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代言情

瘋狂覬覦,病嬌頂流他總想越界

236、股份轉讓

  “你休想!”

  像是意料之中的,席清珩吼出的那三個字后,沈塵妄清絕的眉眼不動分毫。

  只是看了一眼席清珩后。

  沈塵妄的目光,又重新落回了席家主的臉色,聲音淡淡。

  “聽清楚了?”

  “讓他跪,他也不跪。讓他把手里席氏的股份給我,他也不給?!?p>  “不是我不放過你……”

  隨著沈塵妄一個字一個字的落下,他手中的力道,也跟著,一下一下的松開。

  “沈塵妄!”

  席家主怒吼出聲。

  見沈塵妄不只是嚇唬嚇唬他,而是真的有讓他落下去的意思。

  原地心底還鎮(zhèn)定無比的席家主,已經(jīng)肉眼可見的慌亂了起來。

  甚至是。

  席家主主動伸手,第一次想要去攥住沈塵妄的手。

  但,還是沒用。

  七樓的高度,半空中。

  席家主墜在半空中的身體,一點點的下滑。

  “塵妄!”

  “我是你親生父親!”

  席家主企圖用親情說服沈塵妄。

  但沈塵妄眼底的目光,仍舊是涼漠而又波瀾不驚。

  看著他手下的席家主,猶如在看陌生人一般。

  就在席家主要墜下去的瞬間——

  “你母親唯一愛過的人就是我!”

  “若是她知道了,一定不會原諒你!”

  話音落。

  席家主逐漸下墜的整個身體,驀地一頓。

  剎那間。

  沈塵妄手下的動作,僵住。

  盯著席家主的眼睛里,像是嗜了血,聲音寒冽冷厲至極。

  “你不配提她!”

  若不是他的薄情,他母親最后不會郁郁寡歡。

  聽見沈塵妄的怒吼聲砸在頭頂,在感受到他的動作時,席家主死命攥住他的手,又緊了幾分。

  許是知道,南詩在沈塵妄的心底,占據(jù)著不可或缺的位置。

  席家主望向沈塵妄,繼續(xù)開口,“如果我今天真的是死在了你手里,你怎么跟你母親交待……”

  “她連臨終前的遺愿,都是要葬在席家……”

  席家主的話還沒有說完,沈塵妄的手忽地就抖了抖。

  剎那間。

  席家主的整個身體,又下降了幾分。

  “塵妄!”

  瞬間,席家主嚇得魂飛魄散,眼疾手快的攥住了沈塵妄的手。

  沈塵妄一時沒有防備,被席家主猝不及防的一拉,整個人也朝前傾了幾分。

  一直在旁邊觀看的紀傾音,驀地上前一步,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沈塵妄。

  “想什么!”

  紀傾音冷聲開口。

  因為,席家主本來就要比沈塵妄身體更強壯一點。再加上,沈塵妄因為長期輸血的原因,手下的力道其實沒多少。

  拽著席家主吊在半空中,幾乎已經(jīng)耗費了他所有的力氣。

  眼看著。

  沈塵妄的手,就要沒力氣。

  “塵妄!”

  吊在半空中的席家主,整個身體又朝下移動了幾分,嚇得再次怒吼出聲。

  “塵妄,你讓我上去?!?p>  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席家主已經(jīng)沒了什么自尊可言。

  “沈塵妄?”

  紀傾音看著沈塵妄慘白如紙的臉,再次出聲,并順著握上了他的手,替他分擔了大部分的重力。

  “我來。”

  “想讓他下去還是上來?”

  紀傾音淡淡開口。

  話音落。

  席家主的身體,就不可避免的輕顫了一下。

  紀傾音……下手,可要比沈塵妄狠得多,而且毫不留情。

  而且,對著沈塵妄,他可以打感情牌,但紀傾音……她的心就是冷的。

  念及此,席家主忍不住的吼出聲。

  “塵妄!”

  “塵妄!我是你親生父親!”

  “是你母親當年唯一喜歡過的人!”

  ……

  “傾傾……”

  順著耳旁的聲音,沈塵妄看向了身旁紀傾音的臉。

  對上那雙再熟悉不過的眼眸時。

  沈塵妄眼底迷惘和痛苦的交織,才漸漸的散了些。

  紀傾音嗯了一聲,難得耐心的再度問了一遍,“想讓他下去還是上來?”

