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偶遇林如海

　　揚州西北方向的棲靈寺，景色不錯，主持惠慈大師頗有名聲。王湛鈞抱著好奇的心態(tài)，見過幾次，逐漸地和惠慈大師熟悉起來?；荽却髱煹牟潘嚪欠玻?、棋、書、畫多有涉獵，王湛鈞也從他身上學(xué)到了不少東西。

　　王湛鈞這天休沐，得知惠慈大師回到棲靈寺，便決定到寺院探望于他。

　　等他到了寺院的時候，發(fā)現(xiàn)惠慈大師有客，他便在寺院內(nèi)閑逛起來。

　　“施主，施主，主持師傅請您過去?！彼略簝?nèi)的小沙彌急匆匆地來到王湛鈞的面前，焦急地說道。

　　“小師傅，不要著急，你慢慢說，發(fā)生什么事情?！蓖跽库x見到小師傅氣喘吁吁的，心下有些詫異。

　　“施主，主持師傅的朋友突然發(fā)病，請您過去幫著瞧瞧。那人的情況挺嚴(yán)重的，您快點過去吧?！毙煾导泵Υ叽偻跽库x。

　　王湛鈞知道惠慈大師的醫(yī)術(shù)也不錯，能夠讓他束手無措的疾病，他還是挺好奇的。

　　“惠慈大師?！?p>　　“湛鈞施主，你來了。老衲的這位朋友今天來見我，突然昏迷不醒。我已經(jīng)給他把過脈，他體內(nèi)毒性發(fā)作。老衲恰好聽到施主過來，便想請施主出手救治?！被荽却髱熀喴匕亚闆r和王湛鈞說了一下。

　　王湛鈞來到病人身前，仔細(xì)地查看了一番，說道：“大師，你的這位朋友中的是慢性毒藥，中毒時間也不短了，近期下毒之人加重了毒藥，這才會提前發(fā)作?！?p>　　惠慈大師點頭說道：“湛鈞施主，你說得不錯，根據(jù)老衲的猜測，這可能是前朝宮廷內(nèi)的毒藥。不過，老衲卻沒有辦法解毒，不知施主可有解毒之法?！?p>　　現(xiàn)在救人要緊，王湛鈞從空間中拿出一顆丹藥，讓人給他喂下。之后，對著惠慈大師說道：“大師，我剛才給他服下的丹藥，只能緩解他體內(nèi)的毒素，并不能完全解毒。他服下之后，過段時間即可醒來?！?p>　　王湛鈞拿出的當(dāng)然不是什么貴重的丹藥，只是他用稀釋的靈水加上一些對人無害的東西配置的。這樣就是為了應(yīng)付這種突發(fā)情況，免得他人懷疑。

　　王湛鈞示意惠慈大師來到屋外，問道：“大師，可否告知你的這位朋友是什么身份，為何有人會對他長期下毒。”

　　惠慈大師道：“施主，這位便是揚州巡鹽御史林如海林大人，至于是何人給他下毒，老衲也無法得知，只能等他醒來詢問一二?！?p>　　這位便是林如海？

　　王湛鈞還以為不會與林如海產(chǎn)生什么交集，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大師，這位林大人的身份關(guān)系重大啊?！?p>　　惠慈大爺爺聽出王湛鈞話里的意思，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林大人與我有舊，我又怎能袖手旁觀。施主若有方法救治林大人，還請不要推辭?！?p>　　王湛鈞沒有繼續(xù)詢問，就算是陌生人遇到這種情況，他也會出手的?？墒橇秩绾５那闆r卻又不同，他的身體早已油盡燈枯，要想救治需要的時間可不短。若是答應(yīng)下來，不可避免地就要卷入到朝政的糾紛之中。

　　“大師，林大人的身體狀況，你也了解了。要給他解毒救命，只能緩緩而來，需要的時間可不短。他身上的干系，你也應(yīng)該聽說過。根據(jù)我的分析，即使解了毒，他的處境也不妙，最終很可能會丟了性命。這種情況下，我真的不愿卷入其中?！?p>　　惠慈大師對于林如海的處境了解不多，問道：“施主是說有人想要林大人的性命，而且無法化解?！?p>　　王湛鈞點了點頭，說道：“大師，具體的事情，還是等林大人醒來再說吧。他的病有法可解，但命沒法可救，這才是林大人真正的困境。”

　　惠慈大師若有所思，不再繼續(xù)說話。

　　很快，林如海便醒了過來。

　　“如海多謝大師?！?p>　　惠慈大師道：“林大人，這次你要多謝這位小友，你的命是他救治的。老衲雖然能看出原因，但對于解毒卻束手無策?！?p>　　“中毒？”林如海驚呼道。

　　“大師見諒，如海多謝小友的救命之恩。大師，你說的中毒是怎么回事，如海今年來，經(jīng)常生病，但并沒有大夫說過我中毒的事情。”

　　惠慈大師和王湛鈞對視了一眼，都感到非常的震驚。林如海中毒已經(jīng)多年，怎么會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那么只有一個原因，有人刻意隱瞞了他身體的情況。

　　“阿彌陀佛。”惠慈大師喊了一句佛號，接著說道：“林大人，經(jīng)過老衲的診斷，你已經(jīng)中毒將近6年，最近下毒之人加大了毒藥，下毒之人明顯是要你的性命?！?p>　　林如海沒有太過驚訝，作為久經(jīng)官場的官員，這種事情并不少見，只是沒有想到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林如海問道：“不知大師，如海身上的毒是否可解?！?p>　　惠慈大師看了王湛鈞一眼，最終沒有說話。林如海見到惠慈大師的樣子，知道自己身上解毒的關(guān)鍵還是在一旁的年輕學(xué)子身上。

　　“若小友愿意出手相助，無論多大的代價，我都愿意接受。”林如海誠懇地想著王湛鈞說道。

　　王湛鈞無奈地說道：“林大人，恕我直言，要解你身上的毒容易，可救你的命真的不易。學(xué)生只是一個小小的秀才，真的無能為力?！?p>　　林如海失望地說道：“小友真的不愿出手嗎？我愿意一半家產(chǎn)相贈，只求小友出手救治?！?p>　　惠慈大師也跟著說道：“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何況人乎。小友既有救治之法，還請出手救治?！?p>　　王湛鈞考慮了一番，說道：“大師，林大人，我這里有即可丹藥，可以緩解林大人身體上的毒性發(fā)作。林大人要想活命，還請仔細(xì)查探身邊的一切可疑之處。能夠這么長時間給你下毒而不被察覺的人，必是林大人的親信。林大人不解決這些隱患，性命掌握在別人的手中，救與不救也沒有什么區(qū)別。另外，還請林大人保守秘密，學(xué)生不愿卷入到林大人的家事之中?！?p>　　王湛鈞離開了，但林如海并沒有離去。他向惠慈大師問道：“大師，此人是何來歷。”

　　惠慈大師見到王湛鈞并沒有阻止自己說出他的身份，也就沒有對林如海隱瞞，說道：“這位小友名曰王湛鈞，是揚州書院的一位學(xué)子。”

　　惠慈大師也沒有說太多，不過這對林如海來說已經(jīng)夠了。以林家在揚州的勢力，想要調(diào)查清楚王湛鈞的來歷，并不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