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琪一笑,沒說話,倒是送走了白落婷的言洛此時回來坐下,對白竟展說:“鄭公子年輕氣盛,也是多才之人,白先生何必如此說他?”
“哼!”
白竟展瞥了一眼重新坐回座位的鄭子琪,說:“我就是可惜他的才華,若不是年輕,又何必淹沒到如此地步?”
說著,他好像想起了某些事,然后微微一斂眉。
楚妙瞧著他的眼神也是一愣,怎么看白竟展都不像之前在見夏沐楓和肖羽的模樣,于是,她呼了口氣,想找回一點(diǎn)存在感。
對白竟展說:“白叔,你還記得我是嗎?”
白竟展掃眼過來,眉宇突然舒展開來,笑著對楚妙說:“我當(dāng)然記得,之前你不是跟沐楓還有小羽一起來看過我嗎?”
“哦,是是是的呀,我......”
楚妙有點(diǎn)疑惑,這白竟展到底是啥意思?明明知道她跟夏沐楓和肖羽的關(guān)系,為何剛才說話的時候卻一點(diǎn)都沒有避諱她的意思?
白竟展好像看出了楚妙的疑惑,他又是對楚妙微微一笑,說:“別緊張,小姑娘,我知道之前沐楓和小羽有帶著你來見我,想要拿下W城的項目,可是,那一次真的很抱歉,我原本已經(jīng)把那個項目交給言洛了?!?p> “......”
“對了,你當(dāng)時不正是負(fù)責(zé)言洛項目的負(fù)責(zé)人嗎?”
“嗯,對,我是?!?p> “所以當(dāng)時我也沒瞞你,既然你正在跟言洛合作,那你肯定不會出賣言洛的吧?所以,這一次見你也一樣,我知道你是‘榮鼎’的人,‘榮鼎’也被‘夏氏’收購了,可是,小姑娘,W城的項目可不只是他‘夏氏’一家?!?p> 說著,白競展笑嘻嘻的從桌子上拿出一個茶杯,給楚妙斟滿一杯茶,隔著鄭子琪,送到了楚妙的面前,楚妙微微一愣。
白竟展對她說:“如果我沒猜錯,《半月妖殺》,夏忠輝是讓你來負(fù)責(zé)的吧?”
“嗯?”
“不用感到意外,我跟那老狐貍斗了這么多年,他心頭那點(diǎn)心思我能不知道?你剛負(fù)責(zé)的《晴屏宴》項目被他給搞砸了,他當(dāng)然要再給你一個甜頭吃,否則,他面子上也掛不住啊。”
“(⊙o⊙)…”
“我也知道,你和夏溪的關(guān)系,你不用緊張,我沒有惡意,我只是在跟你說,夏忠輝并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合襯,你這次跟了他的項目,多少也要留一點(diǎn)余地,不要再像《晴屏宴》那般,浪費(fèi)了那么多時間和精力,卻讓人給做了餌?!?p> 楚妙沒想到白竟展會對自己說的這么直白,她忍不住看向?qū)γ娴难月?,言洛沉默的也看了她一眼,而鄭子琪卻將面前茶杯里的茶一飲而盡,說了句:“你跟她說她聽的懂嗎?”
楚妙不樂意了,不明白鄭子琪為啥又把矛頭對準(zhǔn)了她?
正想說什么,白竟展“呵呵”一笑。
對鄭子琪說:“要不是你小子看好她,我半個字都不會說,倒是你,你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搞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人家小姑娘能看得上你這樣子吊兒郎當(dāng)?shù)娜藛???p> “啪嗒”一聲。
鄭子琪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他一仰頭,看著白竟展,說:“你可別胡說?!?p> 楚妙注意到鄭子琪的眼神突然變得慌張了起來。
緊接著,她又收到了言洛低沉的視線。
言洛“哼”了一聲,突然對楚妙說:“你怎么來的?”
楚妙連忙回答:“走,走著?!?p> “一會兒我送你回家?!彼f著,就對白竟展說:“白先生,我先帶她回家了,你們聊?!闭f完,他站起身走到楚妙面前,對楚妙點(diǎn)了點(diǎn)頭。
楚妙一愣,看了眼旁邊的白竟展和鄭子琪。
鄭子琪一轉(zhuǎn)眸,站起身對言洛說:“不用了,我一會兒送她就行。”
白竟展的眼神一頓,而后,像是在看好戲一般,又給自己斟滿了一杯茶,他看著言洛和鄭子琪,不知為何,眼眸里帶出了一絲笑意。
但楚妙卻笑不出來。
因?yàn)檠月搴袜嵶隅饕呀?jīng)對視的站在她面前,讓她感到亞歷山大,此時,她恨不能自己跑回去,正在她緊張的不知道說什么的時候,言洛突然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就把她給帶了出去。
鄭子琪在后面還想喊住他們,只聽白竟展落在桌面上的茶杯聲一響。
他對鄭子琪說:“坐下,我還有事跟你說?!?p> 于是,鄭子琪在心不甘情不愿的情況下,眼看著言洛將楚妙給拉走了。
出了大門口。
眼前已經(jīng)門可羅雀,路上也鮮少有人影走動了,而言洛的車停在了馬路對面的廣場上,廣場上此刻只有幾個還在溜達(dá)的人。
言洛拉著楚妙,一步一步的走過了馬路。
楚妙驚訝的發(fā)現(xiàn),言洛居然是拉著她的手出來的,而且,在經(jīng)過馬路的時候,他還驀然握緊了她的手,把楚妙嚇了一跳。
她在言洛的身后仔細(xì)的看了看他。
言洛高領(lǐng)的風(fēng)衣上,那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fā)正在微弱的燈光映襯下,發(fā)出了一抹耀眼的光,此時,他的側(cè)顏看上去異常硬挺,那剛毅的輪廓線條,更是令言洛的周身都散發(fā)出一種男性的荷爾蒙。
不知道為什么,楚妙的心忍不住跳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