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
杜少卿緩緩起身,打掃干凈院中落葉浮塵,出了紫荷居。
一盞茶后。
他停步景元客棧樓門前,打望身后兩眼,尋至三樓一處客房前:“師姐……”
房門,輕啟。
陸晚雪肩披紫衣,妍姿俏麗,臉色微窘道:“師弟……這般早呀?”
杜少卿瞬間兩眼呆呆,心中火熱,緊摟住身前之人,“小弟趁早,來看看師姐!”
房門,緊閉。
兩個多時辰后。
杜少卿牽著陸師姐出了客棧,一路如膠似漆,回至紫荷居。
陸晚雪門前頓足,稍有遲疑道:“師弟,如此,可好?”
杜少卿輕摟佳人,湊耳言道:“師姐筑基時日尚短,此地靈氣充沛,正可補足真元,蘊養(yǎng)氣府。”
“你倒是知曉些隱秘!”
陸晚雪瞥了他一眼,臉色微紅道:“……無名無份,怎好長住作擾?”
杜少卿神清氣爽,暗自偷笑:陸師姐平時頗為爽朗,也會害羞!
他面色誠懇,溫聲勸道:“師姐為筑基修士,白白便宜了小弟。我會稟明師娘,咱們結為道侶可好?”
陸晚雪渾身一緊,平復心神,淡淡道:“可……”
內(nèi)院,清靜。
正廳里,兩道嬌柔身影,相對而坐。
武紅衣回頭看來,美目中意味深長,嬌笑道:“咦,是陸師妹?”
杜少卿覺身側(cè)之人微顫,緊牽她入了廳內(nèi),笑道:“師娘,大師姐,弟子帶陸師姐前來拜訪?!?p> 陸晚雪臉色微羞,掙脫右手,施禮道:“陸晚雪見過杜師叔,武……師姐。”
杜柔鳳目微抬,笑著頷首,親熱道:“晚雪,可擅棋道?”
陸晚雪乃是官宦之家出身,自小對琴棋書畫頗有涉獵,其后遇上師父陸安晴,兩人也時常對弈,以作消遣。
她本非扭捏之人,點頭道:“回稟杜師叔,弟子略懂皮毛。”
武紅衣聞言,欣然起身,立于一旁觀戰(zhàn)。
杜少卿險些捂額,深知師娘不可得罪,他去火房泡上三杯靈茶,飛快端去。
還未與三人奉上玉杯。
陸晚雪眉頭緊鎖,木然起身,仍是贊道:“杜師叔棋道高深,弟子自愧弗如?!?p> 武紅衣取過一杯靈茶,嘴角微翹。
杜少卿瞪了她一眼,干笑道:“師娘、陸師姐,請用靈茶!”
“師兄,可是小妹那師嫂來啦?”
……
天色微黑。
紫荷居正廳,五人圍桌而坐。
杜柔用了顆碧瑩化靈果,使筷夾了顆分與身側(cè),輕聲笑道:“晚雪,家中頗為隨意,往后莫要拘謹。”
陸晚雪神思飄忽,恭敬道:“謝過師娘?!?p> 杜少卿扒拉碗中靈米,忽覺腳背生痛,笑而不語。
柳青衣先前服下5顆靈果,臉色通紅,兀自嬌呼道:“師父莫要偏心,弟子也要呢……”
用過晚膳。
五人閑言片刻,柳青衣氣脈中真氣鼓蕩,起身回房大睡。
席,散。
杜少卿笑著收拾碗筷。師娘有了新棋伴,興致頗濃,又拉著陸師姐對戰(zhàn)一番。他暗自搖頭,去火房刷洗碗筷。
一道紅衣倩影,抬步進門,嬌笑傳音道:“卿兒猶猶豫豫,那爐鼎反而成了道侶,往后怎辦才好呢?”
杜少卿兩手微頓,悄聲問道:“師姐所言,何意?”
武紅衣白了他一眼,面色微凝,傳音道:“你那制符之道太過粗暴,若是泄之于外,定要生出大禍!況且?guī)煾改遣∏椋y道能與外人知曉?”
