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要去他的心臟?”
“有什么問題嗎?!?p> 仇不萬笑了,有什么問題,問題可太大了。
先不說取下來干什么,光是巨人的一根頭發(fā)就比他整個人的身高都要粗。
工具也不給一個,現(xiàn)在告訴他,讓他取巨人的心臟,怎么取,如何取。
這不是強人所難的嘛。
兩人在巨人面前根本就是兩個小螞蟻。
仇不萬拍著巨人裸露的肌膚,同時抽出利劍,往巨人的肌膚上砍。
“你看我和他對比,誰大!”
“你再看這皮膚的質(zhì)感,硬度”
“壓根就砍不動好不好。”
利劍不負眾望很清脆的就斷掉了。
“你看吧,你讓我該怎么辦嗎”
仇不萬滿臉寫著這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那我還是殺他算了?!?p> 王道故意轉(zhuǎn)身就走,這家伙在他動手時喊停,又在這故意哭窮不做事肯定是動了什么歪心思,看這家伙滿臉放光的表情應(yīng)該是覬覦身后那把光劍。
果然仇不萬連忙沖到他身前,滿臉都是討好的笑容。
“別走別走,我又沒說不干,你高低給件趁手的裝備吧”
搓了搓手,欲言又止的說。
“你看你身后的那把光劍?!?p> “仇不萬,當初可是你叫我停手的”
王道刻意強調(diào)著事情的原委,誰叫他當初請喝酒還要錢的,現(xiàn)在想要裝備哪有這么容易。
仇不萬急了,“你不給我那把劍,我怎么刨開他的心臟,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可以輕易的破開他的防御。”
“你這么厲害,我相信你會有辦法的?!?p> 王道沖他豎起大拇指。
“誒誒欸,別走別走?!背鸩蝗f再一次攔下了王道。
真不干活的話,王道是真的會把趙天陽給砍了。
到時候趙天陽拉梁平武墊命,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好吧好吧,敗給你。”
仇不萬神秘兮兮的從懷中摸出了幾兩碎銀,放在王道手上。
“喂,別嫌少啊,再多我就沒有了?!?p> 他還特別強調(diào)道。
王道顛了顛手中磨得發(fā)光的幾兩碎銀,有些哭笑不得。
把碎銀往空中一丟,飛身上天。
“你還是自己留著買酒吧”
“我看你就是嫌少?!?p> 仇不萬兩手在空中亂抓慌忙接過碎銀,很寶貝的將其揣進懷中。
動用御劍術(shù),仇不萬成功的操縱起那橫貫天地的光劍,并將氣運導了上去。
橫貫天地的光劍此時發(fā)著金色的光。
從大地上抽離,仿佛利劍出鞘。
拿到對光劍的控制權(quán)后,這光劍仿佛自己成了身體的一部分,使用起來自然是行云流水。
橫貫天地的光劍少說也有千萬斤的重量,使用起來還沒有身上的衣服重。
強控法象天地,少有重量的光劍讓他對王道的實力又刷新了認知。
仇不萬操縱著光劍,對準了巨人的心臟處,一捅,光劍很輕易的就刺進了趙天陽的皮膚。
噌噌噌噌,只是幾劍,巨人的心臟就裸露在皮膚外。
強有力的心臟跳動,讓仇不萬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割下這心臟后,這場災(zāi)難,這一切的一切都結(jié)束了。
鏘的一聲,光劍斜斬下去。
強有力的心臟徹底與巨人的軀體分離。
但仇不萬忽略了一件事,就是巨人以跳躍的方式,由上至下,砸出拳頭。
換言之,趙天陽被定在空中,他的胸膛,他的整個人是回面向下,如果分離心臟。。。
砰的一聲,心臟掉了下去。
王道在空中飛來飛去,照著羊皮卷上所描述的陣法而確定點位。
沒辦法,弄到現(xiàn)在還要搞什么陣法,這任務(wù)真心不好干。
趙天陽用他那還能轉(zhuǎn)動的眼珠怨毒的看著天上像無頭蒼蠅似的飛來飛去的王道。
