹的問詢下保持沉默,默認這些東西是給秀竹和孩子花銷用的。
連城瑾:?哥,我呢?
連城璧:你確定要引起我的注意力?
連城瑾:我不是我沒有,你當我不存在就好了。
秀竹出月子沒幾天靈鷲找上門了,連城璧告訴他連城瑾在這,代價是他給了蕭十一郎一刀。
秀竹和連城瑾聽靈鷲說完事情以后跟著他一起出門了,梨花留在家照顧連浩琪。
他們趕到的時候連城璧和蕭十一郎的決斗已經(jīng)到了最后一刻,看著連城璧摔下來口吐鮮血,秀竹跑過去跪在他身邊看他的情況,連城璧看著秀竹,他突然明白自己原來沒有那么愛沈璧君,他對沈璧君只是執(zhí)念而已,他喜歡的人是眼前的沈秀竹,跟他拜堂成親的沈秀竹,為他生了一個兒子的沈秀竹。
“對不起。”我沒有早點明白自己的心。沈秀竹搖頭:“你不需要說什么對不起?!边B城璧咳出一口血:“至少我的生命里出現(xiàn)過你,也算完整了?!?p> 連城璧對白楊和綠柳說:“即日迎夫人回連家堡?!卑讞詈途G柳以為連城璧還不死心,心里還記掛著沈璧君,還沒等他們說出口,連城瑾就被靈鷲扶著跪在連城璧身邊:“哥?!边B城璧咳了咳說:“城瑾,以后跟著你嫂嫂好好生活?!毙阒衩B城璧的臉,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眶:“相公,別走?!边B城璧有些無力的搖頭:“希望我們來世能。??瓤?。。再相見?!边B城璧死了,死在了秀竹的懷里。
秀竹抱著連城璧哭的很是難過:“相公?!边@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喊連城璧相公,新婚之夜她沒能喊,因為這不是她的新婚之夜,她只是一個替代者,后來她被帶回那個院子,她是不敢喊,怕被連城璧反駁,現(xiàn)在她敢喊了被喊的卻再也無法回應(yīng)她了。
連城璧的葬禮是在連家堡舉行的,連城璧被安葬在連家祖墳。
族譜里,連城璧的名字被連城瑾加了上去,同時加上的還有秀竹和連浩琪的名字,他們就是連家人,是她的親人。
葬禮過后,秀竹帶著孩子住在了以前的院子里,連城瑾在生完孩子出了月子后和靈鷲再次舉行了婚禮,孩子從連姓,連家堡的大小事務(wù)由連城瑾和靈鷲處理,除非他們有要事出門,才讓這個寡居的嫂嫂坐鎮(zhèn)連家堡,白楊和綠柳當連浩琪、連城瑾和靈鷲的兒子連浩卓,女兒連浩璇的老師,雖然他們覺得這幾個小魔頭太煩人了,嘴巴上說著嫌棄,實際上他們比誰都喜愛這三個小魔頭。
連浩琪問過秀竹關(guān)于他父親的事情,秀竹告訴他,他的父親很愛他,當然,秀竹不會隱瞞或者否認連城璧做過的事情,她讓連浩琪要學(xué)會判斷對錯,不要學(xué)他爹,直到最后一刻才明白一些事情。
許多許多年以后,連家堡重返昔日的輝煌,也在三個孩子的齊心協(xié)力下更上一層樓,這時候的連浩琪已經(jīng)是個名揚江湖的無雙公子,連家堡的門檻都被說親的人踩矮了。
此時這個無雙公子正跪在一個床前,眼含熱淚,今年不到四十的秀竹的頭發(fā)花白,她身體自連城璧死了以后就大不如前了,前兩年連浩琪出門闖蕩的時候她更是要用藥吊著命。
“娘?!边B浩琪哭著喊到,旁邊站著的連城瑾和靈鷲他們心里很是難過,連浩卓和連浩璇也都哭了。
“別難過?!毙阒衽呐倪B浩琪的手:“娘是去找你爹了,當初,咳咳,你爹跟我約定好了,我跟他來世要再相見,我啊,不想讓你爹等我太久?!焙⒆哟罅耍茏灾髁?,還有連城瑾他們看著,她能放心走了。
“城瑾?!毙阒裢蝗粊砹司瘢龑χB城瑾笑到:“別哭啦,以后浩琪就拜托你了?!毙阒窨聪蛱摽?,好像有人在:“相公,你來接我嗎?”
看著閉上了眼睛沒了生息的秀竹,連城瑾哭倒在靈鷲懷里,連浩琪抓著她的手喊了幾聲娘都沒得到回應(yīng),他知道他娘去找他爹了。
秀竹早先告訴過連浩琪,把她安葬在連城璧墓旁,出殯的時候跟蕭十一郎成親后一同隱居的沈璧君來了,她聽說了秀竹離世的消息來悼念的,姐妹倆的感情雖然沒有因為連城璧而改變,在連城璧去世以后保持著一如既往的淡,但是聯(lián)系也是有的。
來的人還有楊開泰和風(fēng)四娘,楊開泰是連城瑾叔叔的兒子,也是連家堡的血脈,雖然沒有認祖歸宗,但是兩家保持著友好的來往。
出完殯,喧鬧散去,墳地里一座新墳被立在了連城璧墓旁,碑文上書:連式沈秀竹,連城璧之妻的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