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代言情

瘋狂覬覦,病嬌頂流他總想越界

  靜寂幾秒后。

  席清珩拿起了旁邊的一把匕首,鋒利的刀尖,緊緊貼著沈塵妄青白的血管紋路,緩緩向下。

  刀尖,刺準(zhǔn)了某根靜脈血管。

  但——

  刀尖,在即將要刺穿沈塵妄青白的皮膚時。

  驀然一陣地動山搖。

  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大地震一般。

  “大少爺!”

  立刻就有手下上前,準(zhǔn)備護住席清珩。

  “大少爺,我先推您出去!”

  席清珩適時的,收起了原本準(zhǔn)備刺入沈塵妄皮膚的匕首。

  聲音凜然,“去看看,外面是怎么回事?”

  “是!”

  手下領(lǐng)了命之后,就立即的朝外走去。

  直到差不多三分鐘后。

  “地動山搖”的架勢,才慢慢的平復(fù)了下來。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時,席清珩眉眼微微滯了滯。

  從他出生開始,到現(xiàn)在的二十多年來,整個席家都是風(fēng)平浪靜。

  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像這樣的場景。

  微微靜寂了幾瞬。

  席清珩的視線,才又重新落在躺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卻不想——

  剛好對上,沈塵妄一雙深黑得沒有任何波瀾的眼神。

  如死海。

  探不進半分的生氣。

  靜了幾秒后。

  “你醒了。”

  席清珩淡淡的道,“我還以為,你一直會睡到紀(jì)傾音來找你?!?p>  “那人,是叫紀(jì)傾音?”

  “傾傾……”

  聽見席清珩的話音里,提及到的某個名字時。

  沈塵妄不由得呢喃出聲,“傾傾……”

  眼底似乎是沒了光,只是一顧的叫著這個名字。

  仿若這個名字,是他整個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卻不想。

  坐在輪椅上的席清珩聽見了,卻是微微的勾了勾唇,語調(diào)涼漠,“你口中的那人,正在上面。”

  “你說?!毕彗竦恼Z調(diào)慢慢悠悠,似乎在刻意的折磨沈塵妄的神經(jīng)。

  “你說我要不要把她也請下來,喝喝茶……”

  “你敢?!?p>  猶如從地獄深處升起的兩個字音,從沈塵妄口中溢出。

  “你若是敢把她拉進去,我不介意跟你同歸于盡?!?p>  沈塵妄一字一字,雖然虛弱,但字字清晰。

  說來也奇怪。

  就在幾分鐘之前。

  沈塵妄整個人,還虛弱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偏偏這個時候。

  一聽到紀(jì)傾音的名字,他整個人仿佛就有了無限的精神力一般。

  聽見沈車塵妄的話后。

  席清珩眼底的陰鷙一閃而過。

  不過幾秒。

  他又恢復(fù)了在外界溫潤如玉的模樣。

  輕嘖了聲。

  席清珩看著沈塵妄的眼神里,帶著幾分毫不掩飾的輕視,“就是一個血庫而已,沒了你,還有下一個?!?p>  “想要跟我同歸于盡,還是等下輩子吧?!?p>  “不對?!?p>  說完之后,席清珩又淡淡的否認(rèn)道,“下輩子你就投個好人家,別看著有人要你,你就朝那走……”

  “你再給我說一個字試試?!?p>  話音落下的瞬間。

  席清珩頸間就被一把鋒利的匕首,給抵住了。

  冰涼的觸及襲來。

  也是這個時候。

  席清珩才察覺到,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放在一旁的匕首,轉(zhuǎn)而落在了沈塵妄的手上。

  靜寂幾秒。

  席清珩抬眸,看著眼前面色蒼白的男人。

  似乎絲毫不畏懼橫在他頸間的匕首,淡淡出聲,“要是我死在這里,你放心,你也絕對離不開這里?!?p>  但他的話音剛落。

  沈塵妄手里的匕首,就稍稍朝前遞了幾分,絲毫的不留情。

  但即便席清珩朝后的動作再快。

  幾乎是避無可避的,席清珩的脖頸間,很快就出現(xiàn)了一絲血痕。

  但即便是這樣。

  席清珩還是絲毫不在意。

  他看著沈塵妄的眼底,甚至還帶了絲絲的興趣,“隨便劃?!?p>  “你應(yīng)該知道,從我身上落下的每一滴血,將來都會從你身上十倍的收回來?!?p>  聽見席清珩的話后。