身體上傳來的痛楚他早已經(jīng)習慣,心臟沒了,小事,拉個大魏民眾墊命就會再長出來。
開了法象天地卻被王道強制定住,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已不抱任何希望。
趙天陽想不明白,為什么在下界會有這么一號特殊人的存在。
怪不得,梁平武聽到他答應(yīng)對付王道會那么爽快的答應(yīng),生怕他反悔似的離開,現(xiàn)在他想明白了,也后悔了。
現(xiàn)在他瘋狂的詛咒著王道詛咒著眼前人的一切。
確定好構(gòu)筑法陣的節(jié)點,王道嘗試著用氣息去法陣。
氣息點點,宛若星辰,在趙天陽周身顯現(xiàn)了出來。
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幕,趙天陽神情明顯的一滯,轉(zhuǎn)眼間恐懼爬上了臉龐。
現(xiàn)在他還看不出來王道在干什么,他這輩子就活到了狗身上了。
這是解除他法象天地的陣法啊。
“為什么為什么你會我仙都趙家的陣法?!?p> 趙天陽的眼睛里充滿了驚駭與恐懼,仿佛見了鬼一樣,自家的核心機密在下界的敵人手中完完全全的展現(xiàn)出來,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雖然眼前的劍客沒有絲毫的靈力,但展現(xiàn)陣法之精妙,完完全全是趙家的核心機密。
怎么會,難道說家族中出現(xiàn)了內(nèi)鬼?
“你怎么會我趙家的東西!”
趙天陽帶著質(zhì)問,厲聲叫了起來。
“這是我趙家的核心功法,你怎么會!”
“說,你到底是跟誰學的!”
“王道,你到是跟誰學的!”
王道忙著用氣息勾畫出法陣的雛形,并且按照法陣的運行路線嘗試著啟動法陣。
法陣在符文的運轉(zhuǎn)下緩緩轉(zhuǎn)動起來,發(fā)出了燦燦的光芒。
“有戲。”王道看著法陣平穩(wěn)的運轉(zhuǎn)眉頭微皺,仿佛在質(zhì)問自己。
成功之前,他輕松不起來。
天外天的東西都是用靈力構(gòu)筑運轉(zhuǎn)的,換用氣息的話不知道會發(fā)生怎樣的效益。
王道留了一絲神,準備隨時調(diào)動天地間的氣息,以防發(fā)生什么意外。
大陣緩緩地運轉(zhuǎn),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運轉(zhuǎn)的某個瞬間,逐漸平穩(wěn)了下來。
“成了。”
“這怎么可能!”
與劍客輕松寫意的不同,趙天陽滿是驚駭?shù)亟谐雎晛恚瑵M臉充斥著難以置信地神色,
“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他失魂落魄地重復著這句話,好似一個呆頭鳥。
靈氣法力是能改變這個世界的,因為這兩樣的東西是能夠改變物體的本質(zhì),他一直堅信著這句話,仙界也堅信著這句話,這也是仙靈高舉天外天的根本。
但是現(xiàn)在他見到了一個下界的人動用氣息,在他眼前構(gòu)筑起了仙都趙家的核心功法,而且現(xiàn)在成功運行。
沒有符文的法陣居然能夠成功運行,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活了千年的固有認知在此刻破碎了。
沒有符文的法陣當然不能運行,但王道用氣息將符文成功凝聚出來。
做好這些后,王道伸展著手臂放松著僵硬的身體,忽地瞥向趙天陽,深邃的眼睛閃著似笑非笑的意味。
清算時間到了,現(xiàn)在可以解除法象天地。
劍客的驚鴻一瞥讓趙天陽瞬間毛發(fā)直立,心頭顫顫。
他仿佛被惡魔盯上,打進深淵,宣告死亡。
