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的沙雕室友
因為第二天就要正式開學(xué)了,包括一些舍友都還沒有來得及認識,所以周末一早,荊博就回到了學(xué)校。
其實荊博早幾天就已經(jīng)報道過了,只不過為了能夠吹上舒爽的空調(diào),所以這幾天都沒有住宿舍。
大學(xué)里學(xué)生可以自費安裝空調(diào),但大家畢竟來自不同的城市,完全不熟,各自的經(jīng)濟條件也有所不同,基本是誰提,誰尷尬。
電梯咔呲咔呲的響了好一會,終于慢慢停了下來,不過荊博并沒有急著動作,因為他知道這老伙計反應(yīng)沒那么快。
等待了將近長達四秒鐘,電梯門終于緩緩打了起來。
對自己目前的這所大學(xué),荊博說不上滿意,也說不上討厭,但就這電梯絕對是他最煩的!
每一次乘坐,心臟都會沉受不小的壓力,那咔呲咔呲的聲音,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發(fā)生意外。
這個情況,學(xué)生們沒少與宿管會反應(yīng),可校方一直來回踢皮球,最終只好不了了之。
甚至連負責(zé)維護的師傅也小聲透露過,其實電梯的軸承早就老化了,哪怕用再多潤滑劑也解決不了問題。
只是因為邊上的新宿舍已經(jīng)開工了,來年老宿舍就會改建,而這部老伙計身上的問題不僅僅是軸承問題,要換就得全換新,校方和師傅確認過還能頂個一年多,就不想在這老宿舍上多浪費經(jīng)費了。
為此,不少大三大四的學(xué)長學(xué)姐都在抱怨,每當(dāng)學(xué)校一改建,他們不是畢業(yè)就是升學(xué),永遠沒機會享受這波福利,并且還是從小學(xué)開始就這么衰,似乎難以逃脫這命運的安排……
電梯一打開,荊博便逃命似的沖向了宿舍,心中有著莫名的解脫感。
“野爹,野爹救我!”
“王炸,我求求你別送了!”
“但凡我腳趾能EQ二連,我也不至于拉你雙排啊,大哥,我晉級賽??!”
“屁呢,我和老三雙排,就沒輸過,上路強無敵,一直暴打?qū)γ?,是你不給我抓!你看對面打野來了第幾次了!”
“大哥,你們倆打得的是青銅局,我這是鉑金好不好,你現(xiàn)在這號我也是管兄弟借的,哎,回頭我兄弟肯定要坐飛機來砍我……”
剛走到門口,荊博就聽到了熟悉的抱怨聲,他搖了搖頭,一把頂開了門。
或許自己與王炸之間真的很有緣分,從小學(xué)開始,二人上的都是同一所學(xué)校,同一個班級。
就算是填報高考志愿,二人都是如出一轍。
王炸雖然游戲菜,但學(xué)習(xí)上卻從來不拉跨,而荊博很清楚,如果對方不是為了陪自己報考同一所學(xué)校,其實他能夠走得更高。
為此王炸似乎還和家里大吵了一架,因為這家伙本來是一顆上清華的種子。
其實早前荊博并不想搭理對方,奈何有社交牛逼癥的人就是這么牛逼,哪怕像荊博這種不喜與人親近的人,最終也被對方的光環(huán)給徹底給折服了。
特別是就報考志愿這回事后,這二貨已經(jīng)在荊博心中有了非同一般的重量。
清華大佬,為了自己,寧愿自降三級,這他媽誰頂?shù)米⊙剑?p> 從那之后,連王炸父母看向自己的眼神都變得有些奇奇怪怪了……
王炸也是不出所料,僅僅是幾天的功夫,似乎就與新室友打成了一片,貌似還給未曾露面的自己,按上了奇怪的輩分。
在荊博看來,這種所謂的輩分,不是腦子里有點什么東西,是決計整不出來的。
這時,王炸的電腦剛好灰屏,所以一下子便察覺到了動靜,一臉促狹的看了過來:“呦,兄弟來了呀,怎么樣,阿姨的溫柔你感受到了么?”
這種虎狼之詞,或許也就王炸能夠信口拈來,雖然荊博是個喜歡看女網(wǎng)友黑絲的lsp,但在現(xiàn)實中還無法做到像對方一樣孟浪。
他翻了翻白眼,嚇唬道:“你家下路在問候你了,快回塔吧!”
“艸!”
一玩游戲,王炸的戾氣就特別重,眼睛一紅,立馬殺回界面,手指化作幻影,嫻熟的放到鍵盤之上,如果是在鍵盤上交流國粹,他能把人卷成麻花。
麻辣隔壁的!我要叫這些兒子回爐再造,重新做人!
可隨著自己的目光移動到聊天窗口的文字上,王炸的眉頭又馬上舒展了過來。
“諾手老哥,打團你就是爸爸,現(xiàn)在別急著殺人,萬一把人殺懵了,15投就太無聊了,讓幾個人頭沒關(guān)系的,這樣比賽才會更有趣,先假裝抗壓吧!對了,我晉級賽,求給機會……”
王炸心中倍感安慰,這屆隊很有格局,一眼就看穿了本質(zhì),沒錯,我王炸就是擔(dān)心比賽太無聊,才送幾個人頭給對面的,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兄弟啊,你路子走寬了~
王炸知道自己又被荊博這個龜兒子騙了,不過身在江湖,也無法抽身,笑罵一句便全身心投入游戲當(dāng)中:“回頭再搭理你!”
