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鼎”的大門前。
此刻,陽光正明媚,光線透著亮,從樓頂?shù)膫?cè)角折射過來的一束光,正巧照在了楚妙的臉上,讓楚妙忍不住瞇起了眼眸。
楚妙站在門前,看著這座為之工作了許多年的高樓,一時,她竟然有點怯步,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從她的腦海直至下身,滲透了她整個神經(jīng),乃至到最后,當言洛站在她身后的時候,她都沒有半分感覺。
門前走下臺階的前臺小A遠遠看到發(fā)愣的楚妙,連忙從臺階下跳下來,跟過來問楚妙:“妙妙,你,不是請假了嗎?這是怎么了?來了怎么不進去呢?”
楚妙怔怔的看著小A,喃喃的問了她一句,“契大佬......在嗎?”
小A回:“當然,不過,你來的真是時候,早上的時候他剛出去了一會兒,這會兒應該在辦公室里,對了,你請假的事契大佬可不知道,可兒給你瞞著了,他可能覺得你是出去工作了呢,哦,對了,妙妙......”
說到這里,小A偷偷瞄了一眼言洛,然后將楚妙給拉到一邊,隔著言洛一個人的距離,問楚妙:“你有沒有聽到‘十署’什么動靜?好奇怪呢?原本打算開的發(fā)布會突然給停了,把公司的人都給閃了好幾下?!?p> “......”
“啊,看樣子你還不知道啊。”小A愣了愣,而后小聲的繼續(xù)對楚妙說:“契大佬親自發(fā)的話,天吶,妙妙,你可不知道,公司里現(xiàn)在是一半人憂愁,一半人開心了?!?p> “你......”
楚妙動了動唇,卻發(fā)現(xiàn)唇角發(fā)干,竟然說不出一個字來,她緩了緩神,再問小A,“你有......有看到林主編在......在嗎?”
“林主編啊,當然......”小A原本想說的話猛然一頓,楚妙瞧著她一下子撓了撓后腦勺,對她說:“啊,你不說我倒是忘了,林主編......好像不在哎,啊,你找他?。恳唤o他發(fā)個訊息?”
“不,不用了。”
楚妙忍住想要吐的沖動,對小A擺了擺手。
然后,她努力調(diào)整了下自己的呼吸,終于緩過了氣息,然后,她對小A說:“好了,我知道了,我......去見一見契大佬?!?p> “啊,好的?!?p> 沒看出楚妙的臉色變得慘白起來,小A只覺得楚妙的表情不對,她愣了愣神,看著楚妙一步一步踏進公司的大門,而后她又撓了撓后腦勺,喃喃了一句。
“妙妙這是怎么了?”
不想,她剛想著,身側(cè)一個人影就越過她的身側(cè),跟著楚妙的步伐一起走進了公司的大門。
小A定睛一看,這不是言洛嗎?
她連忙就想追過去,可惜,在前臺之前,她完全沒有追上言洛,言洛就這么堂而皇之的走進了“榮鼎”的大門。
小A訝異的長大了嘴巴。
她心里不得不佩服起言洛,這個時候,他居然一個人走進了“榮鼎”的大門,可不想一區(qū)的眉姐正想找他算賬的嗎?
對付不了“十署”,把言洛擋在這里“搜查”個幾遍還是可以的。
可是,她也不知道應不應該進去把言洛給丟出來,更何況,她也不敢......這么想著,小A只好靜靜的再次走回崗位,一邊瞄了眼“榮鼎”辦公室的門,一邊微微吸了一口氣,繼續(xù)站崗了。
此時,楚妙一進辦公室,二話沒說,就直接沖著契科夫的辦公室而去了。
林英啼的位置上顯然沒有了人。
她連看也沒看一眼。
而一區(qū)的袁眉在看到楚妙急沖沖的走過一區(qū)辦公區(qū)的時候,也是皺了皺眉,大概他們誰也沒有見過楚妙這樣的一面吧。
楚妙站在契科夫的辦公室,猶豫了一秒,然后連門也沒敲就直接走了進去。
“契大佬,我有話要問......”
可是,她的那個“你”字還沒說出口,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住了,契科夫的辦公室里,正和契科夫坐著喝茶的人,不正是言洛口中的陸希禾嗎?
上一次和陸希禾見面,還是在片場殺青的時候。
楚妙微微一愣。
到嘴邊的話一頓,她站在原地沒有再往前走一步。
倒是禮貌的陸希禾站起身來,對楚妙打了一個招呼,說道:“好久不見啊,楚組長?!蹦呛每吹拿佳畚⑽澠穑雌鹆讼裨卵酪话愕难垌?。
楚妙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門再次開了,在契科夫回頭看向楚妙的時候,言洛也走了進來,這可把回過頭來的契科夫給嚇了一條,他微微一皺眉,看了眼門前的楚妙和言洛。
問:“你,你們怎么一起......楚妙,這......這是怎么一回事?”
楚妙也沒料到言洛會跟著自己走進來,也是一愣,她一挑眉,看著言洛,用眼神問他:“你怎么跟過來了?”
言洛無奈的對楚妙一笑,一個傾身俯下去身,側(cè)在楚妙臉邊,對她說:“我怕你沖動?!?p> 楚妙連忙把頭從言洛的側(cè)顏旁挪開,眼眉一皺,剛想說什么。
言洛轉(zhuǎn)而抬起頭,在與楚妙對視了一眼后,他轉(zhuǎn)而又走向了契科夫和陸希禾,先是對陸希禾回了一個禮后,又轉(zhuǎn)頭對契科夫說:“契總,好久不見了?!?p> 契科夫明顯又是一愣,然后說:“只不過才一個周沒見罷了,聽聞言總已經(jīng)另攀高枝,棄我們而去了不是?”
這話說的,怎一個酸字了得。
楚妙走過去,陸希禾對她說:“楚組長,也過來坐一坐?”
但楚妙沒有心情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