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先占者為擂主!凡日落前各擂臺未有達成連勝條件或連續(xù)一個時辰無人挑戰(zhàn),則由當前擂主獲勝,如無擂主此名次將空置。”梁寬聲音猶如滾雷,在回蕩在演武場上每一個耳中。
梁寬介紹完規(guī)則之后便重新盤坐在高臺之上,三位金丹長老注視下方皆一言不發(fā)。
在場的弟子們先是小范圍的騷亂片刻后,便迅速安靜下來。
畢竟這個規(guī)則已經(jīng)持續(xù)多年,除了一些剛?cè)腴T的弟子不清楚之外,其他人早就了然。
不過每一位弟子包括李青在內(nèi)都清楚一個道理,那就是先上場者是最吃虧的。
畢竟最先上場的人即便連勝到一定次數(shù),但有實力的弟子也不會坐視名次被他人獲得。
所以肯定會在關(guān)鍵時刻進行挑戰(zhàn)。
反倒是后面上場挑戰(zhàn)的人大概率會相對弱上一些,所以獲勝的幾率反而更大,這是此消彼長的過程。
不過這也不是絕對,變量因素還是比較大的。
但這也是在場具有挑戰(zhàn)資格的弟子需要考量的事情,什么時候挑戰(zhàn),挑戰(zhàn)誰都有講究。
只有做出恰到好處的判斷才有可能在車輪戰(zhàn)中獲勝。
當然誰要是有足夠的信心力壓眾人自然不用考慮這些。
所以哪怕梁寬已經(jīng)宣布了規(guī)則,這百多名弟子也遲遲沒有動作。
都在觀察情況或者靜待時機。
不過排位賽卻不會因為眾人沉默而停止,很快執(zhí)事們就在每個擂臺前擺上一張長桌,而長桌上則是一個用于計時的沙漏。
并且里面的沙子已經(jīng)開始流動,將下方代表時間的刻度緩慢填滿。
李青看向周圍其他人都沒有行動的打算,包括他預(yù)想性格比較急躁的何仁林同樣如此。
顯然都愿意去打頭陣,李青自然也不會有這個想法。
于是留在原地靜觀其變,而時間就在這寂靜無聲中緩慢流逝。
直到一個時辰過去大半,高臺上的三位長老依舊平靜注視著下方?jīng)]有任何反應(yīng)。
不過“前百”們遲遲沒有行動卻讓演武場上圍觀的外門弟子卻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怎么回事,就沒一個敢上去的嗎?”
“不是外門前百嗎?怎么一個個如此畏縮?!?p> “是??!本來過來是想看一場龍爭虎斗,卻沒成想只是在這里站著,白白浪費時間?!?p> “對,真沒意思……”
這些紛紛擾擾的議論聲沒有刻意掩飾,所以都準確無誤的傳遞到李青等人耳中。
聽到這些閑言碎語,原本還保持鎮(zhèn)定的一些人受到這些言語的刺激后變得沒那么從容,猶豫之色顯于臉上。
部分在意他人看法的弟子更是坐立不安,想要上去證明自己,又怕給別人做了嫁衣。
“受不了!你們不上我上!”時間又過去一刻鐘,人群后方一名弟子終于忍受不住這種折磨率先走出人群。
不過他并沒有自負占據(jù)靠前的名次,只是來到懸掛有“拾”字樣小旗的擂臺邊,將手中竹片遞給身邊的執(zhí)事,然后一個跳躍落于擂臺之上。
執(zhí)事接過竹片看了一眼,便將已經(jīng)流逝大半的沙漏迅速復(fù)原,并重新計時。
然后朗聲道:“十號擂主飛云峰王平。”
隨著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走上擂臺成為擂主,便有其他人按耐不住。
畢竟再不上場一個時辰就到了,皆時名次全部空置豈不是讓人笑話。
身為小比“前百”心中的驕傲不允許他們受到輕視。
于是人群中陸陸續(xù)續(xù)有人站出來,根據(jù)對自身實力的評估走上相應(yīng)的擂臺。
“八號擂主飛云峰蔣正。”
“九號擂主紫晨峰錢益。”
“六號擂主黃茅峰吳林友”
“四號擂主……”
“七號……”
十處擂臺除了代表前三名次的一號到三號擂臺之外,其余擂臺在短短半柱香時間里都有各峰弟子走上擂臺成為擂主。
一個個沙漏也開始重新計時。
然而依舊站在原地的李青卻注意到那些明顯有著練氣九層實力的弟子卻依舊穩(wěn)如泰山,沒有任何動作。
而此刻距離一號到三號擂臺的沙漏計時只有不到一刻鐘時間。
“倒是穩(wěn)得住!”李青心中感嘆一句,看向身邊的何仁林,見他神色雖然有些不耐但也在竭力忍耐。
身邊有實力的都沒有動作,李青自然不會著急依舊繼續(xù)等待。
而四號到十號擂臺雖然也有擂主,不過卻依舊是遲遲沒有人上場挑戰(zhàn),始終還差一個誘因。
于是演武場內(nèi)圈再次陷入一片寂靜,直到最開始的沙漏即將完成計時。
才有三道身影走出人群,來到一號、二號、三號擂臺前,向執(zhí)事遞交了自己的竹片。
“一號擂主玉竹峰梁秋月?!薄岸柪拗鞅淘品迩剡M?!薄叭柪拗髯铣糠鍎⒆訕I(yè)?!?p> 隨著三位執(zhí)事唱名,十位擂主這才全部歸位。
而與李青預(yù)料的一樣,敢于占據(jù)前三擂臺的一女兩男都是實力都不弱,三人沒有掩飾自己的修為。
都是練氣九層。
而且李青注意到在這三人走上相應(yīng)擂臺之后,身側(cè)沒有多少人露出意外之色,可見大家都是比較認可這三人的實力。