  沈塵妄清雋雅致的眉眼不動分毫,語調(diào)同樣淡漠,“就是不知道,你還有沒有收回來的那一天?!?p>  “你——”

  難得的,席清珩臉上的神色,狠狠的變了變。

  要說現(xiàn)在,唯一還能夠挑得起他情緒變化的人,也就只有他眼前的這位弟弟。

  沈塵妄是席清珩同父異母的弟弟。

  百年財閥之首,席家的二公子。

  但也幾乎沒人知道。

  沈塵妄是席清珩的移動血庫。

  凡是席清珩需要輸血的時候,都會找到沈塵妄。

  一開始,還是隨叫隨到。

  后面沈塵妄進了娛樂圈之后,但也是在席清珩病情轉(zhuǎn)好的時候。

  才定下——

  沈塵妄每月底來一次席家,為席清珩輸血的規(guī)矩。

  話音落。

  成功的看見席清珩臉色變化的時候。

  沈塵妄才收回了匕首。

  重新坐回床上的時候。

  沈塵妄才淡淡的開口,“這次還要抽多少,一次性抽完?!?p>  他想盡快的出去,出去找紀(jì)傾音。

  雖然不知道是已經(jīng)過了幾天了。

  但沈塵妄覺得,他已經(jīng)有很久很久都沒有見過紀(jì)傾音了。

  而這在之前,是他絕對忍受不了的。

  而歸根結(jié)底。

  還是歸于席清珩的原因。

  但聽見沈塵妄的話后,席清珩就像是聽見了什么極其好笑的事情。

  他也跟著,輕笑出聲,“一次性抽完?”

  “你以為我不想?”

  看見沈塵妄的每一秒,他都覺得臟。

  覺得沈塵妄臟。

  但偏偏,他又離不得沈塵妄。

  “要是一次性抽完,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等到紀(jì)傾音進來見你?!?p>  “但絕對,”席清珩肯定的聲音落下,“你會丟掉半條命?!?p>  他要的血量,絕對絕對不止一點點。

  但沈塵妄聽見他的話后,眉眼深靜,分毫不動。

  語調(diào)凜冽,“是個男人就別廢話。”

  “今天抽完之后,我會離開這里?!?p>  如果沈塵妄要離開,席清珩可以攔,但攔不住。

  因為有人不允許他攔。

  席清珩一雙略帶幾分陰鷙的眼,緊緊的盯著沈塵妄。

  似乎要在他的身上,給深深的盯出一個洞來。

  安靜幾秒后。

  席清珩才招來了三個醫(yī)生,輪流給沈塵妄抽血。

  “他沒昏過去之前,不準(zhǔn)停?!?p>  “是!大少爺!”

  “是!”

  “是!”

  席清珩冷冷的吩咐了一句話之后,才任由人推著自己出去。

  ……

  沈塵妄躺在床上,任由醫(yī)生一針又一針的扎進自己的手臂上時。

  絲毫不覺得痛。

  像是已經(jīng)痛得麻木了。

  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

  密密麻麻的針扎在他的手臂上,也僅僅只是如覆上了一塊冰冷的毛巾。

  沈塵妄盯著天花板上華麗璀璨的水晶燈。

  突然覺得冷。

  身體冷。

  心底更冷。

  好想好想傾傾。

  想念她溫?zé)崛彳浀膽驯А?p>  ……

  不知道抽了多久。

  好像沈塵妄感覺自己的身體里,沒有一絲一毫的血液時。

  他才神思模糊的昏了過去。

  而昏過去之前,沈塵妄的口里,還一直在念著紀(jì)傾音的名字。

  傾傾……

  ……

  ……

  外面。

  在找了很久的入口,還是沒有找到時。

  紀(jì)傾音整個人,逐漸趨于暴躁。

  紀(jì)傾音掃了一圈整個原始森林,眼底的暗色愈發(fā)的濃厚。

  靜寂了好一會兒。

  “尋野,你讓他們都先離開,走得越遠越好。”

  聞言。

  尋野稍稍怔了怔,“傾姐,你準(zhǔn)備……”

  “既然找不到進去的入口,那就不找。”

  紀(jì)傾音看向原始森林上方,突然意味不明的說了句。

  “既然四周都有屏障,我就不信,他能夠遮住整個天?!?p>  “讓人去開幾架直升機過來,配一些……藥?!?p>  尋野順著紀(jì)傾音的目光看去,再聽到她的話后。

  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但緊接著。

  尋也出口的語調(diào)就沉了幾分,“傾姐,我們就這樣炸下去,萬一傷到了沈塵妄怎么辦?”

