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豹子
江大橋眼神掃視了一下全場,沉聲道:“叫你們老板出來!本公子有話問他!”
少頃,隨從引著一個方臉漢子出來,身后跟著兩個保鏢。
方臉漢子對江大橋微微躬身,抱拳道:“我是這里管事的,我姓熊,叫熊成,不知這位公子有何吩咐?”
江大橋瞟了一眼,哼了一聲道:“不好意思,我要見你們寶局的掌柜?!?p> 那漢子又行了個禮,笑了笑道:“我就是寶局的掌柜,公子有何吩咐?”
哦……原來這位就是寶局的老板?
與其它寶局的老板不太一樣,這位熊掌柜看起來普普通通,說話彬彬有禮。
但江大橋知道,有本事在郡城大街上開一家大賭場的,自然是神通廣大,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絕不會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人物。
江大橋直視著對方:“閣下就是這里的掌柜?”
熊成抱拳道:“熊某正是,這位公子您怎么稱呼?”
江大橋道:“本公子姓許。”
熊成道:“敢問許公子在哪里發(fā)財(cái)?”
江大橋哈哈一笑:“熊掌柜好眼力,算是讓你給看出來了,本公子最近確實(shí)是發(fā)了點(diǎn)小財(cái),今天就是帶點(diǎn)銀子上你這兒開心開心。”
眾人聽了都是一樂,人家熊掌柜說的是客氣話,你這就順著桿子往上爬,真把自己當(dāng)財(cái)主了。
熊成聽了微微一笑:“許公子您可真是個人材,幸會幸會!”
江大橋:“謝謝熊掌柜夸獎!”
熊掌柜心想我特么真不是夸獎你。
江大橋當(dāng)然知道對方說的什么意思,但是他不在乎,今天他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他,今天他只在乎能帶多少銀子出寶局的大門。
此時,熊掌柜注意到江大橋旁邊還有一位年長的同伴,便拱手道:“這位怎么稱呼?”
江大橋正在想該怎么介紹自家?guī)煾?,卻聽到礦石長老搶先道:“老夫是少主人的仆人?!?p> 熊老板聽了暗道這主仆二人倒是奇怪,這許公子長得倒還一表人才,隨身的仆從卻是獐頭鼠目,更奇怪的是這主仆二人身上的衣裳卻是差不多。
寶局內(nèi)那幾個認(rèn)得“杜爺”的人聽了也都是一愣,平日里這位“杜爺”上寶局來,每次不輸光身上的二三百兩銀子絕不出門,今日方知這“杜爺”竟然只是許公子的仆人,一個老仆上賭局輸贏都能有這么大數(shù)目……
這是什么樣的家庭啊,家里有礦?
江大橋看著熊掌柜,繼續(xù)道:“本公子今日到了貴寶局,我怕玩得不盡興,因此有些話須得向你當(dāng)面問個清楚。”
熊掌柜見這位許公子歲數(shù)不大,架勢卻不小,微笑道:“許公子有什么不明白的,請盡管問我,我熊某人必定一一奉告?!?p> “好!本公子且問你,在你這寶局里押注,封不封頂?
嗯,實(shí)話跟你說吧,我怕押多了,贏了二三萬兩銀子,到時候你們寶局哭窮賠不起,豈不是壞了本公子的興致!”
江大橋此話一出,頓時全場哄笑起來,心想這個年輕人年紀(jì)不大,口氣卻當(dāng)真不小。
“很好,很好!”熊成聞言哈哈一笑,正色道:
“在官西郡這塊地盤,今日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問我熊某人,哈哈哈哈……
好吧,我熊某人現(xiàn)在就把話撂這里,許公子盡管押注,上不封頂!
莫說二萬、三萬兩銀子,便是十萬兩銀子、一百萬兩銀子,我熊成也賠得起!”
江大橋聽了也是哈哈一笑:“如此甚好,那我許某人便放開押注了!”
“來人,給許公子上茶,今天一定要讓許公子在咱們樂福寶局玩?zhèn)€盡興,玩?zhèn)€痛快!”
