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霍廷琛屁股還沒坐熱,就蹭的一下站起來:“這是公司決斷!你們是公司的員工!難道要造反不成?!”
“造反談不上。”趙董事擺了擺手:“就是突然想起來臨時有事,得請假一趟,這工資是三倍也好,五倍也罷,今天這趟,必然是走定了的?!?p> 他和其他人眼神交匯,笑得意味深長。
“沒辦法呀,這家中突然有急事,我肯定也是要走的。”
他們幾個是霍氏集團(tuán)的頂梁柱,除了他們幾個,其他人大多在高層里面是說不上話的。
那幾個意志搖擺不定的董事們也都開始蠢蠢欲動了。
四大元老都偏向霍總,那他們幾個小嘍啰,又有哪里的膽量敢和霍總對著干?
“你們可要想好了,但凡今天又出了這個會議門,就別再想回來了!”
周淑華本欲要阻止這一切得繼續(xù)發(fā)生,可怎奈霍廷偉搶先她一步說出了這樣的話。
孺子不可教。
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霍廷?。骸盎舾笨偅热贿@樣,今天的會議咱們就先到此結(jié)束吧。”
霍廷琛欲要著急著說些什么的時候,被周淑華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這個挨千刀的,四大元老要是不在了,他們空有一個霍氏集團(tuán)的殼子有什么用?!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是愚鈍!
霍廷琛氣不打一出來,跟自己較勁較了好久才不情不愿的說:“散會吧?!?p> 這三個字就像是如釋負(fù)重的解藥。
率先離開的是那幾個擔(dān)驚受怕的高層董事,清場的效果比以往都要快很多。
他們只想穩(wěn)穩(wěn)地抱住霍氏集團(tuán)這個鐵飯碗,至于再上頭的爭權(quán)奪勢,他們可一分一毫都不想?yún)⑴c。
“你什么意思?他們幾個想走就走了好了,反正遲早都是要除的,剛才的機(jī)會不是剛剛好?”
諾大的會議室就只剩下霍廷琛和周淑華兩個人。
“你覺得,今天他們四個要是走了,在坐的還能留下幾個?”
周淑華冷著聲說:“我不是和你說過,不要著急這一時?”
“我等不了?!被敉㈣【o咬著牙關(guān),脖頸處突出幾道若隱若現(xiàn)的青筋:“再等下去,霍廷琛就要回來了?!?p> “在他回來之前,把四個元老給我搞定?!敝苁缛A笑得陰冷:“白峰就不用白費(fèi)力氣了,當(dāng)初霍廷琛對他可是有救命之恩,那老東西,忠誠的很?!?p> 她深吸一口氣:“還有陳珂,我當(dāng)呢,平時挺忠心耿耿的一個人,今天倒是這么好勸退,原來是還留有后手,知道四大元老這一關(guān)不好過?!?p> 跟在霍廷琛的身邊,倒是學(xué)到了不少。
“我今天就去趙云海家?!被敉㈣∫呀?jīng)盯上了一個人。
“不,先對付容易對付的?!敝苁缛A紅唇一張一合,幽幽的說。
清早。
薛云念只身一人站在m集團(tuán)大樓前,看了眼時間。
六點(diǎn)整。
時間倒是卡的剛剛好。
她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向大廳走去。
“小姐您好,請問有預(yù)約嗎?”前臺是一位華國人,再看到薛云念后,很自然地用華語交流。
“我…”薛云念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最后,將視線定格在了不遠(yuǎn)處的休息角:“我找史密斯,我知道他還沒來,所以我可以在那里坐會兒嗎?”
大堂經(jīng)理有一瞬間的錯愕,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您需要喝點(diǎn)什么?”
“美式,謝謝?!彼枰槐瓭舛葮O高的黑咖啡來提提神。
薛云念坐在軟沙發(fā)上,觀察著m集團(tuán)的裝潢。
處處彰顯著貴氣,倒是沒有霍氏集團(tuán)那么沉穩(wěn)。
“小姐您好,您的美式?!鼻芭_溫和的笑著,將托盤里的咖啡放到了玻璃桌上。
“你好,我想問一下,史密斯今天上午大概幾點(diǎn)來公司?”
“您和他沒有預(yù)約嗎?”前臺很會抓重點(diǎn)。
“有啊,但你知道的,有些事情不好問的太詳細(xì),會遭別人煩的?!?p> 薛云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露出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也許是同國人吧,交流起來格外的輕松愜意。
“大概九點(diǎn)鐘左右,因?yàn)樗劈c(diǎn)半的時候有一個會議主持?!?p> “好的,謝謝?!?p> 薛云念拿出手機(jī),就有一則消息彈了出來。
【A國國際時裝周神秘主評委竟然是華國霍三爺!】
看到這個名字,她的心下意識的咯噔了一下。
所以這就是她今天早上沒有看到霍廷琛的原因?
她點(diǎn)開來看,里面直播著的,正是此次名聲大起的國際時裝展。
“好,歡迎各位來到我們的國際時裝展,今天呢,各種大咖云集,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請不到的人,敬請關(guān)注,我們的比賽將于兩個小時后正式開始。”
活動現(xiàn)場,人聲鼎沸,聲亂吵雜。
霍廷琛獨(dú)自一個人在VIP休息室。
“咚咚咚?!比暻瞄T聲輕而緩,在得到允許后,門外的人才進(jìn)來。
“嗨?!闭沁@次活動的華人主持鄧佳鑫。
她穿著禮服,外面披著一件黑色西裝,身形高挑,氣質(zhì)卓然。
“好久不見?!彼M(jìn)去后,很自然地坐在了霍廷琛的對面:“這么多年不見,你還是這么帥?!?p> 看到她來,霍廷琛沒有一絲一毫情緒波動,依舊淡漠:“謝謝?!?p> 他輕緩點(diǎn)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你也是被他叫來幫忙的吧,我也是呢,不過,通過這次活動,又可以豐富自己的社交圈子,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鄧佳鑫似乎早就習(xí)慣霍廷琛的冷漠,自己侃侃而談。
“嗯。”
“老友多年不見,好不容易見到了,不至于像以前一樣惜字如金吧?”
“活動幾點(diǎn)開始?!被敉㈣∮行┎荒蜔┑目戳艘谎弁蟊?。
這個時間,也不知道薛云念的女人在干嘛。
鄧佳鑫臉色有了幾分僵硬,但轉(zhuǎn)瞬即逝:“還有一個半小時?!?p> 然后再沒了后話。
“那個…”她輕舔了下唇角:“等這次活動結(jié)束后,我就會回華國發(fā)展,我的經(jīng)紀(jì)人最近在和你們公司談合作,是我…讓她去的?!?p> “嗯?!?p> “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什么當(dāng)初我會放棄盛大,然后轉(zhuǎn)而考了戲劇…”
“你有事嗎?”霍廷琛薄唇輕啟,不冷不淡地詢問。
他的語氣就像是冰山的一角,隨隨便便幾個字,就能夠把人凍的刺骨。
“你在怪我?!编嚰仰坞p手緊緊地相握,來回摩挲著,眼睛里滿是希冀,她在渴求一個答案:“還是…”
“看來就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