趙天陽駭然發(fā)現(xiàn),他體內(nèi)與大魏民眾之間的聯(lián)系變得越來越淡,在一瞬間,徹底消失。
無解的保命手段離他而去了。
仇不萬動用氣運將其纏繞在自己的雙手,將雙手貼在掉落在大地的強有力的心臟上。
驚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氣運由雙手傳到在心臟后,七八十層樓高的心臟如同泡沫遇到火焰迅速收縮,在時間的推動下,縮短至掌心大小,懸浮在空中。
見狀,仇不萬加大對氣息的傳輸,爆裂開來,在發(fā)出了一團刺眼的金光。
仇不萬心中一喜,金光生成時,大地上的猩紅的繭房正在一絲一絲的被剝離,像陽光照雪般退去,露出了里頭遭受掠奪昏睡的大魏民眾。
一處,十處,成百上千處,大魏民眾如雨后春筍般蘇醒。
最后一處繭房褪去,金光重新組織化成了大魏國印的模樣穩(wěn)穩(wěn)當當落在了仇不萬的掌心。
望著掌心中晶瑩的印,緩緩復蘇的大魏,仇不萬眼睛濕潤了,一切災(zāi)難結(jié)束了。
他朝著空中的劍客豎起大拇指,示意著自己這邊的結(jié)束。
得到消息后,王道操縱著氣息法陣,垂直而下,將趙天陽那法象天地的身軀,從上至下一點一點掃了進去。
大陣緩緩掃描完趙天陽法象天地的軀體,王道將大陣關(guān)停。
整理著夾克,王道耐心等待著法象天地的消失以及趙天陽顯露真身。
許久后,趙天陽法象天地的身軀仍被定在空中。
‘失敗了?!?p> 見狀,王道又開啟大陣,重新將趙天陽法象天地的身軀掃描一遍。
等待一陣后,結(jié)果沒什么變化。
王道矗立在天之顛,靜靜的思索著。
看來還是要用仙靈的力量。
王道皺著眉,思索著。
這就有點麻煩了。
自己并沒有仙靈之力。
怎么辦呢。
在趙天陽法象天地的身軀面前,黑暗中的劍客屬實渺小。
見王道無法解除自己法象天地的身軀,趙天陽恍如日月的眼角帶著譏笑,嘲弄著王道的無能。
“王道,你用氣息構(gòu)筑起來的法陣只有其形,不得其神,冒牌貨就是冒牌貨就是冒牌貨,終究是無法成就仙靈的法陣?!?p> 嘲諷的譏笑聲回蕩在天地間。
蘇醒過來的大魏民眾齊刷刷看著天空上的巨人。
天空上的巨人橫貫天地,遮蔽了太陽的光亮,隔絕了光熱,使整個大魏陷入了黑夜中。
如果不能讓天空上的巨人消失的話,大魏將永遠陷入冰冷和黑暗中,成為另一個極端的雪域。
王道一雙死魚眼,兩眼無神地看著眼前法象天地的趙天陽,頗有些無語。
你嘲諷啥,不嫌累嗎,又不是沒有辦法。
仙靈之力他自然是半分沒有,這個確實是沒辦法。
但王師會啊,血手中擁有仙靈之力的人不在少數(shù),沒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這年頭,誰還不擁有個勢力。
王道現(xiàn)在想的是,要不要找王師弄點仙靈之力過來。
想了想,王道最終還是放棄了這一想法。
還是自己來吧。
王道將手貼合在趙天陽的額頭,一股吸力從手掌發(fā)出。
“你要干什么!”
趙天陽大喊,碩大的眼睛里閃爍著陰晴不定,未知是恐懼的,眼前的劍客將掌心貼合在自己的臉龐,這般怪異的舉動,自己有些拿捏不準了。
王道豎起手指放在唇間,做出噤聲的動作。
一股強烈的不安涌上了趙天陽的心頭,忽地,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體內(nèi),法力竟是不由自主地躁動起來。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體內(nèi)的法力是他的根本。
趙天陽驚恐地大叫,充滿對未知地恐懼,劍客深邃的眼睛宛如惡魔在凝視,深深落入他的心中。
“借你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