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卿思緒翻飛間。
身側(cè),微動(dòng)。
淡淡發(fā)香,吹拂而來。
他心中火熱,緊摟身側(cè)之人,大嘴飛快堵去。
“色胚,莫急,怎……”
天色,微亮。
杜少卿摔倒在地,滾了兩滾,無奈道:“師姐,與小弟留些顏面,可好?”
江白衣面色紅潤,扯被蓋過,小聲斥道:“滾開!”
杜少卿起身理衣,心中仍有懼怕,也不去院里打掃浮塵。
他盤坐榻中,手握8顆靈石,修習(xí)一氣化陽經(jīng)。
江白衣聞著動(dòng)靜,轉(zhuǎn)頭看去,微有詫異。
勞累一宿,她也頗為困倦,懶怠多問,閉目悠悠作眠。
紅陽,漸升。
杜少卿緩緩收功,手中靈石灰暗無光,氣海真氣存有13332縷。
兩滴元液周圍,明黃真氣有6000縷,先前渡與三師姐的真氣,全部找補(bǔ)回來!
一道白衣身影,盤坐床中,仍在刻苦修煉。
杜少卿暗自琢磨,日間應(yīng)無大礙,他出了房門,細(xì)細(xì)打掃院中各處浮塵。
正屋,悄無聲息。
杜少卿稍舒口氣,想及昨夜那大好風(fēng)景,好是口干舌燥:“師娘,也很白呢!”
院中,掃凈。
杜少卿放好木掃帚,瞥見二師姐靜靜依在門邊,上前笑道:“可是吵到師姐修行?”
江白衣?lián)u頭,淡淡道:“不可練劍,也不能整日修煉,稍緩火候!”
杜少卿湊過腦袋,悄聲問道:“師姐還未見過小弟制……,可愿同往一觀!”
江白衣美目微閃,點(diǎn)頭道:“可!”
杜少卿拉著二師姐回了西廂房,又緊閉好房門,鋪開10張一階符紙。
江白衣立于一旁,也不多言,看他緩緩調(diào)墨。
“師姐,可也!”
杜少卿笑了笑,取出一階符筆,蘸墨,運(yùn)腕落筆。
《孤冢金劍符》,再試一回。
符紙布下兩道符墨,青煙,升起。
江白衣臉色微愣,小聲問道:“不是百試百成?”
杜少卿干笑,悄聲道:“這是小弟新學(xué)的符文,還未熟透。”
落筆……
10張符紙,皆化作青煙。
江白衣偏過腦袋,定定看著他。
杜少卿頗覺失了臉面,嘆道:“師姐,看來這金行靈符,小弟制不成。”
江白衣面無異色,淡淡道:“大多符道修士,僅擅長(zhǎng)幾道靈符,也非各式靈符皆能精通!”
杜少卿心中暖暖,二師姐也會(huì)寬慰人了,信心滿滿道:“小弟還學(xué)了一道火符,必成!”
江白衣點(diǎn)頭不語。
杜少卿再鋪10張一階符紙,閉目回想《青精潑火符》,覺所記466處符文絲毫不差,運(yùn)腕,落筆。
只那符紙布好111道符墨,青煙,陡然升起。
杜少卿一呆,看向師姐,干笑道:“這符應(yīng)是會(huì)成,不知何故,自毀!”
江白衣仍是點(diǎn)頭不語。
杜少卿頓覺尷尬,靜心凝神,落筆。
二階《丹玄烈火符》,一張,輕松制成。
訣竅并未失去!
他暗松口氣,得意笑道:“師姐,靈符成也!”
江白衣揭起靈符,看過少許,小聲道:“如此,專畫這符,即可!”
杜少卿笑著應(yīng)是。
那兩樣靈符不通訣竅,還得多畫二階中品靈符,換取靈石。
他收起一階符紙,取出10張二階符紙,連連鋪開。
心中微動(dòng)。
杜少卿手持二階符筆,再試《青精潑火符》。
符紙布下466處圈點(diǎn)線條,費(fèi)去88縷明黃真氣,靈符竟成!