  如果下去,那這種事情,就不能經(jīng)他的手。

  他的手應該是干干凈凈的,不染絲毫血。

  說著。

  沈塵妄定定的看著紀傾音,有那么一瞬間的怔住,似乎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沈塵妄不說話,紀傾音也不催,很有耐心的等著。

  下面。

  席家主和席清珩的吼聲,一直不斷。

  安安靜靜了幾秒。

  紀傾音看了沈塵妄一眼,手下驀地一松——

  “啊——”

  “父親!”

  “傾傾!”

  三道驚慌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下一瞬!

  紀傾音直接揪住席家主的后頸,猛地一拽,轉瞬之間就把他拉了回來。

  隨即,接連的“咔嚓”“咔嚓”兩聲響起。

  紀傾音直接毫不留情的,卸掉了席家主的兩只胳膊。

  被扔在地上,猶如爛泥一樣的席家主,直接痛得叫不出聲。

  也是這個時候。

  沈塵妄好像才回過神來一般,愣愣的看著紀傾音的動作。

  好像他的眼里,就只看得見她。

  就連席家主的悶哼聲,也自然而然的被他屏蔽在外。

  剛剛那一瞬。

  他還以為……

  在卸掉席家主的兩只手臂之后。

  紀傾音看向了一旁一直候著的——站如松的尋野,冷聲吩咐。

  “去擬一份文件,他在席氏所有的股份,均轉讓到沈塵妄名下。”

  “好!”

  尋野立刻應了下來,就借著工作室的電腦和打印機,去擬合同了。

  ……

  等做完這一切后。

  紀傾音才直起身,看向身旁的沈塵妄。

  像是知道他要問什么,所以紀傾音率先開了口。

  “席家可要可不要,但他該給你的,不能少。”

  同樣是席家的人,席清珩有的,他也要有。

  紀傾音剛說完,就驀地被沈塵妄給抱住了。

  清冷而熟悉的氣息,瞬間將她給包圍住。

  沈塵妄在紀傾音耳邊低喃,溫溫低低的聲音有種破碎脆弱感,“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母親去世后,他唯一感受到的善意,就是來自于她。

  ——即便,她什么都不說。

  聞言,紀傾音漂亮到極致的眉眼,微微挑了挑,聲音清冽好聽,玩味,“這就好了?”

  錢、權這種,她從來不放在心上。

  只不過……

  紀傾音伸手扣住沈塵妄的后頸,紅唇險從他完美的側臉擦過,直接印上他的唇,“那你以后乖點?!?p>  想要什么,都可以。

  對于沈塵妄而言,紀傾音就像是一種蠱,沾染上了分毫,就舍不得戒。

  更何況,是這樣炙熱而又渴求已久的一個吻。

  幾乎是觸及到紀傾音紅唇的那瞬間,沈塵妄就不可自制的,摟住了紀傾音的細腰,迫切的想要加深這個吻——

  “傾姐,合同打……好了……”

  看見兩人旁若無人相吻的那瞬間,尋野還是下意識的轉過了身,手下攥著合同的手,微微收緊。

  即便已經(jīng)看見過許多次,但尋野仍舊是覺得不好意思。

  ……

  在聽到尋野的聲音后,沈塵妄下意識的想要退開來。

  ——他完完全全的沉浸在傾傾給他的世界里。

  差一點忘了,工作室內(nèi),還有其他人。

  卻不想。

  沈塵妄想要退開的那瞬間,紀傾音扣在他后頸上的手,卻驀地加重了力道。

  順著沈塵妄的心意,加深了這個吻。

  ……

  一記長吻過后。

  沈塵妄整個人直接軟在紀傾音懷里。

  臉色白得可怕,就連呼吸也是不勻,也很微弱。

  見狀,紀傾音伸手輕拍了拍他的背,似安撫,眉眼微蹙,“承受不了?”

