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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萌寵:穿成攝政王的農(nóng)家悍妻

第三章:他看起來像是好人

  蘇清寒回到院子就卸下了背上的背簍,從灶房打來清水,將草藥清洗干凈,然后按照功效不同對它們進(jìn)行了分類。

  哪些是可以內(nèi)服的,哪些是可以外敷的,還有哪些是可以曬干磨成粉的,一一被她分列了出來。

  做好這些以后,她又將一會兒要用的刀口藥單獨取了出來,放在一邊。

  由于家里沒有搗藥的藥缽,她只好找來一塊石頭,把石頭清洗干凈用來搗藥。

  藥搗好以后,她來到床旁,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心里有過一絲猶豫,傷口在左側(cè)腹部,想要敷藥就得解開衣衫。

  可是男女有別,她不禁陷入了沉思。

  考慮再三,最終,她還是緩緩解開了男子的衣衫,上面全是血,衣服甚至都和傷口粘連在一起了。

  為了不牽扯到他的傷口,她只得一點一點的將它們剝離開,此時,她的額頭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薄薄細(xì)汗,不知過了多久,才終于成功將衣服和傷口分離開。

  傷口不大,但是傷得極深,只要劍鋒再偏離一寸就會傷到脾臟,引發(fā)大出血。

  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下手這么狠!

  仔細(xì)清理完傷口后,她將碾碎的草藥敷了上去,為了避免草藥干得太快,影響藥效,她在回來的路上特意摘了幾片葉子,蓋在了敷完草藥的傷口上面。

  蘇清寒:“生死有命,該做的我已經(jīng)做了,至于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的造化了?!?p>  為男子敷好藥,接下來就是處理兔子。

  這只兔子大概有一斤半重,渾身的皮毛都是灰麻色,只有耳朵尖尖是白色。

  蘇清寒將兔肉分成了兩部分,一半拿來烤,另一半留著準(zhǔn)備做腌兔肉,至于皮毛,把它洗干凈以后還可以拿到鎮(zhèn)上去賣點小錢。

  她讓蘇清慕找來了一些木棍,在院子里搭了一個烤架,隨后,將兔子串在木棍上并遞給了他。

  “慕慕,你在院子里烤肉,我去把剩下的兔肉腌制起來,這樣我們就可以多吃幾天了?!?p>  聞言,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姐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初夏了,是不能腌肉的,沒過幾天肉就會臭掉?!?p>  經(jīng)他這一提醒,蘇清寒才知道原來腌肉也是得看季節(jié)。

  沒辦法,她以前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哪里知道這么多。

  “??!對!我怎么給忘了,那我去把肉放進(jìn)冷水里浸著?!?p>  蘇清寒用手擦了擦額頭上并不存在的汗,轉(zhuǎn)身離開。

  呼~好險,差點就露餡了。

  過了一會兒。

  兔肉的香味就飄滿了整個院子,蘇清慕不停地翻轉(zhuǎn)手中的兔子,口水也咽了又咽。

  “慕慕,兔子烤得怎么樣了?“

  蘇清寒處理好另一半兔子后,也回到了院子,接過他手中的烤兔。

  “嗯!看起來還不錯嘛!“

  兔子外身已經(jīng)烤得焦黃,經(jīng)火一烤,兔子身上的油也被烤了出來,落在火堆上燃起“滋滋“的聲音。

  蘇清寒撕下一小塊肉嘗了嘗,感覺差了點味道,又跑到灶房想拿點鹽巴抹上,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家里是沒有鹽這種東西的。

  算了,沒鹽也照樣能吃。

  她一把扯下兔腿,遞到了蘇清慕的手上。

  “慕慕,這是你的,要多吃點肉,這樣才能快快長大?!?p>  他看著手里的兔肉,過往的記憶涌上腦海。

  記憶中最后一次吃肉還是父母在世的時候。

  那時正逢新年,爹爹賣了地里的糧食,忍痛在鎮(zhèn)上買了二兩肥肉,白花花的肉放在砧板上,蘇清慕眼睛就沒移開過,直到這肉下了肚,他才切實的感受到,自己是真的吃到肉了。

  想到此,他又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爹娘,眼眶又一次泛紅。

  “怎么了,慕慕,是姐姐烤的肉不好吃嗎?“

  蘇清慕趕緊搖搖頭:“不是的姐姐,我只是突然想起爹娘了?!?p>  說完,他一低頭,眼淚吧嗒一聲落了下來,正巧落在他手中的兔子肉上。

  見狀,蘇清寒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安慰道:

  “慕慕,別難過了,他們并沒有離開,一直都在天上看著你呢,晚上的星星就是他們的化身?!?p>  聽罷,他吸了吸鼻子,露出尚未長齊的牙齒努力笑道:“我知道了,姐姐?!?p>  吃過晚飯以后,蘇清寒準(zhǔn)備去灶房煎些草藥,內(nèi)服外敷效果才會更好。