  最關(guān)鍵的是。萬一沈塵妄真的在里面,到時候傷到了他……

  尋野幾乎都不敢想象那樣的場景。

  聞言。

  紀(jì)傾音微微皺了皺眉,隨后才道,“不是真的要夷為平地,朝邊緣地方扔,就是給個警告而已。”

  “至少,得有個活人出來?!?p>  “好的?!?p>  紀(jì)傾音的話,尋野一向都是服從。

  這次也不例外。

  在知道紀(jì)傾音要做什么的時候,尋野就迅速的安排了下去。

  甚至是。

  尋野借用了紀(jì)傾音的名義,朝李局撥去了電話。

  今天這個范圍內(nèi)的上空,最好暫時不要有其他的飛機飛過。

  ……

  然而。

  等到一切都準(zhǔn)備就緒,就等紀(jì)傾音下令,說開始的時候。

  紀(jì)傾音手上的手機鈴聲,驀地就響了。

  似乎是有某種預(yù)感,預(yù)感這通電話,或許是跟沈塵妄有關(guān)。

  吩咐一切暫停之后。

  幾乎沒有任何停歇的,紀(jì)傾音接通了電話。

  是姬煕白的電話。

  “找到他了?!?p>  姬煕白的聲音傳來。

  只是以往清雋溫潤的聲音,此時顯得尤其的低啞深沉。

  幾乎是在那瞬間。

  紀(jì)傾音的眉眼,一下就皺了起來。

  冷厲的聲音落下,“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紀(jì)傾音最怕的就是,在沈塵妄消失的這三天里面,他會受到什么傷。

  然而。

  聽見紀(jì)傾音的話后,姬煕白并沒有正面的回應(yīng)她。

  只是道,“你自己來看看吧?!?p>  隨即。

  姬煕白報一個酒店的名字后,才掛斷了電話。

  酒店的名字?

  紀(jì)傾音漂亮到驚人的眉眼,微微的皺了皺。

  難不成——

  沈塵妄去了酒店?

  “去星辰大酒店!”

  一聲冷厲的聲音后,紀(jì)傾音直接上了直升飛機。

  尋野緊跟其后。

  在紀(jì)傾音開直升飛機的時候,尋野難得的沒問為什么。

  估計都是,跟沈塵妄有關(guān)。

  也只有沈塵妄的消息,才會讓紀(jì)傾音這樣的焦急。

  而其他人,紀(jì)傾音眉宇微瀾,都是給了他三分面子。

  但這樣的人,也極少。

  ……

  十多分鐘后。

  直升機在酒店頂樓停下。

  下了飛機后。

  紀(jì)傾音一秒也沒有猶豫的,直接去了姬煕白說的房號。

  ……

  紀(jì)傾音下去的時候,姬煕白還等在了門外。

  見狀。

  紀(jì)傾音皺了皺眉頭,“人呢,你守在門外干什么?”

  在姬煕白抬眼看過來的那瞬間。

  紀(jì)傾音竟然在他的眼底,看到了類似擔(dān)憂的情緒。

  姬煕白在擔(dān)憂。

  他在擔(dān)憂什么?

  幾乎是下一秒,紀(jì)傾音就聯(lián)想到了沈塵妄。

  難道是,沈塵妄出了什么問題了?

  這樣想著的時候。

  紀(jì)傾音漂亮的眉眼,驀地一冽。

  根本來不及推開房門,紀(jì)傾音直接是一腳踹開了門。

  然而——

  在看見里面場景的那瞬間,紀(jì)傾音眼神驀地滯住。

  沈塵妄和顧笙兒,睡在了一張床上。

  房間最中間,放著一張偌大的床。

  而此時此刻。

  沈塵妄和顧笙兒兩個人,睡在了一起,

  不知道被子下的兩人,是不是不著一縷。

  但單單從外面看,他們應(yīng)該是什么也沒有穿的。

  看見紀(jì)傾音停在原地的時候。

  姬煕白也朝房間內(nèi)看了過去。

  但顯然。

  看到那樣一幕的時候,姬煕白也是非常震驚的,解釋出聲,“我知道你這幾天在找沈塵妄,剛好,他身上的東陵石,我還能夠探測到些許?!?p>  “只怪我沒弄清楚里面的場景,就把你叫來……”

  “沈塵妄!我殺了你!”

  姬煕白的話還沒有說完,驀地一聲怒吼就從旁邊響了起來。

  跟著一起來的尋野,看見這一幕時,心底震怒。

  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尋野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槍,直接朝沈塵妄射了過去。

  正準(zhǔn)備開槍的時候。

  “尋野!”