至于另外一個室友,似乎也是個網(wǎng)癮少年,從頭到尾眼睛都沒離開過屏幕,荊博不是沒有玩過游戲,也沒有在意,這種情況下除非親媽跳樓,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這會正好尿意涌上來,荊博直接走向了衛(wèi)生間。
這個宿舍貌似各個都是人才,荊博的手剛伸向門把,廁所里頭就傳來了一陣奇怪的對話。
“同樣身為濁世里的一粒凡塵,為何唯獨你一人擁有一張無敵帥氣的面龐,我承認你的臉讓我很有代入感,假如我也是人類的話,你必然是我一生之?dāng)常 ?p> “也不知道會便宜哪個浮躁的女人,罷了,開學(xué)定個小目標(biāo),先為我一億個孩子找到他們朝思暮想的媽媽!”
荊博扶了扶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怎么遇見的都是一群活寶,或許自己得換個寢室才行了。
但迫于尿急,一轉(zhuǎn)門把,還是推了進去。
同一時間,一個自戀的男人正在對著鏡子上下比劃,畫面難以直視。
“額……”
荊博出現(xiàn)的有些突然,自戀男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但一時想不出合適的說辭。
為了避免彼此尷尬,荊博善意的點了點,隨即就走向了便池,一掏,精準(zhǔn)無誤的釋放來自膀胱的壓力。
“這家伙,太不把我當(dāng)外人了,在故意跟我炫耀自己的資本?”
自戀男被抓了現(xiàn)行,自然不好意思繼續(xù)留下來,可當(dāng)他的目光不經(jīng)意的瞥到了某處,眼皮頓時不自禁的抖了抖。
荊博并沒有惡意,不一會,身子顫了顫,很快收起了初見崢嶸的三代單傳。
不過,讓他不解的是,對方不僅沒有離開,還一直盯著自己的褲頭看,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咳咳,有什么事?”
荊博并不是一個很善于交流的人,不過他還是必要提醒對方,不必將嫉妒二字寫在臉上。
“啊哈哈,你好,我叫向昆,你一定就是王炸說的那個好哥們,荊博吧!”
自戀男有些悻悻地收回了目光,下意識伸出了手掌。
不過,他的手剛伸到一半,很快便僵住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荊博反應(yīng)不慢,立馬就意會了過來,將另一只還算干凈的手掌遞了過去:“荊博,你的名字很有內(nèi)涵!”
這是一個把澀情寫在名字上的男人!
向昆苦笑一聲,倒也沒介意,畢竟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被朋友調(diào)侃了:“要不我們還是先出去吧,兩個男人在廁所里待那么久,多少有點,咳咳……”
不一會,二人就走出了衛(wèi)生間,但好在,由于另外兩人對游戲比較專注,并沒有發(fā)生向昆所擔(dān)心的事情。
“defeat!”
不多久,隨著己方紅水晶爆炸,一個紅色的彈窗相應(yīng)出現(xiàn)在王炸二人的顯示器上。
和王炸雙排的那位室友更是一臉生無可戀的癱倒在了轉(zhuǎn)椅之上:“完了,完了,我今天算是白打了!”
一旁的王炸則是無辜道:“這總怪不了我吧!我都抗壓了,可沒有繼續(xù)送,補刀還壓了對面五十多呢!”
室友一臉看待弱智一般的目光看向?qū)Ψ?,無語道:“對,你是抗壓了,你打龍不來,傳送不用,可你都二十多分鐘了,一直守著你那寶貝一塔控什么線,人家上路來打團了,你就算不跟團,好歹把人家一塔給推了?。 ?p> 一開始,室友也是因為聽信王炸說自己是一流控線,才愿意和他這個青銅雙排,果不其然,還真是神他媽的一流控線。
他之前還在想,一個會抗壓猥瑣的上單,總比路人無腦送要穩(wěn)妥些。
可誰知,王炸推了線就跟個小兒癡呆似的龜縮在自己塔下一動不動,都整場二十多分鐘了,真是讓人有腦淤血的沖動。
這會不僅游戲跪了,那些隊友連同自己的親人都問候上了,早知道就說不認識王炸這個沙雕了!
殃及池魚?。?p> 王炸聽了,頓時不樂意了,低估道:“我和老三一起的時候就是這么打的,我們把把贏……”
這個荊博到是可以替他作證,因為荊博覺得,只有這樣自己才有可能Carry王炸這個坑比。
河道線是王炸的底線,一旦過了,敵方上單就要起飛,爬到你頭上屎尿屁!
為了穩(wěn)住王炸,荊博才特意給對方上了一個馬甲,美其名曰,抗壓王,括弧‘青銅專區(qū)最后的脊梁’。
只是沒想到,最后歪打正著,反倒成就了荊博在UP上的事業(yè)……
千均止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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