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武月司時,歐陽雪已經換成了男裝,面上、咽喉也做了修飾,變成了一個俊俏的小郎君。
兩人到了門口,正要出去時,卻是被一名士武司攔住,正是那個廣場上對著歐陽雪行“注目禮”的帥小伙。
“雪兒,你這是做什么呀?”
看著歐陽雪一身男裝,小伙子一臉的疑惑。
面色陰沉,歐陽雪瞥了古瑞勛一眼,不忿道:
“沒事,執(zhí)行任務,我先走了,最近沒時間去找‘瑤洛’玩了,‘鵬程’哥你跟她說一聲吧!”
“?。?!”
愣了一愣,敏感的‘鵬程’哥目光落向古瑞勛:
“是為了這小子?是你接的那個案子嗎?什么任務?!”
一連串的問題,‘鵬程’哥語速極快,語氣急切。
“忘了司里的規(guī)矩了,戚冰宇,自取四院領罰!”
沒等歐陽雪回應,陳知敬卻是走上前來,面色肅然道。
“陳叔(大人)!”
異口同聲,歐陽雪與‘鵬程’哥恭敬施禮。
沒有開口,陳知敬只是肅然的盯著‘鵬程’哥,直到對方面色漲紅,羞愧回應:
“戚冰宇知錯,這就去領罰!”
說完,名叫戚冰宇,字‘鵬程’的帥小伙,就恨恨的瞪了古瑞勛一眼,轉頭向武月司內走去。
此刻,陳知敬才看向歐陽雪,沉聲道:
“雪兒,快去忙吧!”
“是!”
恭敬一禮,歐陽雪不再停留,向著門口的馬車走去。
“世伯,小侄告退!”
沖著陳知敬一笑,古瑞勛抱拳行禮。
笑著頷首回應,陳知敬目送古瑞勛上了馬車,緩緩離去。
旋即,他收斂的笑意,翻身回到了后院的小樓,直接上了三樓。
這里,比起二樓,房間要少了許多,只有八個,其中六個上面,分別寫著一至六六個數字。
他直奔‘四’字房,輕輕敲門后,推門而入。
房間比歐陽雪的辦公室,要大了許多,但布置同樣簡單,只是文牘多了不少,案幾大了幾分。
案幾旁,跪坐這一名身著緋色官袍的中年男子,頭發(fā)黑白相間,梳的一絲不茍,一縷山羊胡,同樣根根分明。
隨意的走了過去,陳知敬跪坐在男子對面,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湯,這才笑道:
“中直兄,你交代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那徒兒可是怨念很深呀!”
微微頷首,‘中直兄’肅然道:
“多謝了!”
翻了翻白眼,陳知敬沒好氣道:
“感謝的話,都說這這么一板一眼,也就是你這個‘君子劍’能干出這樣的事情來了!”
沒有說話,‘中直兄’依舊面無表情。
看著對方呆板的面容,陳知敬無奈苦笑,繼續(xù)道:
“我就不明白了,戚冰宇這小子,哪里不好了,你非得這么安排?
就不怕‘笑面虎’給你穿小鞋嗎?
或者,你知道了一些什么?”
古井無波的眸子,泛起一絲漣漪,‘中直兄’看向陳知敬,依舊沒有開口。
半晌,陳知敬嘆息一聲,搖頭道:
“唉,算了,老夫也懶得管了,反正‘笑面虎’也不會找我的麻煩,你就自求多福吧!”
輕輕頷首,‘中直兄’總算有了一絲回應,卻還是沒有開口。
實在無趣,陳知敬一口干掉了茶湯,笑著搖搖頭,起身離去。
目送對方出門,‘中直兄’這才將目光落在面前的茶湯上,陷入了沉思,無人知他在想什么。
……
馬車上,古瑞勛與歐陽雪面對面靜默而坐,氣氛十分的壓抑。
顛簸了一會兒,實在是感覺有些尷尬,古瑞勛打算緩和一下兩人間的氣氛。
畢竟這位可是要‘貼身’保護自己的,總不好如此僵著。
“歐陽大人,這回辛苦您了!”
看了看古瑞勛有些勉強的笑容,歐陽雪翻了一個白眼,懶得搭理他。
微微有些惱怒,古瑞勛最終還是壓制了下去,笑的盡量自然了一些,繼續(xù)道:
“大人,這次的邪祟事件,很嚴重嗎?他們怎的如此喪心病狂?
京城之內,光天化日,當街刺殺,絲毫不將咱們武月司放在眼里,不將朝廷放在眼里呀!”
看了古瑞勛片刻,歐陽雪才淡淡道:
“知道嚴重,就早些將那人的模樣說出來,早些了結了此事,否則,還是那句話,我可不能保證,次次都能及時的救下你的性命!”
