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漲水
張童把gps拿出來,發(fā)現(xiàn)因為強磁場的原因,gps和衛(wèi)星的連接被強制斷開了。
于是他只能推測道:“西疆這塊地太大了,里面數(shù)量驚人的沙漠和戈壁,從之前經(jīng)過的路程來看,我們應(yīng)該在西疆北部的塔山和北塔山之間?!?p> “這一片都是黃沙密布的無人區(qū),荒無人煙,連駱駝刺、鹽爪爪這種極耐旱的沙漠植物都不生長,是片名副其實的死亡之地?!?p> 周榮新皺眉道:“可我從來沒聽說這片無人區(qū)有綠洲存在。”
鄭思源想了想,也想不出個子丑寅卯,說道:“算了,別想一些不可能得到答案的事情了?!?p> 張童點點頭:“我們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諾敏?!?p> 說著,他繼續(xù)擺弄著他的對講機。
“難道是諾敏把對講機遺失了?然后被別人撿到了?”在等待過程中,周榮新向鄭思源推測道。
的確,這時迄今為最可信的推測了,不過,諾敏到底把對講機遺落到哪里?這個鬼地方除了自己這些誤入者還有別人嗎?
至少,從一路走過來的環(huán)境來看,絕對沒有人類行動的痕跡,這完全是一片無人綠洲。
可惜,一直等到雨水越來越大,張童手里的對講機也沒能接收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周榮新提醒他:“張童,這地方磁場很強,你的對講機可能已經(jīng)不管用了?!?p> 張童臉色如常,把對講機放進黑色的背包里,然后從里面掏出一個鐵盒子,這鐵盒子又扁又小,像是老式的煙火盒,表面是銀色的。
張童推開煙火盒,從里面拿出一個黑漆短管,短管中間偏下的地方有凹洞,這原來是個哨子。
這孩子不如叫張·機器貓·童算了,鄭思源沒想到他這背包里竟然什么都有,好像動畫片里的哆啦A夢。
“我們之間如果無線電連不上,就用這土辦法來聯(lián)系。”
張童說著,就把哨管放到嘴邊,作勢就要吹,這時鄭思源忽然心里涌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似乎他吹起哨子就會發(fā)生很危險的事情一樣!
可還沒等他張口,張童已經(jīng)吹響了號子。
雨水越下愈大,雨水匯聚成箭,因為沒有風(fēng),這雨就是直上直下的砸,這種下法,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大雨滂沱了。
這哨聲音色尖銳,很有穿透力,張童鼓足肺部空氣,用力吹了一聲,在這種大雨中聲波竟然也傳出很遠(yuǎn)!
這時大雨匯聚成的水箭已經(jīng)幾乎連成一線,好像鞭子一樣抽在鄭思源的脊背上,又疼又冷。
但他的心神完全在四周的環(huán)境上,張童吹哨子之后,他心里的危險感已經(jīng)無以復(fù)加,心中暗罵自己為什么不早點阻止張童,畢竟這種感覺之前也曾經(jīng)發(fā)生過,幾乎每一次發(fā)生,都會有不好的事情出現(xiàn)。
可是等了半天,周圍還是嘩啦啦的雨聲,什么也沒有出現(xiàn)。
難道自己想多了?鄭思源挑了挑眉,這才感覺雨水冰冷刺骨,這綠洲本來高溫潮濕,眾人走進來好像走進一個蒸籠里,但雨水落下之后,又一下子變得濕寒如窖。
鄭思源不可避免的靠哆嗦來產(chǎn)生熱量。
“不行咱們先找個地方避避雨吧!”
周榮新比鄭思源更不堪,再在這里淋雨,他這身老骨頭恐怕要被雨淋出大病來。
張童擺了擺手,又用手勢示意二人安靜,雖然第一次沒有回應(yīng),但他又吹了一聲,因為三人都很安靜,這才從溶洞里傳出斷斷續(xù)續(xù)的的回應(yīng)哨聲。
這哨聲幾乎被大雨聲音淹沒,極為微小,如果不是張童耳朵好使用,三人還得像是三只呆頭鵝一樣,傻傻的在大雨中站半天。
張童一聽到這微弱的哨聲,就大聲道:“諾敏在溶洞里,我們進溶洞!”
在大雨中,就算是面對面講話也要大聲喊出來,不然可能對方真的聽不到你在說什么。
周榮新歡呼一聲,率先拔腿就沖向河岸,看的出,他真是被大雨淋怕了。
張童嘴上的哨子纏著一根線,正好能掛在他的脖子上,他索性就讓哨子掛在胸前,沒有把它放回盒子里。
他快速的把背包合上,防止雨水滲入背包內(nèi)部,讓干燥的東西受潮,他們這次來這里帶了不少精密器械,很怕進水。
鄭思源幫他把沉重的背包背上,正要追趕周榮新,鄭思源忽然眼角瞥到一個黃色東西從身后一閃而過。
因為人類的眼角余光最敏感,鄭思遠(yuǎn)猛然轉(zhuǎn)頭,就看到道邊的草地以極快的速度一路趴伏,不過草里的東西似乎不是自己,那隱藏在草里的黃色影子目標(biāo)是遠(yuǎn)處那團巨大的霧氣團。
之前鄭思源就看到在巖壁西方全都是大片大片的霧氣,根據(jù)張童說的,里面有怪物潛伏,這黃色的影子難道就是那種怪物?
不過,那黃色影子非常小,隱藏在草里,很像是一種小型動物,實在不像是能把左夢和馬赫喇殺死的樣子。
在離開草地的一剎那,鄭思源似乎看到它身上滿是細(xì)密的鱗片,不過沒等他看清,那東西就竄進霧氣里,消失不見。
張童察覺到鄭思源的不對,轉(zhuǎn)頭來喊道:“怎么了?”
鄭思源把剛才所看到的跟他說了,張童聽了后,臉上忽然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你確定那是黃色的?”
鄭思源篤定的點點頭。
“我知道了,不過它既然竄進霧里,咱們也沒法進去抓它了,我們先進溶洞吧。”張童說著,臉上卻露出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張童在想什么鄭思源不管,可現(xiàn)在他們真的必須要避雨了,不管是不是諾敏在那溶洞里,大雨已經(jīng)大到互相之間交流聲音都聽不見的地步。
說完,兩人就一前一后的下了河壩。
下了河壩,就是低洼的泥坑,泥巴很軟,踩上去好像海綿,但等你拔出來時候,就知道了什么叫做跋涉。
鄭思源轉(zhuǎn)頭看去,河水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漲了起來,本來溶洞露出挺大一個開口,一人多高,十多米寬,兩邊都是石灰?guī)r。
但因為漲起來的河水,溶洞入口已經(jīng)只有半人多高了,在泥巴里行走的難度讓鄭思源想要吐血,但看到河水越發(fā)高漲,兩個人都怕被河水隔開進不去溶洞,于是都玩命的往溶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