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樂的語氣從開心到激昂,到思念,臉上的表情也是變化明顯。
瀟玲兒安撫道:“如果有這紗巾的幫助,姐姐爭取兩個月內(nèi)筑基,然后就去找那惡魔的巢穴,去看看爹爹,用隱身紗去,去了再伺機而動?!?p> 瀟樂坐在地上,垂頭喪氣道:“為什么我沒有靈根呢?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我救不了爹爹,也給娘和哥哥報不了仇,也幫助不了姐姐。”
瀟玲兒立即安慰道:“樂樂,這里的事情很快就要完了,等我們出去后,你就可以學(xué)習(xí)煉丹啊,你練的丹藥可以幫助姐姐。而且姐姐一定會很快找到?jīng)]有靈根也可以修煉的方法,所以樂樂要先修煉道心,將來修煉起來才快?!?p> 瀟樂聽了姐姐的話,立即提氣凝神,一掃頹廢之態(tài),說道:“好的,姐姐,我有信心,我一定會成為一個煉丹師,我也一定可以修仙的。姐姐,你知道嗎?我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對星空說我的愿望,我相信老天一定會看到我的誠心的,會幫我的?!?p> 瀟玲兒摸了摸瀟樂的頭說道:“嗯,是的。老天會幫我們樂樂。好了,來吃東西,餓了吧?”
兩姐弟開始吃早茶,邊吃邊聊天,時而交頭接耳討論他們下面的行動。瀟樂眼睛變得亮閃閃的,不時地點頭。
吃過早餐,瀟玲兒隱身出去了。到了謝執(zhí)事的院子里,謝執(zhí)事們?nèi)齻€人也在吃早飯,他們吃得可比瀟玲兒姐弟奢侈多了,還有兩個仆人立在旁邊布菜伺候。
瀟玲兒去了西廂房,取了紗巾,現(xiàn)身拿了床頭的板子后面的錄音符箓,揣到袖子里轉(zhuǎn)身便消失了。
又到了謝執(zhí)事三人吃飯的屋里,正聽見謝執(zhí)事的小老婆很高深地表情說道:“世間那有什么鬼?只有暗鬼,就是人裝的鬼。他還真以為事情做的跟個神不知鬼不覺似的,把我家相公打垮了?”
周舅子問道:“那這暗鬼到底是誰?”
小老婆說道:“你見過的啊,就是那個穿白衣的。”
周舅子說道:“穿白衣的,我是見過,不過不認得是誰???”
小老婆說道:“他不過偽裝了一下,你當然就不認得了??墒前。@人偽裝也太自愛了,居然變來變?nèi)ミ€是個穿白衣的美男子。你的眼睛太實,你當然就認不出他,不過我卻知道是誰?”
周舅子一頭霧水,還想追問。
小老婆眼色暗示旁邊還有兩個仆人,周舅子只好打住,不過看得出他挺難受的,被好奇心憋的。
小老婆搖頭晃腦,用手將一個蝦子的腿扯了下來,說道:“你是不知道事情來龍去脈,所以云里霧里看不清,我是什么都明白了,這下看這姓白還怎么逃出我掌心!”
瀟玲兒知道昨天的錄音符一定收獲不小,看著小老婆的眼尾如刀露出的運籌帷幄之態(tài)不由得輕輕一笑,轉(zhuǎn)身離去。
瀟玲兒徑直去了執(zhí)事院外,找一隱蔽處現(xiàn)了身,念頭一動,變成了一個穿紅色裙子的女子,和那里在樹林里見到的趙紅有幾分像。瀟玲兒就是想變成趙紅的樣子,不過變得不完全像,如果是和趙紅很熟的人一定知道這不是,可是瀟玲兒想過,趙紅是西側(cè)峰的,而這是東側(cè)峰,所以不怕,可以糊弄人。
正好有人從執(zhí)事院里出來,瀟玲兒迎上前去問道:“請問,左執(zhí)事在里面嗎?可以幫我通傳一聲我要見他?!?p> 出來的人正好是周執(zhí)事和范執(zhí)事,兩人說道:“左執(zhí)事沒有來,你去他院宅找他吧?!?p> 瀟玲兒問道:“請問怎么走?”