  “不……不是……”

  幾乎是紀傾音落音的那瞬間,微弱不已的聲音,就斷斷續(xù)續(xù)的響了起來,“還……還可以再來……”

  聞言。

  紀傾音的眉宇蹙得更深了,伸手將他抱到一旁的沙發(fā)上,溫聲,“你好好休息一下。”

  而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

  沈塵妄還是不忘再次摟住了紀傾音的細腰,腦袋自然而然的靠在了她的肩頭,虛虛的低應了她一個字,“好……”

  紀傾音看了眼虛弱不已的沈塵妄,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后,才看向轉過身,仍舊背對著他們的尋野。

  “讓他簽字,按手印?!?p>  “……好,好的!”

  聽到紀傾音的話后,尋野心底才無聲的松了口氣,看來是可以轉過身了。

  因為被吊在半空中二十多分鐘,再加上被紀傾音毫不留情的卸掉了兩只胳膊。

  席家主仍舊全身無力的躺在地上,沒法站起來。

  對于尋野來說,想要這樣一個人聽話做事。

  輕而易舉。

  他朝躺在地上的席家主走了過去。

  下一瞬。

  席家主的悶哼聲,再度重重的響起。

  原來。

  尋野一個沒注意,在靠近席家主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踩到了他的一只手。

  見狀。

  尋野也沒挪開腳步半分,而是順著蹲了下來,將手里的合同扔在席家主的面前,冷漠得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落下。

  “簽字。”

  簽字。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猶如裹著鮮血的刀刃一般,徑直的懸在了席家主的腦袋上。

  恍若只要他說一個“不”字。

  那這把懸在半空中的鋒刃,便會狠狠的刺進他的腦袋。

  “……席氏股份……股份轉讓協(xié)議……”

  躺在地上的席家主,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看清楚了合同首頁上的那幾個字,斷斷續(xù)續(xù)的念了出來。

  轉讓給誰,不言而喻。

  愣愣的看了好幾秒。

  見席家主沒有半分要簽字的意思。

  尋野踩著席家主手的那只腳,驀地加重了力道。

  “簽個合同而已,不至于要你了一條命?!?p>  尋野冷眼看著,面色剎那間慘白的席家主,猶如機器人般冷漠的聲音,直接砸在了他的頭頂。

  “只是轉讓你在席氏的股份。”

  “但我耐心不太好,再不簽,整個席氏都是那個病……沈塵妄的?!?p>  在不遠處紀傾音的警告下,尋野還是換了一種說辭。

  聽見尋野的話后。

  已經(jīng)虛弱不已的席家主,艱難的抬了抬眼,朝沙發(fā)上的沈塵妄看了過去。

  “塵……塵妄……”

  他是應該給他的,但絕對不應該是以現(xiàn)在這種方式。

  而是在所有股東……所有集團的人面前。

  卻不想。

  沈塵妄根本看都沒看地上的席家主一眼,只是專心的抱著紀傾音,沉浸她好聞安神的氣息。

  在紀傾音的面前,沈塵妄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心感。

  好像只要能夠看見紀傾音,他便什么都不怕了。

  ……

  “快簽字!”

  見席家主啰里啰嗦的,尋野沒有那么好的耐心,抓起席家主沒有被他踩到的一只腳,就要強制他簽字,按手印。

  卻不想——

  尋野剛把黑色的簽字筆,強制性的讓席家主攥在手心時。

  席家主卻開口說話了。

  “我……我自己來……”

  低低小小的聲音,換若下一秒就要昏過去。不仔細聽,還真的聽不出來。

  聞言。

  尋野眼底沒有任何波瀾,手下卻是放開了,“有這個自覺性,再好不過?!?p>  親眼看著,席家主在文件末尾,一字一緩簽好自己的名字之后。

  尋野就著席家主另一只被他踩得鮮血淋漓的血跡,重重的按下了一個手印。

  做好這一切后。

  尋野才起身,把手里的文件遞到紀傾音的面前,“傾姐,好了。”

  紀傾音接了過去,一目十行的看了眼,目光最后徑直落在合同末尾——

  席家主簽字按手印的地方。

  眸光無瀾。

  尋野的辦事能力,她自然相信。

  隨后。

  紀傾音直接將合同給了她懷里的沈塵妄,溫聲,“等過段時間,我把整個席氏送給你。”

  席氏股份。

  席家主47%,席清珩21%,其他股東共32%。

  除開席清珩手上的股份,其他股東的,相對而言,就要容易得多。

  然而。

  沈塵妄的目光只是在那份合同上停留了一秒,出于不辜負傾傾的心意。

  下一秒。

  沈塵妄重新埋首在紀傾音的頸間,手下緊緊的摟住了她的細腰,低聲呢喃,“傾傾,我只想要你?!?p>  其余東西對他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

