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深知,危機(jī)并未結(jié)束,若我無法醫(yī)治族中患有心疾的孩子,恐怕很快我就會被直接綁著祭天了。
于是便也不準(zhǔn)備廢話,行動見真章吧,直接號令紫袍老爺爺帶人把祠堂搬空。
我一聲令下,換來所有人的沉默。
我想了又想,覺得可能是姿勢不對,于是便揣測著明澤皇后的腔調(diào),兩手?jǐn)n在袖子里,抬起胸脯,重新發(fā)令:“今日回歸,觀我大頌族人依舊詛咒纏身,吾心甚痛!詛咒重新出現(xiàn)的緣由想必還未可知,但這些身中詛咒的我大頌孩兒等不得。”
說到這里,我指著紫袍老爺爺:“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來個啥,我確實(shí)不知道這個紫袍老爺爺?shù)降资莻€啥身份啊。
好在金蟬與我相處幾日,她腦子又好,見我指著紫袍老爺爺不說話,便立刻接上話:“族長,皇后娘娘說的是?!?p> 我估計(jì)所有人的反應(yīng)都和我一樣,皇后說啥了嗎?
不過我自己卻曉得金蟬這是給我遞話呢,于是立刻道:“有勞族長大人,將祠堂整理出來,我馬上為身中詛咒的孩兒解咒?!?p> 此言一出,人群立刻騷動起來,紫袍老爺爺回身望了一下族人殷切的眼神,定定將我看了一眼,指揮金鐘帶著幾人去搬本族的祠堂了。
我見使喚地動他們了,便叉著腰吩咐下去:“燦燦,你找?guī)讉€年輕的姑娘跟我進(jìn)來,剩下的人,把患有心疾的孩子送到祠堂里來。”
說完,我便拉著小白的手進(jìn)了祭臺前的祠堂。要說金鐘這人雖然話不多,但干活真是一把好手,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就把祠堂搬的只剩牌位了。
我跨過祠堂的過門板,正看到金鐘對著牌位拜了又拜。我知他何意,從他身后掠過的同時拍拍他道:“別拜了,牌位不用挪?!睋Q來金鐘一聲如釋重負(fù)的哈氣。
我將小白拉到祠堂的東屋,放開他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嗯!這個面積正好。
剛才在祭臺上我就看中這個房間了,上風(fēng)向,打開窗戶就是峭壁的風(fēng)光,太陽照射過來的角度也很好,用來做手術(shù)間正合適。
之前我便試過,我從現(xiàn)代拿到的手術(shù)器械在這個世界可以保留一個時辰,一個時辰足夠我做完一個先天性心臟病了。
丈量完東屋,我便回到正廳,此時正廳里擠滿了人,所有人都是一臉茫然,有些仍舊在討論明澤皇后應(yīng)該是怎樣的浴火而歸,嘰嘰喳喳,吵吵嚷嚷,亂得很。
我拍拍手讓他們安靜,指揮燦燦將所有孩子全部帶到西屋:“剩下的人,全部回去,十日后再來接回你們的孩子?!?p> “金鐘,你帶人守在祠堂外,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苯痃婎I(lǐng)命,自是將除孩子外的族人攔在了祠堂外。我詫異于金鐘此時的反應(yīng),估摸著是那夜過后,金蟬交待了他,萬事以我為尊,所以今日他才這般聽命與我。
我揮揮手,將燦燦召到跟前,對著她貼過來的耳朵囑咐道:“你帶著姑娘把孩子們都安置了,從現(xiàn)在開始,一粒米一滴水都不要給他們?!?p> 燦燦睜大了雙眼盯著我,似是沒有聽清我的話。
唉.......對上燦燦小鹿般的眼睛,我這心里也有些犯難,我要怎么跟你們解釋手術(shù)前要禁食禁水這么一個常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