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他消失了
掛了電話,凌遠調(diào)了一份資料出來打印,繼而熟稔地將資料密封。
隨后,凌遠將這份東西丟給了自己的助理。
“想個辦法送到天竺珠寶,讓一個叫秦箏的想辦法看見這袋子里的東西?!?p> 助理接過,不敢怠慢,“是?!?p> 對了除賀云洲、秦箏外的人,凌遠的形象可不遠不像是秦箏看到的那樣溫和有禮。
“除了秦箏,這份東西不要讓任何人看見?!?p> “泄露出去了,不僅是賀氏,整個云城也沒有你立足的地位?!?p> 聽到凌遠的話,助理抱緊了懷里的東西,將頭深深的低了下去。
“是,保證您滿意?!?p> 聽到助理的答復,凌遠這才滿意的離去了。
……
第二天早上起來,秦箏的身上輕松了不少。
她摸了摸自己,大概估量應該沒什么事就想早起給賀云洲做一份早餐。
賀云洲雙腿不便更別提進廚房了,秦箏收拾了一下,下了床卻發(fā)現(xiàn)門外安靜極了。
“賀云洲?”秦箏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四周還是安靜,沒有任何回應。
她又四處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賀云洲不在家,一大早上出門了。
他去了哪里?
見此,秦箏也沒了做早餐的興致,早早的出了門在公司附近買了早餐。
回到自己的辦公間,秦箏對著電腦思緒發(fā)散,不由得奇怪平日賀云洲都不會離開。
怎么突然消失——
他也不說一聲。
賀云洲好像總是如此,什么都不說,她什么都不知道,那樣的神秘不可觸及。
“叩叩叩!”
這時,敲門聲打斷了秦箏的思緒。
她清了清嗓子,“請進?!?p> 下一瞬,從門外走進一個金色短發(fā)的婦人,一雙異色眼瞳像是寶石般璀璨耀眼。
秦箏愣了愣,瞬間站了起來,“諾瓦夫人?!?p>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賀家家宴上僅僅有過一面之緣的諾瓦夫人。
諾瓦夫人旗下的婚紗系列全球聞名,自己本身就是轟動國內(nèi)外的著名服裝設計師。
是近乎秦箏偶像的存在!
“秦小姐,沒有想到這么有緣分,我們又見面了?!敝Z瓦夫人款款走來。
秦箏連忙上前讓她先坐下,“您坐,我給你泡茶?!?p> “不用那么客氣,秦小姐?!敝Z瓦夫人反倒是受寵若驚的模樣。
諾瓦夫人拉著秦箏跟著一起坐下來,不讓秦箏去沏茶。
“您怎么會來這兒……”
“秦小姐,之前與賀氏簽的那份項目是我負責的,我需要一批珠寶設計點綴在婚紗上?!?p> 聞言,秦箏微微錯愕的瞪大了眼。
她一直以前不敢想能接觸到諾瓦夫人這樣的大人物,如今不僅接觸到了更可以替她效勞。
見此,諾瓦夫人了然于心又解釋。
“我一直都不知道,還是賀先生告訴的我設計師是您?!?p> “怪不得,我說同一個設計師的話,水平怎么可能會相差那么多?”
秦箏一愣,迅速的捕捉到字眼,“賀先生告訴的您?”
“是,剛才在私人醫(yī)院碰上了賀先生?!敝Z瓦夫人沒有隱瞞。
看到秦箏的反應,諾瓦夫人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她似乎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諾瓦夫人剛才在賀氏的私人醫(yī)院碰上了賀云洲,除了他外,還有一個女人。
因只是碰巧遇上,諾瓦夫人沒看得清那女人的臉,她下意識的以為那個女人是秦箏。
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不是。
諾瓦夫人反應過來下意識的道歉,“對不起,秦小姐?!?p> “沒事,這有什么好道歉的?”秦箏回過神來搖搖頭。
隨即秦箏就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了他們的珠寶設計項目書,認真的跟諾瓦夫人探討了一下。
這批珠寶的作用、點綴,大概用在婚紗系列什么地方,需要賦予什么樣的寓意。
不多時,他們的商討就結(jié)束了。
一場討論下來,諾瓦夫人都記不得自己點了多少次頭,表達對這個新設計師的認同。
商討告一段路,諾瓦夫人站了起來愉快的跟秦箏握了握手。
“真高興能跟您合作,要是早知道秦小姐在這任職,我會早早的來拜訪?!敝Z瓦夫人贊嘆道。
秦箏微微頷首,“能和您合作才是我們天竺珠寶的榮幸。”
的確像是諾瓦夫人這樣的聲望,賀氏這樣的威名,這個項目可以讓云城更好的公司接手。
諾瓦夫人卻選擇了他們,而且交談過程中放下了身段,只是以一個設計師的角度去分析。
這對于一個已經(jīng)功成名就的設計師而言,很難得。
“哪里。”諾瓦夫人一愣又笑了起來。
這位小姐真的不愧是賀云洲看上的,說話談吐十分得體,不卑不亢。
諾瓦夫人本意是夸贊秦箏一人,她卻將個人榮譽放到了集體榮譽之后,放到了天竺珠寶后。
這樣的職員,每一個公司都會喜歡的。
諾瓦夫人微一點頭,收拾了東西準備告辭離開。
“那個,諾瓦夫人——”眼看諾瓦夫人要離開,秦箏忍不住開口。
諾瓦夫人腳步一頓,回過身詫異的問,“秦小姐還有什么事嗎?”
看到諾瓦夫人的眼,秦箏猶豫了一瞬,還是將話問出口了。
“那、那個,冒昧想問一下您,您在哪個醫(yī)院見到的賀先生?”
諾瓦夫人臉上露出了然一笑,她又溫和道,“我正好要回去一趟取藥,一起?”
雖然那件似乎是賀云洲的私事,與她關(guān)系不大。
但是諾瓦夫人同為女人,又打從心里喜歡秦箏,所以便發(fā)出了邀請。
“可、可以嗎?”秦箏訝然。
諾瓦夫人溫柔一笑,“當然可以,眼下也要下班了?!?p> 說著,秦箏看向懸掛著的時鐘。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點了。
秦箏點點頭,拿上了東西跟上了諾瓦夫人的步伐。
……
賀氏,私人醫(yī)院。
病房內(nèi),一位兩鬢刷白的老人正與賀云洲相對而坐。
老人穿的金貴,頭發(fā)梳的程亮,雙眸雖寫滿了滄桑卻透著一種蒼勁有力。
一看便知道年輕的時候,這位老者也不是個俗人。
“云洲啊,清陵這孩子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現(xiàn)在吃到苦頭了,撞到南墻上了,你看你真的沒有一點心疼嗎?”
老人蒼老無力的聲音響起,他邊說還邊看向床上的人兒。
病床上躺著許清陵正在輸液,雙眸緊閉,唇色蒼白,正在昏迷。
她手腕上纏著繃帶,赫然一道血印。
“云洲。”老人看的心疼,又沉聲開口。
賀云洲眸色沉了沉,“您的意思是?”
“云洲你從小就是個聰明的孩子,怎么會不懂?”
“我的意思是清陵跟賀耀宇那混小子解除婚約,她還是跟你,我會放心?!?p> 話音剛落,賀云洲還未作答,卻忽聽門外傳來一聲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