  話音落。

  紀傾音正準備開口,砰的一聲,工作室的門直接從外面被人踹開了。

  太過于的猝不及防。

  猛然間。

  在紀傾音懷里的沈塵妄,被嚇得身體輕顫了一下。

  “沒事?!?p>  紀傾音將沈塵妄抱緊了些許,安撫性的吻了吻他的額頭,低聲安撫。

  然而——

  紀傾音看向門口闖進來的人的眼神,卻是寒冽刺骨,猶如裹夾著整個冰原上的極寒。

  “我們接到報警,里面有人挾持人質!”

  冷冰冰的話音在門口響起。

  許成看到是紀傾音的那瞬間,下意識的怔了怔。

  她怎么在這?

  然而。

  紀傾音的目光,從始至終都落在許成身旁——踹門的那個人身上。

  席家的人。

  紀傾音掃了他一眼后,才將目光落在許成的身上,“什么人質?”

  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響起。

  好像對于那些對著她的——黑洞洞的槍口,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父親!”

  許成還沒說話,跟著一起來的席清珩視線一掃,在看見像狗一樣被趴在地上的席家主時,瞬間瞳孔擴大。

  席霆云在他眼里,向來都是高高在上、嚴肅威嚴的象征。

  他什么時候,見到過他這副樣子?

  若是說出去,估計都沒人信。

  席清珩轉動自己的輪椅,徑直的朝席家主靠了過去,迫切的想要查看他的情況。

  “父親……”

  坐在輪椅上的席清珩,無意間,視線就落在了席家主那只血肉模糊的左手上。

  黑眸重重一縮,怒斥出聲:

  “他們究竟對你做了什么!”

  怒吼完。

  席清珩又驀地看向跟著一起過來的許成,“許警官,這就是他們怒傷人質的證據(jù),你可要好好看看!”

  席清珩坐在輪椅上,憤怒不已。

  許成看了地上的席家主一眼,招了一個人過來拍照留作證據(jù)。

  而他自己,則是看向了閑適隨意的坐在沙發(fā)上的紀傾音,嚴肅出聲:

  “紀小姐,在我們來之前,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聞言。

  紀傾音懶懶的抬了抬眼,對上許成看過來的目光,語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而又隨意。

  “眼瞎?”

  “……”

  “紀小姐,請注意你說話的態(tài)度還有姿勢!”

  許成直接冷厲出聲。

  還有,她懷里怎么還抱著人?

  而坐在沙發(fā)上的紀傾音,看了一眼周圍黑洞洞的槍口,語調(diào)緩而平,“那個東西,不要對著我?!?p>  “嚇到了他,你們今天都走不出這里?!?p>  語調(diào)平靜無瀾。

  就猶如在說著,今天天氣真好。

  嚇到了他?

  幾乎是那瞬間,許成就明白,紀傾音口里的那個他,是指她懷里的那個人。

  只不過。

  因為是背對著他,許成看不清他的模樣。

  “紀小姐,請你認真配合!”

  許成仍舊嚴厲出聲。

  只是想起紀傾音背后那人,說完之后,許成還是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所有的人把手里的槍放下。

  剎那間。

  整齊一致的動作,打破了空氣中那股緊張而危險的對峙感!

  “席霆云是怎么受傷的?”

  許成看著目光靜然,周身氣息卻壓迫感十足的紀傾音。

  即便是他,都隱隱感受到些許的窒息感,有些招架不住。

  聞言。

  紀傾音漂亮到極致的眉眼,神情淡淡。她微微勾了勾唇,語調(diào)清冷又霸氣。

  “你們……都喜歡問廢話?”

  不等許成臉色變,紀傾音又不疾不徐的吐出一句話。

  “當事人不就在那,不知道問?”

  又沒昏過去,又沒死過去,問她干什么?