熊掌柜說著,讓小二幫江大橋把那一堆銀子兌了銀票,又命人取來三個椅子,江大橋和礦石長老各坐一個,熊掌柜自己坐到骰官旁邊。
賭場內(nèi)幾位“閑人”也立刻圍了過來,雖沒有做出什么動作,身上卻散發(fā)出一股凜冽的氣息。
眼見賭場氣氛驟然緊張起來,眾賭客都知趣地往后退,這個押大小的大賭臺迅速成為了江大橋和礦石長老的專場。
江大橋看在眼里,嘴角輕咧,今天不僅要在寶局贏夠銀子,還要好好鍛煉一下自家?guī)煾?,讓未來的宗門大佬見見大場面。
一切準(zhǔn)備就緒,熊掌柜命骰官搖好骰子,問江大橋:“買大還是買???”
江大橋笑笑:“不買大也不買小,這一局我押豹子。”
其他人聽了都是一愣,“許公子”剛才買大小連押連中,怎么突然改玩法了?
江大橋說著拿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押在買“豹子”的位置上。
突然換了個玩法,倒也不是因?yàn)榻髽蛳胍魬?zhàn)自我,畢竟自己只能聽出點(diǎn)數(shù),但出不出豹子并不由自己說了算。
他突然改押豹子,其實(shí)是因?yàn)樽约哼B續(xù)五局買大小都買中了,接下來倘若又連買連中的話,對面的熊掌柜必定要懷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玄機(jī),萬一讓骰官把三粒骰子換掉,自己又得重新熱身。
“買定離手!”
賭場內(nèi)頓時安靜下來……
熊掌柜深吸一口氣,叫了一聲:“開盅!”
骰官戰(zhàn)戰(zhàn)兢兢打開骰盅,三個骰子分別是:貳、叁、陸。
沒中!
熊掌柜和骰官等人頓時松了一口氣。
礦石長老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弟子,心想剛才買大小連贏五局,須知在賭場上手風(fēng)順的時候自然是要趁熱打鐵、乘勝追擊,你小子怎么突然換玩法了呢?
賭場內(nèi)眾人看到?jīng)]出“豹子”,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我去,我還以為真要出豹子了呢!”
“他真以為自己賭神了呢!”
……
下一局,江大橋繼續(xù)以一百兩銀子買豹子。
開盅,十三點(diǎn),沒中。
……
“我就不信邪,我繼續(xù)押豹子!”
再下一局,江大橋又押豹子押了一百兩銀子。
骰官開盅,十點(diǎn),還是不中。
……
如此下來,一連十來局,江大橋每局都是一百兩銀子押豹子,但豹子遲遲未出。
接連十來局不中,江大橋面前的銀票少了一小半,他雖然面帶微笑,但細(xì)心的人發(fā)現(xiàn),江大橋的額頭上已經(jīng)有了一層細(xì)密的汗珠。
一旁的礦石長老有點(diǎn)坐不住了,又是輕咳,又是朝著弟子使眼色,奈何他此時的身份是許公子的老仆,也不敢站出來打擾少主人……
“來人,給許公子拿條毛巾擦擦汗?!贝藭r,熊掌柜見對面的“許公子”連押不中,額頭卻已見汗,臉色蒼白,心想這年輕人剛才氣勢洶洶,沒想到是個慫包。
只有江大橋知道自己為什么出汗,倒不是因?yàn)榫o張出的虛汗,而是因?yàn)樵谶@種嘈雜的環(huán)境里,要聽清骰子的點(diǎn)數(shù),自己體內(nèi)的三階靈力已全部施展開來,半個多時辰下來,實(shí)在太吃“力”了。
他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銀票,還有二千多兩銀子呢,倒也不必著急……
畢竟是上過九年義務(wù)教育的人,江大橋知道每粒骰子六個點(diǎn)數(shù),三個骰子出現(xiàn)同樣點(diǎn)數(shù)的概率是1/36,只要自己堅(jiān)持押下去,出“豹子”只是早晚的問題。
當(dāng)然他也做好最“壞”的預(yù)案,萬一一直都不出“豹子”,那等到只剩下一百兩銀子的時候,繼續(xù)買大小,然后翻倍押。
……
骰官喊道:“買定離手!”
江大橋繼續(xù)以一百兩銀子押豹子。
開,十三點(diǎn),還是沒中。
熊掌柜呷了口茶,把身子往椅背靠了靠,感覺……這位許公子也沒有手下人說的那么“神”啊。
如此下來,又過了七八局,江大橋似乎每一局都跟“豹子”過不去,押不中豹子誓不罷休,然而豹子卻遲遲未出。
熊掌柜看在眼里,偶爾還微笑鼓勵一下江大橋:“來,許公子喝口茶,不要緊張,說不定下一把就會出豹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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