范執(zhí)事指了路。
“多謝了。”瀟玲兒道謝快速離去。
一路見人就問路,很快就找到了左執(zhí)事的院子。正好有仆人在院子外面打掃。
瀟玲兒上去前,施禮說道:“勞煩這位大哥,我有一樣?xùn)|西請你轉(zhuǎn)交左執(zhí)事?!彼f著便把錄音符遞給了仆人。
仆人說道:“左執(zhí)事就在里面,不如讓我通傳了,你去見他?!?p> 瀟玲兒說道:“不必了,你把這個交給左執(zhí)事,然后他若問是誰人所給,你告訴他,我叫趙紅。謝謝了?!睘t玲兒不等仆人反應(yīng),便轉(zhuǎn)身離去。
仆人在門口楞了兩秒,立刻進了屋去。
瀟玲兒本來也想去看看左執(zhí)事的反應(yīng),但是心中擔(dān)心謝執(zhí)事要有所行動了,立即快速地返回柴屋去了。
果然回到柴房不久,門就開了,瀟樂急忙躲到瀟玲兒懷里。“別怕,很快會過去的?!睘t玲兒小聲說道。
有兩個人兇神惡煞地進來,叫道:“走?!?p> 瀟樂努力地讓自己勇敢起來,牽著姐姐的手,出了柴屋。
他們倆被帶到旁邊的一個大房間,屋里已經(jīng)有許多人。正前方一張長桌坐著謝執(zhí)事,他的左邊是周舅子,右邊是他小老婆。屋子的兩邊立著一班新晉院的弟子。
瀟玲兒心中好笑,這分明是公堂的氣勢,看來這小老婆還主意多端,想出這樣的排場來欺壓無辜。
有兩人定睛看著瀟玲兒,瀟玲兒注意到右邊的第一個立著的是鐘叔,第二個是王宇。大家互望心照不宣。鐘叔眼尖,一眼就發(fā)現(xiàn)瀟玲兒是練氣五層了。
那小老婆在堂上打量下方的瀟玲兒,只見對方身材嬌小,面容清麗,氣質(zhì)沉穩(wěn),梳著雙螺頭,著白底紅色碎花長裙,全身上下無一飾品,只一裙帶較寬較長,不時隨風(fēng)飄動。她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哼,心里想著,居然還有點人樣,難怪哥說相公想納她做妾。
謝執(zhí)事輕挑說道:“關(guān)了幾天,反而把你關(guān)漂亮了?!?p> 瀟玲兒怒目相視,扭頭不搭理。
謝執(zhí)事說道:“你殺了謝敏謝東,你可知罪?”
瀟玲兒說道:“你誣陷!我不想和你說!我要見你們長堊老!”
那小老婆說道:“你還挺嘴硬的,我們是心好,才沒有把你怎么樣,讓你舒舒服服過了幾天,本來是想讓你好好想想,自己想清楚,誰知你還這樣不知好歹。對你好你不知道,非要對你動點真格的?!?p> “來人?!毙±掀藕浅獾溃鞍堰@兩姐弟給我分開!”
兩邊站著的人,有人主動去執(zhí)行小老婆的話。瀟玲兒和弟弟緊緊地牽著手掙扎著,叫道:“你們放手!你們都是壞人,憑什么分開我和弟弟?”瀟樂也緊抓住姐姐,說道:“壞人,壞人,你亂害好人!”
瀟樂被一個人抱橫起了,他還抓著姐姐的手,掙扎中想去咬拉他手的人的手臂,誰知被那人抽出一只手掐住了嘴,立刻疼的嗚嗚。
兩姐弟終于被迫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