  她用瓢舀了些清水倒進(jìn)鍋里,然后把草藥扔進(jìn)去,用大火熬了二十分鐘后,將熬好的湯汁倒在僅剩的碗中。

  又加上等量的水再次熬制二十分鐘,最后,將兩碗湯汁合在一起,用小火熬成了一小碗,端到了床前。

  面對碗中黑呼呼又難聞的藥汁,她捏了捏鼻子,眉頭緊蹙。

  現(xiàn)在有個難題就是,怎么讓他喝下這碗藥,家里也沒有勺子,直接倒進(jìn)嘴里肯定會浪費(fèi)不少。

  有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門口不遠(yuǎn)處長了許多喇叭花,粉粉嫩嫩煞是好看,只要把喇叭花放進(jìn)他嘴里,然后又把藥倒進(jìn)喇叭花里,這樣不就行了嗎?

  說干咱就干,蘇清寒?dāng)]起袖子就跑到外面扯了許多喇叭花藤回來。

  她從中摘了一朵大的,一手捏住男子的臉,強(qiáng)行掰開他的嘴,然后把花莖塞了進(jìn)去,可是只要她一放手,喇叭花就會被擠成一團(tuán)。

  看來這個方法行不通,得重新想辦法才行。

  蘇清寒環(huán)繞了屋子一周,想看看家里有沒有什么工具是可以用的,可是一眼望去,除了家徒四壁啥都沒有。

  整個家就一間堂屋,兩間耳房,每間耳房各修葺了一扇窗戶,外加一間透風(fēng)的灶房,床是用土炕做的,上面就鋪了一層破破爛爛的床單。

  堂屋外放了一張桌子,用于平時吃飯,凳子有三根,其中一根還是瘸腿,下面墊了個土泥巴。

  屋頂上的瓦片被雨打爛了不少,有些瓦片還是搖搖欲墜,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落下來。

  看得出來,這家庭條件是真的不好,也不知道他們兩姐弟以前是怎么活下來的。

  就在蘇清寒惋惜的同時,不經(jīng)意間一瞥,發(fā)現(xiàn)窗戶外投下了大片的陰影。

  那是什么東西?

  蘇清寒走近一看,原來窗戶外面挨著一塊土地,只是那塊土地看起來已經(jīng)荒廢了許久,上面長滿了不少的雜草。

  剛剛自己所見的陰影就是里面的一顆大型植物的葉子。

  她靈機(jī)一動,摘了幾片葉子將它裹成了一個漏斗形。

  可她一個人還是沒辦法喂藥,于是,她朝著外面喊了喊:

  “慕慕,進(jìn)來一下?!?p>  聽到喊聲的蘇清慕噔噔噔的就跑了進(jìn)來。

  “姐姐,你叫我?!?p>  “嗯?!八c點頭,“我需要你幫我一把?!?p>  蘇清寒按照之前的辦法將裹好的葉子塞進(jìn)了男子嘴里,然后讓他一點一點地倒入已經(jīng)冷卻的湯汁。

  等一碗藥喂完,天已經(jīng)大黑,蘇清寒的耐心也快磨得差不多了。

  末了。

  蘇清慕開口道:“姐姐“

  “嗯~怎么啦?“

  蘇清慕半蹲在床邊歪著頭,眨了眨星星般的大眼睛,雖然他長得瘦小,可是這雙眼睛卻生得極為漂亮。

  “這個哥哥長得真好看,就和姐姐一樣好看,如果他能做我的姐夫就好了?!?p>  蘇清寒沒想到小小年紀(jì)的他居然會冒出這樣一句話來,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噎過去。

  她假意怒瞪一眼,“不許胡說,你連他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就敢讓他做你的姐夫?你就不怕他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p>  “他長得這么好看,肯定不是?!?p>  膚淺,怎么能只看外表呢!

  “好人也不行!萬一是個窮光蛋呢?“

  “窮光蛋怎么可能穿那么好的衣服?“

  說到衣服,蘇清寒這才仔細(xì)打量了一番,這人穿的好像是綾羅綢緞,如果把它賣了,興許還能換到不少錢,就當(dāng)做他的報酬了。

  “慕慕,有沒有辦法將他衣服上的血漬洗干凈?“

  蘇清慕略加思索:“我也不能保證,但我可以盡量一試?!?p>  “那好,一會兒你幫哥哥把衣服換下來,洗干凈以后交給姐姐?!?p>  “???“他一臉不解。

  “姐姐,可是家里沒有適合哥哥穿的衣服誒。“

  沒有?