  許成,“……”

  他是問話的,還是她是問話的。

  微頓幾秒。

  許成掃了她懷里的人一眼,還是轉身走向了席霆云。

  席霆云已經(jīng)被席家跟著來的保鏢,扶了起來,他正虛弱無力的靠在其中一個保鏢身上。

  面色慘白。

  雙眼閉著。

  一副好像只剩下最后一口氣的模樣。

  有些棘手。

  這是許成的第一反應。

  顯然,只要遇上了紀傾音,什么事情都不會像是好處理的模樣。

  許成在席家主面前蹲下了身,依舊是冷厲嚴肅的聲音,完全沒有考慮過席霆云現(xiàn)在虛弱不已的身體。

  “我們來之前,發(fā)生了什么?”

  “是不是紀傾音傷的你?”

  一開口,許成就直擊要點,問出了最中心的問題。

  卻不想——

  在許成落下音后的好幾秒,席霆云都沒有任何的反應,整個人就像是昏過去了一般。

  見狀。

  一旁仍舊坐在輪椅上的席清珩,溫和開口,“許警官,我父親許是受傷嚴重,開不了口?!?p>  “我們還是先把他送往醫(yī)院?!?p>  說這話的時候,席清珩的語氣里,有著抑制不住的擔心。

  在場的人,聽得出來。

  聞言。

  許成思索幾秒,覺得也是,他伸手點了兩位同事,“你們把席霆云送去醫(yī)院,全程監(jiān)管,不要讓他們離開你的視線。”

  吩咐完。

  許成又看了一眼仍舊閑適坐在沙發(fā)上的紀傾音,以及……她懷里的那個人。

  “另外,將他們兩人帶回去,做筆錄?!?p>  “收到!”

  “收到!”

  許成話音落下后,就立即有兩個人應了聲。

  就在應下的那兩個人,走向沙發(fā)上的紀傾音時。

  紀傾音抬眼,看了一眼候在一旁的尋野。

  剎那間。

  在房間內(nèi)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一聲慘叫聲響起!

  席霆云的。

  “父親!”

  席清珩震驚出聲。

  “你干什么!”

  親眼看著尋野靠近席霆云的時候,就在席霆云眼前的許成,想要阻止,卻沒有來得及。

  好恐怖的速度。

  “你對他做了什么!”

  許成再次嚴厲出聲,“抓住他!”

  他的話音一落,瞬間,許成帶來的所有人,都迅速出手朝尋野攻擊。

  但——

  不到一分鐘。

  許成看著地上倒了一片的人,眉宇間驀然凜冽,徑直起身,直接拔出了槍對著尋野。

  “收手!”

  敢當著他的面動手,真的是無法無天了!

  見狀。

  尋野依舊是那副冰塊臉,神情沒有變動分毫,就連說話的語調(diào)也是淡漠到了極致。

  “自保?!?p>  他所做出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自保而已。

  但這話……

  別說許成不信,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信。

  許成一手拿槍指著尋野,另一只手則是從腰間,拿出了一雙銀色的手銬,漸漸靠近尋野,冷聲寒厲。

  “你需要跟我們走一趟!”

  就在尋野要再次動手的時候,一道懶洋洋的聲調(diào)插了進來。

  “我跟你們走一趟?!?p>  “傾姐?”

  尋野的臉色,終于變了變,眼含震驚的看向了沙發(fā)上的紀傾音。

  就連被紀傾音按在懷里的沈塵妄,也驀地抬抬起了頭,“……傾傾?”

  她走一趟?

  卻不想,紀傾音依舊是安撫性的給了他兩個字。

  “沒事。”

  走一趟而已。

  尋野是聽了她的吩咐,才動手的。

  只是……

  紀傾音漂亮卻滿是凜冽的眼神,徑直的對上了許成看過來的視線,聲調(diào)依舊散漫。

  “他已經(jīng)醒了,你們不問問?到底是不是我傷的他?!?p>  后面幾個字,紀傾音幾乎是一字一緩。

  聞言,許成朝席霆云看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輕顫了顫。

  只是聽到了紀傾音的聲音,就害怕成這個樣子。

  但沒時間讓許成多想,還是先辦正事!

  他重新在席霆云面前蹲下了身,將剛剛的那兩個問題,再次重復了一遍。

  “我們來之前,發(fā)生了什么?”

  “是不是紀傾音傷的你?”

  在許成問完之后,又是靜寂了好半晌。

  就在許成以為,又要像剛剛一樣,從席霆云口里問不出什么的時候,就聽見低低弱弱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響起。

  “不……不是……”

  “不是什么?”

