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啊,這是你顧爺爺?shù)陌才?,他不想把葬禮搞得太隆重”許筳筠知道許安然在想什么,于是直接跟她解釋。
“顧爺爺,他怎么會?”許安然還是不能接受顧禮已經(jīng)離世的消息。顧爺爺明明很硬朗啊。
許筳筠不能把顧禮的死因告訴她,他覺得顧禮有一部分原因是因自己而死……
“隅安哥哥呢?”許安然想到他此刻應(yīng)該很難過。
“他在房間里,你去看看他吧”許筳筠告訴她。
“嗯,爺爺那我去看看他”許安然應(yīng)聲后朝樓梯上走去。
“扣扣扣”
許安然等了片刻,不見有人回應(yīng):“隅安哥哥,你在嗎?我是安然,我進來了”。
許安然打開門,一股濃濃的酒味撲面而來,屋子里很黑,厚厚的窗簾不讓一絲陽光透進來。
她看見顧隅安頹然的坐在地板上,他的身子靠著床,一條腿彎起,另一條直著。他的周圍躺滿了空酒瓶。
“隅安哥哥”許安然輕聲叫了叫他,見他沒有回應(yīng)。她走過去在他旁邊蹲下。
“隅安哥哥,你別喝了”許安然見他抬起手又打算把酒往嘴巴里送。
“你別喝了”她奪過酒杯。
“別管我”顧隅安醉醺醺的感到酒杯被人奪走,皺了皺眉頭。
許安然見顧隅安要伸過手來奪酒杯,她一下子抱著他:“隅安哥哥,你清醒一點。”
“顧爺爺,他一定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的”許安然感到懷里的人微微發(fā)抖。
“都是我,都怪我,要不是我,爺爺他就不會死”喝的不清醒的顧隅安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不怪你,不怪你,不是你的錯”許安然聲音哽咽安慰著顧隅安。
“我,只有我一個人了,只剩我一個人了?!?p> “爸爸,媽媽,爺爺他們都離開我了,他們離開我了。”
“不,隅安哥哥,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許安然聽著顧隅安的話,學(xué)著小時候自己生病時她的奶奶時然拍她的背一樣拍著顧隅安的背。
“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所以要振作起來啊,顧爺爺也不想看見你這么頹廢的模樣啊”許安然聲音柔柔的跟顧隅安說著話。
……
許安然聽見顧隅安均勻的呼吸聲,她小心的把他的頭放在床沿邊,幸好床很軟不至于硌到他的頭。
她腳步輕輕的出去叫來傭人把顧隅安扶上床,他好像好幾天沒睡過覺,傭人扶他時他都沒有醒來。床邊橘黃色的燈光很是柔和。許安然看著躺在床上的顧隅安,他好像瘦了一點,下頜骨長出了青青的胡茬。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么不修邊幅的模樣,她蹲在床邊用手指輕撫他的下頜,他的胡茬有些扎手,她想原來十八九歲的男孩子也會長胡子呀。
許安然看著顧隅安睡著還是有些不踏實,她看見他眉頭緊緊蹙起。她伸過脖子在他耳邊輕輕說話:“隅安哥哥,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你別難過了,聽話,乖乖睡覺,一切都會過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