杜少卿點頭,琢磨許久,小聲道:“小弟自會謹慎一些,且陸師姐并非多言之人,……嗯,往后去師姐房中制……”
雜務,完事。
杜少卿望眼廳中,兩人對坐未散。他也不去打擾,回房盤坐,修習《一氣化陽經(jīng)》。
煉化56縷真陽之氣,院中笑語聲忽起。
杜少卿緩緩收功,步出房門,見陸師姐迎面而來,笑著問道:“師姐可是要洗漱歇息?”
陸晚雪眉頭微皺,嘆息一聲:“師娘……”
杜少卿暗嘆口氣,拉她回了房中,悄聲寬慰道:“勿要氣餒!師娘心情欠佳時,大師姐……曾連敗十七局。”
陸晚雪盯著他,遲疑片刻,傳音問道:“大師姐,也是……師弟道侶?”
杜少卿心下一跳,暗自埋怨:師娘好是口快!
他點了點頭,摟住身前之人,干笑道:“小弟正要告訴師姐……”
“師弟好不老實!”
陸晚雪平復心神,打量房中,傳音道:“師娘還賜下1200塊靈石、30顆歸元丹……”
杜少卿微愣,笑瞇瞇道:“這是師娘體恤師姐?!?p> ……
過有半月。
天色,微亮。
杜少卿勞累一宿,緩緩起身,欲去打理院中雜務。
陸晚雪臉色頗為紅潤,拉住他右臂,傳音道:“家中瑣事皆由你費心,哪有時間……好好修行,可要我?guī)湍愦蚶???p> 杜少卿心中暖暖,躺于她身側(cè),湊耳言道:“小弟早已得心應手,并無妨礙。”
陸晚雪默然少許,偏頭看去,傳音道:“整日陪著師娘,也未好生修煉,我欲搬回客棧,可好?”
杜少卿微愣,暗嘆陸師姐太過實在,他琢磨少許,悄聲道:“今夜小弟去求求大師姐,往后你二人輪流陪著師娘,必能空出大把時間。”
陸晚雪輕應一聲,扯被蒙頭,哀嘆道:“不缺靈石、靈果、丹藥,連靈茶也是一日三回不斷,太過悠閑!長此以往,我怕是要生了懈??!”
杜少卿暗笑,心中火熱,又悄悄湊去鼓搗一通……
“師弟……還……來?”
紅陽,漸升。
杜少卿掃凈各處落葉浮塵之時,陸師姐抬步出門,去廳中陪師娘下棋消遣。他回房修行《一氣化陽經(jīng)》,煉化61縷真氣,步出了房門。
廳中,師娘與陸師姐執(zhí)子下棋,對坐無語。
杜少卿也不前去打擾,在游廊中繞行,尋去了東廂房。
大師姐未在房里,料是與三師姐去了后院,把玩那顆獸卵。
來此七年有余,那顆獸卵花費五六萬塊靈石,仍未孵出靈獸或妖獸,師娘對此也頗為驚奇??上Ъ抑胁o精通御獸之道的修士,不知其中緣由。
杜少卿鋪開10張二階符紙,手持二階符筆,落筆畫去。
氣海真陽之氣有28166縷,兩滴元液周圍,有12958縷明黃真氣。
頗為充足!
不幾,木案上,青煙連連升起。
《炎威明火符》,乃是最簡單的三階火符,練習至今,也未能制成。
杜少卿心痛符材,轉(zhuǎn)而畫制《青精潑火符》,一連畫出5張靈符,才得了2張中品靈符,并無上品靈符。
1張二階中品《青精潑火符》,就需567縷明黃真氣。
他暗嘆口氣,再鋪符紙,專心畫制《丹玄烈火符》。
一個多時辰后。
杜少卿收起符材:耗空明黃真氣,制成45張《丹玄烈火符》,其中9張是二階靈符、27張是二階中品靈符,9張是二階上品靈符。
“符道,也無進境!”
杜少卿立于窗前閑望良久,待夕陽西落,他出了東廂房,到火房泡好三杯靈茶,與廳中殷勤奉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