  見席霆云唇瓣翕動,許成朝他稍稍靠近了些許,才勉強聽清楚了他說的話。

  “不是……不是她……傷的我……”

  說完最后一個字,席霆云就像是再也支撐不住似的,徑直昏了過去。

  這次是真的昏迷。

  “席霆云!”

  “父親!”

  席清珩直接低吼出聲。

  像是不能接受,席霆云就這樣在他面前昏了過去。又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席霆云說了什么。

  紀傾音沒傷他,怎么可能?

  “先把他送往醫(yī)院?!?p>  許成朝一旁已經(jīng)從地上爬起來的同事開口。

  說完。

  許成又看向了輪椅上的席清珩,“這件事情,還要等令父醒過來之后再做調(diào)查?!?p>  “還用調(diào)查什么?”

  聽見許成的話,剛剛還對他有稍微一點尊敬的席清珩,直接冷下了聲。

  “我們來之前,這個房間里就只有他們?nèi)齻€人,不是他們傷的還能是誰?”

  “當事人說不是,等他醒來……”

  “當事人說不是就不是了?”

  席清珩看向許成的目光冰冷,語調(diào)些許嘲諷,“你們就是這樣辦事的?”

  “我說了,等他醒來,再做調(diào)查?!?p>  說完,許成也沒再管席清珩,而是徑直的朝尋野看了過去,冷聲。

  “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p>  聞言,這一次,尋野倒是沒有絲毫抗拒了。

  “帶路?!?p>  若是他不去,那傾姐就要替他去。

  那還不如他自己去。

  尋野能夠主動聽話,那是再好不過。

  而一旁許成極有眼色的手下,從自己的腰間同樣掏出一副銀色的手銬,走近尋野,就要給他烤上。

  “他不過是聽了我的吩咐行事而已?!?p>  清清冽冽,而又散漫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眾人心底驚駭。

  順著聲音響起的方向一看——

  不知什么時候,紀傾音已經(jīng)站在了尋野的旁邊。

  而紀傾音的旁邊,則是站著——沈塵妄。

  沈塵妄。

  許成自然是認識。

  應該說,涼城的人,幾乎沒有不認識沈塵妄的人。

  就連一些老年人的那些老年機,手機屏保,都是沈塵妄。

  更不用說。

  那些追星的小年輕了。

  穩(wěn)了穩(wěn)心神,許成這才回應紀傾音的話,“但是是他動的手。”

  誰動的手,他抓誰。

  “是么?!?p>  紀傾音眉眼精致漂亮,動人心神,不緊不慢的落下幾個字。

  “我記得,你們好像有保釋金這個詞?”

  話音落。

  許成的臉色還是微微變了變,警告出聲,“紀小姐?!?p>  看在那位的面子上,他不能動紀傾音分毫。

  但不能代表,他不能動這個少年分毫。

  說完。

  許成直接從手下那里,奪走了那副銀色手銬,就要給尋野戴上。

  但也是那瞬間——

  許成驀地感受到了,一陣鋪天蓋地的壓迫氣息向他襲來,壓得他踹不過氣來,幾近窒息。

  “紀小姐這是什么意思?”

  許成看著攔在尋野面前的紀傾音,冷冷出聲。

  “他不能跟你們走。”

  紀傾音言簡意賅。

  “我們公事公辦。”

  同樣,許成不肯退讓分毫。

  也是這個時候,許成兜里電話響了。

  剎那間,許成的臉色,又是微微變了變。

  掏出手機。

  看到屏幕上跳躍的備注時。

  許成的目光,微微凝了凝。

  但下一秒。

  他就按了靜音,然后徑直的看向了紀傾音,依舊是剛剛那幾個冷酷無情的字。

  “他必須跟我們走一趟?!?p>  “紀小姐,麻煩你配合!”

  氣氛無聲的對峙!

  卻不想——

  紀傾音也是分毫不讓,聲音凜然冷厲,“人只能在我這?!?p>  “有什么事,讓你上級來找我!”

  說完,紀傾音掃了一眼在場的人,目光冷然,居高臨下,“都給我滾?!?p>  ……

  席清珩帶著席霆云和席家的人離開。

  而許成,在臨走前,還看了一眼紀傾音。

  目光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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