不過李青入門時間短,且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練,要不就在藥谷煉丹所以三人他都不認識。
只是占據(jù)一號擂臺的居然是一位女弟子,這讓李青稍感到意外。
這位叫做梁秋月的女弟子面容較好、氣質(zhì)清冷,從面相來看就知道是一個極其要強的人。
而且李青發(fā)現(xiàn)梁秋月走上擂臺的時候,臺下眾人只是微微錯愕,隨即又感到釋然。
這點同樣說明梁秋月并不簡單,至少實力是得到大家認可的,否則臺下絕對不會是如此安靜。
不過隨著此三人上臺之后,眾人似乎是接受到某種訊息,開始陸陸續(xù)續(xù)有弟子嘗試挑戰(zhàn)其余擂臺擂主。
結(jié)果最先上臺的七人,只有兩人堅持到第二輪挑戰(zhàn),其余都在第一輪就被挑戰(zhàn)者戰(zhàn)勝趕下擂臺。
而且就是剩下的這里兩人同樣沒能堅持多久,被另外的挑戰(zhàn)著擊敗。
所以短短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里,四到十號擂臺的擂主就如同走馬觀花一般,換了好幾波人。
只有占據(jù)前三擂臺的梁秋月等人一直穩(wěn)如泰山,即便是有一兩名對自己實力報有信心的弟子上去挑戰(zhàn),也很快被打落下擂臺。
而李青則默默觀察這如火如荼的挑戰(zhàn),評估著外門弟子們的實力。為自己待會上場收集更多的資料。
“你打算什么時候上去?”何仁林忽然偏過頭,看向李青問道。
“不急,再看看情況?!崩钋鄵u搖頭繼續(xù)注視著幾處擂臺之間的戰(zhàn)況,卻沒有立即上臺的打算。
他需要評估這些擂主的實力,還有還未挑戰(zhàn)之人中是否還隱藏著實力不俗之人。
畢竟現(xiàn)在擂臺挑戰(zhàn)才剛剛開始,局勢不明朗,李青在尋找一個合適的契機。
他雖然自信自己能夠占據(jù)一席之地,但還未到盲目自信到自己可以大殺四方的程度。
而且這也是他一次參加這樣的比試,謹慎小心一點總沒錯。
“嗯,我明白了!”何仁林點點頭,眼神中精光一閃,仿佛已經(jīng)洞悉了李青的想法。
李青聞言有些不明所以,心道我這都還沒看明白,你就明白什么了?
然而還不等李青說話,何仁林就徑直走出人群往六號擂臺方向走去。
“咦!”看到何仁林的動作,李青有些疑惑卻沒有阻止,畢竟這是何仁林自己的事情。
只是他究竟明白了什么?
李青百思不得其解,但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
何仁林便把自己的竹片交給六號擂臺前的執(zhí)事。
“金羅峰何仁林挑戰(zhàn)六號擂主!”執(zhí)事接過竹片看了一眼便朗聲道。
何仁林腳下一點落于六號擂臺左側(cè),而在擂臺右側(cè)則站著一位冷面青年。
“金羅峰何仁林!”何仁林語氣平淡道。
“紫晨峰趙宏展。”冷面青年認識何仁林,或者是通過何仁林的名號。
但見何仁林對他態(tài)度平淡,絲毫沒將他放在眼里的模樣讓冷面青年心中十分不爽。
回應(yīng)的語氣顯得十分生硬。
然而對于冷面青年的反應(yīng)何仁林卻不以為意,畢竟他從來就不是一個能夠刻意迎合他人的人。
而且在何仁林看來,要想得到別人的尊重就只有靠實力說話,其他考慮再多都是無意義的事情。
不過何仁林一上臺,有注意到這邊情況的弟子就開始議論起來。
“瞧,那不是何二嗎?”
“是??!沒想到他這一次還是這么早就上去了?”
“嘿,估計是去年的教訓(xùn)還不夠唄!”
……
何仁林雖然實力在外門中不算頂尖的一批人,不過名氣卻是一點都不差。
很快就被人認了出來,關(guān)于何仁林的議論也傳到李青耳中。
通過身邊人小聲議論,李青這才知道去年外門小比的時候何仁林也曾挑戰(zhàn)過排名第六的擂臺。
只不過那次何仁林剛突破練氣八層不久,根基不算太穩(wěn)。
所以雖然經(jīng)過一番苦戰(zhàn)僥幸戰(zhàn)勝對手,后來更是與第二位挑戰(zhàn)者一番鏖戰(zhàn),再險之又險的再勝一局。
本來按照規(guī)定,只要何仁林能再勝一局就達成連勝三場,可以奪得小比第六名。
但兩場戰(zhàn)斗讓突破不久的何仁林還未徹底適應(yīng),所以導(dǎo)致他自身法力消耗頗大,最后一場法力跟不上最后導(dǎo)致輸了比試。
只能去參加下一輪排名爭奪,最終只獲得了第三十名。
所以這些知情的弟子才會議論紛紛,坐看好戲的。
只是讓李青沒想到時隔一年,何仁林還是選擇了六號擂臺。
這種性格……
李青有些搖頭搖頭,實在是不好評價。
為了這種事情耿耿于懷,恐怕也只有何仁林能夠做的出來。
不過你確定現(xiàn)在站在擂臺上的那人還是去年的那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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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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