“是,是,是,小子知道了,一定努力的回想,爭取早日將那人的容貌回憶起來!”
連連點頭,古瑞勛心中卻是腹誹:
越是如此,越是不能輕易告訴你們,否則,真要是惹急了那月圣閣,再來一處滅門慘禍,你們武月司頂多再拉個替死鬼出來頂杠了事,我們古家到哪里伸冤去呀!
希望拖延幾日,對方能夠了解我這‘和解’的心思,主動放棄這瘋狂的舉動才好!
等時間長了,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他想的很好,可是,在京城西南側的一個民宅當中,幾個眼神陰鷲的人,卻是不這么想。
“大哥,派去的人,都被武月司的爪牙給干掉了,還要繼續(xù)嗎?”
一個三角眼的男子,看向上首位的絡腮胡大漢,沉聲道。
“尊者尚未清醒,我們不得不防,下次我親自出手,定要滅了那小子!”
看了看三角眼,絡腮胡沉聲回應。
挑了挑眉頭,三角眼與其他幾人互視一眼,目中均露出了擔憂之色。
其中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忍不住開口道:
“大哥,如此頻繁的行動,怕是會引得武月司暴怒,真的派出高手,滿城搜捕,我們的日子可就難熬了呀!
我看這兩日的情形,那小子并沒有暴露大哥的信息,莫如就這樣沉寂下去,靜待尊者清醒,離開京城便是了!”
看了看書生男,絡腮胡子目中寒芒一閃,沉聲道:
“此次非同小可,絕對不容許一絲紕漏,那小子必須死!”
挑了挑眉頭,幾人面色上都是一驚:大哥這態(tài)度,太堅決了吧!
還是‘書生男’,眉頭皺起道:
“大哥,咱們兄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性命相托了這么多年,您跟我們說句實話,這次的任務,到底是何事,弄得如此嚴重,我們已經潛伏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根基,總不成一朝盡喪吧!”
瞇起了眼睛,‘絡腮胡’盯著‘書生男’的眼睛,直到對方羞愧的低下頭,這才開口道:
“沒有月圣閣,就沒有我們,說不定早就死在武月司的爪牙手中了!
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此刻,就是我們?yōu)槭ラw效死之時!”
話到此處,他微微頓了一下,這才肅然道:
“閣中的規(guī)矩,你們也都知道,任務的細節(jié),我是不可能告訴大家的,這也是為了大家好!省的牽連了一家老?。 ?p> 瞳孔一縮,眾人心頭一顫:雖然‘大哥’沒有說具體的細節(jié),但這后果,卻是說明了問題,這次的任務非同尋常!
沒給‘書生男’再次開口的機會,‘絡腮胡’看向個頭最為瘦小的一人,沉聲道:
“老六,咱們六人當中,你最小,性子也最穩(wěn),接下來的行動,你就不要參與了,專門負責尊者的安全!
若是我們都遭遇了不幸,你便打開這個錦囊,按照上面所說去做,護著尊者離京,并可保我們六家人的性命!
切記,不到萬不得已,不得打開,明白嗎!”
說著話,他將一個錦囊遞給了‘瘦小男’。
面無表情,瘦小男重重點頭,接過錦囊,塞入懷中,沒有說話。
互視一眼,剩下的幾人面面相覷,齊齊看向‘絡腮胡’,見其一臉的嚴肅,最終,沒再開口說話。
看著幾人的反應,‘絡腮胡’微微頷首,沉聲道:
“做好準備,今夜子時動手,誅殺古姓小子!”
面色一變,‘三角眼’、‘書生男’四人沒想到這么急,但沉吟了一下,還是一咬牙,齊聲應諾。
此刻古瑞勛二人,已然回到了侍郎府,走下馬車,被焦急等待的常坤給迎了進去。
沒工夫打量那個俊俏的小郎君,常坤急切道:
“少爺,您可回來了,夫人幾次要去武月司找你,都被父親勸住了,此刻都快急死了!”
皺了皺眉頭,古瑞勛面色一沉道:
“不是不讓告訴娘嗎?”
面露為難之色,常坤遲疑了一下才道:
“娥兒一路哭著回來,夫人又沒有見到少爺,眼看就要家法伺候了,我,我…”
想到那個蠢萌的小丫頭,古瑞勛無奈的擺了擺手:
“罷了,我去找娘吧,你帶歐陽大人去我院中休息,勿要讓人打攪他!”
“是!”
微微松了一口氣,常坤這才看向歐陽雪,訝然于對方的‘英俊’,恭敬道:
“大人請!”
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歐陽雪也不廢話,跟著常坤走了。
從小有個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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