  蘇清寒找了找自己的衣服,發(fā)現(xiàn)自己能穿的其實也沒幾套,上面的補(bǔ)丁是縫了又縫,思來想去,她還是扔了一套出來。

  “那就先穿姐姐的吧?!?p>  蘇清慕驚得長大了嘴巴,但是姐姐的話她又不能不聽,只好拿起衣服在男子身上比劃了起來。

  穿是肯定穿不了了,最多只能蓋上。

  他面有難色,轉(zhuǎn)頭看著她,“姐姐,一定要換嗎?哥哥穿不了你的衣服,最多只能蓋上起到蔽體的作用。“

  “那就給他蓋上就行,反正他也躺著不能動?!?p>  說完,她就走出了房間。

  沒辦法,家里沒有男人的衣服,爹爹的衣服早就在他離世后一起火化了,他的衣服又穿不了,也就只有姐姐的可以應(yīng)應(yīng)急。

  蘇清寒坐在了門外的石階上,陷入了沉思。

  這個男人來路不明,也不知他因何受傷,救他,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救了,萬一他真是個壞人,那自己豈不是引狼入室?放著不救,又過不了自己良心這道坎。

  想到此,她有些自嘲起來,前世她身為天靈教圣女,江湖人口中惡貫滿盈的女魔頭,殺人放火,陰狠毒辣,不知是多少人心中的眼中釘、肉中刺。

  現(xiàn)如今,居然關(guān)心起他人的死活起來,這不是天大的諷刺又是什么。

  老天還真是會給她開玩笑。

  “姐姐,衣服已經(jīng)換好了,我先拿去泡著?!?p>  聽到蘇清慕的聲音,她回了回神,轉(zhuǎn)身摸摸他的頭:“慕慕,真乖,弄好后就趕緊去睡覺啊?!?p>  “好?!?p>  半夜。

  “轟!轟!“

  一道又一道的雷聲直接把蘇清寒驚醒,她一個翻身坐了起來,透過破爛的瓦片看到天上劃破天際的閃電照亮了整個夜空。

  緊接著,又是一道驚雷響起!雨應(yīng)聲而下!

  蘇清寒把自己蜷縮成一團(tuán)躲到了角落里,嘴唇不住地哆嗦,眼神有些慌張,伸手將自己的耳朵死死捂住。

  嘴里不停地說著:“不要過來!不要……“

  蘇清寒小的時候,曾被人丟到荒郊野外,弱小孤助的孩子身處黑漆漆的環(huán)境,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在一個雷電交加的晚上,她親眼見到一道閃電把一顆樹瞬間劈成了兩半,自那以后,她就對雷電就生出了恐懼感。

  “姐姐,我怕!“

  就在此時,她的房門被推開,只見蘇清慕赤著腳丫站在門口,渾身上下已經(jīng)被雨淋濕,還在不停的哆嗦。

  見狀,蘇清寒趕緊從床上下來,一把將他護(hù)在懷里,用手捂住他的耳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慕慕,別怕,有姐姐在?!?p>  雨越下越大,屋外下大雨,屋里下小雨,豆子大小的雨水劈頭蓋臉的打在蘇清寒姐弟身上。

  蘇清寒抹了抹臉上的雨水,抬頭看了一眼破敗不堪的屋頂,現(xiàn)在只求老天可憐,不要把房頂給她掀翻才是。

  也不知道他那邊怎么樣?若是淋了雨,傷口怕是會感染,加重病情。

  這雨急促又來勢洶洶,伴隨著一聲又一聲的雷聲,仿佛像一道又一道的催命符,直擊蘇清寒心頭。

  她咬了咬牙,還是鼓起了勇氣向另一個房間走了過去。

  男子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周圍的雨要小許多,雨滴從旁邊的瓦片上一點一滴的落了下來,不像其他地方落得那么大。

  “慕慕,我……我們先去哥哥那邊避避雨?!?p>  蘇清慕?jīng)]有回答,只是一直把頭埋進(jìn)她的懷里,點了點頭。

  就這樣,蘇清寒帶著他在男子床旁坐了一夜,不曾合過眼。

  經(jīng)過一夜暴雨,屋里積累的雨水已經(jīng)漫到了蘇清寒小腿處。

  她輕聲喚醒懷中的蘇清慕。

  蘇清慕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自家被淹了,雖然心里早有預(yù)料,可真的發(fā)生在眼前,心里還是有些難受。

  蘇清慕從她懷中探出來,看著一臉憔悴的姐姐,滿臉擔(dān)心,“姐姐,你昨晚沒睡嗎?“

  她搖搖頭,笑著說道:“姐姐不困?!?p>  昨晚那么大的雷聲,她怎么可能睡得著。

  好在,都過去了!

  她起身,來到門前,將門打開。

  天空放晴,太陽已經(jīng)升起,昨晚還是風(fēng)雨交加,現(xiàn)在已經(jīng)架起了一道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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