江白衣揭起靈符,疑惑道:“這是?”
“《青精潑火符》!”
杜少卿皺眉思索少許,眉花眼笑,小聲道:“必是如此!小弟所學(xué)《丹玄烈火符》、《傷弓驚木符》,皆是最淺顯的二階靈符,用一階符材也可制出,這道《青精潑火符》符文繁雜,需二階符材,才可制成?!?p> “有理!”江白衣點(diǎn)頭,放下手中靈符。
“可惜,此地,咱們無法試符!”
杜少卿手持符筆飽墨,清心凝神,再試《孤冢金劍符》。
符紙布下兩道符墨,青煙,升起。
杜少卿看向身側(cè),輕嘆一聲:“看來,小弟果然制不出金行靈符!”
二階符材,頗費(fèi)靈石,不可白白耗去。
心痛!
他全神貫注,去制二階中品《丹玄烈火符》。
江白衣看過十余張,失了興致,自去榻上盤坐修煉……
如此。
杜少卿心有余悸不敢獨(dú)睡,怕二師姐遇著師娘犯病,也不敢出門,更不敢獨(dú)留師娘待在紫荷居。
他整日隨在二師姐身側(cè),提心吊膽打理家中雜務(wù),閑時(shí)修煉,或是琢磨符道……
過有五日光景。
紅陽,漸升。
杜少卿摔倒于地,滾了幾滾,好是無奈:“師姐,下回,輕喚小弟一聲即可!”
江白衣扯被蓋過,冷冷斥道:“色胚,誤我修煉!”
杜少卿一愣,小心翼翼擠入被中,陪笑道:“小弟知錯(cuò),師姐勿要?dú)鈵??!?p> 江白衣輕舒口氣,貼于他身前,小聲言道:“幾日未曾習(xí)劍,心氣不順!”
杜少卿恍然。
二師姐常年習(xí)劍,隔了許久未動(dòng)靈劍,怕是手中癢癢。
只,為何拿我出氣?
哎!
他緊摟身前之人,寬慰道:“師姐忍耐少許,算算時(shí)間,兩位師姐不久便可回來……”
江白衣點(diǎn)頭,身形微扭,臉色紅紅道:“廢物,時(shí)時(shí)身邊纏著……,讓我怎生修煉?”
杜少卿心下得意,湊了過去,笑瞇瞇道:“師姐也非時(shí)刻修煉,歇息少許,又有何妨?”
江白衣?lián)u頭,湊耳言道:“影響心境!好好修煉,每隔兩日,可好?”
杜少卿哪敢推拒,連連應(yīng)是。
“色胚,又來,當(dāng)心剁……”
紅陽,高懸。
杜少卿埋頭,刻苦修行。
院外,忽有語聲傳來:“杜師弟可在?陸晚雪,前來拜訪?!?p> 杜少卿聞言一愣,身形忽晃,又摔倒于地。
“色胚,快滾!”
紫荷居,大門外。
杜少卿迎至院外,見一名紫衣女修靜靜而立,他笑容滿面,拱手道:“陸師姐可是大好?”
陸晚雪身形微側(cè),強(qiáng)顏笑道:“師弟勿要多禮,……武師叔可在院中,我既來此,需得前去拜謝!”
杜少卿腦中急轉(zhuǎn),婉言應(yīng)道:“陸師姐,我家大師姐出坊外辦事,已有好幾日光景……”
陸晚雪暗自奇怪:杜師弟圓滑,何曾如此失了禮數(shù)?
她沉吟少許,正色道:“本該早早來此,我傷勢(shì)未愈,故延遲至今,師弟莫要怪罪才好!”
“這算甚事!”
杜少卿連連擺手,笑道:“陸師姐不是外人,再莫如此言語。”
陸晚雪看他神情不似作假,略有猶豫,仍道明來意:“……師弟,那兩千靈石本該早早送來,只……師父并未大好,怕是要耽擱些時(shí)日,不知可有妨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