  紀(jì)傾音的一聲冷怒聲,直接呵斥住了尋野。

  “傾姐……”

  尋野不肯放下手里的槍,但也顧忌著紀(jì)傾音的反應(yīng),不敢開槍。

  “他就該死……”

  傾姐對他那樣好。

  他竟然還敢跟其他的女人,搞在了一起。

  而好像正是這吵吵鬧鬧,爭辯的聲音,吵醒了床上的兩人。

  沈塵妄的記憶,還停留在席氏,他似乎被抽干了血,不斷呢喃著紀(jì)傾音名字上面。

  恍恍惚惚間。

  還處在半昏迷狀態(tài)的沈塵妄,好像聽到了紀(jì)傾音的聲音。

  傾傾?

  是傾傾來接他了嗎?

  這樣想著的時候,沈塵妄似乎是用盡了全力,才睜開了眼。

  但也幾乎是在這瞬間。

  一道女聲在他耳旁響起。

  “紀(jì)……紀(jì)小姐……”

  緊接著。

  沈塵妄就感覺自己的懷里,滾進了一具溫?zé)岬能|體。

  不是傾傾——

  睜開看見懷里人的那瞬間,沈塵妄眼底的寒意凝住。

  “滾!”

  猶如從地獄深出的一個字音溢出。

  下一秒。

  沈塵妄從床上起來。

  但也幾乎是那瞬間。

  雪白的絲綢被,順著沈塵妄的動作而掀起。

  被子下。

  女人不著寸.縷,滿.身.痕.跡的身體,裸.露在眾人的面前。

  “?。 ?p>  察覺到身上涼意的顧笙兒,立刻尖叫出聲。

  然而——

  就在她縮起身體,準(zhǔn)備找什么東西遮住自己身體的時候。

  偌大的雪白的床單上,中間處,一抹血色的痕跡,尤為的明艷。

  也尤為的刺眼。

  也是在這個時候。

  紀(jì)傾音原來深靜無瀾的瞳孔,才重重一震。

  “沈塵妄!”

  “我殺了你!”

  看到這一切的尋野,瞬間目次欲裂。

  抬槍朝沈塵妄扣下扳機的那瞬間,尋野沒想任何的后果。

  但下一秒。

  尋野手腕處驟然一痛。

  子彈打偏。

  身旁的紀(jì)傾音,迅速的出手,擒住了他的手腕。

  “我說過,不準(zhǔn)動他?!?p>  紀(jì)傾音冷冽如寒冰的聲音,落下。

  但是——

  等紀(jì)傾音再次將目光,落在沈塵妄身上的時候。

  卻發(fā)現(xiàn)。

  在尋野朝沈塵妄開槍的瞬間。

  顧笙兒擋在了沈塵妄的面前。

  她絲毫不懼怕的看著紀(jì)傾音,“要開槍,你就開槍打死我算了……”

  “反正……”

  說著說著,顧笙兒聲音里就帶了哭腔。

  “反正也是我不知廉恥的,勾著沈影帝,勾了要.了三天三夜……我……”

  三天三夜。

  這幾個字,顧笙兒字音咬得極其的重。

  就像是,專門說給紀(jì)傾音聽到一樣。

  紀(jì)傾音找沈塵妄,找了三天三夜,不敢合眼。

  而他們卻在這里……

  但紀(jì)傾音還沒有說話,沈塵妄就先炸了。

  “你他媽放屁!”

  太過于惱怒,一貫清雋沈塵妄甚至是連臟話,都罵了出來。

  “傾傾……”

  隨即。

  幾乎是想也沒想的,一聲黑色睡袍的沈塵妄,不顧自己蒼白到極致的臉色,徑直的朝紀(jì)傾音走了過去。

  沈塵妄走的每一步,走得都很艱難。

  身體搖搖欲墜的。

  似乎下一秒,他整個人就能夠朝地上倒去一般。

  短短的幾步。

  沈塵妄卻覺得自己走得好漫長,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jì)那般漫長。

  最主要的還是——

  這還是第一次紀(jì)傾音停在原地,沈塵妄朝她走過去。

  在以往的每一次,哪一次不是紀(jì)傾音主動朝沈塵妄走去的。

  終于來到了紀(jì)傾音的面前。

  但臉上面色已經(jīng)蒼白到極致的沈塵妄,還沒開口。

  紀(jì)傾音就冷冷的吐出了一個字。

  “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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